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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希恕先生:8个常用的大柴胡汤合方

(2023-10-28 04:59:10)


胡希恕经方医学 胡希恕经方医学 2022-11-24 21:00 发表于北京
收录于合集#胡希恕先生医案医话精选

导读:仲景书中以柴胡为主要的配方共八首,除小柴胡汤、大柴胡汤、柴胡桂枝干姜汤、四逆散外,还有柴胡加芒硝汤、柴胡去半夏加栝楼汤、柴胡桂枝汤、柴胡龙骨牡蛎汤四者,皆属小柴胡汤的加减方。胡希恕先生临证擅用柴胡剂治疗各种疾病,本期为大家分享8个胡老常用的大柴胡汤合方,供诸位同道参考。(编辑:木易火耳)

胡希恕经方医学


大柴胡汤方


柴胡24g,黄芩9g,芍药9g,半夏12g,生姜10g,枳实10g,大枣4枚,大黄6g。水煎温服。


方解:病传少阳,势须人参甘草补中益气,一则助正以祛邪,一则防其更侵及里,但已并于里则里实,势须大黄、芍药、枳实攻里以逐实,人参、甘草补益之品反非所宜,此大小柴胡之所以用药不同,而主治各异也。


有关仲景书中的论治


太阳病,经过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下痞硬,呕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


伤寒十余日,热结在里,复往来寒热者,与大柴胡汤,但结胸无大热者,此为水结在胸胁也。但头汗出者,大陷胸汤主之。


按之心下满痛者,此为实也,当下之,宜大柴胡汤主之。


基于以上的说明,则大柴胡汤为少阳阳明并病的治剂,除柴胡证外,而心下急,痞硬,按之痛,为应用本方的要证


大柴胡汤常用的加味和合方


1.大柴胡加石膏汤:于原方加生石膏30~100g,煎服法同原方。治大柴胡证,而口干舌燥者,外感表解而高烧不退,虽现柴胡证,若心下痞塞,大便燥,舌黄苔者,已非小柴胡加石膏所能治,则宜本方主之。此二方证均常见,宜注意。


2.大柴胡加芒硝汤:于原方加芒硝10g(分二煎冲化),治大柴胡汤证,发潮热而谵语者


3.大柴胡加橘皮汤:于原方加橘皮12g,治大柴胡汤证心下逆满,呕甚者,伤食多见本方证。


4.大柴胡汤与葛根汤合方:于原方加葛根12g,桂枝、麻黄各9g即是,煎服法同葛根汤。治太阳少阳并病而有大柴胡汤证和葛根汤证者,哮喘常有本方证,口干舌燥者,宜更加石膏。


5.大柴胡汤与桃核承气汤合方:于原方加桃仁10g,桂枝、甘草、芒硝各6g即是,水煎汤成,去滓内芒硝3g更上火微沸,温服。治大柴胡汤证与桃核承气汤证合并者


6.大柴胡汤与桂枝茯苓丸合方:煎服法同大柴胡汤。治大柴胡汤证与桂枝茯苓丸证合并者


7.大柴胡汤与大黄牡丹皮汤合方:于原方加桃仁9g,牡丹皮10g,冬瓜子、芒硝各12g即是,水煎汤成,去内芒硝6g更上火微沸温服。治大柴胡汤证与大黄牡丹皮汤证合并者


以上三方(5、6、7)虽均以大柴胡汤合以祛瘀药,主治略同,但前二方以桂枝则偏于治上,应用于头脑心肺诸病的机会为多,后方以有冬瓜子则长于治痈肿、阑尾炎、胆囊炎、胰腺炎等。若疯狂、癫痫、脑震荡、脑血管病、心血管病、以及瘀血性哮喘等多前二方证,适证选用之无不应手取效。若口舌干燥者,均宜加石膏,此皆日常不可缺少的良方,应用的机会颇多,以上不过略举其要耳。


8.大柴胡汤与茵陈蒿汤合方:于原方加茵陈18g,栀子10g即是,煎服法同原方。治大柴胡汤证而并发黄疸者,急性传染性肝炎多见本方证,宜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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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声明

  • 本文摘自:王永炎主编,名老中医临证经验撷英  东直门医院建院五十周年专辑[M].中医古籍出版

  • 社,2008.12,155.

大柴胡汤证为少阳胆腑热实证

 (2023-10-28 04:47:00)[编辑][删除]

摘自2023-10-27中国中医药报
大柴胡汤是一张名方,临床疗效神奇,千百年来被历代临床家们使用而一次次力起沉疴。一般认为大柴胡汤证是“少阳兼阳明里实证”。后来读到郝万山先生的《论少阳腑实证和仲景用大柴胡汤》一文时,豁然开朗。由于历代注家并没有“少阳胆腑热实证”的说法,该论是由郝万山首先提出,是创新的理论,故此首先论述。
《伤寒论》第103条曰:“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历代医家认为是“少阳不和兼有阳明里实”之证。郝万山认为“呕不止”是少阳病小柴胡汤证,“喜呕”这个症状的加重,它并不是阳明腑实证的特点,而在阳明腑实证的临床表现中并不见有呕吐的特征,况且《伤寒论》第204条中有“伤寒呕多,虽有阳明证,不可攻之”的禁条。对于“心下急”的理解,在阳明腑实证中,腹部实证的临床表现是腹满、腹胀满、腹大满不通、绕脐痛、腹满痛等症状,并没有一处提到心下胀满疼痛的,所以阳明腑实证的病位在“腹部”而不是“心下”。况且《伤寒论》第205条还警告曰:“阳明病,心下鞕满者,不可攻之。”故该证“心下急”应当是小柴胡汤证中“心下支结”的加重,“心下支结”是胃脘部有一种支撑结聚的感觉,也就是人们常讲的“胃口顶得难受”,而“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并没有离开少阳,可为什么症状加重了呢?
阳明胃与少阳胆同属于六腑之列。邪在阳明,邪热伤津,津伤可化燥,因燥而成实,故可认为是阳明腑实证。然而热在胆腑,热盛伤津,津伤化燥,因燥成实,邪热和胆腑的精汁相结所成的证候,为什么不可以称为“少阳胆腑热实证”呢?郝万山认为甚至可以称为“少阳腑实证”。而西医诊断的急性胆囊炎、急性胰腺炎、胆结石症的急性发作,在临床上显然不能看作阳明腑实证,但又是什么证呢?郝万山大胆提出了少阳胆腑热实证的概念。笔者认为这是中医基础理论的创新发展。
还有就是人们囿于“阳明主燥、邪气易从燥化,少阳主火,邪气易从火化”的说法,一般认为少阳只有热证而没有实证,其实阴阳中各有阴阳,五行中各有五行,脏腑中皆各有五化,并不只有阳明才可以燥化,少阳热盛津伤,同样可以化燥成实而形成少阳腑实证。何况“阳明腑实证”一词出自于后人,并不见于仲景原文,所以也可以把少阳胆腑热实证称作“少阳腑实证”。
如果从该理论出发,首先需要明确该证不是阳明腑实证,而少阳也可以有实证,该实证是由于邪热在胆腑与胆腑的精汁相结而成,所以在临床应用中才酌加了大黄、枳实,而大黄只有二两,枳实炙过才四枚,只是想排出邪热与精汁相结的实邪,并且还是借柴胡等药的疏导之力,还运用了生姜、大枣调和气血之功。而该方由于行气之药亏乏,故在临床中医者多加香附、郁金、木香之药;疼痛甚者又酌加延胡索、川楝子等药;夹湿热者,又加入茵陈、山栀、茯苓等药;呕吐甚者又酌加竹茹、左金丸等;有胆结石者,又加入金钱草、海金沙等。而在现代临床应用中,当代医家常用大柴胡汤加鸡内金、郁金、金钱草、海金沙、芒硝等治疗急性胆囊炎和胆道结石急性发作,疗效很好。天津南开医院的清胰汤,由柴胡、黄芩、芍药、大黄、黄连、木香、延胡索、芒硝组成,大致是由大柴胡汤化裁而来,治急性胰腺炎,效果非常好。
事实胜于雄辩。在《伤寒来苏集》中,柯琴认为:“大柴胡是半表半里气分之下药,并不言大便,其心下急与心下痞硬,是胃口之病,而不在胃中,结热在里,非结实在胃,且下利则地道已通,仲景不用大黄之意晓然。”主张不能“妄加大黄”,看来古人还是囿于胃中,以阳明腑实证来辨证,在临床中没有大黄,还能是大柴胡汤吗?
在临床中,大柴胡汤通过加减化裁可治疗以下疾病:急性肝炎、阻塞性黄疸、胰腺炎、胆囊炎、胆结石合并感染;急性胃十二指肠溃疡、胃穿孔、胃神经官能症、习惯性便秘、急性肠炎、痢疾;大叶性肺炎、支气管哮喘;高血压病、脑梗死;肾盂肾炎、膀胱炎;青年痤疮、丹毒、带状疱疹、荨麻疹、皮肤瘙痒、脱发;沙眼、角膜实质炎、虹膜炎、耳鸣、鼻窦炎、中耳炎、咽峡炎;口臭、糖尿病、精神失常等。“六腑以通为用”“六腑以通为补”,郁则不通,不通则郁,大柴胡汤可以应用到临床多种病证中,深刻体现着中医辨证论治的特色。 (冯向东)

