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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继学辨治颈椎病经验

(2023-01-17 04:16:25)


时间:2023-01-11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5版  作者:景瑛 王中男 任喜尧

国医大师任继学是长春中医药大学教授、主任医师,著名的中医内科急症学专家,中医急诊学的开拓者。任继学治疗疑难杂病每每精审详辨,治病求本,笔者随师侍诊期间,每见任继学对诸多误诊为冠心病的颈椎病患者追本溯源,辨证治疗取得了较好疗效。现整理如下。

诊病求因详辨病机

任继学在多年临床实践中发现,许多患者因颈肩、上肢麻酸、疼痛,伴有胸闷气短、心悸、眩晕、恶心等症,被误诊为冠心病、心绞痛,而心电图并无明显改变。任继学以为,颈椎病(西医称为颈肩综合征)轻重不同,脉证多异,病象更杂,故称为“病”欠妥,应称之“颈椎证”为宜,认为该病多由强力负重或房劳过度伤肾所致。因肾主骨生髓,肾伤精虚导致髓亏而不能充于骨,致骨质失养而发生病变。又因风寒之邪侵入机体,流滞于经脉,痰毒内生,气机不利,致督脉失养,气血瘀阻,引发项背强直、头痛、眩晕、恶心、上肢麻木甚至猝倒等症,故治疗当以滋补肝肾,舒经活络,化瘀利痰为主。

辨证论治用药精当

益精填髓治病求本基于以上认识,任继学强调“督脉生病治在骨上”,而“骨乃髓之府,髓者骨之充”,故益精填髓为治疗根本。《素问·逆调论》记载:“肾者水也,而生于骨,肾不生,则髓不能满,故寒甚至骨也。”由此可见,补肾即可益精髓,任继学在治疗颈椎病时常选用补肾益精的鹿角胶、龟甲胶、猪脊髓、枸杞子、鹿筋、狗脊、杜仲等以补肝肾,强筋骨。

活络化瘀舒筋通络颈椎病患者轻则颈肩酸痛不适,重则肢体乏力,麻木不仁,甚则发生瘫痪,中医学认为“不通则痛”,该病多因风寒湿之邪乘虚侵入体内,浸淫于关节、筋脉、肌腠之间,使经气闭滞不通,生瘀生痰而致颈肩酸痛麻木不舒。任继学在治疗中常选用山螃蟹、骨碎补、土鳖虫、蜣螂、川芎、没药、泽兰,以活血逐瘀、通络化结。《滇南本草》曰:“山螃蟹强壮筋骨,并能横行络分。”《本草经疏》曰其“咸走血而软坚,故能解结散血。”任继学谓其能“和骨化瘀”。经络瘀久则生湿生痰,因而任继学常在化瘀之中兼用化痰之品,如半夏、砂仁等;若手臂麻木者加桑枝、片姜黄;肢麻手胀者加络石藤、防己;脊背酸痛者加狗脊、杜仲炭、穿山龙;头痛胀闷者加穿山甲珠、石楠藤。

标本兼顾辨证施治任继学在治疗颈椎证时,强调辨证论治,并将该证分之为五。颈项强急证。见颈项强几几,伴有头痛、肩臂、手疼痛,甚则疼痛难忍,颈肌拘急,手尖部胀麻,面色微黄而青,舌质淡红,苔薄白或白腻,脉浮弦或弦紧。治宜疏经和络,解急止痛。选用增损葛根汤加减,其中重用骨碎补,以补肾、活血、止痛。《药性论》云:“主骨中毒气,风血疼痛,五劳六极,口手不收,上热下冷。”《本草正》曰:“疗骨中邪毒,风热疼痛。”配合川芎、苏木活血通络、祛瘀止痛。葛根、羌活、僵蚕、白芍、伸筋草、穿山龙祛风解肌,舒筋活络,缓急止痛。督神痹阻证。颈两侧疼痛,并牵引肩、臂、前臂、手及胸背疼痛,甚则麻木,手指凉冷,手掌肌无力或萎缩。伴有纳呆、腹胀、舌质红、苔白,脉多沉弦而紧。治宜益肾通络,舒筋解急。任继学自拟益肾通督饮。方药:鹿角霜、川芎、白芍、骨碎补、蜣螂、甘草、土鳖虫、没药、老鹤筋。蜣螂、土鳖虫、老鹤筋破血逐瘀、通络止痛。《长沙药解》记载:“蜣螂善破瘕,能开燥。”《本草通玄》云:“土鳖虫破一切血积、跌打重伤、接骨。”《滇南本草》云:“老鹤筋治筋骨疼痛,痰火痿软,手足筋挛,麻木。”一般用量10~15g。若手麻木者加桑枝、片姜黄;头痛者加蔓荆子、白芷;身畏寒、肢冷者加附子、炮姜。髓脑瘀阻证。肌肉弛缓乏力或肌肉挛急,甚则一侧或双侧瘫痪,不知痛痒,伴心烦失眠,小便淋漓、筋惕肉run(目+闰),甚或二便失禁,或便秘,舌质红赤、少苔,脉多虚濡或虚弦。治宜补肾益髓,活络化瘀。选用增损滋阴补髓汤。方药:酒炙生地黄、龟甲胶、鹿角胶、伸筋草、土鳖虫、当归、鹿筋、枸杞子、砂仁、卷板、猪骨髓等。此方重用龟甲胶、鹿角胶、鹿筋、枸杞子、猪骨髓以补肾益髓,并选用当归补血养血,活络化瘀。上虚下瘀证。头目不清,发作性眩晕,甚则晕厥,两耳或一耳堵塞感,重则耳聋,伴恶心、呕吐、步态不稳。舌红或淡红、苔薄白,脉弦滑。此证多为精髓不足,督脉失养,而表现出上虚之证,如头晕、耳鸣、耳聋,甚则昏厥等,而导致脑髓上虚之证的根源,在于颈椎骨质增生病变而致气、血、津液运行失调,经脉瘀滞。故治宜通脉导滞,化瘀畅络。任继学自拟骨碎补汤。方药:骨碎补、葛根、川芎、天麻、土鳖虫、生蒲黄、山螃蟹、赤芍、白蒺藜、半夏、泽兰等。方中天麻、白蒺藜配伍诸活血化瘀之品,以舒筋活络,缓解痹阻。山螃蟹散瘀通络、和骨散结,并配以半夏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消痰散结,使气血运行无阻,髓海充盈自如。心神受损证。头晕痛,头项部胸部疼痛、憋闷气短,心悸不宁,肢冷、肢麻胀痛,面额及两颧红,舌淡红尖嫩赤、苔薄白,脉沉结或促代。此证因督脉瘀滞较重,致使脑髓亏损心神受扰。治宜安神通经,选用通脉安神汤。药用:当归、川芎、骨碎补、山螃蟹、红花、生龙齿、土鳖虫、煅磁石、赤芍、紫石英等。若心悸不安,烦而少眠者加酒黄连、肉桂;肢麻胀痛加防己、血竭粉(冲);肢厥冷者加附子、干姜、葱白。本方侧重于重镇潜阳、安神宁心,选用生龙齿、煅磁石、紫石英等与活血化瘀、舒筋通络之药相配,共奏安神通经,化瘀舒筋之功。

辅以外治药专力宏任继学治疗颈椎病,特别主张内外兼治,注重外用药局部的湿敷及敷贴,使药物直达病所增强其疗效。常选用的湿敷药物有:独活、秦艽、防风、艾叶、透骨草、刘寄奴、乌梢蛇、胆南星、赤芍、骨碎补、土鳖虫、桂枝、猪苓、泽泻等,水煎后用纱布浸汁敷于项部,每日2~3次,每次30分钟,适用于气血瘀滞型颈椎病。自制舒筋散:三七、川芎、血竭、乳香、姜黄、没药、杜仲、天麻、白芷、花椒、麝香、乌梢蛇、骨碎补等,除麝香外,其它共为细末用米醋调成糊状,摊于纱布上,将麝香搽在上面,敷于患处。干后可将药粉再用醋调成糊状再用,每剂药可用3~5次,15次为1个疗程,适用于各型颈椎病。

