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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子益挺直脊梁做中医

(2023-02-03 05:32:50)


彭子益挺直脊梁做中医

 彭子益挺直脊梁做中医 (2023-02-03 04:37:52)[编辑][删除]


时间:2019-07-18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8版  作者:牛国莲

 

  彭承祖(1871—1949),字子益,云南大理鹤庆人,清末至民国著名中医学家,曾任职于清太医院,清亡后,应阎锡山邀赴山西。先后在太原开设了山西中医改进会、山西中医专门学校,开创了山西中医系统教育的先河,据其弟子王养林当年回忆,彭子益治学严谨、医理渊博、学验俱丰、思维敏睿,注重理论联系实际、形象生动、折理之精,辨证之确,敢于纠正前人的错误观点,提出自己的见解,师古而不泥古,创新而不离崇,创《圆运动的古中医学》的教学方法,其理至易,其法至简。

  彭子益生活于军阀混战、列强侵入的时代。西方列强垂涎中国,以庚子赔款办西医院,培养青年西医,企图诋毁、弱化、消灭中医,使中医被四面围剿,特别是学成归国的海归派余云岫、褚民谊等废止中医提案被国民政府采纳后,成为灭绝中医的急先锋。正是在中医生死存废的关头,彭子益以坚韧不拔的毅力,以半个多世纪的漫长岁月,为保护中医、传承中医正统,足迹遍及山西、湖南、江苏、四川、广西、云南,所到之处办学、讲学、为民众义诊、口传身授,引导学生从事古中医学的临床验证,为国家培养了大批中医后继人才,堪称脊梁最直的铁杆中医。

  彭子益弟子王养林介绍,在国民政府企图废除中医的那段日子里,彭子益义愤填膺,虽未能参加南京请愿团,但人在山西,心系南京,夜以继日查阅大量资料,力图从多角度来审视中医的科学性,以实际行动声援南京请愿团。

  1936年夏,时任中央国医馆馆长焦易堂、中央国医改进研究会理事长陈立夫特邀彭子益到南京国医特别研究班讲学。在开班仪式上,彭子益被聘为教授。研究班共有学员80人,皆医专毕业。学员李良谟为反对五行论者,学后说:“今乃知中医学五行之真,余医学思想年年移动,读系统学后主义定矣。”学员张煜说:“学中医读系统学,一举足即到达目的地。中医学校,皆读系统学,中医乃不亡也。”

  其间时任江苏省政府主席陈果夫设医政学院,特邀彭子益讲系统学。在南京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彭子益将《圆运动的古中医学》火种撒在南京,播至全国。(牛国莲 山西中医药大学)

就在此篇:圆运动彭子益先生的毕生心血

韵聚岐黄 2022-05-13 06:06 发表于陕西
此篇是彭子益先生学医的心得,它从圆运动的原理出发,介绍了金匮、药性、脉法、医案、女科、外科的学习方法,以及相关的著作。
    金匮药性脉法医案女科外科读法篇
    序 吾人既读宇宙篇,知古中医学的来源,是圆运动的大气。读原理篇,知古中医学的阴阳五行的所以然,是大气内的物质与物质发生的作用。读处方篇.知古中医学的法则,是宇宙人身同一大气的圆运动。读伤寒篇,知人身整个病的根源与治法,仍是大气的圆运动。读温病、时令病、小儿病篇,知一切时令病,皆人身本身之气作病。读时方篇,知时方无原理之错误。此后应读各书,一为金匮,一为药性,一为脉法,一为医案,一为女科,一为外科也。

    中华民国二十九年庚辰夏至子益重著于成都四川国医学院    金匮读法《伤寒论》的病,整个圆运动的六气运动不圆之病也。一百一十三方谓为治六气运动不圆之一百一十三病也可,谓一百一十三方为治六气运动不圆之一个病也可。其实一百一十三病,乃六气运动不圆之一个病所分析,故能学一百一十三方,以治一百一十三病,不如能学一百一十三方,以治六气运动不圆之一个病之效大而机灵,思精而术巧也。



不能治一个病,未必能治一百一十三病,既未彻底了然整个的,自然不能明白分析的。《伤寒论》是六气的一个病,《金匮》则一方一病,一病一个。如此,是学《伤寒论》成功不易,学《金匮》成功不难矣。何以彻底了然《金匮》者,亦寥寥也?学《金匮》者,不得合于教科之善本故也。
    近时医校采用之《金匮》教本,大概广集各家之议论,不加断语,一如茶肆谈天无须负责。此乃医学既成之后,参考性质之书,非学医时一定不易之教科书。    今于系统学《伤寒论》学成之后,欲求《金匮》教科书,惟黄坤载《金匮悬解》最好。处处是整个河图圆运动,字字有认定,字字有着落,就经解经,不参己见。读罢系统学各篇之后,展卷读之,真有驾轻车就熟路之快,不惟不白走一步,而且妙趣环生,俨由己出。学成之后,再参考各家议论,未为晚也。
    读《金匮》次序,须先读内伤杂病呕吐哕下利各方。次读痰饮咳嗽各方,肺痿肺痈咳嗽上气各方,胸痹心痛短气各方。再次读血痹虚劳各方,奔豚各方,腹痛寒疝宿食各方,消渴小便不利淋各方,水气各方,黄疸各方。再次读趺蹶手指臂肿转筋狐疝蛔虫各方。然后读外感五脏风寒积聚各方,痉湿暍各方,疟病各方,百合狐惑阴阳毒各方。然后读外哭寨痈肠痈浸淫各方。然后读妇人妊娠产后杂病各方。先从土气入手,次则金气,次则木气,由中宫而升降,依河图圆运动的次序,以探求人身整个气化之妙。于是外感、内伤仍是一整个的妙处,自能了然于心,自能扫除一切六气伤人身体作病,冬寒藏在肌肤,至春变为温毒,而用驱风逐寒、清温解毒之害。原文次序,首列外感,外感之病,如不先将内伤认识,荣卫认识,未有能彻底了解者也。
    药性读法 学医结果在用药治病。一药下咽,不能取出,用之得宜,起死回生,用之失宜,杀人害命。曾在天津见一医学毕业某君,自己医治家人疾病,一年之内,将自己八口之家,医死六口,着急成疯,可为鉴也。果将原理学明,药性学清,纵有差错,当亦不大,何至杀人害命,至于如此。但学清药性,颇不易易。各家本草注疏,不读则已,一读之下,言人人殊。即如芍药,本是收降胆经主药,兼入肝经。徐灵胎各家则谓芍药入肝经而不及于胆经。叶天士且认为专入肺经。麻黄本是专入肺经卫气之药,性善通降。张隐庵乃谓麻黄专入肝经,肝经以上升为性,麻黄以开降为能,适得其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后人如何学法乎?
    药品兜瘟一千余品,散漫无有系统,更见难学。神农本草三百余品,以上品、中品、下品为系统。附子回阳要药,占医方最重要地位,列为下品。矾石、干漆罕用之药,列为上品,令人认识先错。此上、中、下之分.不可为药性系统也。李时珍《本草纲目》,灿然大备,而以山药、隰草、水草等等为系统,于研究药性甚觉无味。《神农本草》、《本草纲目》只言某药治某病,于某药何以能治某病的原理,并无一字之说明。吾人要将药性学清,真是无有下手之处,无原理,无系统,奈何奈何!
    仲圣《伤寒》、《金匮》,为中医方药祖本。自序云:撰用《胎胪药录》,不言《神农本草》,《胎胪药录》今世不见。《伤寒》、《金匮》所用之药,原理如何,系统如何,后人何从得知?中医原理,出于河图,河图的圆运动,为中医学的原理系统。并非河图的圆运动来解释药性,安能得药性之正义。惟有黄坤载八种之《长沙药解》,就《伤寒》、《金匮》之方,由河图的圆运动,解出药性之原理。首列中土药,次列木气药,次列金气药,次列火气、水气药,再次列其它各药,以为系统。字字有认定,字字有着落。读本书处方篇后,再读《长沙药解》.无不欢欣鼓舞,相庆得升仲景之堂也。由《伤寒》、《金匮》得到药性的根本认识,根本认定之后,再参看各家之说,自能妙于化裁,而又能滴滴归源,此读药性的唯一妙法也。附录《长沙药解》数则,一览便知。

