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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炳南“治风三方”

(2022-11-17 15:04:41)

赵炳南中医皮科临证经验

时间:2021-05-19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5版  作者:刘清泉 陈腾飞

开栏的话:赵炳南为中医皮外科临床大家,同时对于中医外科和内科理论均有深厚的造诣。他从医60余年,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形成了自己皮外科治疗的独特风格。赵炳南13岁开始师从名医丁德恩,学习中医皮肤疮疡外科。他系统研习中医外科经典著作及外科药物的制备,拟定了108首外用方和内服方,至今仍在临床广泛应用。今年是赵炳南诞辰122周年,本版开设《赵炳南中医皮科临证经验》专栏,以期更好地继承发扬赵炳南中医皮肤学科的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

在赵炳南先生拟定的内服经验方中,有三首经验方特色明显,疗效突出,它们分别为荆防方、麻黄方和全虫方,以下统称为“治风三方”。此三方收录于《赵炳南临床经验集·经验方与常用方》部分,原书中三方主治,同中有异,其中荆防方有疏风解表,清热止痒的功效,主治急性荨麻疹,血管神经性水肿;麻黄方有开腠理,和血止痒的功效,主治慢性荨麻疹;全虫方有息风止痒,除湿解毒的功效,主治慢性湿疹、慢性阴囊湿疹、神经性皮炎、结节性痒疹等慢性顽固性瘙痒性皮肤病。其中“若病程短,皮疹鲜红,病在表者,首先用荆防方;若病程长,开始入里,则用麻黄方;久病缠绵不愈者,可用秦艽丸方或全虫方”。

在临床中,曾将赵炳南先生“治风三方”用于肺系疾病伴有皮肤症状的患者,使用后患者肺系病症和皮肤症状皆能明显缓解。中医藏象理论中认为肺在体为皮毛,治疗皮肤病的方子与治疗肺系疾病的方子,应该有共通之处。肺系疾病最常见的是外邪侵袭后的外感病,因此,我们尝试从中医的外感病理论角度来重新审视赵炳南先生“治风三方”,以加深对于此三方的理解,促进临床的灵活应用。

从风热解析荆防方

荆防方由荆芥穗、防风、僵蚕、金银花、牛蒡子、丹皮、紫背浮萍、干生地、薄荷、黄芩、蝉衣、生甘草12味药物组成,本方是急性荨麻疹偏于风热,病程在1月之内的专用方。赵炳南先生在拟定本方时,重在解散风热之邪。风热邪气侵袭人体致病,存在“风中于卫……热过于荣……风伤皮毛,热伤血脉”的病机演变特点。《素问·至真要大论》云:“风淫于内,治以辛凉,佐以苦甘……热淫于内,治以咸寒,佐以甘苦”,此说针对风热之邪的致病特点,奠定了以辛凉、咸寒、苦甘之品治疗的基本原则,辛凉以散风邪,苦寒以清热邪,咸寒而甘则生津以安血分。

荆芥穗、防风重在散风邪,薄荷、金银花、牛蒡子辛散而兼有寒凉之性,既可协助荆、防散风又具有清热功效;蝉衣、僵蚕为治疗温热疫邪名方升降散之要药,此两味药物性凉味咸,即能入气分透邪外出又能入血分清热;丹皮、黄芩、生甘草、干生地,苦、寒、甘、咸清热以安血分。紫背浮萍发汗利水,针对荨麻疹的病理机制——皮肤黏膜的急性水肿,属于特效药物。

赵炳南先生所拟之荆防方的组方思路,与《温病条辨》之银翘散有异曲同工之妙,二者皆使用了金银花、荆芥穗、牛蒡子、薄荷,以疏散风热之邪,但银翘散中的连翘、桔梗、芦根在疏散外邪的同时针对温病初起的咽喉疼痛有特效,而赵炳南先生在治风热性的皮肤疾病中,并无咽喉疼痛症状故去之不用,而是针对皮科病的特点,加用了僵蚕、蝉蜕、浮萍以增强疏风止痒消疹之力,针对皮肤病的风热之邪易动血分的特点,加用了丹皮、黄芩、生地以凉血先安未受邪之地。

从风寒解析麻黄方

赵炳南先生所拟定之麻黄方,从命名来看与《伤寒论》之麻黄汤仅一字之差。麻黄方由麻黄、杏仁、干姜皮、浮萍、白鲜皮、陈皮、丹皮、白僵蚕、丹参9味药组成。本方主要用于慢性荨麻疹,或素体血虚而受寒湿之邪侵袭诱发的急性荨麻疹。“寒淫于内,治以甘热,佐以苦辛”,辛用以散风、甘热所以温阳散寒、寒邪凝滞则水湿易停蓄,苦所以燥之。