典型医案

王某,男,43岁。2002年5月10日因项后麻木1年余而就诊。患者由于长期伏案工作,近1年来自觉项后麻木,强硬不舒,头部昏沉,周身无力,胸闷气短,右手指麻,偶有耳鸣,寐差多梦,舌淡红、苔薄白腻,脉沉弦滑。颈椎双斜位X线片示:第四、五颈椎骨质增生,椎间孔变小。

诊断:(上虚下瘀型)颈椎病。

治则:通脉导滞。

方药:山螃蟹15g,西洋参10g,蕲蛇15g,骨碎补15g,川芎15g,土鳖虫10g,天麻15g,葛根15g,鸡血藤15g,荷叶15g,茯苓15g。取药8服。每服煎取600ml,每次服300ml,每日2次,早晚饭后服。外用舒筋散,用米醋将药粉调成糊状,敷于患处,每日2次。用药2周后,症状消失,半年后追访,未见复发。(景瑛 王中男 长春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  任喜尧 吉林省人民医院)

面部拨筋怎么做

 (2023-01-16 07:53:48)[编辑][删除]


时间:2020-06-22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7版  作者:陈晓琨 锁卓琪

随着年龄的增长,皱纹和色斑开始占据我们的肌肤。因应这个问题,不少美容机构都推出了面部拨筋项目,宣称皮肤松弛、暗黄无光泽、脸上有斑点、皮肤粗糙不光滑等问题,都能通过该项目来解决。那么面部拨筋的效果能如此神奇吗?在家能自己进行面部拨筋吗?

融合面部刮痧与推拿手法

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康复中心主治医师林敏说,美容机构在进行面部拨筋前,会先用清水把脸洗净,拍上爽肤水后再涂抹精油,然后用手进行全脸开穴,最后用拨筋棒进行面部拨筋。其手法与传统的面部刮痧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同样需要运用到特定的工具在面部进行刮拭,但面部拨筋不会造成出痧。

“其实,工具(如刮痧板、拨筋棒等),只是手部的延伸,无论是采取哪种器具,都没有改变对穴位及经络进行刺激的本质。一方面,面部拨筋需要运用工具对面部穴位及经络进行刮拭。另一方面,它又需要以拨法对脸上结点进行重点按摩。因此,我们可以将面部拨筋看成是一种融合了面部刮痧与推拿手法中的拨法的复合操作手法。”林敏说。

促进局部循环 短暂性去水肿

林敏介绍,通过面部拨筋,可以起到促进面部血液循环的效果,能够在短时间内改善脸色暗黄无光泽的问题,同时也有一定程度的淡斑效果。

另外,因面部拨筋需要从耳后到颈、腋下等部位淋巴进行推筋,此手法可以促进淋巴的回流,起到短暂性消除面部水肿的作用。但对于皮肤松弛及粗糙不光滑等问题,面部拨筋并没有针对性的治疗效果。

林敏补充,脸上长斑、水肿等问题并非一朝一夕形成的,面部拨筋只能短暂地改善相关症状。要从根本上淡化斑点、改善气色,必须在专业医生的指导下,结合内服中药及按摩手法,方能标本兼治。

在家拨筋 认准“三条线”

虽然面部拨筋“治标而不治本”,但其也不失为一个在家进行保健按摩的好方法。在洁面后可用家中常备的面霜、乳液等产品来代替精油,在脸上涂抹均匀,可在按摩过程中起到保护皮肤的作用。

林敏表示,在家进行面部拨筋可认准“三条线”,分别是从额中斜向上到前发际线、从鼻翼到耳中、从嘴角到耳垂。三条线依次用手指关节外侧(或指腹)从内向外,并以从下往斜外上方的方向按摩及提拉面部皮肤5~10次。然后,再针对自身所需,对特定穴位进行按揉。

若有精神不振症状,可通过按摩印堂(位于额部,在两眉头的中间)、太阳(位于前额两侧,外眼角延长线的上方)、风池(位于后颈部,后头骨下,两条大筋外缘陷窝中,相当于耳垂平齐处)、百会(位于头部,头顶正中心)等穴位,可以起到提神醒脑的效果。

因鼻炎频发而造成经常性鼻塞、流涕、呼吸不畅,可通过按摩鼻通(位于鼻骨下凹陷中,鼻唇沟上端尽处)、迎香(位于鼻翼外缘中点旁,在鼻唇沟中)、四白(位于瞳孔直下,在眶下孔凹陷处)、廉泉(位于结喉上方,在舌骨的上缘凹陷处)等穴位,起到通鼻塞的作用。(陈晓琨 锁卓琪)

六动作缓解肩周炎

 (2023-01-12 14:09:52)[编辑][删除]


时间:2020-07-08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7版  作者:郑华

郑华 云南省中医医院

    肩周炎,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其全称为肩关节周围炎,俗称冻结肩或露风肩。中医认为此病是由肩部感受风寒所致,是肩关节肌肉、肌腱、滑囊和关节囊等软组织的慢性炎症。

    随着年龄的增长,肩部组织、肩袖都有不同程度的退行性变,年老体衰,骨质增生,腱管狭窄都是老年人发生肩周炎的基础。还有肩关节周围软组织的炎症都会引起肩周炎的发生。现如今,中青年人由于长期伏案工作,肩部的肌肉韧带处在紧张状态,故也不少见。受凉、受潮及肩关节扭伤是肩周炎发病的主要诱发因素。

    防治肩周炎,俨然成了当下广大肩周炎患者关心的话题。下面给大家介绍几种肩周炎的自我防治方法。

    曲肘甩手:背部靠墙站立或仰卧床上,上臂贴身,曲肘,以肘为支点,进行外旋活动。

    手指爬墙:面对墙壁站立,用患侧手指沿墙缓缓向上爬动,使上肢尽量高举,到最大限度,在墙上做一个记号,然后再徐徐向下回原处,反复进行,逐渐增加高度。

    体后拉手:自然站立,患侧上肢内旋并向后伸,健侧手拉患侧手,逐步拉向健侧并向上牵拉。

    高举摸顶:站立或仰卧均可,患侧手屈曲,前臂向前掌心向上,尽量用肘部擦额,即擦汗动作。

    头枕双手:仰卧位,双手十指交叉,掌心向上,放在头后部,先使两肘尽量内收,然后在尽量外展。

    旋肩:俯身弯腰做前后内外摆动,弯腰使垂下的上肢先按顺时针方向、然后再按逆时针方向做旋肩运动。

(郑华)

石仰山论治慢性筋骨病

 (2023-01-15 03:53:08)[编辑][删除]