    附录:《长沙药解》——甘草、薯蓣、羊肉、附子、黄连、黄芩
    甘草:味甘,气坪,性缓,入足大阴脾、足阳明胃经。备冲和之正味.秉淳厚之良资,入金木两家之界,归水火二气之间,诺尾中州,养育四旁,交媾精神之妙药,调剂气血之灵丹。

    伤寒炙甘草汤,治少阳伤寒,脉结代,心动悸者。以少阳甲木化气于相火,其经自头走足,循胃口而下两胁,病则经气上逆,卫辟殪土,胃口填塞,碍厥阴风木升达之路,木郁风作,是以心下悸动。其动在胃之大络,虚里之分,正当心下。经络壅塞,荣血不得畅流,相火升炎,经络渐而燥涩,是以经脉结代。相火上燔,必刑辛金,甲木上郁,,必克戊土,土金俱负,则病转阳明而中气伤矣。甲木之升.缘胃气之逆,胃土之逆,缘中气之虚。参、甘、大枣益胃气而补脾经,胶、地、麻仁滋经脉而泽枯槁,姜、桂引荣血之瘀涩,麦冬清肺家之燥热也。
    金匮甘草附子汤,治风湿相搏,骨节痛烦,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衣,或身微肿者。以水寒土湿,木郁不能行水,湿阻关节,经络不通,是以肿痛。湿蒸汗泄,微阳不固,故恶风寒。术、甘补土燥湿,桂枝疏木通经,附子温其水寒也云云。
    人之初生,先结祖气,两仪不分,四象未兆,混沌莫名,是曰先天。祖气运动,左旋而化已土,右转而化戊土,脾胃生焉。己土东升则化乙木,南升则化丁火。戊土西降则化辛金,北降则化癸水。于是四象全而五行备。木温,火热,金凉,水寒,四象之气也。木青,金白,水黑,火赤,四象之色也。木臊,水腐,金腥,火焦,四象之臭也。木酸,金辛,水咸,火苦,四象之味也。土得四气之中,四色之正,四臭之和,四味之坪。甘草气、色、臭、味,中正和坪,有土德焉,故走中宫而入脾胃。脾土温升而化肝木,肝主藏血,而脾为生血之本。
胃主清降而化肺金,.肺主藏气,而胃为化气之源。气血分宫,胥秉土气。甘草体具五德,辅以血药,则左行己土而入肝木;佐以气药,则右行戊土而入肺金。肝血温升则化神气,肺金清降则化精血。脾胃者,精神、气血之中皇,凡调剂气血,交媾精神,非脾胃不能,非甘草不可也。肝脾之病,善于下陷,入肝脾者,宜佐以升达之味。肺胃之病,善于上逆,入肺胃者,宜辅以降敛之品。呕吐者,肺胃之上逆也,浊气不能下降,则痞闷于心胸。泄利者,,肝脾之下陷也,清气不得上升,则胀满于腹胁,悉缘中气之虚。上逆者,养中补土,以降浊气,则呕吐与腹满之家,未始不宜甘草,前人中满与呕家忌甘草者,非通论也。
    上行用头,下行用稍,熟用甘温,培土而补虚,生用甘凉,泄火而消满。凡咽喉疼痛及一切疮疡热肿,并宜生甘草泄其都火。熟用,去皮蜜炙。
    薯蓣:味甘,气坪,入足阳明胃、手太阴肺经。养戊土而行降摄,补辛金而司收敛,善息风燥,专止疏泄。

    金匮薯蓣丸,治虚劳诸不足。凡气百疾,以虚劳之病,率在厥阴风木一经。厥阴风木,泄而不敛,百病皆生。肺主降敛,薯蓣敛肺而保精,麦冬清金而宁神,桔梗、杏仁破壅而降逆,此所以助辛金之收敛也。肝主升发,归、胶滋肝而养血,地芍润木而清风,川芎、桂枝疏郁而升陷,此所以辅乙木之生发也。升降金木,职在中气,大枣补己土之精,人参补戊土之气,苓、术、甘草培土而泄湿,神曲、于姜消滞而驱寒,此所以理中而运升降之枢也。贼伤中气,是为木邪,柴胡、白蔹泄火而疏甲木,黄卷、防风燥湿而达乙木,木静而风息,则虚劳百病廖矣云云。

    阴阳之要,阳密乃固,阴坪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神乃绝。四时之气,木火司乎生长,金水司乎收藏。人于秋冬之时,而行收藏之政.实啬精神,以秘阳根,是谓圣人。下此于蛰藏之期,偏多损失。坎阳不密,木郁风生,木火行疏泄之令,金水无封藏之权,于是惊悸,吐衄、崩带、淋遗之病种种皆起。是以虚劳之证非一无不成于乙木之不谧,始于辛金之失敛,究之总缘于土败。盖坎中之阳,诸阳之根,坎阳走泄,久而癸水寒增,己土湿旺,脾不能升,而胃不能降,此木陷金逆所由来也。法当温燥中脘,左达乙木,而右敛辛金。薯蓣之性,善入肺胃而敛精神,辅以调养土木之品,实虚劳百病之良药也。

    羊肉:味苦,气膻,入足太阴脾、足厥阴肝经。温肝脾而扶阳,止疼痛而缓急。
    金匮当归生姜羊肉汤,用之治寒疝腹痛者。以水寒木枯,温气颓败,阴邪凝结,则为瘕疝。枯木郁冲,则为腹痛。羊肉暖补肝脾之温气,以消凝郁也。治胁痛里急者,以厥阴之经,自少腹而走两胁,肝脾阳虚,乙木不达,郁迫而生痛急,羊肉暖补肝脾之阳气,以缓迫切也。治产后腹中疼痛者,产后血亡,温气脱泄,乙木枯槁,郁克己土,故腹中痛,羊肉补厥阴之湿气,以达木枯也。治虚劳不足者,以虚劳不足无不由肝脾之阳虚,羊肉补肝脾之阳,以助生机也云云。羊内淳浓温厚,暖肝脾而助生长,缓急迫而止疼痛,大补温气之剂也。

    其诸主治:止带下,断崩中,疗反胃,治肠滑,缓脾胃,起老伤,消脚气,生乳汁,补产后诸虚。
    附子:味辛苦,性温,入足太阴脾、足少阴肾经。暖水燥土,泄湿除寒。走中宫而温脾,入下焦而暖肾,补垂绝之火种,续将绝之阳根。治手足厥冷,开脏腑阴滞,定腰腹之疼痛,舒踝膝之拘挛,通经脉之寒瘀,消疝瘕之冷结。降浊阴逆上,能回哕噫;提清阳下陷,善止胀满。