麻黄汤是主治外感风寒表实证最具代表性的方剂,由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四味味药物组成,其中麻黄味苦辛性温,可发汗解表、宣肺平喘;桂枝辅助麻黄加强发汗之力;杏仁降肺气、散风寒;炙甘草调和诸药并缓和药性,使汗出不致过猛而伤耗正气。全方共同组成辛温发汗峻剂。而赵炳南先生所拟之麻黄方,师仲景麻黄汤之义而不拘泥于其用药。慢性荨麻疹经久不愈,非如急性荨麻疹者一汗可解,故虽取麻黄汤散寒发汗之义,却要通过调整药物,将峻汗法变为缓汗法。麻黄得桂枝相助则发汗之力峻猛,麻黄汤中去桂枝则变为以宣肺为主而以发汗为次的三拗汤。

赵炳南先生去掉麻黄汤中的桂枝以减其峻汗之力,根据皮科疾病的特点,加用干姜皮、浮萍、陈皮、白鲜皮,以协同麻黄开腠理散寒祛湿;慢性荨麻疹病程较久,故加入白僵蚕、丹参、丹皮入血分散邪之药,且丹皮、丹参性寒,可呈反佐之效,使全方寒热兼备,避免因过于温燥而加重皮肤症状。

从湿温解析全虫方

赵炳南先生所拟定之全虫方由全虫(即全蝎)、皂角刺、猪牙皂角、刺蒺藜、槐花、威灵仙、苦参、白鲜皮、黄柏9味药物组成,用于“顽固蕴久深在之湿毒”最为相宜。全虫方是我们认为最难理解的方剂,本方无论从方剂的命名,还是药物的组成来看,都很难和外感病发生联系。但如果跳出药物的范畴,从本方所治疗的核心病机入手,则所有疑难皆可迎刃而解。

赵炳南先生在谈到全虫方时云:“脾胃气滞则蕴湿,湿蕴日久则生毒,顽湿聚毒客于皮肤则搔痒无度。”从此病机来看,与外感病中的“湿温”极为相似。吴鞠通在《温病条辨》中论湿云:“湿为阴邪,自长夏而来,其来有渐,且其性氤氲黏腻,非若寒邪之一汗而解,温热之一凉而退,故难速已。”从“湿邪”到“湿温”需要较长的病程,在传统医案中关于湿温常见“酿成湿温”字样。故湿邪在外感病日久酿成湿温,在皮肤病日久则蕴为湿毒。

湿温之治疗难点在于化湿,基本法则为“风胜湿”“苦温燥湿”“淡渗利湿”,通过这三类药物的灵活组合达到治湿的目的,对于湿所酿成之温热邪气,可以适当使用苦寒,但一定要避免凉遏冰伏邪气。全虫方中威灵仙、刺蒺藜即辛温散湿之品(刺蒺藜在《中药学》归为息风药,但此药在湿温中应用广泛,汪逢春治湿十法中此药为出现频率最高的药物之一,且此二味药物用量独重,可用至30g,全蝎辛散化湿之性虽弱,但其属于虫类药,最擅长搜剔经络中顽固风湿之邪,对于病久入络之风湿顽疾疗效最佳,故以全蝎为君药;皂角刺和猪牙皂角是苦温燥湿药物,而猪牙皂角尚有治疗湿邪阻滞大便不通的功效,吴鞠通针对“湿温久羁,三焦弥漫,神昏窍阻,少腹硬满,大便不下”所拟定之宣清导浊汤中,猪牙皂角即核心药物;苦参、白鲜皮、黄柏三味为苦寒燥湿之品;槐花用量亦可重达30g,因其兼具凉血除湿的功效,使用血分药物是皮肤病的用药特点。

继承创新解决新问题

赵炳南先生经验方,收载于《赵炳南临床经验集》一书,书中对于每首经验方从皮外科角度进行了方义的阐释,皮肤外科疾病虽有其专科特殊性,但在大的治疗原则中仍不外“实则泻之,虚则补之”。从中医学的疾病分类来看,疾病主要分为外感和内伤两大类。皮外科的疾病,从发病病因、病机演变来看,可归属为广义的外感病范畴。从西医学来审视皮外科疾病,无非感染性疾病和免疫相关性疾病,感染性疾病属于外感病范畴,免疫相关性疾病也有部分外感因素夹杂其间,类似于内伤基础上出现的外感病。通过结合经典的中医外感病理论来解析赵炳南先生的“治风三方”,不难发现其组方思路源于经典,将皮外科疾病分为偏于风热者、偏于风寒者、偏于湿毒蕴结缠绵不愈者,分别创立了荆防方、麻黄方、全虫方;但是赵炳南先生拟定的处方同时又超出于经典,从“治风三方”的具体用药中,可以看出其紧密结合皮肤科疾病的病位病机特点,加用了凉血止痒之类的专用药物。因此,赵炳南先生拟定“治风三方”,是继承和发扬中医学术的典范。

首先要从自身做起,认真学习继承赵炳南先生在皮外科方面积累的丰富经验,在继承的基础上结合今天的疾病谱的变化,有所发展和创新。以《赵炳南临床经验集》为例,书中包含有很多治疗急性感染性疾病的经验,既有处方,也有医案,还有外用药膏的制备流程和使用方法,这些方治疗的多是细菌感染的疾病,过去没有抗生素或抗生素还没有普及时,中医利用这些治疗办法,成功治愈了许多感染性疾病,随着抗生素的普及,感染性的疾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是免疫相关的皮外科疾病越来越多,临床细菌耐药的问题也日益突出。我们是否能从赵炳南先生的书中吸取经验中,解决今天的新问题,是需要我们思考的。(刘清泉 陈腾飞 北京市中医医院)