摘自2023-1-13中国中医药报
江建春 邱德华 王敖明 吴军豪 李浩钢 上海市黄浦区中心医院
所谓筋骨病,顾名思义即肌肉、骨骼系统疾患,慢性筋骨病,包括由于人体自然退变、创伤、劳损、感受外邪、代谢障碍,而形成的全身或局部脊柱、四肢关节等部位筋骨动静力平衡失调,出现疼痛、肿胀、麻木、肌肉萎缩、活动受限等为主要表现的一系列疾病的统称。随着社会人口老龄化和慢性损伤的增多,慢性筋骨病已成为影响人们工作和生活的重要因素。
国医大师石仰山是上海市黄浦区中心医院教授、主任医师,石氏伤科第四代传人,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石仰山认为慢性筋骨病多因人体自然退变并因创伤、劳损、感受外邪、代谢障碍引起,病机为风寒湿互阻、气血脏腑失和、筋骨失养,治疗宜从气血、脏腑、筋骨、兼邪等多方面着手,明辨病机、勘审虚实、整体调摄。
气血兼顾 虚实为要
石氏临诊精于辨证,勘审虚实。辨证论治是中医认识疾病和治疗疾病的基本原则,只有在准确辨证的基础上,才能把握疾病的虚实变化,从而使疾病往痊愈的方向发展。石仰山常曰:凡初损之后,日渐由实转虚,或虚中夹实,此时纵有实候可言,亦多为宿瘀也;而气多呈虚象,即使损伤之初,气滞之时,亦已有耗气之趋向。故又认为此后之“以气为主”,必着眼于一个“虚”字。前贤薛己便是主张理伤以气为主、病责于虚损的代表。其在《正体类要》中指出:“若肿不消,青不退,气血虚也。”“青肿不消,用补中益气汤。”
石仰山宗前贤之说,赋予新意,指出伤损之后,实证阶段较短,虚证阶段则为时甚长。故理伤取攻逐之法是其变,用补益之法方为常。慢性筋骨病多为虚实夹杂证,根据疾病的不同阶段,或先攻后补,或先补后攻,或攻中寓补,或攻前预补,临证宜灵活应用。
整体调摄 重肝脾肾
人体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内外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脏腑发生病变,必然会通过相关经络表现在体表的筋骨。而位于体表的筋骨的病变,同样可以影响其所属的脏腑出现功能紊乱。慢性筋骨病损伤的程度以及恢复预后等方面,与脏腑功能密切相关。华佗的《中藏经》对藏象理论进行了第一次系统整理,并首次提出了“五脏痹”的概念,阐明了痹是指机体为病邪闭阻,导致脏腑气血运行不利所发生的,以疼痛、重着、麻木、肿胀、屈伸不利等为主要表现的各种病证,而慢性筋骨病中很大部分就是表现为痠、胀、重、麻的痹证。《中藏经》曰:“五脏六腑感于邪气,乱于真气,闭而不仁,故曰痹。”包括五体痹,五脏痹等。脏腑失调是痹证形成的内在基础。五脏痹是肢体痹发展而来的,一般是病久不愈、复感于邪所成。因此,石仰山认为慢性筋骨病的辨证施治应从五脏整体调摄,“肝主筋”“肾主骨”“脾主四肢肌肉”,强调了肝脾肾的重要性。
肝藏血主筋,一身之筋依赖肝血的滋养,而人体之活动,只有肝血充盈,才能“淫气于筋”,使筋有所养,筋壮才能“束骨利机关”,肝血不足,筋失濡养。《医宗金鉴》曰:凡跌打损伤坠堕之证,恶血留内,则不分何经,皆以肝为主,盖肝主血也。故败血凝滞,从其所属,必归于肝。
石仰山秉承“败血必归于肝”的观点,对临床上表现出的肝火、肝热、肝郁、肝虚等证分别以泻、清、疏、补、等法治之。肾主骨,藏精气,精生骨髓,骨髓充实,则骨骼坚强,肾精之盛衰直接影响骨的生长、发育及损伤后的再生修复,肾精足则能壮骨,骨强方能连筋、张筋。
现代临床和基础研究认为骨的生长发育均与肝、肾密切相关,如骨的代谢,成骨细胞、破骨细胞作用的发挥均与甲状腺、肝脏、肾脏密切相关联。中医学认为,肝肾同源,肝藏血,肾藏精,精血同源,互生互化,精充骨壮则筋强,精亏骨弱则致筋驰、筋萎、筋挛、筋伤。脾(胃)居于中焦,通连上下,乃气机升降出入必经之道路,肝肾气之上升,心肺气之下降皆因脾胃为之枢纽,脾升清气,胃降浊气,使水火既济,运化水谷,输布精微,通调水道,鼓舞气机,协调运动,充实五脏。《素问》曰:“脾胃者,仓禀之官,五味出焉。”“饮食入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均反映了脾(胃)对人体生命活动的重要性。脾主肌肉,人体的肌肉依赖脾胃消磨水谷,化生气血以资濡养。脾虚则骨骼肌能量代谢失衡,出现四肢倦怠无力。脾胃运化水谷,化生气血,以濡养脏腑,供养先天;然脾主运化水谷,化生气血的功能,又必须有赖于肾阴肾阳,尤其是肾阳的温煦,保证脾胃健运不息,脾肾两者,相互滋生,相互为用。
有学者对肝脾肾和运动的关系进行研究,结果发现肝虚、脾虚和肾虚患者肌肉筋膜失却滋养,出现运动能力下降。体现了肝脾肾与慢性筋骨病的密切关系。临床治疗时在调补肝肾的同时,不忘调节脾胃,顾护脾胃。代表方剂为石氏调中保元汤,该方由党参、黄芪、白术、淮山药、山芋肉、川断、补骨脂、枸杞子、炙龟板、鹿角胶、陈皮、茯苓等药组成,具有健脾益气、补益肝肾之功,使气血生化有源,先后天共调。
筋骨并重 强调动静力
《说文解字》云:“筋,肉之力也”,《素问•五脏生成》云:“诸筋者皆属于节”“宗筋主束骨而利机关”,说明人体之筋都附着于骨上,大筋联络关节,小筋附于骨外。骨属于奇恒之府,《素问•脉要精微论篇》曰:“骨者,髓之府,不能久立,行则振掉,骨将惫矣”。指出骨不但为立身之主干,还内藏精髓,与肾气有密切关系,故肾气充盈与否能影响骨的成长、壮健与再生,反之,骨受损伤,可累及肾,二者互为影响。“骨”为全身之支架,既可以支持形体,又能保护内脏。《灵枢•经脉》曰:“骨为干,脉为营,筋为刚,肉为墙”,骨居筋内,筋位骨外,筋为机体活动的动力、联络之纽带,骨为全身之支架,筋络骨,骨连筋。伤筋可影响到骨,伤骨必伴有不同程度的伤筋。筋病影响肢体活动,骨病则引起负重及支架障碍。筋与骨在结构上密不可分,在功能上相互协调,共同完成人体之运动功能。
石仰山认为慢性筋骨病的特点为,骨发生病变的同时还兼有筋伤,或“骨损”继发“筋伤”,或“筋伤”而继发“骨损”,最后导致筋骨并损。如骨性关节炎、颈椎病的发病与动静态平衡失调有关。筋、骨的协调保持膝关节动静力平衡,确保膝关节在运动中,时时处于稳态。膝为筋之府,膝关节附近韧带、肌肉痉挛或代偿性肥厚,都会改变筋“束骨利关节”的作用,使膝关节出现内外应力平衡失调发生关节退变。膝骨关节炎动物模型的构建中,往往切断侧副韧带或交叉韧带造成筋不束骨、动静力失衡的状态而造模。颈椎病的发病机制是动力失衡为先、静力失衡为主。静力系统发生病变也会影响动力系统,如股骨头坏死患者,多表现为大腿肌肉的疼痛、酸胀,甚至萎缩,脊柱结核患者病变周围软组织受到炎症刺激,发生疼痛、保护性挛缩,影响脊柱活动。
“筋骨并重"是石氏伤科学术特色之一,也是骨伤治疗的灵魂,石仰山强调恢复筋与骨的动态平衡,要贯穿于慢性筋骨病诊疗的各个阶段。《正骨心法要旨》在外治法、手法总论开卷篇指出:“夫手法者,谓以两手安置所伤之筋骨,使仍复于旧也。”指出在手法方面要筋骨同治,宗筋皆附于骨,调节了筋肉和经络,如不正其骨则如只将已长偏的大树周围的枝叶捋顺而未将其主干扶正一样,因此缺一不可,依其主次而治。可通过手法、药物、针灸、理疗、导引等方法正其骨、舒其筋,促进局部组织的血液循环,促进组织新陈代谢及修复,纠正骨与关节的动静力失衡,使失衡的状态转化为动态的平衡。
调治兼邪 痰瘀湿优先
石筱山先生提出:“凡非本病,其发生不论前后,而有一个时期与本病同时存在的,都叫兼邪。”石幼山先生进一步认为“损伤变症”亦为兼邪,损伤变症是指损伤起因,变生他证,而且这一“证”不只是个别症状,而是一个病症。骨筋损伤后气血失和,易为风寒湿邪所侵,或损伤后恶血留内,日久内生痰湿留络等等,这些风寒湿痰,即为兼邪。如患处残留疼痛、肿胀、关节拘挛与屈伸不利,或皮肤不仁、肌肉萎弱、筋结成块等症,石仰山认为此皆气虚而为邪所凑也。或本虚标实,或虚实夹杂,故不可凡伤者均论之为血瘀,须知日久必有兼邪。兼邪之为病,其似伤非伤,似损非损,临证病机或风、或痰、或瘀、或兼夹、或虚实……种种不一,据不同兼夹,施以相应的治疗方法,所谓知犯何逆,随证治之。风盛者,或平肝息风常用防风、桂枝、天麻等;寒邪盛者,常用川乌、草乌、麻黄、细辛、附子等;湿盛者加苍术、薏苡仁、防已,痰盛者加牛蒡子、僵蚕、贝母、白芥子等;兼气滞者,添以柴胡、香附、延胡索等;兼血瘀者,配以全蝎、丹参、红花等;久病入络者,加入全蝎、蜈蚣、穿山甲等,正如叶天士所言:“医不明治络之法,则愈治愈穷矣。”络虚邪留,痰瘀互结,病势顽固,显然草木之剂难能为功,必用精灵走窜之“搜剔动药”方能透络达邪。
关于风寒湿三者,石氏则尤重湿邪,认为损伤气血自属气脉闭塞,脘窍凝滞之类,易于痰聚为患。《本草纲目》云:“痰涎之为物,随气升降,无处不到……入于经络则麻痹疼痛,入于筋骨则头项胸背腰痛,手足牵引隐痛。即为其症。”正如《仁斋直指》指出:“血气和平、关络条畅则痰散而无,气脉闭塞,脘窍凝滞,则痰聚而有。”石仰山指出,慢性筋骨病气血不和,经脉不遂,津液周流循环阻滞,积聚为痰,痰湿与瘀血互结,肿胀疼痛。