    伤寒附子泻心汤,治太阳伤寒下后,心下痞硬,而后恶寒、汗出者。以下伤中气,升降倒行,胆胃俱逆,胃口填塞,故心下痞硬。君相二火离根上腾,故下寒上热。上热熏蒸,是以汗出。大黄泄胃土之逆,黄连泄心火之逆,黄芩泄胆火之逆,附子温癸水之寒也.金匮桂枝附子汤,治风湿相搏,骨节疼痛,不呕不渴,小便不利。以水寒土湿,木气下郁,不能疏泄水道。姜、甘、大枣和中补土,桂枝疏乙木之郁,附子温癸水之寒也云云。
    阴阳之理,彼此互根。阴降而化水,而坎水之中,已胎阳气,阳升而化火,而离火之中,已含阴精。水根在离,故相火下降而化癸水;火根在坎,故癸水上升而化丁火。阴阳交济,水火互根,此下之所以不寒,而上之所以不热也。水火不交,则热生于上,而寒生于下。病在上下,而实原于中气之败。土者,水火之中气也。戊土不降,故火不交水,而病上热,已土不升,故水不交火,而病下寒。
升降之倒行者,火衰水胜而土湿也。火盛而土燥,则成水枯,而病实热,阳明承气之证是也。承气之证少,真武之证多。以水易盛而火易衰,燥易消而湿易长。火衰土湿,丁火奔腾,而癸水泛滥,是以寒盛于中下也。盖火不胜水,自然之理。所恃者,壮盛之时,生土以制之。至其渐衰,母虚子弱,火土俱亏,土无制水之权,而火处必败之势,寒水上凌,遂得灭火而侮土。
火复而土苏,则生,火灭而土崩,则死。人之死也,死于火土两败,而水胜也。是以附子、真武、四逆诸方,悉火土双补以胜寒水。仲景先师之意,后世庸工不能解也。附子沉重下行,走太阴而暖脾土,入少阴而温肾水。肾水温则君火归根,上热自清。补益阳根之药,无以易此。相火者,君火之佐也,君行则臣从。足少阳以甲木而化相火,随君火下行而交癸水。癸水之温者,相火之下秘也。君火不藏,则相火亦泄,君相皆腾,是以上热,而上热之剧者,则全缘于相火。
相火之性,暴烈迅急,非同君火之温和也。人之神宁而魂安者,二火之归根也。君火飞则心动而神悸,相火飘则胆破而魂惊。故虚劳内伤之证,必生惊悸,其原因水寒土湿而二火不归故也。庸工以为血虚而用清凉之药,诸如归脾、补心之方,误世多矣。当以附子暖水,使君相二火,归根窟伯,神魂自安。
但欲调水火,必先治土。非用补土、养中、燥湿、降逆之味,附子不能独奏奇功也。惟惊悸年深,寒块凝结,少腹硬满,巳成奔豚者,莫用附子,用之药不胜病,反为大害。当以桂、附、椒、姜研熨脐下,积寒消化,用之乃受。凡内伤虚劳,以及各门难病,皆缘中气不足,水旺火奔,下寒上热,未有下热者。下寒若胜,即宜附子暖癸水而敛丁火,决有奇功。至于伤寒三阴之证,更为相宜也。其下热而不宜附子者,水寒土湿而木陷也。生气不足,故抑郁而生下热,下热虽生,而病本仍是湿寒。
如漏崩、遗带、淋癃、痔漏、黄疸、气鼓之证,悉木郁下热之证,但事清肝润燥,而寒湿愈增,则木愈郁而热愈盛。法宜于姜、甘、苓、术之内副以清风疏木之品,郁热一除,即以附子温其下焦,十有九宜。但法有工拙,时有早晚耳。纸包数层水湿,火中灰埋煨熟,去皮脐切片,砂锅隔纸焙焦用,勿令黑。庸工用童便甘草浸,日久全是渣滓,毫无辣味,可谓无知妄作之至矣。
黄连:味苦,性寒,入手少阴心经。清心退热,泻火除烦。
    伤寒黄连汤,治太阳伤寒,胸中有热,胃中有邪气,腹中痛,欲呕吐者。以中气虚寒,木邪克土,脾陷而贼于乙木,故腹中痛。胃逆而贼于甲木,故欲呕吐。君火不降,故胸中有热。姜、甘、参、枣温中而补土,桂枝达乙木而止疼,半夏降戊土而止呕,黄连清君火而泻热也。

    金匮黄连粉,治浸淫疮。以土湿火升,郁生上热,湿热蒸淫,结为毒疮。从口而走四肢,则生;从四肢而入口,则死。黄连泻湿热之浸淫也云云。
    火蛰于土,土燥则火降而神清,土湿则火升而心烦。黄连苦寒,泻心火而除烦热,君火不降,湿热烦郁者宜之。土生于火,火旺则土燥,火衰则土湿。凡太阴之湿,皆君火之虚也。虚而不降,则升炎而上盛,其上愈盛,其下愈虚。当其上盛之时,即是下虚之会。故仲景黄连清上诸方,多与温中暖下之药并用,此一定之法也。凡泻火清心之药,必用黄连,切当中病即止,不可过剂,过则中下寒生,上热愈盛。庸工不解,以为久服黄连反从火化,真可笑也。

    黄苓:味苦,性寒,入足少阳胆、足厥阴肝经。清相火而断下利,泄甲木而止上呕。除少阳之痞热,退厥阴之郁蒸。
    伤寒黄芩汤,治太阳、少阳合病自下利者。以太阳而传少阳,少阳经气内遏,必便克戊土而为呕利。逆而不降,则壅逼上脘而为呕;降而不舒,则郁迫下脘而为利。利泄胃阳,则入太阴之脏,利亡脾阴,则传阳明之腑。少阳以甲木而化相火,易传阳明而为热。甘草、大枣补其脾精,黄芩、芍药泻其相火也。

    金匮泽漆汤,用之治咳而脉浮者,清相火之刑金也云云。
    甲木清降,则下温癸水而上不热,乙木温升,则上生丁火而下不热。足厥阴病,则乙木郁陷而生下热;足少阳病,则甲木郁逆而生上热。以甲木原化气于相火,乙木亦含孕乎君火也。黄芩苦寒,并入甲乙,泻相火而清风木,肝脏郁热之证,非此不能除。然甚能寒中。厥阴伤寒脉迟,而反与黄芩汤彻其热,脉迟为寒,今与黄芩汤除其热,腹中应冷,当不能食,今反能食,此名除中。必死。小柴胡汤腹中痛者,去黄芩加芍药。心下悸、小便不利者,去黄芩加茯苓。凡脉迟、腹痛、心下悸、小便少者忌之。清上用枯者,清下用实者,内行醋炒,外行酒炒。

    以上甘草为中土药,薯类为肺金药,羊肉为肝木药,附子为肾水药,黄连为心火药,黄芩为相火药。将此六位研究明了,便得药性整个学法。整个者,整个河图运动也。初学医学,不可心乱,按次序学去,则不乱矣。药品不过百味,即可敷用,而最要者不过数十味。不按次序,白费脑力,此心一乱,苦棉赵生矣。
兹将研究药性次序,开列于后。照此次序,去读《长沙药解》,《长沙药解》明了之后,再看别家本草以求变通。