赵炳南应用防风通圣散经验

 赵炳南“治风三方” (2023-03-03 16:22:15)[编辑][删除]


首都中医 2021-01-19 15:45 发表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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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宣明论方》。


组成:防风、川芎、当归、芍药、大黄、薄荷叶、麻黄、连翘、芒硝各15g,石膏、黄芩、桔梗各30g,滑石90g,生甘草60g,荆芥穗、白术、栀子各7.5g


功效:解表通里,清热解毒。


主治:用于外寒内热,表里俱实,恶寒壮热,头痛咽干,小便短赤,大便秘结,瘰疬初起,风疹湿疮。


方解:方中防风、麻黄、荆芥穗、薄荷疏风解表,使表邪从汗而解;大黄、芒硝泻热通便;栀子、滑石清热利湿,使里热从小便分消,共为主药。辅以石膏、黄芩、连翘、桔梗清散肺胃之热,如此则上下分消,表里同治,以助君药表里并治。佐以当归、川芎、白芍养血活血;白术健脾燥湿;使以甘草调和诸药。诸药相配,汗、清、下、利四法俱备,上、中、下三焦并治,汗不伤表,下不伤里,共奏解表通里,清热解毒之功。


不通则病。疮疡疥癣发生在毛脉肉筋骨皮外在五体,局部气机郁结即生火毒,局部风湿蕴阻即成疥癣。五体直接与外界相关,往往因为六淫邪气的侵袭而发病,表现为玄府开合异常,同时,人体的升降出入互相联系,大便、小便等也会导致玄府闭塞。防风通圣丸为河间学派名方,以疏通人体各大窍道为能,以祛邪为大法,临床以的大小便快利,汗出表解为效验,不渴常服。


使用注意:体衰便溏者慎用,孕妇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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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一


邓某,男,43岁。1972年5月6日诊。


主诉:全身出红疙瘩作痒2天。


现病史:两天前在工地服预防用药“柳叶汤”,第2天发现颈部有少数红色皮疹作痒,今晨开始泛发全身,因为搔痒剧烈,彻夜不能入睡,双眼上、下睑肿胀,口干,纳食尚可,小便如常,大便两日未解。近期来未服用或外用任何中、西药。


既往史:无有关之病史及过敏病史。


检查:颜面部及躯干、四肢皮肤潮红,散发粟粒大粉红色皮疹,大部集聚成群,部分已抓破,可见少许渗出液与痂皮,双眼上、下眼睑因肿胀睑裂变小,不能睁眼。


脉象:弦略数。


舌象:苔薄白,舌质红。


西医诊断:过敏性皮炎。


中医辨证:湿热结毒,兼感风邪,发为湿毒疡。


立法:清热凉血解毒,疏风解表。


方药:大青叶一两,紫草三钱,赤芍三钱,黄芩三钱,酒军三钱,生石膏一两, 薄荷一钱,防风三钱。


5月10日服上方3剂后,颜面部及躯干、四肢之皮肤潮红明显消退,各部之皮疹大部已变淡,口已不干,痒感减轻,眼睑肿胀已消,睑裂恢复正常。按上方再进l剂后,颜面部及躯干、四肢之皮疹全部消退,未见新生之皮疹,仅有少许脱屑,临床治愈。


按:本例系因服“柳叶汤”而引起的过敏性皮炎。发病快,病程短,表热重,里也有热,所以用防风、薄荷散风解表热;大青叶、紫草、赤芍、生石膏清热凉血解毒化斑;黄芩、酒军上清肺热,下涤胃肠蓄热,上、下、表、里之毒热得清,迅速奏效。柳叶性苦寒无毒,功能解毒清热,一般很少引起过敏反应。柳枝煎水还有治疗风肿瘙痒的作用,柳叶目前有用于治疗和预防肝炎,而本例反引起过敏性皮炎,这是值得注意的一个问题。分析本例发病过程,可能与内湿蕴热有关。


案二


张某,男,40岁。1973年6月9日住院。诉周身起红色风团伴有发烧4天。


现病史:4天前,劳动后出汗较多,到室外乘凉受寒,下肢突然出现红色风团,臀部及腰部相继出现,昨天开始发冷、发烧,体温38左右,上肢及前胸、后背均起同样大片风团,4天来时起时落,但始终未能全部消退,头面部及上肢也感发胀、发红。风团初起时色淡,并高出皮肤表面,继而肿胀稍滑,留有红斑,痒感特别明显,影响食欲及睡眠,大便干。1969年曾有类似发作,后来关节痛又引起化脓性关节炎,生病前未吃过其他药。


检查:体温38左右,内科检查未见明显异常。全身散在红色风团,新发皮疹高出皮面,陈旧性皮疹留有红斑,皮疹成大片不规则形,头面、躯干、四肢等处泛发,有明显搔痒抓痕,头面部及上肢明显肿胀。化验检查均属正常。