大柴胡汤,中医方剂名。为表里双解剂,具有和解少阳,内泻热结之功效。主治少阳阳明合病。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呕不止,郁郁微烦,心下痞硬,或心下满痛,大便不解,或协热下利,舌苔黄,脉弦数有力。临床常用于治疗急性胰腺炎、急性胆囊炎、胆石症、胃及十二指肠溃疡等属少阳阳明合病者。
大柴胡汤芩大黄,枳芍半夏枣生姜,少阳阳明合为病,和解攻里效无双。
柴胡12g,黄芩、芍药、半夏、枳实各9g,生姜15g,大枣4枚,大黄6g。

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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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阳阳明合病。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呕不止,郁郁微烦,心下痞硬,或心下满痛,大便不解,或协热下利,舌苔黄,脉弦数有力。 [2]

方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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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证多由病邪已入阳明,化热成实所致,治疗以和解少阳,内泻热结为主。往来寒热、胸胁苦满,表明病变部位仍未离少阳;呕不止与郁郁微烦,则较小柴胡汤证之心烦喜呕为重,再与心下痞硬或满痛、便秘或下利、舌苔黄、脉弦数有力等合参,说明病邪已进入阳明,有化热成实的热结之象。方中重用柴胡为君药,配臣药黄芩和解清热,以除少阳之邪;轻用大黄配枳实以内泻阳明热结,行气消痞,亦为臣药。芍药柔肝缓急止痛,与大黄相配可治腹中实痛,与枳实相伍可以理气和血,以除心下满痛;半夏和胃降逆,配伍大量生姜,以治呕逆不止,共为佐药。大枣与生姜相配,能和营卫而行津液,并调和脾胃,功兼佐使。

加减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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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黄疸者,可加茵陈、栀子以清热利湿退黄;胁痛剧烈者,可加川楝子、延胡索以行气活血止痛;胆结石者,可加金钱草、海金沙、郁金、鸡内金以化石。

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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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方 厚朴七物汤
组成 厚朴、甘草、大黄、大枣、枳实、桂枝、生姜。
用量 厚朴24g,甘草9g,大黄9g,大枣十枚,枳实12g,桂枝6g,生姜15g。
功用 解肌发表,行气通便。
主治 外感表证未罢,里实已成。腹满,大便不通,发热,脉浮而数。

重要文献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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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伤寒论·少阳病篇》:“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中痞硬,呕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 [2]
2、《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并治》:“按之心下满痛者,此为实也,当下之,宜大柴胡汤。”
3、吴谦,等《医宗金鉴·删补名医方论》卷8:“柴胡证在,又复有里,故立少阳两解法也。以小柴胡汤加枳实、芍药者,仍解其外以和其内也。去参、草者,以里不虚。少加大黄,以泻结热。倍生姜者,因呕不止也。斯方也,柴胡得生姜之倍,解半表之功捷。枳、芍得大黄之少,攻半里之效徐,虽云下之,亦下中之和剂也。”

大柴胡汤临证偶得

  (2018-04-24 05:39:44)[编辑][删除]


申子龙 北京市中医医院

承气汤系,为医圣治疗阳明病所用。伪学家们荒于经典,不明六节,更不明三阳三阴气之盛衰异用。当他们纠结于阳明太阳孰阳气最盛时,看到医圣在治疗阳明病时用了似乎是很“寒”的药,内心“豁然开朗”,即得出阳明者,三阳之阳气最盛者也,置《素问》一阳二阳三阳之论于罔顾。由此我们大概能看到,伪学家不解阳明的其中一个因由是误读了承气汤。
由于大众的“口味”问题,姑且先从“寒热温凉”的药性去分析分析承气汤是否就性“寒”,大黄性寒,枳实性寒,这两味基本无异议,然而芒硝呢,一般以寒论,但也有人说性热了吧,那么厚朴呢,都说性温了吧,那么怎么还能简单地认定承气汤系性“寒”。大承气汤证看起来比小承气汤证更“热”吧,可大承气汤的厚朴怎么用量达到“半斤”而小承气汤只用“二两”?不明了吧。伪学解承气汤系,即自相抵牾,岂是一个“寒”字能了?
阳明,“仍处于阳气活动的前期”,是为太阳准备燃料的阶段,焉言“阳气最盛”。笔者观承气汤系,功效上确实着重疏通了四少阳之气之一,并且在太阳这边也有着笔,然而“燥金”迷思确实障碍了中医人的脚步,可是君怎么不见经文言阳明厥阴“不从标本”乎?欲明阳明,必须真正明了少阳,同样,欲明厥阴,少阴的机密也是必须清楚。望有志者共勉。笔者重申,作这类博文是希望读者抛弃伪学讲解或注解,直接叩拜于经典。

大柴胡汤为张仲景柴胡系列方重要方剂之一,有清解郁热、行气活血之功,临床应用广泛。方中内含四逆散、枳实芍药散之意,原文可见于《伤寒论》第103条、136条、165条,《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篇》第12条。原著记载主证可见“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发热,汗出不解,心中痞硬,呕吐而下利”“按之心下满痛”,病机为“热结在里”。临床应用可见口干口苦,易急躁,恶心,心下按之不舒,或有疼痛,大便不畅,或为大便干结,或为下利不爽,舌质红,苔黄,脉弦滑,多用于体质壮实之人。

大柴胡汤组成为小柴胡汤去人参、甘草,加枳实、芍药而成,至于方中究竟有无大黄,历代医家争议较大,莫衷一是。《伤寒论》与《金匮要略》本为一书,《伤寒论》第103条、136条方中无大黄,而《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篇》中大柴胡汤方中有大黄,因而有学者认为,《伤寒论》一书可能传抄遗漏,大柴胡汤方中应有大黄。笔者认为大柴胡汤究竟有无大黄,不能臆测,加大黄和不加大黄都是客观存在的,就像不能因为第155条附子泻心汤中有黄芩,或《金匮要略》中治疗“心气不足,吐血衄血”泻心汤中有黄芩,就一定认为大黄黄连心汤中一定有黄芩。究竟是否加大黄,应根据郁热的程度斟酌,郁热较重,加大黄;郁热较轻,去大黄。或许有学者认为,仲景明言“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如果没有大黄,何来下之则愈。殊不知,芍药也有通下之意,如第280条“太阴为病,脉弱……设当行大黄、芍药者,宜减之。”