    中土药补品
炙甘草 温补中气。
干姜 温运中气。
人参 补中生津。
大枣 补中养血。
冰糖 补中。
白糖 养中。
豆豉 坪补中气,兼养阴液。
白术 坪补土气,除湿生津。
薏苡 除湿补土,阴虚忌用。
饴糖 炒焦用,养中去瘀。
神曲 调中去滞。
粳米 养中生津
    中土药泻品
大黄 下热攻积。
厚朴 温泻积气。
草果 温运结滞。
玄明粉 滑泻积热。
苍术 除湿发汗,性燥伤津
鸡内金 消食最良,过用伤胃
    中土药升降品
茯苓 升脾去湿。
泽泻 去湿升脾。
扁豆皮 利湿升脾。
干姜 升脾降胃,阴虚忌用。
半夏 降胃燥痰,阴虚忌用。
南星 降胃润痰,不伤阴液。
藿香 降胃温胃。
扁豆 降胃补土,阴虚最宜。
吴萸 温降胃胆。
    金气药补品
山药 补降肺胃。
沙参 补肺生津。
苏条参 补肺生津。
百合 凉降肺气,胃寒忌用。
麦冬 凉补肺液,胃虚忌用。
西洋参 补肺生津,收降力大。
糯米 补肺生津,阴虚最宜。
白及 专补肺损,阴虚最宜。
黄精 润补肺胃,阴虚妙品。
    金气药泻品
牛蒡子 泻肺,伤津。
贝母 泻肺清热,专化燥痰。
麻黄 泻肺发汗,力猛慎用。
薄荷 泻肺发汗,虚家少用。
黄芩 清热泻肺,极能寒中。
石膏 凉泻肺燥,最能寒中。
白芥子 泻肺化痰,阴虚忌用。
苏子 大泻肺气。
葶苈 大泻肺水,力猛非常。
    金气药升降品
黄芪 升补卫气,阴虚忌用。
升麻 专升大肠,阴虚忌用。
葛根 专升大肠,凉润解表。
杏仁 降肺化痰,阴虚慎用。
桔梗 降肺排脓,阴虚忌用。
橘皮 温降肺胃。
枇杷叶 疏降肺胃。
竹叶 专降肺气,清凉不寒。
枳实 降气通滞,气虚忌用。
    木气药补品
当归 和血润燥,湿脾滑肠。
羊肉 温补木气,滋养非常。
啊胶 润木息风,脾湿忌用。
乌梅 大补木气,收敛生津。
枣皮 收敛阳气,补木生津。
枣仁 滋补胆经。
艾叶 温补肝阳。
地黄 养血息风,木燥妙品。
羊肝 温养木气,补助肝阳。
    木气药泻品
苦楝子 专破横气,并止热痛。
桃仁 性热破血。
红花 专去瘀血,去瘀生新。
青皮 大泻木气。
香附 专泻肝经。
郁金 泻肝解郁。
五灵脂 去瘀散结。
赤芍 最散木气。
胡索 专攻木气,去结散血。
    木气药升降品
桂枝 升达肝阳,阴虚慎用。
川芎 温升肝经,窜性最大。
蒺藜 温升肝经,兼能滋补。
木香 温升肝经,木燥忌用。
白芍 专降胆经,收敛相火。
肉桂 温降胆经,直达肾脏。
吴茱萸 温降胆胃。
龙胆草 清降胆经。
黄芩 凉降胆经。
厚朴 温降胆经。
猪胆汁 凉降胆经。
苦酒 收降胆肺。

    水气药补品
附片 专补肾阳,除湿破横。
巴戟 温补肾肝,滋润不燥。
菟丝 温肾补精。
淫羊藿 温补肾肝,坪和之品。
覆盆子 温补胆肾,能收小便。
熟地 滋补肾精。
甜苁蓉 温补肝肾。
破故纸 温补肝阳。
胡桃 温补肾阳。
    水气药泻品
车前 除湿利水。
猪苓 利水通窍。
通草 清利水道。
海金砂 泄水去结。
泽泻 泄水利湿。
萆薢 通利水道。
水气药升降品
凡补品皆升,泻品皆降。
    火气药补品
温补肝肾之品,皆补心火,并补相火。
火气药泻品
黄连 专清心火,并除湿热。
莲心 专清心火。
灯心 轻清心火。
栀仁 凉泄心火。
朱砂 妄降心火。
黄柏 清泄相火。
    火气药升降品
胡柴 专升命门,善衡结气。
凡温补肝肾之品,皆能升火。凡泻火之品,皆能降火。惟肉桂补火,系温降胆经相火。
荣卫药
外感和荣药
芍药 降胆收热。
淡豆豉 养木抑阴,调养中气。
黑豆 降胆滋水,养中降火。
大枣 养中养木,滋补津液。
绿豆 养中清热。
黄豆 养木调中。
    外感和卫药
麻黄 善开卫闭,能通腠理。
薄荷 泄卫开肺。
杏仁 降肺泄卫。
陈皮 温降肺胃。
生姜 散肺伤津。
竹叶 轻降肺卫。

    药性完备,莫如《本草纲目》,各家论说,兼收并蓄。是医学成后的参考书,不是初学医时的教科书。即如五味子,乃温补肾家的药,都说成肺家止咳药。只因伤寒论小青龙汤用五味子以治咳嗽,后人故都认为肺家药。不知小青龙汤证的咳,乃肾寒水泛,故小青龙汤用细辛以降水,五味以温肾,干姜以温中。肺家咳嗽而用五味燥热收聚之性,未有不愈用愈咳者。最可笑的是李东垣,它说五味收肺气,升也。肺气不降则病,岂有用升药之事?降则收,升则散,此坪常之理,李东垣一生好升阳,遂将肺气亦认为当升,误后学多矣。诸如此类,《本草纲目》不可胜数。故学者须先将基础立定,乃可多看药性书。要立药性基础,只有《长沙药解》。
    用药处方,尝有由配合之巧,发生特别之功者,各人之聪明不同,应用各异也。所以叶天士谓“芍药人肺经”,缘肺金以收敛下降为顺,胆经不降,相火上逆,火逆伤金,故肺气不能收敛下降,芍药将胆经降下,相火不逆,肺经自能收降。芍药降胆经为因,火降然后金收为果。叶天士因用芍药而肺金收降,遂谓芍药入肺经。倘肺金不收并非由于胆木不降、相火上逆,则芍药必不见效矣。所谓因者,原理是也。由原理推广之结果,乃有着落。
    近人邹润安《本经疏证》谓:芍药能破能收,合桂枝则破荣分之结,合甘草则破肠胃之结,合附片则破下焦之结云云。不知皆芍药降胆经的结果,并非破也。《内经》谓:十一缘萎气皆取决于胆。斯言也,因胆经降则全体流通,胆经不降则全体结塞。气降则收,气降则通,胆经降为因,结气通为果也。知芍药善旱胆经,则凡因胆经不降诸病,自然知芍药通用之妙。不知芍药善旱胆经,只谓芍药入肺,芍药能破横气,则无的放矢,有不冤杀无辜者乎?所以学知药性,务先认识原理,认识原理,必须学知《伤寒》、《金匮》各方用药之意义,则《长沙药解》之外,无可令人能得原理的认识之本也。

    学医结果在用药,认识药性原理,既如此之难,而普通言论,又造成一种恶习,使人堕入其中,振拔不出,即如“芍药坪肝”一语,今昔一致,南北同风.病家医家,众口一词,芍药功用,遂失其效。肝经由下上升,秉阴中之阳。肝经诸病,皆由肝阳下陷,升不上来使然,岂可用芍药坪之,使之欲升不得乎?胆经降则肝经升,芍药降胆经则肝经升。芍药于事实上,本是坪胆,乃日“芍药坪肝”,相反如此,后之学者,不为所误有几人乎?故系统学用药,全在“认定着落”四字用工夫,而归根于河图的圆运动。河图的圆运动,于根本上示人以药性原理之准则,于变动上示人以运用药性原理之灵巧。由准则发生灵巧,由灵巧归于准则,药性学清应当如此学法。
可于《长沙药解》中,分为常用者、不常用者。常用者先读,不常用者后读。按土气、木气、金气、水气、火气的河图系统,不可任意取舍,致将整个的意义失却,得不着一以贯之之妙。本书处方篇所列各方,惟大黄廑虫丸用之虫类药,为不常用者。能将处方篇各药研究彻底,熟记于心,自然发生妙于化裁的机会。
    现在学校初期课程,列国药一科,无有原理,无有系统,伤寒不晓,金匮未知,先讲国药,听者莫明其所以然,误人多矣。