脉象:弦滑稍数。


舌象:舌苔薄白,舌质正常。


西医诊断:急性荨麻疹。


中医辨证:内有蕴热,风寒束表,发为痦瘤。


立法:散风,清热,通里。


方药:荆芥三钱,防风三钱,黄芩三钱,栀子三钱,白鲜皮一两,地肤子一两,苦参五钱,刺蒺藜一两,车前子(包)一两 ,泽泻五钱,川军三钱,全瓜蒌一两。


6月11日,服上方2剂后,体温恢复正常,全身皮疹大部分已消退,但仍有新起的小片风团,肿胀已消。再按前方去川军继服3剂。6月12日皮疹全部消退,夜间仅有散在新起小风团,其他均属正常,出院后继服3剂。经门诊随访,临床痊愈,未再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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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防方、荆防败毒散

与防风通圣散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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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防方、荆防败毒散以及防风通圣散均为以“荆芥、防风”为主要成分,以“解表散风”为主要功效的方剂,可以称之为“荆防类方”。三方均为“表里同治”之方,均被大量应用于皮外科临床,但其功效差异较大,这主要表现在治“里”方面。


荆防方除用荆芥穗、防风、僵蚕、浮萍、金银花、牛蒡子、薄荷、蝉蜕等解表外,金银花、牛蒡子和生甘草还可清热解毒,丹皮、生地、黄芩清热凉血,其主要针对外有风热表证,内有血热、热毒之证。


荆防败毒散除荆芥、防风、羌活、独活、生姜、薄荷解表外,还使用柴胡、前胡、枳壳、桔梗等条畅气机,茯苓健脾利湿等,主要针对风寒湿邪侵袭肌表之证。


防风通圣散除用防风、荆芥穗、麻黄、薄荷解表外,同时用大黄、芒硝、栀子、滑石、石膏、黄芩、连翘等清热、通便、利湿等;虽有当归、川芎、白芍、白术、甘草扶正,但仍是一张“虎狼”之方,主要针对外寒内热,表里俱实之证。临床防风通圣散证大便多有干结症状。考虑到人参败毒散多用于治疗痢疾、腹泻,故荆防败毒散证大便多稀,至少不应便秘。


《医宗金鉴·外科心法要诀》中有记载疥疮一病。在疥疮一章说道:“疥虽有余之证,而体虚之人亦生,以便秘为实,便利为虚……初起有余之人,俱宜防风通圣散服之,虚者服荆防败毒散透发之。及情势已定,则无论虚实,干疥服消风散,湿疥服苍术膏,虫疥服芦荟丸,砂疥服犀角饮子,脓窠疥服秦艽丸,经久不愈血燥者,服当归饮子”。这段论述对荆防败毒散与防风通圣散做了比较简明的对比。


另外在疾病发展过程中,还涉及到了消风散和当归饮子,它们也含有“荆芥、防风”,也有“解表散风”之功效,也可看作“荆防类方”。

(注:文中一钱等于3g)


荆防败毒散与疫病防治

  (2023-01-13 09:48:30)[编辑][删除]
时间:2020-07-06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4版  作者:胡杰 赵琰 屈会化

  荆防败毒散长期以来多被认为是治疗初感风寒的辛温之剂,但通过梳理历代医家相关论述,分析方剂功效主治及中药药性,认为辛平疏散。荆防败毒散不仅可以治疗外感病,对于各类疫病也有很好的治疗效果,其组方思路体现了中医治疫思想的发展,对后世温病学说的出现也有一定的启发,其制剂可以作为各类传染病的群体性预防及治疗用方,值得临床推广使用。

荆防败毒散探源

  荆防败毒散是由人参败毒散去人参加荆芥、防风而成。人参败毒散最早出自宋代官方成药医籍《太平惠民和剂局方》,药物组成为柴胡、甘草、桔梗、人参、川芎、茯苓、枳壳、前胡、羌活、独活,长于治疗疫病。原书记载:“治伤寒时气。”《类证活人书》和《小儿药证直诀》均言其“治瘟疫……瘟疫时行……此药不可缺也。”明末清初医家喻昌对此方十分推崇,指出:“人感三气两病,病而死,其气互传,乃至十百千万,传为疫矣。倘病者日服此药二三剂,所受疫邪,不复留于胸中,讵不快哉。”还称赞:“昌鄙见三气门中,推此方为第一,以其功之著也。”提出人参败毒散诸药辛平,乃“治疫第一方”,可称为“活人败毒散”。

  荆防败毒散出自明代张时彻《摄生众妙方》,主治“治疮肿初起”,方中去人参败毒散中温补的人参,故无助邪化毒之弊,加“祛风邪、散瘀血、破结气、消疮毒”的荆芥、“治风通用”的“风药中润剂”防风,治疗范围从“伤寒时气、伤风、瘟疫、风湿”之类,扩展到“伤寒外感、多种疫病、痘疹疮疡、痈脓肿痛、瘀毒流注”等。