大柴胡汤不仅有清解郁热之功,更有行气活血之效。笔者早年学习大柴胡汤局限于前者认识,对于后者理解不够深刻,临床较多之后才发现,大柴胡汤用于体质壮实、情绪急躁、病性属热实、气血瘀滞患者,效果良好。国医大师吕仁和应用四逆散常常枳实、枳壳各10克,赤芍、白芍各15~30克同用以加强行气活血之力。其中枳壳理气宽胸,枳实破气除痞,赤芍凉血活血,白芍柔肝缓急。对于恶心症状不明显、舌苔腻者,北京中医药大学赵进喜教授常去生姜,加陈皮,即有二陈汤之意。常用方:北柴胡9~12克,黄芩9克,陈皮9克,法半夏12克,赤芍15~30,白芍15~30克,枳实10克,炒枳壳10克,或加大黄,其炮制、剂量,视临床情况而定。

初学《伤寒论》第165条,对条文中描述“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中痞硬,呕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不太理解。方中大黄、枳实可消积通腑、推陈致新,为何能用于呕吐下利之人呢?临床见急性胰腺炎患者表现和第165条描述的症状甚为相似。此下利并非太阴病“自利不渴,腹满而吐”,也非少阴病“自利而渴,下利清谷”,而是时时自欲大便,但临厕排便量少,排便不畅。此时用大柴胡汤有通因通用之意,可联系第374条“下利谵语者,有燥屎也,宜小承气汤”一起理解。(申子龙)

临床辨证:消肚腩的大柴胡汤

今天,D女士高兴地告诉我,那方有效!肚子小了一圈,不再恶心厌油腻,大便畅通,人舒服多了!她年逾五十,体格结实,上身饱满充实,有脂肪肝、胃炎等病。上周因为两个月来腹胀严重,厌食油腻,反流、便秘,而来求方。当时,她舌苔厚,按之心下满痛,我不假思索,便投大柴胡汤原方:柴胡20克、黄芩10克、制半夏15克、枳壳15克、白芍15克、制大黄10克、干姜5克、红枣15克。嘱咐水煎服,日两次。

大柴胡汤是古代宿食病的专方,有止痛、除胀、通便、降逆、清热的功效,适用于以上腹部按之满痛为特征的疾病治疗和实热性体质的调理,胆囊炎胆石症、胰腺炎、胆汁反流性胃炎、支气管哮喘、高血压、高脂血症、脂肪肝等本方常用的疾病,有时也用于减肥。D女士就是一例。

大柴胡汤善于消肚腩。其人多见脸红油亮、上半身饱满,特别是上腹部胀满,脂肪堆积,用手按压上腹部,往往充实有力,犹如一只大大的红苹果。

大柴胡汤的减肥,是理气,是消积滞,是促进体内新陈代谢,直观地说,是通过增加大便量实现的。许多肥胖者,大多有腹胀便秘,舌苔厚,服用大柴胡汤后,大便顺畅,人顿觉轻松许多。

 

减肥,是当今热门的话题。许多人只知道去服用副作用很大的化学药,或盲目的节食或残酷地运动,那其实不是减肥,而是摧残自己的生命。经方的减肥却是另有天机,那就是因人而异,寻找个体差异,让你在舒服中减肥。大柴胡汤,不愧是千古相传的减肥良方。 作者:东方居士郑德福

大柴胡汤

  (2021-07-19 09:06:38)[编辑][删除]

 

柴胡汤,出自《金匮要略》

  【组成】柴胡半斤(15g) 黄芩三两(9g) 芍药三两(9g) 半夏半升,洗(9g) 生姜五两,切(15g) 大枣十二枚,擘(5枚) 枳实四枚,炙(9g) 大黄二两(6g)

  【用法】上八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煮,温服一升,日三服。现代用法:水煎,去滓。再煎,分2次温服。

大柴胡汤柴胡15克,黄芩9克,芍药9克,半夏9克,枳实9克,大黄6克,生姜15克,大枣5枚。

【用法用量】水煎服,每日1剂,分早晚2次温服。

【方歌速记歌诀】

大柴胡汤用大黄,枳实芩夏白芍将;煎加姜枣表兼里,妙法内攻并外攘。

【方歌】大柴胡汤用大黄,芩枳夏芍枣生姜,少阳阳明同合病,和解攻里效无双。

【功用】和解少阳,通下里实,内泻热结

【主治】少阳、阳明合病。寒来寒热,胸胁苦满,呕不止,郁郁微烦,心下满痛或心下痞硬,大便不解或协热下利,舌苔黄,脉弦有力。

【加减】发黄者,加茵陈蒿、山栀子、黄柏;呕不止者,加左金丸、姜竹茹;胸胁痛者,加川楝子、旋复花;便秘,热盛烦躁,舌焦口渴,渴欲饮水者,加芒硝。

【方论】本方是由小柴胡汤去人参、甘草,加大黄、枳实、芍药而成,是和解为主与泻下并用的方剂。小柴胡汤为治伤寒少阳病的主方,加大黄、枳实、芍药以治疗阳明病热结之证。因此,本方主治少阳与阳明合病,症见往来寒热,胸胁苦满,表明病变部位仍未离少阳;呕不止与郁郁微烦,则较小柴胡汤证之心烦喜呕为重。至于心下满痛或痞硬,便秘或热利,苔黄与脉弦有力等,是病邪已入阳明化热成实之象。

方中用柴胡、黄芩以和解少阳,大黄、枳实泻下热结,以行滞;半夏、生姜和胃止呕以降胃气;大枣缓急止痛,以解心下满痛;芍药合黄芩治协热下利。诸味合之,共奏外解少阳,内泻热结之功。 【分析】本方证为少阳邪热未解,初入阳明所致。但仍以少阳为主,故见往来寒热,胸胁苦满,说明病位仍未离少阳;但较小柴胡汤为重,则见郁郁微烦,呕不止;邪热初入阳明,虽有热结,但里实不甚,则见心下满痛,大便不解或协热下利,舌苔黄,脉弦有力。治宜和解少阳,内泻热结。本方系小柴胡汤与小承气汤两方加减合成,是和解与泻下并用的方剂。方中重用柴胡,疏散少阳半表之邪,为君药。配伍黄芩清泄胆胃之热,与柴胡合用,和解少阳;大黄通腑泻热,祛瘀利胆;枳实破气消积,二药合用,内泻阳明热结,共为臣药。芍药缓急止痛,以解心下急痛,半夏配伍生姜,和胃降逆止呕,皆为佐药。生姜、大枣调和诸药,共使药。综观全方,和解之中兼泻阳明,表里同治,使少阳得解,热结得下,内外诸证自除。方名“大柴胡汤”,是与小柴胡汤相对而言,小柴胡汤仅治少阳病,本方则治少阳阳明合病,其力量较小柴胡汤大,故名大柴胡汤。

【医论】本方首载《伤寒论》。《医宗金鉴》吴谦曰:“柴胡证在,又复有里,故主少阳两解之法。从小柴胡汤加枳实、芍药者,解其外以和其内也;去参草者,以里不虚也;少加大黄,所以满结热也;倍生姜者,因呕止也。”《伤寒悬解》黄坤载曰:“心下满痛者,少阳之经,郁迫阳明之腑也,少阳之经由胃门而行两胁,胆胃上逆经腑郁寒,故心下满痛,此为实也,当法下之,宜大柴胡汤。柴芩芍药消解少阳之经,枳实大黄寒泄阳明之腑,半夏姜枣降逆而补中也。”