从浊毒分期辨治痛风

  (2023-01-14 08:05:18)[编辑][删除]
时间:2020-06-29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4版  作者:吴深涛

  痛风为长期嘌呤代谢紊乱和(或)尿酸排泄减少所引起的一组异质性慢性代谢性疾病。主因血尿酸水平过高导致单钠尿酸结晶沉积在关节内、肾小管管腔或间质中而引发相关部位急性、疼痛性炎症。其临床特点为高尿酸血症、反复发作的急性痛风性关节炎、慢性关节肿胀、痛风石形成,可累及引起肾脏病变甚至肾功损害,并常诱发或加重高脂血症、高血压、糖尿病,加重心脑血管疾病及其他代谢性疾病。中医学对痛风的论治虽历史悠久,然亦现古方新病之困,而从“浊毒痹”创新论治则能扬长避短而著效之。

痛风病因为浊瘀痹阻

  痛风属于中医痹证、痛风、白虎历节、走注风等范畴。长期以来,中医学对痹证类的病因认识总体未离《素问·痹论》:“风寒湿邪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之旨,强调环境气候因素导致痹证之因的重要性,但是从现代医学而论则存大异。虽同称痛风,然此痛风非彼痛风,现代痛风虽可归古“痛风”之范畴,但其成因与风湿免疫类的疾患具有根本不同,是完全以内在因素为主所致之代谢性疾病,具有其独立的病理机制。

  前人于痛风相关痹证之内因的论述甚少,张仲景于《金匮要略》有:“盛人脉涩小,短气自汗出,历节疼不可屈伸,此皆饮酒汗出当风所致。”首提及饮酒之因。明代程玠《松崖医径·痛风》谓:“痛风者,肥人多因风湿,瘦人多因血虚。”已认识体质因素与痛风亦有密切关系。

  而论痛风之成因贡献最大者莫过于朱丹溪。他于《格致余论》提出:“痛风者,大率因血受热已自沸腾……热血得寒,汗浊凝涩,所以作痛,夜则痛甚,行于阴也。”首先确定病名为痛风,指出成病是先有“血受热已自沸腾”之内因,更重要的是提出了“汗浊凝涩”的病机观,并提出“又有痛风而痛有常处,其痛处赤肿灼热,或浑身壮热,此欲成风毒,宜败毒散”之从毒论治法。这是从前人“风寒湿”痹阻之传统认识上的一次飞跃,也是与现代痛风最为相近者。国医大师朱良春进一步指出,受寒受湿不是痛风的主因,湿浊瘀滞内阻才是其主因之“浊瘀痹”论。后虽有浊阻、痰瘀互结、湿热蕴结、浊毒内蕴、肺脾气虚、肝肾阴虚观等,但均显论理之系统性不足。

  随认识及辨治的深化,传统之痹病风寒湿杂至的病因观,于现代痛风虽不至相悖但其局限性显而易见。与风寒湿等外因相比,先天体质因素,加饮食失宜才是其发病最重要的成因。而其脾胃升清降浊失司,脾不散精,食谷不化反生浊瘀酿毒之病理机制中,内毒是核心要素,故其病名当称“浊毒痹”方更为确切。

痛风毒理根据

  外症现毒

  痛风病发必红肿热痛,其机制正如余霖《疫疹一得》所说:“红肿硬痛,此毒之发扬者”,非内毒外溢莫是。

  引发物致毒

  痛风病之发,每因食腥肥或饮酒所引。而过酒易生火毒,过食腥肥易生浊瘀。

  内毒机制

  脾具乾健之运,则饮食水谷经过胃消脾磨,升清降浊,精微布散四肢,化生气血,以养百骸。此为气之“德化”,则代谢如常,无浊瘀气滞之变。

  内外损伤,脾胃运化无德、升清降浊失司,则谷不化精微,蕴生浊瘀,腐秽酿毒。浊毒既生,随气血流行四肢百骸,无所不至。所到之处壅滞气机、耗伤营血、损脉伤络、蚀筋腐骨,即脏腑失和酿内毒,成毒基原浊为主。

  现代医学痛风病理机制

  现代医学已明确痛风及高尿酸血症的发病原因中,除肾小管排泌能力下降,嘌呤代谢酶缺陷等体质因素外,其他如代谢性疾病、肿瘤放化疗、药物等因素中的酮症酸中毒、肿瘤广泛转移和溶解、放疗或化疗后的细胞凋亡、破坏等毒性因素,均不同程度与中医毒损病因相关。而病理机制中,血中升高之尿酸,可引发关节炎、骨质破坏甚至骨折;尿酸盐结晶沉积于肾间质及肾小管内,导致蛋白尿、血尿、高血压、结石等肾损害,甚至急性肾衰竭等,则与中医浊毒内蕴,蚀损肾络、腐败筋骨脉络之病变类似,且近来诸多医家从毒论治痛风著效之验亦可足证。

痛风毒的传变规律

  内毒为病,其发展规律多“由浊致毒、由内而外、由脏及末”。痛风之变亦不出此,其毒形成发展可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潜伏期:病在气分,浊瘀内蓄

  此期主要是本原之毒形成的初级阶段,核心为气涩浊瘀,脏腑功能失调。痛风的初始期,虽无毒之特异性外在表现,但已浊瘀内蓄成邪,临床可见高尿酸血症,属痛风的无症状期。

  急性期:病在血分,蚀损脉络

  浊邪蓄蕴血分,由浊酿毒,至浊毒内蕴阶段。因其毒已成日甚,有形无形之害或急或渐,如痛风性关节炎急性发作。若病反复发作入络,毒至病之后期,开始损脉伤络、蚀筋腐骨,如毒邪损蚀肾络致痛风性肾病、损蚀筋骨可致痛风石或穿凿样变等。

  缓解期:邪去正虚,易生湿毒

  浊化毒解,气阴亦多有虚或有浊湿留恋。此期邪气虽去,脾肾复而未壮。因脾运尚弱,若食养不慎或药未善后,则易清浊不分而再生湿浊为成毒基源,这是本阶段病情变化的特点。

痛风证候特征

  痛风的典型致病特征如《张氏医通》云:“痛风而痛有常处,其痛上赤肿灼热或壮热……”临床所见痛风虽有部位、程度等不同,然均不离浊毒痹所现外象,可归纳为以下5方面:

  外损肌肤

  内毒常有循脉络而外的毒溢现象,痛风之浊毒尤其如此,主要体现于局部的红、肿、热、痛等。

  内蚀脏腑

  内毒腐蚀脏腑脉络,其毒象有形,诸如痛风肾之尿混浊、尿血或结石等;无形之象可见肾衰、心梗等病变。

  易攻手足

  内毒的传变是由内而外、由脏及末,故发则多攻手足。痛风为病亦多现肢端结节,或历节、鹤膝风等。

  病险势凶

  内毒与其他诸邪相生兼杂,易致病损难复而现险恶重笃之特点。痛风失治误治则可致急性肾衰等危急重症。

  反复发作致元气衰败

  毒蓄日久必耗散气血,脏真元气大衰,毒、虚互为因果而恶性循环,使病变反复发作,元气日衰。

分期、辨证、综合治疗痛风

  浊毒痹可遵循内毒为病的规律辨证论治。早期当芳淡化浊理气,以防其蓄蕴酿毒,为治未病矣;急性期浊毒内蕴,红肿热痛,当急以清热解毒、利湿化浊为主,损及脉络则活血通络为主;至缓解期则当扶正气,或健运脾气,或补益肝肾。因此期常有残浊余毒伺机而动,故尤以运脾升清为重,以防浊再生酿毒。

  概括即为化浊、解毒、防复三大要素系统贯之,整体分期治疗。

  潜伏期

  此期机体处于慢性低度炎症和弱氧化的状态,脏器和关节有微量尿酸盐沉积,难以检测出。往往无临床表现,需现代医学的检测指标辅以辨病,以早期防治。虽无症状,但多有血尿酸增高、或伴高糖、高脂等指标异常,可从中医浊瘀气滞,脾虚湿阻辨治,力争将尿酸降至360μmol/L以下。

  症状:浊瘀痰湿初结,常症状不显,仅有化验异常。

  治则:芳香化浊,淡渗利湿。

  方药:芳化渗浊饮(自拟)。药用:草果、茵陈、木瓜、苍术、车前草、薏苡仁、桑枝、虎杖、百合、佩兰、土茯苓。

  方义:草果、佩兰为主药,和胃化浊;车前草、薏苡仁、土茯苓淡渗利湿兼以解毒;苍术、木瓜、桑枝、虎杖祛风除湿;百合甘微寒护阴,清心肺以防化热,佐制他药辛燥。

  急性关节炎发作期

  此期尿酸过高致超饱和状态,炎症反应和应激反应发展加重,尿酸盐大量沉积于脏器和关节。中医为浊毒内蕴,或痰瘀火毒壅盛,红肿热痛等症状明显,主要集中于肢节或足,同时伴有血尿酸显著升高,治以化浊解毒为本。

  症状:初起多表现为单关节受累,继之可累及多个关节,以第一跖趾关节为好发部位,其次为足背部、踝、足跟、膝、腕、指和肘关节。患处关节及周围软组织肿胀、发热、剧烈疼痛,夜间多发,常影响睡眠及活动受限,可伴体温升高、白细胞增多、血沉增快等。当急则治标,以祛毒为主。

  治则:化浊解毒,清热消肿,或清热利湿,活血燥痰。

  方药一:十妙解毒饮(自拟)。药用:鸡矢藤、苍术、黄柏、怀牛膝、薏苡仁、车前草、土茯苓、胆草、百合、败酱草、虎杖、土贝母。

  方中苍术、黄柏清热燥湿解毒;薏苡仁、车前草、土茯苓解毒化浊利关节;胆草、败酱草、土贝母解毒泻火、消肿散结;百合清心肺,护阴血;牛膝引药下行,活血利湿消肿。

  方药二:上中下通用痛风方化裁。药用:胆南星、黄柏、苍术、炒神曲、川芎、桃仁、白芷、龙胆草、防己、羌活、威灵仙、桂枝、红花、土茯苓、徐长卿。

  方中以黄柏、苍术清热燥湿解毒;龙胆草泻火毒、防己行水湿,此四者祛湿浊与热毒;南星、桃仁、红花、川芎活血行气燥痰;羌活、白芷、桂枝、威灵仙,四者合之祛风除湿;土茯苓、徐长卿解毒除湿;加神曲消中州陈气。此方疏风于上,泻热利湿于下,活血燥痰解毒于中,故能兼而通治。

  缓解期

  此阶段血中尿酸正常,炎症反应静止。但此期脏器与关节中仍存有尿酸盐,如有内外因素波动,诱发其溶解析出,再发炎症或氧化应激。中医属邪去正虚,病情相对缓解或平稳,大多症状消失或不显,但亦有部分患者检测血尿酸仍偏高或正常但未降至360μmol/L以下而易反复,乃根于气虚不运,复生浊瘀,为此期之临床特征。治当扶正祛邪,尤当运脾化浊以使血尿酸难以再升。

  脾不散精

  症状:倦怠乏力,动则气短,或纳呆痞满、便溏或黏腻,舌淡或胖,苔薄白或浊腻,脉沉濡或细弱。

  治则:运脾化浊。

  方药:十味白术饮化裁。药用:佩兰、枳壳、葛根、太子参、白术、茯苓、甘草、五味子、丹参、柴胡、知母。

  方义:方以七味白术散健脾益气生津,复其升清降浊之机;四逆散调畅枢机,透达郁阳,助行脾运。组方去原方之藿香、木香,代之以佩兰以增芳化之功;以五味子易白芍,取其酸收之性以敛精微、益气生津;另配伍质润之知母,清肺泻火;丹参化瘀,除烦安神。合为十味白术散,通补兼施,升降并投,通行上下,气血同调,将补、运、升、降融为一体,运脾化浊以断毒源。

  肝肾不足

  症状:腰膝酸软,口干乏力,头晕耳鸣,或五心烦热,自汗盗汗,大便干结,舌红,少苔或干,脉细数。

  治则:补益肝肾,清热通络。

  方药:健步虎潜丸化裁。药用:当归、牛膝、锁阳、醋龟板、干姜、知母、白芍、黄柏、熟地黄、陈皮等。

  方义:以黄柏泄阴火,知母清肺热;归芍养肝血;龟板禀天地之阴,能大补真阴;以熟地、牛膝、锁阳大队益肾之品,使精血交补;陈皮理血行气,干姜温中散寒,使全方补而不滞,滋而不腻。肾者,作强之官,精血封藏之本;肾虚精枯,血必随之,精血交败,湿热风毒遂乘而袭之。故此方壮肾中真阴,益精填髓,肾水充而阴火散,筋骨劲强,痹痛自止。