    现在中央书店出版的《药性大辞典》极好,分补阳类、补阴类、补血类、收敛类、发散类等等,便于检查。每药皆有禁忌一栏,尤为合用,可以减少用药之误。其于原理,则一字不题,更是此蚀袱处。原理说错了,必误后人也。
    脉法读法脉法,一曰主病,一曰脉象,一曰脉理。脉象宜读周梦觉《三指禅》,以无病之胃气脉为纲,二十六病脉为目,先学知无病之胃气脉,乃能学知有病之二十六病脉。虽有二十六脉.常见者不过十余脉,将常见者认识明白,不常见者自亦随之明白。脉象虽多,以胃气脉为系统,自得整个学法。学胃气脉,须常诊元气未泄、身壮无病之脉乃知。
    主病宜读李濒湖修正之《四言举要》,不必背得,只记纲领,久之自能取用。惟不可由脉猜病,务要问病对脉。如问病为停食,诊得沉紧脉,食停则病在里,故脉沉,食停则气聚于食,故现紧象。紧耆,聚之意也。以此类推,自得办法。

    脉理宜读黄氏八种《四圣心源》。黄氏所论脉理,有整个系统,如脉浮为病在表,脉沉为病在里,脉数为主热,脉迟为主寒。有表病脉沉,里病脉浮者;数脉为虚,迟脉为热者;大脉为阳,亦有大不可认为阳者;小脉为阴,亦有小不可认为阴者。黄氏所论脉象之理,根据《内经》、《难经》、《伤寒》、《金匮》经文,反复申论,实有益于初学。因脉理活泼,妙不可言,如不先将根底学清,遂从活泼揣摸,必蹈恍惚之害。欲学根底,黄氏最好。
    自来诊脉,两手分诊。系统学诊脉,必须两手合诊,因整个圆运动的消息,须两手合诊,方能审察得出。又须三指斜下,次指按在浮部,中指按在中部,名指按在沉部。沉部在骨,中部在肉,浮部在皮。斜下者,中指比次指重,名指比中指重,即《难经》所谓三菽之重,六菽之重,九菽之重是也,是为三部诊法。若三指不分轻重,便不合寸、关、尺三部脉的本位。三部之法之中,又有九候之法。三部九候者,一部三候,三部九候。寸脉本位在浮部,浮部有浮部的浮、中、沉;关脉本位在中部,中部有中部的浮、中、沉;尺脉本位在沉部,沉部有沉部的浮、中、沉。三部九候的诊法,只需三指斜下,三指同时由轻按而重按,由重按而再重按,再由重按而轻按,由轻按而再轻按,便将寸、关、尺三部九候的整个诊法得着。
    诊脉所以审病,诊脉时却不可先存审病之念,只需审察整个的圆运动。欲审察病人整个的圆运动,须先将无病之人整个的圆运动印于脑中,然后能审察病人的整个圆运动。知无病人的脉的运动圆,乃知有病人的脉的运动何处不圆,不圆之处,即是有病之处。《三指禅》的胃气脉中,寻不出二十六病脉之一病脉,是为无病人的圆,但见二十六病脉之一病脉,便是不圆。所谓不可先存审病之念者,只需审察圆与不圆,病脉自然显现于指下。三部九候,必须诊的彻底,由浮按至沉,又由沉按至浮,不得忽略一丝。

    要如何才不至忽略一丝,可将皮、肉、骨分作九个字,一字一层的按,心中觉得不含混了,便一丝不忽略了。但这九个字的九层地位,是皮、肉、骨的地位,不是脉的个体,是下指的方法。方法与地位彻底了,然后诊脉,看脉在此地位中的动态如何。这个地位方法,如不用心研究彻底,下指诊脉,必犯下列之弊。
    下指诊脉,每将指头死按脉上,就如用眼睛看物,却把眼睛珠放在物上,如何能将所看之物看得明白?故诊脉不可将指头死按脉上,致将脉的动态诊察不出。诊脉迟楠看脉,指头上并无眼睛,而“看”字的意义却妙极矣。孔子日: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又日:听讼吾犹人也。将“看”字改为“听”字,能将“听’’字的意义体会有得,则诊脉必有聪明过人处。“听”字比“看”字静得多,活泼得多。“看”是我去看,“听”是听它来,必能听而后得整个的认识也。三部九候的“候”字,候者,等候之意。我的指头,只在九个字的地位上,审察地位,等候脉来唤我,我再去听脉。“候”字、“听”字的意义,大医的妙用,全在于此。最好办法,是先将指头审察九个字地位,以候脉来,指头与脉见面之后,仍不听脉,仍只审察九个字地位,有意无意之中,听出脉的病点来,然后跟绩搜求,由合听而分听,由分听而合听。整个脉体,即是整个人身的河图。由合以求分,便知病之所在;由分以求合,便得处方的结果。总而言之,不可由我去找脉,须候脉来唤我,此秘诀也。
    诊脉,须先听六脉整个大体,切不可先注意关脉怎样,寸脉怎样。先诊整个大体,听出大体是阳虚是阴虚。阳虚者,脉气润;阴虚者,脉气枯。然后据所问之证,在脉上审察,切不可由我去找脉上何处有病,须听脉自己呈出病来。由我去找脉,我有成见,所找出之脉,多是我的成见的结果。听脉自己呈出来的病象,才是真象。诊脉的功夫,须先将医生的性情练和,心神练静,指头练活。能将我的心移放在指头上,指头即是心,便活矣。如将心去照管指头,便不活矣。
    九个字整个地位如明镜的个体,脉如镜中所照出之一物,将此点悟出,便可不犯指头死按脉上之弊,而自然发生说不出来之巧。

    两手合诊,如有不便时,可多诊一次,亦可。病脉须比较确切,然后分明。如右手脉较左手脉大些,此为阳盛阴虚,宜用阴药。但阴药应当用至如何程度,须视左手相比右手的程度如何而定。右脉大为阳盛,须大而实,如大而松,则为阳虚。不两手合诊,此较不确,则程度之相差如何不准,用药间有太过、不及之弊。两手合诊,其中有予医生以决断治法的巧妙处。两手合诊惯了,一旦两手分诊,只觉心中自问不得过去。何也?不比较不知道也。两手分诊,不免有自欺欺人处,奈何奈何!
    著者为病人诊脉,必两手合诊,因整个圆运动必合诊才能对照无遗耳。上文所说“九个字的地位”手法,总要切实体会。’这九个字的地位中,不管有脉无脉,心中只先审察地位,不要先审脉。必须先将“九个字的地位”手法认清,然后静听脉来之象,以求其象之理,以定方中所用之药。处方定药,全在此时决断。定药要在指头未离脉时,研究决定。如诊脉放手,再来定药,即不准确。在脉上定方,即在脉上审察所用的药与脉的轻重,审察再三,心中安了,放手即提笔写方。写方之后,再写医案,然后可同别人说话。万不可先写医案,后写药方.写完医案,再写药方,所写之药,必不全合所诊之脉矣。
    拟方定药,要在指未离脉之时。如认为中气虚寒,拟用理中汤,是必脉来松软,润而不枯。倘肝胆脉比较细涩,则干姜伤津,细涩乃津伤之脉,须加少许芍药、当归以润肝胆津液。如脉来松软,证现虚寒,当用理中补虚温寒,而左尺比较短少,左尺属水,是水气不足,当加生地、麦冬以补左尺水气,理中汤乃不发生燥热伤津之过。
    如麦门冬汤治中虚肺燥,其脉必涩,倘涩而兼细,宜去生姜,并减半夏。姜、夏伤津,细涩之脉最忌。
如小建中汤治虚劳,以芍药降胆经、收相火为主,须右脉关、寸之间脉气较它脉为盛,乃受得芍药之苦寒。倘右脉关、寸之间脉气不盛,胆胃之热不足,当减轻芍药,或不减轻芍药,加冰糖、白糖以和芍药之苦,免伤胆胃之阳。

    如肾气丸治肾气不足,须看左尺、右尺比较之多少。左多右少为火虚,附、桂宜稍加重;右多左少为水虚,附、桂即宜轻用。
    如当归生姜羊肉汤治肝经虚寒,倘肺脉虚弱,生姜只宜少许。肺主收敛,生姜伤肺也。
    如泻心汤治心火不降,吐血衄血,倘脉来不实,便不可用也。