总之,本方以往来寒热,胸胁或心下满痛,苔黄便秘为辨证要点。现代临证,本方既可疏利肝胆之气滞,又可荡涤肠胃之实热;凡属肝胆胃肠不和,气血凝结下利之病证,均可加减用之。

【验案】

某患者,女,44岁。1992年5月初。右胁疼痛多年,近又复发,剧痛不已,痛处拒按,上引肩背,呕恶苦水,纳谷不进,

寒热往来。大便数日未解。舌苔薄黄,脉弦数。B超:胆囊炎,胆石症。证属少阳阳明合病,系肝胆失疏,气机不畅。治宜和解少阳,内通阳明,疏肝利气。方拟大柴胡汤加减:柴胡15克,黄芩15克,生大黄10克,枳实10克,姜夏9克,川楝子9克,芍药10克,广郁金10克。服3剂后,胁痛减轻,呕恶止,大便得通,寒热渐退,稍能进食。原方去大黄,续服3剂而诸症缓解:

按:本例为少阳明明合病,肝胆气机不疏为其关键。大柴胡汤和解肝胆,内泻热结,加川楝子、郁金行气机以利肝胆。

【研究】根据《中成药名方药理与临床》第1版.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8,109~110,陈奇:经药理研究证实,大柴胡汤具有:保肝、利胆、抑制胆石形成作用:明显减轻玻璃样变性,抑制谷丙转氨酶上升,抑制肝纤维化及肝硬变,同时柴胡、黄芩、大黄、生姜具有显著的利胆作用,并明显降低胆石形成率;抗炎作用:可抑制多种实验性炎症,与阿司匹林、消炎痛等作用相同,尤其对免疫性炎症作用较强;解热作用:可能通过抑制环氧化酶的活性而解热抗炎;抑制血小板聚集:具有类似地塞米松、阿司匹林、消炎痛等的抗血小板聚集作用;防止动脉硬化:可改善胆固醇所致的动脉硬化,减少损伤区域,抑制羟脯氨增加及钙在动脉沉积,抑制胶原含量增加,故有防止动脉硬化的作用;对离体平滑肌的影响:可抑制平滑肌的痉挛和收缩,也能抑制离体豚鼠心房的心搏数;对肾上腺功能的影响:明显提高血中甾体类化合物的含量,增加肾上腺的重量,表明本方能显著兴奋肾上腺皮质功能。

  【临床运用】

  1.用方要点:本方为治少阳阳明合病的常用方。临床以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心下满痛,呕吐便秘,苔黄,脉弦数为辨证要点。

  2.现代运用:常用本方常用于治疗急性胰腺炎、急性胆囊炎、胆石症、胃及十二指肠溃疡等属少阳阳明合病者。

  【使用注意】本方为少阳阳明合病而设,单纯少阳证或阳明证及少阳阳明合病而阳明尚未热结成实者均非本方所宜。

  【功用鉴别】大、小柴胡汤均有柴胡、黄芩、生姜、半夏、大枣,均有和解少阳之功,用治少阳病。但大柴胡汤兼能内泻热结,用治少阳、阳明合病,以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心下满痛,呕吐便秘为主证;小柴胡汤功专和解少阳,又能扶正,用治少阳病,以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口苦咽干,脉弦为主证。

  大柴胡汤是天然的胃肠动力药。

我们知道西药中胃肠动力药有胃复安、吗丁啉,西沙必利等。中药中大柴胡汤也可与之相媲美。
本方治胆汁返流性胃炎及食管炎,胃切除后的倾倒综合征。
因胃肠的逆蠕动,症见有呕吐。而本方在经文中又治“呕不止”,用半夏生姜治之,且方中生姜用了半斤,而治“心烦喜呕”的小柴胡汤生姜也仅用了三两。
另外,方中的枳实、大黄也有促进胃肠蠕动的作用。
综合来看,大柴胡汤对缓解胃肠的逆蠕动还是有帮助的。
值得说明的是胃癌大部切除后的倾倒综合征,不要一概地认为是虚证而予补法。不解决胃肠的逆蠕动,病人频繁地呕吐,再好的补药也发挥不了作用!
  第三届国医大师、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三附属医院张磊教授,医理纯熟,医术精湛,从医70年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尤其擅长于内科杂病的治疗,如今88岁高龄仍然坚持每周三天门诊。笔者跟师学习4年,整理张磊教授应用大柴胡汤加味治疗胰腺癌的经验,供同道共研。
           

  【大柴胡汤】见于《伤寒论》103条:“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和《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中里实兼少阳证:“按之心下满痛者,此为实也,当下之,宜大柴胡汤”。此方配伍严谨,用药巧妙,少阳郁热兼阳明里实双解,既能和解又可攻下,而主以和解,“虽云下之,亦下中之和也”(《医宗金鉴》),因其辨治病证可表里兼顾,所以临床用途相当广泛。

  【现代药理研究】表明,大柴胡汤有调脂、调节免疫、改善微循环、降压、护肝、解热、抗炎、利胆、解痉等多重作用,因而在临床中对于急慢性胆囊炎、胆结石、胰腺炎、胃炎、胃及十二指肠溃疡、高血压病、糖尿病、冠心病、脑卒中、肝炎、急慢性肾炎、肠炎、痢疾及皮肤病等,凡属少阳、阳明合病者,据证活用,皆能收到良好疗效。张磊善用涤浊法治疗肿瘤类疾病,据证使用大柴胡汤加涤浊法用于治疗胰腺癌,疗效显著。

  【典型病例】柴某某,女,68岁,河南鹤壁人,2016年1月27日初诊。

  患者一月前出现恶心、呕吐伴黄疸,在当地人民医院诊断为胰头癌,不能行根治性手术,行胆管吻合术缓解黄疸。经住院一周症状缓解,因体质较差未接受放化疗,寻求中医治疗。2016年1月27日初诊症见:恶心、呕吐、纳差,全身轻度黄染,大便2~3天1次,小便正常,舌质红,苔少,脉弦数。

  【处方】柴胡10克,黄芩10克,清半夏10克,炒枳实10克,生白芍10克,大黄10克(后下),麦冬30克,党参10克,冬瓜子30克,生薏米30克,桃仁10克。生姜3片,大枣3枚,粳米一撮为引。

  患者证属少阳阳明合病,方选大柴胡汤加千金苇茎汤与麦门冬汤合方。《金匮要略》指出:“诸黄,腹痛而呕者,宜柴胡汤。”经方大柴胡汤为小柴胡汤合小承气汤而成,有利枢机、启开合、消积滞之功。在急腹症痛、吐、胀、闭中,单一或并症同时出现,均可用之,且疗效较好;千金苇茎汤加桃仁、大黄是张磊治疗胸腹腔脏器肿瘤类疾病涤浊大法,病在中焦去苇茎;加麦门冬汤以治久吐伤津,妙在麦门冬汤又可防大柴胡泻下伤津,是一众驱邪药中之扶正剂,一举两得,是张磊祛邪不忘扶正的学术体现。

  二诊服上方10剂,诸症减轻,现仍有饭后上腹部隐痛伴嗳气返酸,纳少,近10天仅排2次大便,小便正常,时有呕吐少量食物,黄疸消退。舌质红,苔黄腻,脉弦,守原方减大黄为6克后下,加蛇六谷30克,先煎1小时。