性辛平 功用广泛

  大多医家认为荆防败毒散味辛性温,用于风寒外感轻证。但笔者通过梳理历代记载,发现荆防败毒散实为不拘风寒、风热的“辛平之剂”。如《麻疹活人书》《麻疹备要方论》均言荆防败毒散为“辛平之药”,吴澄《不居集》中将荆防败毒散列于“辛平解表剂”下。

  药性分析

  通过查阅《证类本草》,将荆防败毒散诸药性味整合如下:荆芥,味辛,温;防风,味甘、辛,温;柴胡,味苦,平、微寒;前胡,味苦,微寒;羌活,味苦、甘,平、微温;独活,味苦、甘,平、微温;枳壳,味苦、酸,微寒;桔梗,味苦,平;川芎,味辛,温;茯苓,味甘,平;甘草,味甘,平。

  《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2015年版中荆防败毒散诸药性味如下:荆芥,辛,微温;防风,辛、甘,温;柴胡,苦,微寒;前胡,苦、辛,微寒;羌活,辛、苦,温;独活,辛、苦,微温;枳壳,苦、辛、酸,温;桔梗,苦、辛,平;川芎,辛,温;茯苓,甘、淡,平;甘草,甘,平。

  《证类本草》成书于1108年,收录大量前代散佚的文献,对后代本草著作影响深远,是宋代最重要的本草著作。《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成书于1078年,与《证类本草》成书时间接近,两者同为宋代医籍的集大成者,可以推理,两书中对各类药物性味的认识应一致。通过梳理《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2015年版中荆防败毒散各药的性味,可以看出,方中药之五味以“辛”为主,四气以“平”为主,又多见“温”“寒”二气,这与以“温热”为主的麻桂剂差异明显。

  功效主治分析

  历代医家对荆防败毒散的认识并不局限于解表散寒。从文献记载可以看出,荆防败毒散可透散疏利全身各处蕴结不散的邪气。吴澄《不居集》言:“荆防败毒散,治风热时行感冒。”王肯堂《证治准绳》言:“治风热相搏,邪气在表,患疮疡之类寒热作痛者。”虞抟《医学正传·痘疹》言:“温毒发斑,宜玄参升麻汤;重,用荆防败毒散。”张介宾《景岳全书》言:“风寒外感,表邪不解而夹斑者,宜荆防败毒散。”郑玉坛《彤园医书》言:“水痘发于脾肺二经,由湿热而成也……初起服荆防败毒散疏散风湿。”任赞《保赤新编》言:“本方(人参败毒散)去人参,加荆芥、防风,名荆防败毒散,治风湿及肠风下血清鲜。”

  从以上医家的记载中可以看出,荆防败毒散用于治疗感受风热、风寒、风湿的呼吸系统、消化系统、皮肤疾病等属于壅毒致病者,且非辛温之剂,而是性擅透邪败毒的辛散平和之方。

善治诸般疫病

  疫病治疗应首重祛邪。《温疫论》指出:“大凡客邪贵乎早治,乘人气血未乱,肌肉未消,津液未耗,病患不至危殆,投剂不至掣肘,愈后亦易平复。欲为万全之策者,不过知邪之所在,早拔去病根为要耳。”越早透邪于外,越可避免温邪日久耗伤津液与入里传变。《古今医统大全》指出治疗瘟疫当以辛平之剂透邪外出,“瘟因春时温气而发,初非伤寒于表也。此因郁热自内而发于外,故宜辛平之剂以发散之,况时令已暖,更不可用麻黄,所以与伤寒发表不同也。”而荆防败毒散正是辛平透散的治疫良剂。

  荆防败毒散源于“治疫第一方”人参败毒散,亦是治疫良方,被称为“瘟疫通治剂”,用于“四时瘟疫”“疫疾表证”“孕妇初染瘟疫”等。明代徐春甫《古今医统大全》言:“瘟疫通治剂:荆防败毒散,治天行时疫,发散瘟邪。”明代张介宾《景岳全书》言:“若感四时瘟疫,而身痛发热,及烟瘴之气者,宜败毒散,或荆防败毒散。”明·李榳《医学入门》曰:“疫疾,如有鬼疠相似……表症,宜荆防败毒散。”清代郑玉坛《彤园妇科》载:“荆防败毒散治孕妇初染瘟疫,脉症类伤寒者。”“时疫一症……治法有三:一曰发毒,用荆防败毒散;二曰清毒,用普济消毒饮;三曰攻毒,用二圣救苦丹,毒轻者用双解通圣散两解之亦可。”综上,荆防败毒散可适用于疫证不同阶段,不论初起新症,还是重症,且对于不同地域、不同人群均适宜。