  总之,痛风无论其病因还是病机,均与风寒湿杂至之痹证大有所异。浊毒痹,其病外现红肿热痛,内则蚀损脏腑、脉络、筋骨,如此之害非湿痰瘀血所能为,内毒为患是其核心病理机制。然毒从何来?巢元方谓之“正谷不化反浊秽为毒”。系脾虚不运,饮食肥浊,腐秽酿毒,浊毒内蕴流注为患。故治当未病先防,化浊渗湿,以防其瘀腐酿毒,亦谓断毒之源;病发毒盛,当化浊解毒,清泻火热;后期邪去正虚,但体内常有残浊余毒,加之脾运尚弱,若食养未慎则清浊相干为成毒基源而致病易复发,故此期监测、调理不可或缺,尤当固脾复旧为主,不仅要慎其食,抑或运脾芳化以防浊再生酿毒。化浊、解毒、防复之序贯调理,融防、治、善后于一体则病愈后难再作而长治久安,是为中医之长矣。(吴深涛 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孙郁芝祛浊活血治痛风性肾病
摘自2023-4-10中国中医药报
吴金鸿 刘光珍 山西省中医药研究院 张李博 王瑶 山西中医药大学
痛风性肾病(GN)亦称为高尿酸血症肾损害,是指由于血尿酸产生过多,和(或)排泄减少,导致尿酸晶体沉积于肾脏远端小管或集合管管腔所致的肾损害。GN发病机制与患者代谢、炎性反应、免疫与基因等有关。有报道显示:痛风患者尸检时均存在肾脏损害。近年来中医中药对于痛风性肾病的研究更加深入、全面,中药汤剂联合针灸、灌肠等多种方式,可有效治疗痛风性肾病。
全国名中医孙郁芝系山西省中医院主任医师,从事肾病研究工作多年,擅长治疗各种急、慢性肾脏疾病。笔者有幸忝列门墙,跟师学习,收获颇丰,遂将孙郁芝运用祛浊活血法治疗痛风性肾病经验采撷如下。
特色验方“痛风方”
孙郁芝基于祛浊活血法创立了特色验方“痛风方”。其基本组成为:土茯苓30g,绵萆薢15g,桔梗10g,砂仁6g,生薏苡仁20g,丹参20g,赤芍15g,牡丹皮10g,黄芪20g,党参15g,茯苓15g,炒苍术10g,炒白术10g,怀牛膝15g,枸杞子15g,女贞子15g,墨旱莲15g。土茯苓、萆薢为君药,土茯苓能解毒、除湿、通利关节,为治疗痛风的专药。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土茯苓含有黄酮类、多糖类、苯丙素类等成分,能有效镇痛、利尿、抗炎抗氧化。萆薢能利湿泄浊、祛风除痹,与土茯苓配伍能增强分清泄浊,通利关节的作用。相关药理学研究表明,萆薢中的有效成分可使尿酸分泌转运体低表达,使尿酸盐离子转运体高表达从而促进尿酸排泄。桔梗宣肺,砂仁畅中,生薏苡仁渗下,取“分消走泄,分清祛浊,清热解毒”之意,使浊、瘀、毒邪从肺、脾、肾三个不同出路而分消,痰浊得化,热毒得解。生薏苡仁、牛膝、苍术功能清热利湿。丹参、赤芍、牡丹皮入血分,凉血散血,使经络之瘀血尽除。黄芪、党参、茯苓、炒苍术、炒白术共奏益气健脾之效。其中黄芪味甘气微温,气薄而味厚,可升可降。《本草汇言•黄芪》云:“黄芪,补肺健脾,卫实敛汗,驱风运毒之药也。”党参性味平和,黄芪配党参,虽补气之功较人参稍逊,然无人参之易于助热上火之弊,其价廉适于慢性肾脏病患者久服,配茯苓、炒白术拟四君子汤之意,是以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久病则脾胃易伤,补脾气则能健运气血,气旺则血行。孙郁芝认为炒苍术气味雄厚,其燥烈之性较炒白术为猛,能彻上彻下,燥湿而宣化痰饮,芳香辟秽,胜四时不正之气,为燥湿健脾之要药。怀牛膝、枸杞子、女贞子、墨旱莲平补肾之阴阳。《医学衷中参西录•药物•牛膝解》云:“牛膝原为补益之品,而善引气血下注,是以用药欲其下行者,恒以之为引经。”选怀牛膝因其较川牛膝长于补肝肾、强筋骨;枸杞子等能平补肾之阴阳,久服不助热、滋腻,且有养血之功,故孙郁芝常用怀牛膝配枸杞子引药下行,平补阴阳;女贞子、墨旱莲为二至丸,两者配伍能增强滋阴清热之功,且墨旱莲长于入血分止血,对于痛风性肾病之肉眼及镜下血尿皆有良效。
特色对药随证加减
孙郁芝临证经验丰富,于长期的临床工作中总结出许多特色对药,临床疗效显著。
萹蓄、乌药 萹蓄功擅利湿化浊;乌药专走气分,辛开温通,温下元,调下焦冷气。对于痛风性肾病患者小腹憋胀不适,小腹触诊有抵抗感兼有蛋白尿,药效良好,萹蓄、乌药伍用,直走下焦,共奏行气散寒、利湿化浊之效。
石韦、白茅根 石韦清热利尿通淋;白茅根清热利尿,凉血止血。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石韦对于泌尿系统疾病有良好的作用,可显著降低慢性肾炎的蛋白尿、血尿。白茅根及其活性成分具有抗氧化、抗炎、止血的作用。石韦、白茅根合用通淋祛浊、凉血止血。
藕节、小蓟 藕节为凉血止血之专药,可广泛用于治疗血热所致的各种出血;小蓟凉血止血、祛瘀消肿,善于治疗下部出血之血淋、尿血。藕节得小蓟则止尿血之功加强,且小蓟祛瘀之性可令止血不留瘀;小蓟得藕节则凉血止血之力加强。经临床验证,藕节、小蓟合用对于痛风性肾病表现为血尿者效果显著。
典型医案
张某,男,47岁。2020年12月17日初诊。诉右跖趾关节间断疼痛4年余,双足第一跖趾关节红肿疼痛2周。患者既往痛风病史4年余,初起为右跖趾关节红肿疼痛,未予重视,近一年来发作频繁。此次因劳累及饮食不节再次发作,累及双足趾节,刻下症见:双足第一跖趾关节红肿疼痛,活动受限,局部皮温稍高,偶有腰困、小腹憋胀不适,眠差,小便多泡沫、夜尿多,3~4次/晚。舌黯红、苔白腻微黄,脉沉弦。肾功能:血肌酐100μmol/L,血尿酸490μmol/L。尿常规:尿蛋白(++),尿潜血(++),红细胞计数52个/μL。24 h尿蛋白定量:1.07g/d。高血压病史8年,现血压控制可,否认糖尿病、冠心病等病史,否认食物及药物过敏史。
诊断:(湿热痹阻型)痹症(西医称为痛风性肾病,痛风性关节炎)。
治法:清热利湿,活血通络。
痛风方加减: 土茯苓30g,萆薢15g,桔梗10g,砂仁6g,生薏苡仁20g,丹参20g,赤芍15g,牡丹皮10g,黄芪20g,党参15g,茯苓15g,炒苍术10g,炒白术10g,怀牛膝15g,枸杞子15g,石韦30g,扁蓄12g,乌药9g,乌梅炭1g,酸枣仁20g,柏子仁10g。7服,水煎服,早晚温服,并嘱患者低嘌呤饮食,调整起居作息。
12月24日二诊:患者双足跖趾关节红肿疼痛缓解,腰困、小腹憋胀不适感减轻,纳可,小便仍有泡沫,夜尿3次/夜,大便1~2次。舌黯红、舌苔微黄,脉沉细。上方黄芪改为30g,加鱼腥草20g,小蓟30g。14服,煎服法同前。
2021年1月7日三诊:偶有双下肢肿胀感,腰困,腰部酸痛,夜尿2~3次/夜,夜眠差。舌质淡红,舌苔薄白,脉细。复查肾功能:血肌酐90μmol/L,血尿酸360μmol/L。尿常规:尿蛋白(+),尿潜血(+),红细胞计数19个/μL,尿微量白蛋白255mmol/L。上方加肉苁蓉10g,醋延胡索15g,五味子15g。14服,煎服法同前。嘱患者守方继进,不适时随诊。
随诊6个月,2021年7月8日最后一次电话随访,痛风未发,肾功能恢复正常,肾功能:血肌酐80μmol/L,血尿酸350μmol/L。
按 患者中年男性,痛风病史4年余,本次因劳累及饮食不节再次诱发。观其形体壮盛,概因其平素过食肥甘厚腻之品碍胃,中焦水液停聚,水饮、痰浊停滞机体关节、经络,浊瘀痹阻,蕴久化热,故发为跖趾关节红肿热痛;舌黯红、苔白腻微黄,脉沉弦为湿热、痰浊、瘀血阻滞经脉之象。发作期急治其标,治以祛浊解毒、缓急止痛,方用“痛风方”加减;方中土茯苓、萆薢清热利湿降浊、除痹通络止痛;桔梗、砂仁、薏苡仁分消湿热;丹参、赤芍、牡丹皮凉血散血;黄芪、党参、茯苓、苍术、白术益气健脾;怀牛膝、枸杞子补肾强骨,治疗患者腰困;石韦、萹蓄、乌药能助下焦气化,利湿化浊,治疗小腹憋胀不适;酸枣仁、柏子仁养心安神,缓解患者夜寐难安之症;乌梅炭能止尿血。二诊时患者诸症较前缓解,基础方不变,黄芪加量以益气固表减少尿浊,加小蓟以止血尿,观其舌脉仍为湿热阻滞之象,遂以鱼腥草清热利湿解毒。三诊时患者因病久由实致虚,腰困未解,以肉苁蓉补肾填精,五味子固涩精微,孙郁芝强调“浊瘀痹阻”为痛风性肾病发病关键因素,遂加延胡索理气止痛兼活血祛浊,以期邪祛正复。后观患者病情稳步好转,守方继进。