  胰腺癌病本凶险,因患者未放化疗,二诊加蛇六谷以加强祛邪力量(蛇六谷又名蒟蒻、魔芋等,为天南星科植物魔芋的块茎。本品味辛,性温,有毒。入心、肺、肝、肠诸经。功效:化痰散积,祛瘀消肿,抗癌抑癌)。后一直以二诊处方为基础方随症加减调服至今,回访患者现在生存质量良好,其间伴有血糖高体重下降,在服中药的同时用胰岛素控制血糖。

  【结语】胰腺癌是消化道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是恶性肿瘤中最常见的,多发生于胰头部。腹痛及无痛性黄疸为胰头癌的常见症状。胰腺癌早期缺乏明显症状,大多数病例确诊时已失去根治性手术的机会。即使早期手术,手术后短期内的复发率也很高。胰头的肿瘤由于靠近胆总管下段,更容易出现由于胆道梗阻造成的黄疸。适当的外科干预可能会对延长患者的生存及改善生存质量起到明显的效果。这种情况下,中西医结合凸显优势。本例患者在配合手术缓解胆道梗阻的急迫症状后,坚持服用中药,大柴胡汤合方对其确有疗效,而且患者一年半生存质量较好,值得同行深思。

  中医药对于促进肿瘤病人术后康复、放化疗减毒增效、减轻晚期肿瘤痛苦、改善生存质量、延长生存等均有一定作用。需要指出的是,对于较早期的能通过根治性手术获得治愈机会的患者,千万不要错过机会,贻误病情,术后服中药,更为合适。