    如诊治伤寒麻黄汤证,问证无差,是麻黄汤证也,当用麻黄多少,当以寸脉、尺脉而定。寸脉弱、尺脉少,只宜轻剂麻黄,便可出汗。甘脉弱,肺家收敛力少;尺脉少,肾家津液不足也。倘麻黄分量与脉不称,则服后汗多,诸祸作矣。
    如诊治桂枝汤证,问证无差,是桂枝汤证也。而脉气虚软,芍药寒中,宜多用炙甘草以扶中气,以减去脉之虚软,则芍药乃能免寒中之弊。
    如诊治普通外感,用薄荷以调卫气,用黑豆以和荣气,薄荷散性甚大,倘脉气无弦紧之象,不可多用,多则辛散伤肺,更加发热。

    如诊治内伤虚证,拟用白术、炙草以补中土,须脉象虚松,或脉象微小,乃可不生横滞之害。
    如诊治肠胃热滞,拟用大黄以消去热滞,倘脉象重按不实,便不可用。如其不能不用,必须用术、草以辅之,乃不发生下伤中气之祸。

    如诊治吐血之虚热证,饮食甚少,阴液又伤,拟用补土养液之药,补土之药必伤阴液,养液之药必伤土气。必须详审脉象,脉象细数,术、草不可并用,或术、草均不可用,则用山药、扁豆以代术,用白糖以代草。细数之脉,最忌辛散,当归不宜,只宜啊胶。虚热吐血,肺脉如细,更须保肺。橘皮下气,亦能伤肺,半夏更不能当。

    如诊治腹泻,腹泻因于食滞、热滞者多,因于阴寒阳败者少,两下诊治错误,关系生死甚速。认为阴寒,脉必微少无神,乃可用姜、附以温寒回阳。食滞、热滞,脉必紧细有力,乃可用神曲、谷芽以消食,栀子、黄芩以清热。脉虽紧细,右脉较左脉无力,消食须防伤中,清热须防败火。前人有云:人迎紧,伤于寒;气口紧,伤于食。其实伤食不必紧在左脉。

    如诊治阴寒夹暑,其人不食,不大便,不小便,但欲寐不能寐,口不渴而苦,舌无胎,六脉洪大异常,沉按虚空,而左关脉中下有弦细之象。洪大、虚空,阴寒之诊,口苦而左关中下两部弦细,乃暑脉也。方用重剂四逆汤以回阳,用冬瓜蒸自然汁以煎药,冬瓜清暑也。何以不用它药清暑,而用冬瓜汁清暑?冬瓜汁不伤人也。诊治此病,最难在冬瓜汁想得去。因病人已近九十岁矣,服一剂全愈。
    如诊治妇人经停,脉象坪和,寻求结果,在左关脉得着病象。左关脉较它脉多些,此木气不调也。用桂枝汤一剂,左脉多处坪了,仅食饭加增。再诊则左尺较它脉少,此血热液少也。桂枝汤加生地以补左尺,一剂左尺脉起,经来如常。
    如诊治妇人经停,是孕是停,脉数而弱是停,不数不弱是孕。治孕之法与治停之法,只是一个“调养”二字之法。治孕用调养,治停用攻破,愈攻破则愈停矣。调养之法,术、草以补养中土,芍药以降胆经,桂枝以升肝经,中宫运化,升降机复,饭食稍加,再加神曲以去滞,当归以活血。腹部如有痛处,定在不移,按之更痛,是有瘀积,然后可加桃仁、红花以去瘀积,缓缓见功,自然经通,无有它弊。
    以上审脉用药之分别学法也。又有笼统学法,六脉以关脉为主。凡中部以上脉盛,中部以下脉虚,无论何病,先补中气,再配治病之药。凡中部以上脉少或无脉,中部以下极多或有力,先论何病,温药、补药忌用,宜用消滞、清热、养阴药。中部以下主里,中部以上主外。里气不足,故先补中;里气有余,故忌补药。右为阴道,左为阳道。左脉阳虚,则升不上来;右脉阴虚,则降不下去。升不上来,则左郁而虚大,宜温升之药;降不下去,则右郁而实大,宜凉降之药。左属水木,右属火土。左脉沉细,水木枯涩,宜滋润水木药;右脉微小,火土衰退,宜温补火土药。左寸属心火,左寸不足,不治左寸,木气足则左寸足也。右寸属肺金,右寸不足,不治右寸,土气足则右寸足也。右尺属相火,右尺不足,宜直接温肾,兼降胆木。此笼统学法也。笼统学法中,更有笼统学法。即上文所说脉的大体柔润为阳虚。

百年三晋医学人物之——彭子益

http://www.udxd.com/skin/m04redskin/image/ico-zoomout.png发布日期:2018-06-12 23:28:08    作者:微世推-张洪伟    浏览次数:1196
导读

三晋名医彭子益近代中医生存空间日渐逼仄,但无论是“中西医汇通”,还是“中医科学化”,最后都陷入“中医不科学”的悖论,面临丧失中医自身的困境。曾经积极参与山西中医改进研究会的近代名医彭子益,萌发了中医系

三晋名医彭子益


近代中医生存空间日渐逼仄,但无论是“中西医汇通”,还是“中医科学化”,最后都陷入“中医不科学”的悖论,面临丧失中医自身的困境。曾经积极参与山西中医改进研究会的近代名医彭子益,萌发了中医系统论和西医还原论范式不可通约的观点,站在纵深的视野,向传统中医回归。在继承发展“医易同源”理论和黄元御学说的基础上。彭子益构建出体系完整的中医圆运动模型,认为处于宇宙万物升降浮沉循环运动规律中的人身,其经络也如轮辋循行运动。如果轴不旋转,轮不升降,则发生患病。各中医流派治病的原理,都可以归结为从不同着力点恢复正常圆运动。

 

彭子益生平概况

 

彭承祖(1871-1949年),字子益,白族,云南鹤庆人。其父在黔为宦,出生于贵州的彭子益自幼家学严谨,年长后向黔中名流广为求学,涉猎广泛。尤其天性嗜医,钻研颇深。后游历京师,曾任晚清太医院医员,有机会接触到大量医学典藏,医术名著于京城。辛亥后,受山西督军阎锡山的延请北上山西,先后任汾西县(1915年)、介休县(1916年)[1]、霍县(1917-1922年)、平陆县(1922-1925年)[2]灵石县(1925-1927年)[3]、新绛县(1927-1931年)[4]知事、县长等职。1919年,山西中医改进研究会成立后,彭承祖兼任研究会名誉理事、理事,附设医学传习所、医学专门学校教员,编讲《医学丛谈》课程[5],在公余积极参与中医改进研究会的工作。任灵石县知事期间,彭承祖在该县城东介庙创办绵山中医院并亲自临诊。应诊、求学者络绎不绝。1931年前后,由于中原大战中的阎锡山战败下野,加之抗战爆发。彭子益辞官离开山西,赴南京任国医馆编纂委员。1935年著成《中医系统学原理》书稿。1936年夏,国医馆举办中医特别研究班。政要陈立夫推荐彭子益担任该班系统学课程的教授。1937年彭子益先后到北平国医学院[6]、南京国民行政学院卫生特训班、江苏省医政学院讲习中医系统学,一时间中医界反响热烈,好评如潮。彭子益的名声还远扬到业外。铁道部技正孙子明,邀集有留学欧美背景的政要员六十余人,先后在南京第一公园、五洲公园听彭子益讲演生命宇宙学说。孙子明感慨:“现今世界科学方法所不能解决之事物,惟生命宇宙耳;彭叟将我中国古代的形上文化,与现代世界的科学文化,合而为一,由大气运动中得着解决。”表明了这些接受过现代西方教育的人物对其理论的理解和认同。[7]295