  荆防败毒散除了可以用于治疗广义传染病外,也有医家将其用于赤膈伤寒、水痘、麻疹、痘疹等烈性传染病。明代万密斋《痘疹心法》言:“荆防败毒散,治痘疹之发散药也。”清代刘奎《松峰说疫》言:“(松峰曰:是皆疫症,实非伤寒也。)凡胸膈赤肿疼痛,头痛身痛,发热恶寒,名赤膈伤寒,宜荆防败毒散。”清代冯兆张《冯氏锦囊秘录》言:“夫疹子出没,常以六时为准……如有逡巡不出者,乃风寒外束,皮肤闭密也,宜荆防败毒散之,疹尽出而烦躁吐利自愈矣。”清代罗国纲《罗氏会约医镜》言:“荆防败毒散,治麻疹发热二一三日间发散通用。”日本池田独美《痘科辨要》言:“荆防败毒散,发热为痘未真,先用此汤探之。”

现代应用广泛多样

  不仅古代医家将荆防败毒散广泛运用于各类疫病,现代医家同样运用荆防败毒散治疗多种传染性疾患,如小儿流行性感冒、急性病毒性上呼吸道感染、甲型H1N1流感、流行性腮腺炎、水痘、登革热等。

  新冠肺炎的临床表现涉及全身多脏器、多系统,以呼吸系统症状、消化系统症状、皮肤病变为主,这与荆防败毒散主治范畴相契合。成都中医药大学《疑似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轻症居家中医调理建议方案(第二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新型冠状病毒惑染的肺炎中医药防治方案》、云南中医药学会《防控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中成药使用建议》中,荆防败毒散及其中成药制剂荆防颗粒被列入推荐药物,用于新冠肺炎治疗。经方名家黄煌教授认为荆防败毒散实为治疗疫病的良方,推荐其制剂用于疫区群体性预防和新冠肺炎的治疗。

  荆防败毒散在现代还常被用于兽医防疫及治疗,如猪流行性感冒、鸡呼吸道病毒性感染性疾病、牛传染性鼻气管炎、雏鸭病毒性肝炎、蛋鸡低致病性禽流感等,疗效确切,适应证广泛,应用众多。

  荆防败毒散组方思路体现了中医治疗疫病思想的进步,拓宽了治疫方剂的适应证、人群、气候、地域,缩小了禁忌证,值得进一步研究。(胡杰 赵琰 屈会化 北京中医药大学)