   【文章来源】:中国中医药报 作者:罗天帮

近代曹颖甫应用麻黄汤及其类方治验解析

 (2024-06-24 13:49:33)[编辑][删除]
近代曹颖甫应用麻黄汤及其类方治验解析
摘自2024-6-20中国中医药报
毛德西 河南省中医院
麻黄汤是经方中的重要方剂,由于它辛温性烈,被视为发汗峻剂,故其治验较少。近代经方大家曹颖甫对其(包括类方)应用娴熟,读来可信。今举其治验,并加以解析,以飨读者。
所谓麻黄汤及其类方,是以清代•徐灵胎《伤寒论类方》为分类选方。阅读曹颖甫《经方实验录》,书中应用麻黄汤及其类方凡14例,其中麻黄汤治验7例、麻杏石甘汤治验3例、小青龙汤3例、麻黄附子甘草汤1例,这些方子均以麻黄为主药。其他含有麻黄的方子,如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射干麻黄汤等,恕不列述。
麻黄汤治验七例
1.范左。伤寒六七日,形寒发热,无汗而喘,头项腰脊强痛,两脉浮紧,为不传也,麻黄汤主之。
麻黄一钱,桂枝一钱,炙甘草八分,杏仁三钱。
2.黄汉栋。夜行风雪中,冒寒,因而恶寒,时欲呕,脉浮紧,宜麻黄汤。
生麻黄三钱,桂枝三钱,杏仁三钱,生甘草钱半。
服后,汗出,继以桔梗五钱,生甘草三钱,泡汤饮之。愈。
3.如皋姚世琛夫妇。同患伤寒,发热无汗,体痛呕逆,呼吸窒促,乃共以麻黄汤治之。一剂即已,因笃信仲圣之学。
足见有此证,用此方,得此方,消此证,时不分古今,地不分中外,曾无二致也。
4.若华之母。外出回家,急欲睡。遂盖被卧,恶寒甚,覆以重衾,亦不温。口角生疮,而目红,又似热证。腹中和,脉息浮紧有力。温覆已久,汗仍不出,身仍发热。当以天时炎暑,但予麻黄汤。
麻黄二钱,桂枝二钱,杏仁三钱,甘草一钱。
服后,温覆一时,不动声色。再作一剂,麻桂均改为三钱,仍不效。更予一剂,如是续作续投,计天明至中午,连进四剂,了无影响。计无所出,乃请章次公来商。次公按脉察证曰:“先生胆量何其小也?”曰:“加之何?”曰:“当予麻桂各五钱,甘杏如前。”服后,果不满半小时,热作,汗大出,臭气及于屋外,房东来视,掩鼻而立。人立房外内望,见病者被上腾出热气。于是,太阳病罢,随转属阳明,口干渴,脉洪大而烦躁。乃以调胃承气汤下之。此后病症反复,调理月余方愈。
5.某君。十二月起,即患伤寒。延至月余,方诊治。脉浮紧,头痛,恶寒,发热不甚。据云:初得病时,既如是。因予:
麻黄二钱,桂枝二钱,杏仁三钱,甘草一钱。
因其病久胃气弱也,嘱加生姜三片,红枣二枚,急煎热服,盖被而卧。果一刻后,其疾若矢。
6.俞某,住高昌庙维德里一号。伤寒,头项强痛,恶寒,时欲呕,脉紧,宜麻黄汤。
麻黄五钱,桂枝五钱,杏仁三钱,甘草三钱。
服后,无汗出。问其故,缘病者未服药前,误用泻盐下之。致中气内陷,其脉由浮紧转为微细,故服麻黄汤无汗出。
二诊加附子以振心阳,救逆而瘥。
7.余哲生。初诊:微较恶寒,头痛,发热,脉浮小紧,宜麻黄汤。
麻黄三钱,桂枝三钱,生甘草一钱,杏仁三钱。
二诊:汗出,热除,头痛恶寒止,唯大便三日未行,胸闷恶热,脉浮大。宜承气汤。所谓先解其表后攻其里也。
生川军三钱,后入,枳实四钱,川朴二钱,芒硝二钱,冲。
服药后,下两次,病痊愈。
按 《伤寒论》第35条云:“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
上述7例,均以恶寒、发热、头痛、脉紧为主症,兼有无汗、欲呕、腰脊强痛等,这些症状与麻黄汤证基本吻合。唯若华之母见“口角生疮,而目红”,此乃恶寒甚,热不出,加之覆以重裘,更使热不透发所致。这在《伤寒论》中亦有类似症状,如第55条云:“伤寒脉浮紧,不发汗,因致衄者,麻黄汤主之。”患者服用四剂麻黄汤毫无反应,乃请章次公先生来诊。次公先生认为方药对证,唯剂量太小,随将桂麻加之各五钱,甘杏未改,服之果然汗大出。由于胃肠积热日甚,故见被子热气腾出,屋内臭气熏天;此为太阳病罢转属阳明,口渴、脉洪、烦躁即是明证,后改用调胃承气汤下之而愈。他如俞哲生治验为先表后里之例,这在《伤寒论》中多有论述。
曹氏在《伤寒发微》(曹颖甫《伤寒发微》,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4.10)中对麻黄汤方证进行了解读,他认为麻黄汤证表象虽多,皆由“寒从表郁,则里热无所发泄”所致,故其治疗“要以开泄毛孔,使魄汗外达,为不二法门”。而麻黄汤就是可令肺气外通的代表方药,曹氏称之为“伤寒之圣药也”。
麻杏石甘汤治验三例
1.钟某,初诊,十一月初三日。
伤寒七日,发热无汗,微恶寒,一身尽疼,咯痰不畅,肺气闭塞使然也。痰色黄,中已化热,宜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加浮萍。
麻黄三钱,杏仁五钱,生石膏四钱,青黛四分、同打,甘草三钱,浮萍三钱。
二诊:十一月四日。
昨进麻杏石甘汤加浮萍,汗泄而热稍除,唯咳嗽咯痰不畅,引胸腹而俱痛,脉仍浮紧,仍以前法以泄之。
麻黄三钱五分,生甘草二钱,生石膏六钱,薄荷末一钱、同打,杏仁四钱,桔梗五钱,薏苡仁一两,川朴二钱,苏叶五钱。
服用后,微汗出,一身尽疼悉除,唯于咳嗽时,胸腹尚觉牵痛。原可一剂而愈,时值天时阴雨,故加薏苡仁、厚朴、苏叶以应之。
服用第二方后,微汗出,身热全除,又越一日,病乃全瘥,起床如常人。
2.冯某,十月二十九日。
始而恶寒,发热,无汗,一身尽痛。发热必在暮夜,其病属营,而恶寒发热无汗,则其病属卫,加以咳而咽痛,当由肺热为表寒所束,正以开表为宜。
麻黄三钱,杏仁四钱,生石膏五钱,青黛四分、同打,生甘草二钱,浮萍三钱。
方依证转,病随药除。
3.朱家女婢,发热,请诊治。
予轻剂透发,次日热更甚,未见疹点。续与透发,三日病加剧,群指为猩红热,当急救。细察之,痧已发而不畅,咽喉肿痛,有白腐意,喘声大作,呼吸困难不堪,咯痰不出,身热胸闷,目不能张视,烦躁不得眠,此实烂喉痧之危候。当予:
麻黄钱半,生石膏五钱,杏仁四钱,甘草一钱。
略加芦根、竹茹、蝉翼、蚤休等透发清热化痰之品。服后,即得安睡,痧齐发而明,喉痛渐除。续与调理,三日痊愈。
事后婢女叩谢曰:前我病剧之时,服药(指本方)之后,凉爽万分,不知如何快适云。
按 《伤寒论》第63条云:“发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伤寒论》第162条云:“下后,不可更行桂枝汤。若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麻杏石甘汤为麻黄汤之变方,即由麻黄汤易桂枝为石膏而成。其证是外邪由表入里,蕴郁于肺,肺气郁闭,表虽无大热,而肺热甚焉,故“汗出而喘”,俗称“热喘”。外邪未有不散,故取麻黄、杏仁开泄之,以宣发肺气;里热郁闭,故取石膏辛散之,清热透肺;肺卫之外邪,非麻黄不能发;肺郁之里热,非石膏不能清,另用甘草和中。四味协力,由麻黄汤之温散变为麻杏石甘汤之凉散。一味之差,竟能挽救许多肺热咳喘之危疾。
钟某与冯某所加青黛、浮萍,均因肺热较甚而设。而钟某另加之薏苡仁、川朴、苏叶、桔梗等,因天时阴雨,湿气明显,故加之。朱家女婢,略加芦根、竹茹、蝉翼、蚤休等,均为透发肺气,清热化痰之品。
曹氏高足姜佐景在书中云:“麻杏石甘汤为麻黄汤之反面……二汤中三味相同,所异者,一为桂枝,一为石膏。而后知麻黄汤证为寒实,麻杏石甘汤为热实。攻实虽同,寒热不一。麻黄汤证有喘,麻杏石甘汤亦有喘。其喘虽同,而其喘之因不一……其受寒,则闭;受热,则亦闭。闭者当开,故均用麻杏以开之,甘草以和之;而以桂枝、石膏治其原。于是因寒而闭者开,因热而闭者亦开。仲景制方之旨,于焉大明!”
小青龙汤治验三例
1.张志明先生,住五洲大药房。
初诊:十月十八日。
暑天多水浴,因而致咳,诸药乏效,遇寒则增剧,此为心下有水气,小青龙汤主之。
麻黄钱半,桂枝钱半,白芍二钱,生甘草一钱,细辛钱半,五味子钱半,干姜钱半,姜半夏三钱。
二诊:咳已痊愈,但觉微喘耳,此为余邪,宜三拗汤轻剂。
麻黄六分,杏仁三钱,甘草八分。
张君之尊甫颇精医理,颐居四明。闻君久咳未愈,惧其伤肺,乃买舟来视。及至,则恙已瘳矣。
2.王左。
初诊:二十四年三月五日。
起病于浴后当风,恶寒而咳,一身尽痛,当背尤甚,脉弦,法当先解其表。得汗后,再行攻里。大便七日未行,从缓治。
麻黄三钱,桂枝三钱,杏仁三钱,细辛二钱,干姜三钱,五味子二钱,生甘草一钱,制半夏三钱,白前四钱。
王有疾,必请曹氏诊治,每诊一二次,疾必良已。而此次自觉病重,不知能否速愈?曹氏笑谓无妨,汗出续诊一次即可。
二诊:三月六日。
发汗已,而大便未行,食入口甜,咽肿脘胀,右脉滑大,下之可愈。
生大黄三钱,枳实四钱,厚朴一钱,芒硝三钱、冲。
诊后病者问:明日尚须复诊否?师笑曰:无须再劳驾矣!
后如师言。
3.张挚甫先生。
据函述,悬拟方,无脉案。
麻黄一钱,桂枝钱半,细辛一钱,干姜一钱,白芍钱半,五味子一钱,半夏三钱,生甘草一钱,谷麦芽炒各四钱。
孰知方到后,张君不敢服,仍请赵医调治。先后诸方略略加减,匝月将届,竟未得愈。久之,方获张君续讯,曰弟之咳疾,服赵方终不断根,不得已于五月十四日改服兄方,竟一帖见效,十五日续服一帖,即见断根。
按 三例治验,两例有明显致病因素。张志明因暑天水浴而致咳,系“心下有水气”。王左因浴后当风,恶寒而咳,亦与水气有关。张挚甫则据函信拟方,竟一帖见效,续服一帖“断根”。唯张志明愈后又以三拗汤扫其余邪;王左予小青龙汤去收敛之芍药,加降气祛痰的杏仁与白前,后果然发汗而解;续以大承气汤清泄阳明之腑,如曹氏所言,未再复诊。这就是“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之实例。
麻黄附子甘草汤治验一例
高公子,5岁。
身无热,亦不恶寒,二便正常。但欲寐,强呼之醒,与之食,食已,又呼呼睡去。脉微细无力。此仲景之所谓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高某明西医,必注射强心针,但仅取效于一时,非根本之图。强请立方。
麻黄一钱,熟附子八分,炙甘草一钱。
恐食不化,略加六神曲、炒麦芽等消食之品。次日复诊,脉略起,睡时略减,当与原方加减。五日,痧疹出,微汗与俱。疹密布全身,稠逾其他痧孩。痧布达五日之久,而胸闷不除,大热不减,当予麻杏石甘汤重剂,始获痊愈。一月后,又微感风寒,复发嗜寐之恙,脉转微细,与前度仿佛。此时,依然以麻黄附子甘草汤轻剂予之,四日而瘥。
按 麻黄附子甘草汤出自《伤寒论》少阴病篇第302条:“少阴病,得之二三日,麻黄附子甘草汤,微发汗。以二三日无里证,故微发汗也。”亦见于《金匮要略•水气病》篇:“水之为病,其脉沉小,属少阴;浮者为风,无水虚胀者,为气。水,发其汗即已。脉沉者,宜麻黄附子汤;浮者,宜杏子汤。”此处麻黄附子汤(含甘草)与麻黄附子甘草汤组成相同,唯此方麻黄三两,而彼方二两而已。两条经文相参,可知麻黄附子甘草汤为少阴病水气证而设。言少阴病,必有“脉微细,但欲寐”,此证所见“但欲寐,强呼之醒,与之食,食已,又呼呼睡去,脉微细无力”正与少阴病符合,故取麻黄附子甘草汤而愈。唯病至五日,痧疹出。痧疹即麻疹,由麻疹疫毒所染,多由肺热郁闭、感受疫毒而发。而麻杏石甘汤正可清肺热、祛疫毒,故取之有效。后又复发嗜寐,脉转微细,仍不离少阴病范畴,唯病邪已微,仍取麻黄附子甘草汤轻剂而愈。姜佐景云:“麻黄能开肺气,附子能强心脏,甘草能安肠胃,三者合则为麻黄附子甘草汤。能治虚人之受邪,而力不足以达邪者。”此例夹议夹叙,证治清晰,方药合拍,足可效法。