 

南京失守后,彭子益返回故乡云南。在云南民政厅长丁又秋的支持下,举办了昆明市中医学特别研究班,开展中医教育。同时,筹划设立中医院。后因重庆和成都国医学校延聘任教,计划未及施行。1942年,因其婿抱病广西桂林,电促往诊。后留广西桂平、博白、合浦等处讲学数载。1949年应越南海防为市长之邀前去应诊,突发疾病去世。[8]

彭子益在研习临证中医的心得,均编为讲义,印发学子。在担任山西中医改进研究会理事期间,彭子益编撰《医学丛谈》(后改名《实验系统医学》)。在此基础上,1935年著成《中医系统学》。1935-1939年间,先后在《文医半月刊》分26篇[9];1937-1941年间在《国医砥柱月刊》(后改名《国医砥柱》)分13篇连载[10],[11]。同时,彭子益对文稿不断充实修改,先后更名为《唯物论的系统医学》、《系统的古中医学》等作为各讲习班教材。1947年,彭子益在前后修订三十余次后,正式定名为《圆运动的古中医学》出版。

 

彭子益的圆运动学说


作为受阎锡山赏识的名医,彭子益出席了中医改进研究会的成立大会上并进行了“演说”。[12]民国初期的彭子益对研究会“阐发中医真理,参证西医科学,穷源溯流,融汇贯通”的中西医汇通思想是赞同的,也积极参与到中西医参衷的研究中。1923年,彭子益发现张锡纯的《衷中参西录》在融贯中西医学方面有精到之处,于是立即给研究会理事长、时任山西民政厅长杨兆泰写信:“张锡纯所著《衷中参西录》,其中皆本人多年实验之方,较之医校中各家讲义,录古人成书,案而不断,无裨实际者,实高出万万”,所以,他“拟求理事长与(研究会附设)专校学生、传习所学生,每人发给一部”,作为他们学习的教材。还建议“如经费无余,请令各县解送学生饭费内多解一元五角”(当时山西专校、传习所学生的学费、饭费均由各县承担)。言辞间充满了对中西医汇通的关注。[13]杨兆泰果然采纳了他的建议,为每位学生购置该书一部。

但随着中西医汇通活动的深入,以致后来出现中医科学化的思潮,彭子益的认识开始发生转变。他认为:“欲用科学方法来整理中医,须由中医方法去选择科学;欲由中医方法去选择科学,须先认识古中医学的本身真相。”他进而定义“科学”是“有原理有系统有证实之谓;非死(尸)体剖解之谓。”现代西医基于“死体剖解学”,“是分析的、片段的、直的、不运动的,是死的”,而“古中医学”“是不能分析的、整个、圆的、运动着的,是活的”。“彼此立场,适成相反”。中医系统论和西医还原论的对立观已经在彭子益思想形成。他指出“盲目地去用科学方法来整理中医,得了科学的虚名,失了中医的实效,可惜殊甚。”

他讥讽“谓中医的阴阳五行为古董”之人,是“不认识阴阳五行”,“无异坐井观天者,嫌天小也。”[7] 269-294这样,彭子益的医学思想与近代“中医科学化”思潮分道扬镳,进而对“中西医参衷”也反思后,对向重新认识古中医回归。

返本求源的彭子益,回归到主要研究晋唐以前的中医学,从《周易》、《黄帝内经》、《伤寒论》来把握中医内涵。彭子益任山西霍县知事时,该县农桑局组织村民种核桃,久不出土。彭子益亲临田头,掘土视之,“见发根之芽与发干之芽,并不直上直下,乃相抱如环,作圆运动之态。”从而顿悟到“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升降搓挪而成此圆运动”的“宇宙圆运动”理念。他认为,由于太阳辐射的热量,在大气、地面、土壤中随着二十四节气,作升降沉浮的圆运动。处于其中的万事万物包括人身就要受其影响。“人秉大气五行而生脏腑”,故位于身体中的足少阳胆经相火,由右侧降入下部水气之中,再从左侧通过足厥阴肝经循行上升。其他5对主经也类似对应循行、升降浮沉,形成“人身一小宇宙”。[7]10彭子益拿车辆轮辋做比喻,“一个完整的圆运动要有轴有轮,缺一不可”,“人身中气如轴,四维如轮,轴运轮行,轮运轴灵”。如果中气不足或四维不张,则“轴不旋转,轮不升降”,人体患病。相应地,中医治病的原理可以概括为“运轴以行轮之法,运轮以复轴之法,轴轮并运之法”三种,目的是恢复人体正常的圆运动。

彭子益“应用象数思维构建医学模型”的医易思想,将河图看作大气的宇宙图,以“天人合一”为原理,以“中气为轴、四维为轮”为框架,以“相火升降浮沉周流全身”为运作机制,构建出体系完整的人体气化圆运动模型。[14]彭子益的圆运动学说强调天地、人体脏腑之间的平衡。认为风、寒、暑、湿、燥、火,六气之间互相转化,以平为期。

中医改进研究会成立前后,山西温病流行。对照“中医治温病无不遵守之本”的《温病条辨》用药,人们发现 “服‘银翘散’必加病,且有服至三剂而死者”。“银翘散”作《温病条辨》的第一方,而不见效如此,中医改进研究会各理事苦思不得其解。一日,彭子益到圣佛村下乡,见有儿童摘食未熟小杏,欲止之。一老人曰:时行病发大热,用此小杏十数枚,捣烂加盐少许,煎汤热服,即汗出热退也。彭子益退而琢磨,“于是得知《伤寒论》桂枝汤用芍药之原理;且并得知自来用‘银翘散’治温病,用‘升麻葛根汤’治麻疹错误的原因。”[15]他分析,作为《伤寒论》位列首方的“桂枝汤”有治中风发热之功用。但桂枝汤中的芍药,却系收敛作用。“既因中风而发热,反用芍药以收敛之,是何理由?”原因在于外感之病,非风寒入了人身致病;而是荣卫被风寒所伤。所以,“利用芍药敛荣卫,降胆经也”达到治病的目的。[7]34

对医易同源思想的高度概括和类比后,彭子益认为,中医不同的治疗方法,或在圆运动的轴(中气)上用力,或在四维的轮上用力,或者轴轮同时用力,虽着力点不同,但目标是一致的,就是使不圆的运动复圆。

圆运动学说的影响

《圆运动的古中医学》不同于以往的中医古籍,它采用引导学习者循序渐进树立传统文化观念入手,在反复的讲述过程中形成中医辨证论治思维习惯。[7]3001937年,国医馆特别研究班学员八十人,皆有医专毕业经历,或行医多年之士。听闻彭子益学说后,欣喜道:“今乃得见我中国古医学的本身真相。”[7]29520余年间,直接听讲的学生有2000余人,一致认为该书是“使人认识中医学本身真相,增加功效,缩短学程之本。”[7]1山西灵石老中医李可,私淑彭子益圆运动学说,尽得精髓,成为当代运用纯中医的理法方药从事急症救治、独具特色的临床专家。

导言
   当谓读书不易,治病不难,书只言理,病则凭脉,理是活动的,脉是实在的,唯其是实在的,可以再三审查,反复推求,以得着实在之解决。所以去治病不难也,而人往往得不着实在的解决者,学脉的方法不善也。学脉之法,一曰脉位,一曰指法,一曰脉象,一曰脉理,明白脉位与指法,然后能捐除自的成见,看清脉来的真象,脉象脉理,必须于普通学法之中,有系统以贯之,然后无繁难之苦,然后有运用之药,此篇,脉之较善之法也。


什么是实在?就是客观的。问:是患者的口给,未必准确,望、闻,精微难于把握(望舌相对客观),唯有脉是实实在在的医生诊断的客观凭证,所以中医很重视脉诊。

枯润二脉
枯润二脉者,用药之提纲,枯脉宜养阴,润脉莫伤阳,润者津液充足,枯者津液干涩,润脉无论何病,慎用凉润药,枯脉无论何病,忌用热燥药,认明枯润二脉,处方用药,便少错误。

 

《伤寒》‘脉法篇’说:“脈有陰陽何謂也?答曰:凡脈大、浮、數、動、滑,此名陽也;脈沈、濇、弱、弦、微,此名陰也。凡陰病見陽脈者生,陽病見陰脈者死。”是用阴阳统领诸脉,后世有六纲脉:浮沉,迟数,虚实。都是提纲挚领之意。

什么脉算枯?什么脉算润?