解毒名方 治疫有功
摘自2023-2-2中国中医药报
盛增秀 余凯 浙江省中医药研究院
毒邪是瘟疫发病学中的重要概念。自古以来,运用解毒方药治疗疫病的记载甚多。有关治疫的方剂,以“解毒”“败毒”“消毒”“辟毒”命名者亦不在少数,且治疫功效显著,应引起足够的重视,进一步予以研究开发。
毒邪是瘟疫发病学中的重要概念。《素问•刺法论》对疫病的预防早就提出要“避其毒气”,可见已将毒邪的侵袭作为瘟疫发病的主因。吴又可《温疫论》指出:“天下秽恶之气,至疫则为毒极矣”“因其毒甚,传变亦速”。邵登瀛论治疫病的专著就以《瘟毒病论》命名,尝谓:“疫感天地之疠气,故有大毒。”又说:“毒轻者愈,毒化者亦愈,毒重者危,毒陷者死。”杨栗山《伤寒温疫条辨》将疫病的病因归咎于“乃天地间另为一种疵疠旱潦之毒气”。余霖《疫疹一得》更直截了当地指出:“瘟即曰毒。”有鉴于此,自古以来,运用解毒方药治疗疫病的记载甚多,其中喻嘉言《尚论篇》说得最为透彻:“(治疫)急以逐秽为第一义。上焦如雾,升而逐之,兼以解毒;中焦如沤,疏而逐之,兼以解毒;下焦如渎,决而逐之,兼以解毒。”其解毒于上、中、下三焦之病证,一以贯之。有关治疫的方剂,以“解毒”“败毒”“消毒”“辟毒”命名者亦不在少数,且治疫功效显著,作用较强,兹举例探讨如下。
加减败毒散
本方由《外科理例》荆防败毒散化裁而成,实则源于《小儿药证直诀》人参败毒散。在古医籍中,以败毒散类方治疗疫病记述者甚多。《寿世保元•瘟疫》记载的加味败毒散,即是其例。方由防风、荆芥、羌活、独活、前胡、升麻、干葛、赤芍、桔梗、川芎、白芷、薄荷、牛蒡子、甘草、柴胡等组成,主治“众人病一般者,天行时疫也,其证头面肿大,咽喉不利,舌干口燥,憎寒壮热,时气流传,不问四时瘟疫,通用此方”。现代应用本方及其加减方(含人参败毒散、荆防败毒散等)治疗急性传染病者多有报道,如有研究采用荆防败毒散为主、随证加减治疗腮腺炎106例,获得满意疗效。处方(成人量):荆芥6g,防风6g,羌活4.5g,独活4.5g,川芎3g,枳壳4.5g,桔梗6g,甘草4.5g,云苓6g,柴胡4.5g,前胡6g(成人量)。用水煎服,每日2次,小儿酌减。加减法:喉头、扁桃体肿大潮红灼痛,加牛蒡子、射干;睾丸肿痛,加川楝、小茴。(《江西中医药》1960年第11期32页)。笔者也采用本方化裁治疗流行性感冒属寒邪束表证型,效果显著,尤其是能较快退热著。
普济消毒饮
本方出自《东垣试效方》,专治大头瘟。方由黄连、黄芩、人参、陈皮、桔梗、玄参、柴胡、甘草、牛蒡子、马勃、板蓝根、连翘、升麻、僵蚕等组成。查考古籍,引用本方者众多,如《济阴纲目》《证治准绳》《万病回春》《保命歌括》等皆载之。《杂病源流犀烛•瘟疫源流》对本方的由来说得十分清楚:“泰和二年四月,民多疫疠,初觉憎寒、壮热、体重,次传头面肿盛,目不能开,上喘咽喉不利,舌干口燥,俗云大头伤寒。东垣曰:身半已上,天之气也,邪热客于心肺之间,上攻头面而为肿甚,遂制一方,名曰普济消毒饮子,服之皆愈,人谓之仙方。”《医方考》对其方义解释说:“芩、连苦寒,用之以泻心肺之火;而连翘、玄参、板蓝根、鼠粘子、马勃、僵蚕,皆清喉利膈之物也,缓以甘草之国老;载以桔梗之舟楫,则诸药浮而不沉;升麻升气于右,柴胡升气于左,清阳升于高巅,则浊邪不得复居其位。经曰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故用人参以补虚。而陈皮者,所以利其壅滞之气也。”
古往今来,应用本方治疗痄腮(流行性腮腺炎)效验卓著。如河北唐山中医门诊部用普济消毒饮加减治疗流行性腮腺炎40例,其中服药1~2剂即痊愈者34例,3~6剂痊愈者6例,一般3~5天即可恢复正常,未见并发症。(《中医内科急症》第6页,山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也有报道本方治疗流行性出血热,如胡氏用本方治疗435例发热期出血热,对照组435例(用氢化可的松等西药)。临床疗效:治疗组退热时间平均2.5天,对照组4.5天。休克发生率治疗组127例(29%),越过低血压期者121例(27.8%);对照组发生休克143例(32%),越过低血压期者83例(19%)。少尿发生率治疗组为42%,越过少尿期167例,少尿越期率38%;对照组少尿发生率59%,越过少尿期101例,少尿越期率23.2%。多尿发生率治疗组59%,对照组60%。总病死率治疗组36例(8%),对照组76例(17.4%)。两组有显著差异。(《陕西中医》1984年第3期16~17页)
黄连解毒汤
本方源出《外台秘要》引崔氏方,由黄连、黄芩、黄柏、山栀仁四味组成。功能泻火解毒,主治三焦热盛,症见大热烦狂、口燥咽干、错语不眠,或吐衄发斑,舌红苔黄、脉数有力。此等症状,在瘟疫病中甚为常见,故为治疫的重要方剂之一。现代临床报道如张氏以本方治疗流行性脑膜炎12例,兼夹新感加银花、连翘;头痛加石决明、杭白芍、蒺藜、天麻;便秘合承气汤;壮热烦渴加石膏、竹叶、麦冬;痰涎壅盛合涤痰汤;狂乱谵语加紫雪丹或安宫牛黄丸;神志昏迷加菖蒲、远志、鲜竹沥;四肢抽搐加全蝎、僵蚕、钩藤、杭白芍;衄血斑疹加丹皮、生地。结果均服3~6剂获愈,无后遗症。(《福建中医药》1960年第6期7页)又如福建省龙溪专区医院小儿科用本方加板蓝根、金银花各15g为基本方,治疗流行性乙型脑炎56例,高热不退加知母;呕吐加竹茹、赭石;抽搐不止予止痉散;谵语、昏迷加安宫牛黄丸、紫雪丹等,并适当配合甘草或糖浆作调味,用量按年龄大小、病情轻重增减,一般12岁用1/4量,3~5岁用1/2量,6~8岁用2/3量,9岁以上用全量。结果痊愈51例,好转1例,总有效率为92.86%。(《福建中医药》1960年第6期7页)