扶阳法类方要义之麻黄汤证

  (2021-01-18 09:24:29)[编辑][删除]

赵杰 山西省中西医结合医院
东汉末年,气候巨变,战乱频繁,疫病流行,死亡者甚多。张仲景伤夭横之莫救,乃博采众方,勤求古训,创《伤寒杂病论》。
疫情是触发这部伟大经典被创作的外因,而在两千年后的今天,其方法论与方剂已不仅为外感而设,而是对临床各科都具有普遍的指导价值。在新冠肺炎诊疗方案中医部分,可以看到经方的广泛应用。其中,麻黄类方的应用频率颇高。麻黄类方为什么会被广泛应用?其配伍原则及加减化裁规律如何?
“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是太阳病的提纲,体现了太阳病证候群中最鲜明的症状和体征。以病毒感染导致的上呼吸道感染为例,机体外感后肾上腺激素分泌导致代谢增快、血流加快,脉位上浮为这一系列病理反应的临床表现。标准情况下,除病毒外,外源性致热源通过宿主细胞产生的内源性致热源作用于体温调节中枢会引起发热。下丘脑体温调节中枢上调体温的同时触发外周传出神经从而使外周血管收缩并保证核心体温以抵抗感染,外周血管的收缩导致了寒冷与头项强痛的感觉,而发热刺激物则会导致肌痛、背痛、和腿部的酸痛。对于呼吸系统而言,发热时,酸性代谢产物堆积,刺激呼吸中枢,引起呼吸加深加快,有利于散热而且可以增加氧的吸入,但是长期高热会导致呼吸表浅甚至周期性呼吸,肺部素有慢性炎症的病人因此可能诱发喘症。由于肾上腺素的分泌会抑制胃肠功能,平素胃肠功能障碍的人会出现腹胀等症状,即厚朴麻黄汤证。机体为了使中心体温升高,外周血管收缩连带汗腺关闭,有助于减少散热,即无汗。发热有助于提高组织器官代谢,使免疫增强以对抗感染,但是高热却对各组织器官有损害。此即“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论述的情况。
麻黄汤中退热的主要组合即麻黄配伍桂枝。麻黄中主要成分为麻黄碱,即拟肾上腺素,可以提高机体代谢水平,使分解加速,耗氧增加,在发热时有明显的发汗作用,同时收缩外周血管。而桂枝可扩张血管系统,使体表血流量增加,使散热增加。在麻桂的作用下,机体代谢进一步增加,免疫力得到短暂的提升。同时,麻桂的主要成分皆有抗部分病原微生物的作用,在增强代谢、提高免疫中消灭感染源,同时使机体表血管舒张,汗腺开放,缓解机体的不适感。杏仁中的氢氰酸有镇咳作用,甘草中的甘草酸有拟皮质激素的作用,可以抗炎,四味药共同组成太阳伤寒证即麻黄汤证的方药组合。
若病原体毒力甚强,如严重的细菌感染时偶尔不能导致机体发热;或者免疫力低下,机体无法产生自然的免疫应答,亦不会产生发热;再或者因免疫力相对低下,发热时间则可推后,如“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之条文描述。若免疫力极度低下,临床症状可没有发热,病情会迅速发展为少阴病,即直中少阴。平素循环系统衰弱,心脏活动能力减弱,血流缓慢,血管紧张度减低即脉微细的体质发生感染性疾病并有外感症状时,可发为麻黄附子甘草汤证;若脉沉而发热者,可发为麻黄细辛附子汤证。即条文“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麻黄细辛附子汤主之”,其中“反发热”是为了强调鉴别诊断。“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则是对上述情况的进一步概括说明,以资鉴别之用。
麻黄汤证,也被称为太阳伤寒表实证,是标准状态下的外感,最常见于平素身体健康之人的上呼吸道病毒感染,其病发生发展过程各个阶段皆有不同表现。条文“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脉若静者为不传。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即是临床根据脉象判断机体对疾病的反应状态是否发生了变化和疾病的发展到了哪个阶段。病原微生物传播途径包括呼吸道、消化道、皮肤等,在某些情况下,尿路感染、胃肠道感染也会表现为太阳证或者太阳与阳明合病;肾循环血流对儿茶酚胺极敏感,外感导致机体反射性的产生儿茶酚胺入血,导致血管收缩痉挛会引起肾血流量减少,肾皮质缺血,造成水液代谢障碍造成蓄水证,发生急性肾功能衰竭则可表现为蓄血证。
六经皆有表证,虚人外感中,有气虚、血虚、阴虚、阳虚者,或素有太阴病、少阴病、厥阴病而外感者,其治法各异。上述种种情况,张仲景在其著作中既有集中论述,又有散在论述,以此构成蔚为大观的经方体系。(赵杰)

  

符合少阴病发病规律

 刘清泉 吴义春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中医医院

    目前中医对埃博拉出血热病尚没有治疗经验可谈,但是在历史上,中医曾多次参与“出血热”疫情的控制与治疗,并获得良效。从发病表现上,笔者认为埃博拉符合《伤寒论》中的“少阴病”发病规律。临床初步可以分为四期:

    一是发病初期,少阴太阳并病,发热,恶寒,极度虚弱,头痛,肌肉疼痛,咽喉疼痛,重症患者可出现神志改变,如嗜睡、谵妄等症状;符合《伤寒论》第281条表现,治疗上可用麻辛附子汤为主。对于“全身疼痛”,可参考305条“附子汤”; “咽喉痛”可选用猪肤汤、甘草汤、桔梗汤、苦酒汤、半夏散及汤等。

    二是吐利期,少阴太阴并病,呕吐,腹泻,符合《伤寒论》第283条记载,治疗上可选用黄连阿胶汤;但临床还需兼顾“阴火”,即湿热毒邪内闭伤及元气,阴火下溜者也可用东垣补脾胃升清阳泻阴火汤。

    三是出血期,少阴太阳蓄血并病,各种出血症状,符合《伤寒论》第293条记载,治疗上可以选用桃花汤。兼有太阳表证者,又可参用膀胱蓄血之桃核承气汤证及膀胱蓄水之猪苓汤证。

    四是厥脱期,少阴厥阴并病,可出现低血压、休克等,可并发心肌炎、肺炎和其他多脏器受损,其中“手足温者”预后较好,符合《伤寒论》第287条表现。休克早期多为四逆散证,休克后期多为四逆汤、通脉四逆汤证,见有“腹胀、不大便者”,可急下存阴;脉微涩不至,当灸之,我国著名的针灸学家周楣声教授的《灸绳》多有发挥,也可参考。

    总之,在临床中应严密观察病情变化,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其中“固太阳少阴邪可愈,强太阴邪不内传,养少阴命可保”自当参考;治疗上还当注意:“少阴病,但厥,无汗,而强发之,必动其血。”(第294条)另外,《温热论》所言“入血就恐耗血动血,直须凉血散血,如生地、丹皮、阿胶、赤芍等物”,包括紫雪丹、安宫牛黄丸、犀角地黄汤又当酌情考虑。埃博拉出血热目前为止主要呈现地方性流行,局限在中非热带雨林和东南非洲热带大草原,“热毒”、“湿气”又当兼顾,性味组方时可参《内经》“岁宜咸以耎之,而调其上,甚则以苦发之;以酸收之,而安其下,甚则以苦泄之”。