名医名方利湿泄浊散瘀汤

   (2022-08-18 15:22:40)[编辑][删除]

摘自2022-8-17中国中医药报
刘启廷,1933年出生,山东省临沂市中医医院主任中医师,第三批、第五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行医70余载,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主张“专病专方辨证施治”,并总结通用经验方百余首,验之临床,收效满意。
组成:茯苓30g,桂枝15g,苍术15g,薏苡仁30g,土茯苓30g,萆薢15g,羌活15g,独活15g,防己15g,黄柏10g,桃仁15g,红花10g,半夏15g,陈皮15g,生姜3片。
功用:健脾益气,温阳化湿,泄浊散瘀。
主治:痛风急性发作期,出现关节红肿、剧烈热痛者。
用法:上药浸泡2小时,武火煮开,文火再煮30分钟,取汁;加水再煎25~30分钟,取两次药液混匀,分早晚2次温服。药渣再煎,温浴患处,再将药渣布包,外敷患处。
方解:痛风以其疼痛阵作、来去如风的临床特点而得名,病理基础为脾胃虚弱、湿浊瘀阻。急性期多因外寒内湿相搏,闭阻关节经络肌肤而发病;寒湿闭阻关节经络则见关节剧烈疼痛;午夜阴寒最盛,故疼痛多于午夜突然发生或加重;湿浊之邪侵入关节肌肤则关节肿胀;湿性重着下行,故受累关节以下肢跖踝为多见。方用茯苓益脾培土、淡渗利湿,桂枝甘温助阳、化气行水,茯苓得桂枝通阳除湿,桂枝得茯苓不发表而专注化气行水;苍术、薏苡仁健脾燥湿,渗湿除痹;土茯苓、萆薢解毒除湿,疏利关节,分清泌浊;羌活、独活疏风散寒,除湿通痹,活络止痛;防己、黄柏清利湿热,消肿止痛;桃仁、红花活血通络,化瘀散结;半夏、陈皮、生姜燥湿,理气化痰。诸药合用,共奏健脾益气、利湿祛浊、解毒散瘀、通络除痹之功。药渣再煎外敷熏洗,以内服与外浴治疗相结合,一般3~5剂即可缓解疼痛。
加减:形体肥胖者,加泽泻、槟榔以增加利水渗湿、行气化滞之功;形体虚胖浮肿者,加黄芪、冬瓜皮、生姜皮以益气补虚、利湿消肿;大便干结者,加大黄以通腑泄浊(现代药理研究表明,大黄中的大黄素对黄嘌呤氧化酶有较强的竞争性抑制作用,而黄嘌呤氧化酶在尿酸形成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因而大黄可影响尿酸形成,而且大黄的泻下和利尿作用,能帮助尿酸的排泄);下肢膝关节肿痛者,加木瓜、紫苏叶以化湿通络,宣畅气机;关节红肿者,加生石膏、知母、虎杖以清热通络,利湿消肿;关节漫肿痛甚者,加白芥子以温化寒湿,涤痰利气,通络止痛;关节剧痛者,加全蝎、蜈蚣以开瘀定痛;关节腔及泌尿系结石者,加金钱草、海金沙、郁金以化石通淋;伴见头晕昏沉者,加石菖蒲、荷叶、薄荷以疏肝解郁,开窍醒神。
(山东省临沂市中医医院 刘荔 整理)

土茯苓:治疗梅毒之要药
摘自2023-7-19中国中医药报
土茯苓入药较晚,清末至民国时期的名医张山雷曰:“自濒湖《纲目》,始以药入本草。”但它的历史却相当悠久,少说也有一千五百多年。唐代陈藏器《本草拾遗》虽始予收录,但当时“人取以当谷,不饥”。看来在唐代以前,民间仅作救荒代粮之用。宋代苏颂《本草图经》始有“施州土人用以敷疮颇效”之说。
中医学中应用土茯苓治疗梅毒,已有一段时期。明代兰茂《滇南本草》中有一专治杨梅疮毒的单方,谓之“土茯苓一两或五钱,水酒浓煎服”。据文献记载,明代汪机《本草会编》(佚)亦用以治疗杨梅毒疮。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对用土茯苓治疗梅毒,有较详细的记载。李时珍云:“今医家有搜风解毒汤,治杨梅疮,不犯轻粉。病深者月余,浅者半月即愈。”搜风解毒汤的主要成分就是土茯苓。
自古至今,善用土茯苓治梅毒者,还要首推张山雷。他视土茯苓为梅毒要药,“专治杨梅毒疮,深入百络,关节疼痛,甚至腐烂,又毒火上行,咽喉痛溃,一切恶症。”张山雷用土茯苓治梅毒的特别之处,是大剂量久服。他曾说:“土茯苓淡而无味,极平和之物。断非少量所能奏绩。今唯专用大剂,采用鲜根,熬膏长服,并以为日常食用之品,能食至数十百斤,以多为贵,则一味自可治最重最危之症。已得实验数人,此则未经前人道破之语。”
张山雷认为土茯苓治疗梅毒比西药疗效更好,运用西药治疗者往往复发率高,不易根治,日久亦必复作,终不除根。他经十余年临床实践,证明土茯苓的效果颇佳,“多服此药,永无后患”。但唯一要注意的是,在服用土茯苓期间不可饮茶茗,否则会引起脱发,这也是张山雷的经验之谈。(王焕华)

仙人托梦治风湿——羌活

    (2022-12-02 14:25:04)[编辑][删除]


时间:2021-03-01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7版  作者:梅全喜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了一个羌活治疗风湿顽症的故事,“唐刘师贞之兄病风,梦神人曰:但取胡王使者浸酒服,便愈。师贞访问,皆不晓。复梦其母曰:胡王使者,即羌活也。求而用之,兄疾遂愈。”故事是说唐代有一个名叫刘师贞的人,其兄患风湿顽症多年,长期卧床不起,家人遍访各地名医治疗,多种验方屡试,皆无良效。一个晚上,刘师贞梦见自己为治兄病四处访医,忽遇见一位老翁,师贞上前求教道:“我兄患有严重风湿病,虽经多方治疗,仍无良效,请问有何办法治疗?”老翁道:“你兄所患风湿,是一般药物治不了的,有一种药物可治,就是用胡王使者浸酒服可痊愈。”说完后老翁就不见了。师贞醒来便知此是仙人托梦,连忙记住药名。可是他查遍了所有的医药书籍也找不到胡王使者这种药,只好走访名医药农,竟无一人知道是何药物,师贞十分着急,寝食不安。就在此时师贞又做了一个梦,梦见逝世多年的老母亲,师贞向母亲诉说了哥哥的病情。并告知“曾有一仙人托梦授方,用胡王使者浸酒服可治,但无人知道胡王使者是何药物。”其母连忙告诉道:“胡王使者就是羌活。”师贞醒后即用羌活浸酒给兄饮服,其兄的多年顽疾果真慢慢痊愈了,从此,人们便知道了羌活的祛风湿作用。