清瘟败毒饮
本方出自《疫疹一得》,由生石膏、小生地、乌犀角、川连、生栀子、桔梗、黄芩、知母、赤芍、玄参、连翘、竹叶、甘草、丹皮等组成,谓“治一切火热,表里俱盛,狂躁烦心,口干咽痛,大热干呕,错语不眠,吐血衄血,热盛发斑,不论始终,以此为主”。书中所列种种疫疹之症,均以此方加减施治,书末附录危重案例,亦投此方大剂而得转危为安,堪称是余氏临床治疫得心应手之方。
本方是由白虎汤、黄连解毒汤、犀角地黄汤等古方加减化裁而成,具有清胃经邪热、泄诸经火毒、凉血以透斑、滋水以折火等综合作用,集苦寒,辛寒、咸寒诸药于一方,熔清热、败毒、滋阴诸法为一炉,故称大寒解毒、抑阳扶阴之剂。不失为一首治疗热疫、暑疫的经典名方。现代应用本方治疗急性传染病报道颇多,如用加减清瘟败毒饮治疗流行性出血热21例,方以生石膏120g(先煎)、玄参30g、麦冬30g、生地30g、大青叶30g、黄芩15g、丹皮15g、知母15g、生大黄15g、连翘15g、竹叶15g、银花15g,煎液浓缩,直肠给药,药后患者体温下降迅速,病情明显改善。(《江西中医药》1986年第4期23页)又如用清瘟败毒饮治疗乙脑45例,方用:生石膏50~100g,生地15~30g,犀角15~30g,黄连、竹叶3~9g,栀子、黄芩、知母、玄参、连翘、赤芍、丹皮各6~12g,桔梗、甘草各3~6g。便秘者加大黄,惊厥者加胆草、羚羊角,昏迷者酌情选加安宫牛黄丸、紫雪丹。浓煎为150mL,分3次口服或鼻饲,日1剂。结果总有效率为97.78%(44/45),治愈率为91.11%(41/45),死亡率为2.22%(1/45)。疗效明显优于西医组。(《当代医师杂志》1997年第1期48页)
笔者曾应用本方治疗1例败血症患者,症见高热、神昏、全身发斑疹色红、舌质红绛、脉细数,病情极为凶险。西医用抗生素治疗未获良效,故邀中医会诊。笔者四诊合参,认为此系气血两燔、邪陷心胞之证,遂用本方加安宫牛黄丸吞服,患者服药3天即化险为夷。
清瘟解毒汤
本方出自《治疫全书》,由川芎、黄芩、赤芍、连翘、花粉、桔梗、白芷、羌活、葛根、玄参、竹叶、柴胡、生甘草等组成,主治“初起瘟疫,四时伤寒,头痛,憎寒发热,呕吐恶心,咳嗽痰疾,气喘,面红目赤,咽喉肿痛”。原书谓“有病者固当服之,无病之人预服一二剂,百病不生”。
笔者认为,本方功在解表散邪,兼清里热,对疫病辨证为表邪未解、里热已炽者颇为适合,其功效特别是退热作用,可与柴葛解肌汤相媲美。
甘露消毒丹
本方又名普济解疫丹,出自叶天士《医效秘传》。方由滑石、茵陈、黄芩、菖蒲、川贝母、木通、藿香、连翘、射干、薄荷、白豆蔻等组成。据文献记载,雍正癸丑疫气流行,抚吴使者嘱先生(叶天士)制此方,全活甚众,人比之普济消毒饮。王孟英《随息居重订霍乱论》对本方功效和主治作了发挥,谓:“治暑湿霍乱,时感痧邪,及触冒秽恶不正之气,身热倦怠,胀闷肢酸,颐肿咽疼,身黄口渴,疟痢淋浊,泄泻疮疡,水土不服诸病,但看患者舌苔淡白,或厚腻,或干黄者,疫邪尚在气分,悉以此丹主之。凡医临证,亦当准此化裁,自可十全为上。”现代应用本方治疗急性传染病不乏报道,如有人介绍运用本方治疗流行性感冒218例,治愈189例,好转28例,无效1例,总有效率99.5%。(《浙江中医杂志》1991年第7期296页)。又有人运用本方加味、配合西药治疗伤寒35例,处方:滑石15g、茵陈30g、黄芩12g、石菖蒲10g、木通10g、藿香12g、连翘18g、白蔻仁6g、射干10g、薄荷10g、栀子10g。每日1剂,水煎200mL,分早晚2次服用,结果均告痊愈。其平均退热时间、平均血培养转阴时间、平均住院时间及并发症发生率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常规西药组),说明本方配合西药治疗伤寒,可改善症状;缩短疗程,提高疗效,减少并发症。(《实用中西医结合临床》2005年第3期48页)
此外,以“辟毒”命名的方剂,如《嵩崖尊生》载“玄黄辟毒丹”,主治“肿头伤寒”(大头瘟),方由玄参、大黄、连翘、牛蒡各一钱,酒黄芩、酒黄连各二钱五分,羌活、荆芥、防风各五分,石膏、桔梗各钱半,甘草一钱组成。
为了进一步说明解毒方药在疫病临床上的应用,我们曾对国内所报道的127个治疗流行性腮腺炎的方剂组成药物进行了统计,结果发现内服药中板蓝根、连翘、黄芩、银花、柴胡、甘草、僵蚕和牛蒡子;外用药物中大黄、青黛、冰片、黄柏最为常用。又统计了20余个治疗小儿病毒性肺炎单验方的组成药物,发现用药频率最高的是黄芩、银花、贝母、连翘、鱼腥草等药。不难看出清热解毒在急性传染病治疗上的重要地位。说到这里,不禁使人想起知名中医专家黄星垣曾提出“邪毒致热说”,认为温病瘟疫毒寓于邪,毒随邪入,热由毒生,毒不去则热不除,变必生。治须紧扣解毒一环,并贯彻于治疗全过程。这个观点的提出,使解毒方药在急性传染病临床上的应用,愈来愈引起人们的重视。
综上所述,解毒方剂在疫病治疗方面作用显著,应引起足够的重视,进一步予以研究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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