久治不愈的“低热”,怎么办

 (2019-10-10 05:38:19)[编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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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对于西医诊断不明确,或是理化指标无异常的“持续性低热”,中医治疗有绝对的优势及疗效。今天学习魏长春先生治疗持续性低热的经验。 久病低热是以体温持续逗留或波动于37.5~38.5之间,长期不能恢复正常为主症的一类病症。 其中,部分病例现代医学常不能确诊,亦缺乏理想的治疗方法。 而祖国医学从它是人体阴阳平衡的观点出发,通过审证求因,辨证施治而获良效,现举其端倪,作一简论。 01 外邪内陷之低热 多因外感热病治疗不当,过用凉遏,早进滋补,失于透达,邪伏于里所致;或因禀赋素虚,邪气留恋不解;或因瘥后将息失宜,死灰复燃所致。 其治可参考伤寒、温病学说分别处置,但久病低热大多气阴已虚,一般只宜轻剂透达,切忌再用苦寒直折或大剂发汗,以免重伤气阴。 因风寒之邪内陷所致者,症见形寒微热,头部胀痛,胸腹满闷,肢体困倦,面色微黄而黯滞,舌淡红,苔白滑,或有咳嗽,或有腹痛下利。 本人常用升麻葛根汤合香苏散治疗。 其中升麻、葛根能升举清气,解肌透邪;芍药、甘草调和肝脾;香附、苏叶、陈皮能疏滞理气、驱逐风寒。 二方合用,具有调气血、透陷邪、退低热的作用。 因暑湿之邪内陷所致者,症见低热缠绵,胸膈痞满,纳谷不香,食入欲呕,烦躁不宁,肢体酸楚,小便短赤,舌苔黄腻,脉缓。 本人常用自订验方五叶二根白薇汤治疗。 本方用人参叶清暑热、养气阴,寓补于散;苏叶、藿香叶调气机、和肠胃、清暑湿;桑叶疏表、清肺、利头目咽喉;淡竹叶清心肺、利小便,使暑湿伏邪从下而泄; 鲜芦根、鲜茅根甘寒多汁,有清热凉血之功,而无凉遏恋湿之弊,能利尿化湿,又能生津增液; 白薇入血分,能透伏邪、退蒸热。 全方有清理三焦、透达暑湿伏邪、退热除蒸之功。 02 气虚阳郁之低热 此类低热与脾肾二脏密切相关。 脾胃居中,为人身后天之本,阴阳、气血升降之枢纽,中运健则清阳升、浊阴降。 若饮食劳倦损伤脾胃,中气下陷、运化失司,谷气不得升降,气血不能生化,则内脏失养,气血失和、郁热内生,则可出现低热,症见虚热烦渴,舌胖色淡,脉象虚大。 其治可参考东垣学说,用培中升陷、甘温除热法,以补中益气汤加减。 若因中虚湿停所致,则症见面色萎黄,胸腹满闷,食欲不佳,大便溏薄,四肢不温,舌淡,苔白滑,脉缓。 本人常选《三因方》六神汤加石菖蒲治疗。 其中参、苓、术、草健脾益气;白扁豆清暑湿、调中州;怀山药益脾肾;石菖蒲芳香化浊、解暑燥湿,协同补中之品疏通三焦,透达伏邪郁热。 若系产后或手术后气血俱虚,中运无力所致,则症见纳食少,体倦乏力,其治除益气培中外,尚须调肝养血理气。 可用归芍异功散或当归建中汤,再加玫瑰花治疗。 肾为先天之本,若肾虚不能化气行水,则可导致水火不能既济,阳气内郁,症见身热肢冷,形寒面赤,口渴而不欲饮,烦躁不安,腰膝酸软,脉沉或浮大无力。 其治可参考薛立斋、赵献可、张景岳诸家学说,以温阳益气方法,可选用保元汤加杞子、人参叶治疗。 其中生黄芪益气托邪;西党参、炙甘草培补脾胃;肉桂温肾阳、潜龙火;杞子滋养心肾;人参叶扶元达邪。 诸药合用,使水火既济,元复邪达,低热自退。 但久病低热用甘温或辛温之品,实为反治之法,若用之不当,则可产生以火济火,伤阴灼液,助长病势之弊。 因此,应用时必须慎思明辨,有的放矢。 03 阴虚火炎之低热 此类低热乃因阴液不足,不能制阳,而致虚热内生。 症见形体瘦小,手心灼热,午后或入夜颧赤潮热,心烦多梦,尿赤便干,或有盗汗干咳,唇红舌赤,脉细数或弦细。 本人多用自订验方三合散治疗。本方由生脉散、泻白散、四逆散化裁串合而成。 其中生脉散,用北沙参易党参,能清养肺胃之阴;泻白散,以苡仁易粳米、能清肺利湿;四逆散,以银柴胡易柴胡,能调和肝脾,清热凉血。 全方补中有散,清润而不腻,共奏清养气阴、调和内脏、退蒸除热之功。 若兼有外感伏邪者,可酌加蝉衣、僵蚕等经清宣透之品。 04 瘀滞痰食之低热 此类低热乃因热邪与滞气、热血、痰湿、食积交并,锢结不解所致。 仲景曰:“夫诸病在脏,欲攻之,当随其所得而攻之”。 故治疗时须察其“所得”,分别用行气、活血、利湿、祛痰、消食等法,合透达之品治疗。 其中以气郁为主者,症见胸腹胁肋胀痛,乍轻乍重,痛无定处,胃纳呆钝,得食欲呕,嗳气阵作,心烦易怒,或多忧善虑,多梦惊悸,舌边红、苔白或微黄,脉沉弦。 可用越鞠丸合四逆散加大豆卷治疗。 其中越鞠丸能和中解郁,清火化湿,使气机畅通,六郁自解;四逆散能和解表里,升清降浊;大豆卷透达郁热。 诸药合用,具有透达伏邪、开通闭结之功。 若以痰郁为主者,可用越鞠丸合利湿化痰之二陈汤,再加浙贝、大豆卷治疗。 若以食郁为主者,可用越鞠丸合消食导滞的保和丸加大豆卷治疗,若兼有痞满燥实之症者,可于上方中再加生大黄轻下之。 久病低热因血瘀所致者,症见夜热早凉,低热持续,胸腹胁肋刺痛,痛有定处、头痛目眩,四肢发麻,胸痹心悸,或月经停闭,面容黯滞,舌边有紫点或瘀斑,脉象沉涩。 凡此可参考王清任之法,以活血化瘀为主,选用血府逐瘀汤加减治疗。 本方以桃红四物汤去白芍,加赤芍活血凉血;四逆散调气开郁散滞;桔梗、牛膝一升一降,宣肺行气,活血通络,开上下之闭结。 若系术后或产后血瘀内停而兼气虚者,可再加黄芪益气,以助活血之力。 总之,久病低热病程迁延,常标本俱病,虚实夹杂,临证必须审察阴阳,查清病因,注意宜忌,斟酌方药。 凡因外邪内陷所致者,宜标本兼顾,以轻透之品,拨动气机,因势利导,引邪外出。 凡内伤久病,则重在调和内脏,流通气血,补其不足,折其有余,若因气滞、血瘀、痰食内停者,虽可“随其所得而攻之”,但必须注意维护本元,中病辄止。 一般初剂药量宜轻,宁可再剂,切勿孟浪从事,以免再伤元气,反使疾病缠绵难解。 注:具体用药请遵医嘱!本文选摘自《魏长春论内科》,朱世增主编,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出版,2009年1月。chzihua88转载了yjm71821的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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