羌活祛风除湿、解表散寒

羌活,又名护羌使者、胡王使者、羌滑、退风使者,为伞形科植物羌活和宽叶羌活的根茎或根。羌活为圆柱状略弯曲的根茎,顶端具茎痕。表面棕褐色至黑褐色,外皮脱落处呈黄色。有的节间缩短,呈紧密隆起的环状,形似蚕习称“蚕羌”;有的节间延长,形如竹节状,习称“竹节羌”。节上有多数点状或瘤状突起的根痕及棕色破碎鳞片,气香,味微苦而辛。宽叶羌活为根茎及根,根茎类圆柱形,顶端具茎及叶鞘残基,根类圆锥形,有纵皱纹及皮孔。有的表面棕褐色,近根茎处有较密的环纹,习称“条羌”;有的根茎粗大,不规则结节状,顶部具数个茎基,根较细,习称“大头羌”,气味较淡。羌活以条粗壮、有隆起曲折环纹、断面质紧密、朱砂点多、香气浓郁者为佳。一般认为蚕羌的品质最优,竹节羌次之,条羌更次,大头羌最次。

早期的药用羌活与独活是不分的,故羌活最早记载见于《神农本草经》独活项下,直至唐代始将独活与羌活分开。《唐本草》载“疗风宜用独活,兼水宜用羌活。”《本草正义》载:“羌、独二活,古皆不分,《本经》且谓独活一名羌活……然二者形色既异,气味亦有浓淡之殊……羌活之气尤胜,则能直上顶巅,横行支臂,以尽其搜风通痹之职,而独活止能通行胸腹腰膝耳。寿颐师门,恒以羌活专主上部之风寒湿邪,显与独活之专主身半以下者,截然分用,其功尤捷。而外疡之一切风湿寒邪,著于肌肉筋骨者,亦分别身半以上,身半以下,而以羌、独各为主治”。关于羌活的功用,古代多以祛风湿为主,如《药性论》载:“治贼风、失音不语……手足不遂,口面喎斜,遍身顽痹。”《本草品汇精要》载:“主遍身百节疼痛、肌表八风贼邪,除新旧风湿”。近代则以其解表散寒作用为主,并将其划入解表药类,临床多用于治疗外感风寒所引起的发热、恶寒、头痛、身痛等症。

羌活的临床应用

羌活性味辛、苦,温。归膀胱、肾经。功能散寒,祛风,除湿,止痛。用于风寒感冒头痛,风湿痹痛,肩背酸痛。羌活的临床应用多是复方配伍形式,如用羌活配伍防风、白芷、苍术等组成的九味羌活汤,治疗感冒、流感、上呼吸道感染呈表寒证表现者效果较好,尤其是以头痛、身痛明显者效果更好。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龙华医院用羌活15克,板蓝根、蒲公英各30克煎服,每日一剂治疗感冒发热、扁桃体炎取得了较好效果。用九味羌活汤治疗急性荨麻疹也有较好疗效。此外,羌活祛风湿的作用甚为显著,为祛风胜湿常用之品,但一般认为本品以风湿痹痛在身半以上者为宜,如周身痹痛,可配防风、独活等同用。对于头痛病症,多配合川芎、细辛等应用。

现代研究证明羌活含有挥发油,油中含有蒎烯、柠檬稀、萜品烯醇-4等14种成分,又含有异前胡内酯、佛手内脂,异欧芹素乙、佛手酚、羌活酚、香豆素等,还含有机酸(棕榈酸、硬脂酸、油酸、亚麻酸)、氨基酸、甾醇及生物碱等。药理实验表明羌活有抗血栓、纤维蛋白血栓形成的作用,对于血栓增长速度有显著的抑制作用,提示本品对改善血液高凝倾向、抑制血栓形成有一定意义。羌活还有抗心肌缺血和抗心律失常作用,也有解热、镇痛、抗炎作用和抗过敏作用,羌活挥发油对皮肤真菌有抑制作用。从药理研究结果,可以看出羌活除了传统应用于治疗风寒感冒及风湿病外,在防治脑血栓中风及心脏病等方面也将有广阔的前景。

羌活的治病验方

羌活治病的民间流传很多,临床应用多有疗效。如治疗感冒发热,扁桃体炎:羌活15克,板蓝根、蒲公英各30克。水煎,每日一剂,分2次服。

治疗风寒感冒:用九味羌活汤,水煎服,每日1剂,分二次煎服,研究显示该方治疗风寒型感冒总有效率达93.33%。

治疗肩背痛不可回顾,脊痛项强,腰似折,项似拔者:羌活、独活各3克,藁本、防风、甘草(炙)、川芎各1.5克,蔓荆子1克,水二盏,煎至一盏,去渣,放温饭前服。

治疗霉菌性阴道炎、外阴炎:羌活50克、白鲜皮30克,每日1剂, 水煎分早晚熏洗患处,每次30分钟,研究显示连用10~15天后,患者会阴部瘙痒症即停止,白带异常现象基本消失,镜检复查未发现霉菌。

治疗白癜风:羌活150克,旱莲草120克,当归、赤芍、熟地、生地各90克,为1个疗程剂量,共研细末炼蜜为丸,每次服9克,日服3次,连服2个疗程。

治疗小儿伤风:羌活、人参、防风、川芎各3克。上锉一剂,生姜三片,薄荷七叶,水一盏,煎至七分,不拘时服。

治产后伤寒:羌活、香附、紫苏叶各5克,当归3克,白芍、柴胡、陈皮各4.5克。加葱白三茎,水煎,不拘时服。

治疗眉骨痛不可忍:羌活、防风、炙甘草各9克,酒黄芩3克(冬月不用此一味,如能食、热痛倍加之),研粉每服15克,水二盏,煎至一盏,去渣,食后服之。

该品辛香温燥之性较烈,故阴亏血虚者慎用;阴虚头痛者慎用;血虚痹痛忌服。需要注意的是,本文所载药方应在专业医师指导下使用。(梅全喜)

羌活与独活之别

时间:2019-03-08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5版  作者:曹俣

 

  羌活主产于四川、甘肃、云南等海拔1500~4500米的林缘灌丛内及河边,喜凉爽、湿润而耐寒,根茎入药。气清属阳,善行气分,雄而善散,可发表邪,能直上巅顶,通利五脏,横行肢臂,以除上焦头项肩背之痛见长,故病邪在上焦者宜用之。张志聪在《本草崇原》中称:“羌活气味甘辛,其色黄紫,气甚芳香,生于西蜀,禀手足太阴金土之气化。风寒所击,如客在门而叩击之,从皮毛入肌腠也。羌活禀太阴肺金之气,则御皮毛之风寒。”

  独活则长成于湖北、四川等地海拔1200~2000米之阴湿山坡、林下灌丛间,喜阴凉潮湿,取干燥根入药。独活气味性质较和缓,质地亦致密,主入肾经,长于祛腰膝筋骨间风湿,善治在下、在里之风湿痹痛,为治风湿痹痛之要药。王好古在《汤液本草》中曰:“独活,治足少阴伏风而不治太阳,故两足寒湿,浑不能动止,非此不能治。”张介宾在《景岳全书·本草正卷》中亦云:“专拟下焦风湿,两足痛痹,湿痒拘挛。”

  盖二物虽同可散邪,而升降之能各别,羌活性升而独活喜降。

  羌活气雄,独活气细,故雄者入足太阳治风湿相搏,头痛肢节痛、一身尽痛者,非此不能除;细者入足少阴治伤风头痛,两足湿痹不能行动,非此不能祛。仲景治少阴,必紧实者独活;东垣治太阳,必轻虚者羌活。

  黄宫绣在《本草求真》中指出:“羌之气清,行气而发散营卫之邪;独之气浊,行血而温养营卫之气。羌有发表之功,表之表;独有助表之力,表之里。羌行上焦而上理,上属气,故云羌活入气,则游风头痛、风湿骨节疼痛可治;独行下焦而下理,下属血,故云独活入血,则伏风头痛、两足湿痹可治。二活虽属治风,而用各有别,不可不细审耳。”

  上二物虽味皆辛、苦,但羌活生于海拔高地,根茎入药,质地疏虚,其性雄烈;独活则成于低海拔之阴湿山地,以根入药,质地紧实,气味性质亦和缓。故羌活偏阳,主上,行气而能发表邪;独活偏阴,善下,走血其功在祛湿痹。(曹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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