微弱二脉
微脉润而少,轻有重按无,总属阳气微,温补宜急图;弱脉枯而少,轻无重按有,总属阴液枯,清润法当守。此二脉,脉体皆少,一者宜补气补阳,一者补液补阴,最易含糊,须以轻按重按之间,寻出证据以为用药之本,病人的体质不是阴虚,便是阳虚,故诊脉先以枯润微弱,分别阴虚阳虚,便有把握也。微弱二字,自来概属虚脉之称,而以阴虚阳虚置之不辨,遗误后学不少,故以脉法起首,郑重言之。伤寒论,少阴病,脉微细,用附子。营卫病,脉弱而渴,用石膏是也。

枯润二脉别阴虚阳虚,弱微二脉,辨别阴虚阳虚,又须审查两尺,左尺较右尺少为水虚,右尺较左尺少为火虚,据两尺为判断之中判断,用药更少误差。总之脉法的阴虚阳虚,认识无差,然后能识一切疾病之阴虚阳虚,然后能判断一切医书所说疾病之阴虚阳虚。
虚实二脉
   实脉:中沉盛,满指成分厚,久按总有力,攻下须研究。此为阳实、气实、热实、胃家实。可用攻下之实脉,脉之成分厚而不薄,满指有力,中沉两部,久按不衰,此为完全的实脉。所谓完全实脉,中土实则全体皆实也,攻下胃实,不可冒味,须有法度,应当研究,详古方上篇大承气汤中。此外则伏而有力,脉细有力,软而有力,滑而有力,亦有实意。但只腠理热实,只宜清润疏通之法,无有下法。完全实脉,脉来迟缓,因中土实则热实,热实则脉来不数也。病有名五实证者,脉完全实,而不食、不大便、不小便、不出汗,须攻下与发汗并施,此证少有。凡诊实脉,须兼腹诊,以手按大肠部位,病人拒不受按,此肠中有当下之燥屎,此脉有小而实者,如兼现虚证,当用补气补血之药,辅助下药缓缓下之,如温病篇之黄龙汤法是也。
    虚脉:松而大,气血与阳虚,阴虚液虚者。脉与松大殊。松,有成分不足向外发散之象,大而松为气虚、血虚、阳虚,乃对上项厚而有力之实脉而言。其实除厚而有力之实脉外,多是虚脉,不止松大为虚。大而松之虚,直接补之虚也,其他之虚,脉体微小,亦有松意,多有不能直接用补,必须全体的圆运动得圆,然后不虚。阴液之虚,脉则或弦、或细、或涩、或弱、或沉、或结、或代也,血虚,乃血中之温气虚。

 

前天遇一沉实脉,用下法,泻后胀痛大减,今查脉变缓和,非攻下所宜,改予消满化滞,以观后效

松紧二脉

 

   松脉,即虚脉,虚松气不充,诸病宜急补,补气与补中。脉法诸书,只有虚实而无松脉,虚乃其名,松乃其实,松乃外散之脉,成分不够之脉也,补气补虚,则归根而不外散。紧脉与松脉反,内聚不舒象,转绳弹人手,寒实之现状,紧脉有细小之象,转绳者向内收紧也,寒性收敛故脉紧,食停则气聚于食故脉紧,气血不调,或热聚而不散,而成一部之积聚,亦有紧者。积聚在于何部,紧则现于何部,皆宜温散清散通散之药,寒性之收敛,卫气之收敛也。古书云,左脉紧伤于寒,右脉紧伤于食,不尽然,外感之脉,若迫促不舒,其中即有卫气收敛之紧意。

滑涩二脉
滑脉,有二象,鼎沸与盘珠:鼎沸躁热病;盘珠津液多。燥热伤津,如鼎锅之水,被火煎熬沸腾,故脉滑;津液滋多,往来流利,如珠走盘,故脉滑。痰病脉亦滑,痰亦津液也,新婚有孕脉亦滑,津液增多也。鼎沸之滑,重按有力;有孕之脉,脉气充足;痰病之滑,脉气不足。

涩脉,有两仪,血少与阳虚:血少涩在左;阳虚涩右居。涩如刀刮竹,亦如雨点沙,血少津枯故脉涩;阳虚脉涩者,津液生于阳气也,荣卫不足,脉亦现涩,荣卫调和充足,然后津液生也。血少津枯之涩者,薄而有力;阳虚之涩,薄而微也;荣卫不足之涩,薄而无神也。左属水木,故血虚则涩应于左;右属火土,故阳虚则涩应于右;荣卫不和不足,必左右皆涩。

滑脉类润,涩脉类枯。细心体察,注意区分。

滑涩二脉
   
   滑脉,有二象,鼎沸与盘珠,鼎沸躁热病,盘珠津液多,燥热伤津,如鼎锅之水,被火煎熬沸腾,故脉滑;津液滋多,往来流利,如珠走盘,故脉滑。痰病脉亦滑,痰亦津液也,新婚有孕脉亦滑,津液增多也,鼎沸之滑,重按有力,有孕之脉,脉气充足,痰病之滑,脉气不足。

 

二象也还是大概,各脉象都存在各层次、程度的不同,以及不同的兼脉,代表的意义也就不同,详细体会,推导病机,指导用药 。弦缓二脉
弦脉收敛病,气机不舒展,治弦须养中,用药忌收敛,疏泄畅通,则气机舒展,疏泄不通,则气收聚。弦者如弓之弦,向内收聚之象,木主疏泄,木气本身稚弱,不能疏汇则脉弦,金气燥结,木气因而不疏则脉弦,弦乃木气之郁象,木气稚弱之弦,宜温养木气,金气燥结之弦,宜清润金气之燥,开散金气之结,然后木气之郁舒开,脉乃自去,唯既现弦象,木气愈郁而欲疏泄,则克中土,中气受伤不能运化四维,病即关系生死。故又须于疏展木气之中,兼扶中土。五行之气,郁则克其所胜,而悔其所不胜,此自然之势也。金匮见肝之病,当先实脾,其意指此也。弦即为寒,木气阳弱也;弦则为饮,木气不能疏泄水分也;弦则为痛,木郁冲击也;弦则为风,木病风而脉弦,则病重矣,中气败故病重也。弦脉多胃气脉少故也,治弦脉忌用收敛药,慎用刚燥药,寒病之弦脉弦,温能则弦化,则弦脉易治之病。此外之弦脉皆不易治。寒病之弦、饮病之弦、弦大而虚,润而不枯;风病之弦,不润而细,阴虚津枯之脉弦,宜养津清热;内伤之脉弦,宜补中土,兼治木气,弦乃能去。

    缓脉虚而散,散慢不收敛,中虚卫气虚,疏泄自出汗,缓与弦为对待之象,忌疏泄,药喜收敛药,伤寒论桂枝汤证,发热汗出脉缓,即是此脉,中气与卫气不足故也,散字读闪,言松散非分散也,此缓脉非和缓无病之缓,非热实而脉反迟缓不数之缓,是缓脉有虚实之分也。


凭脉辨证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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