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宋兴：内伤新久咳嗽辨治思路
(2022-11-13 08:47:04) 成都中医药大学教授、各家学说专业博士生导师宋兴长期深入研究伤寒、温病、温补等不同学派历代著名医家的学术见解和诊疗心法，对咳嗽治疗有丰富经验和独到见解，现将其治疗内伤新久咳嗽经验加以总结。
《内经》云：“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宋兴认为，治疗咳嗽时不能只着眼于司呼吸的肺系统，同时还需把各个系统之间的生克制化关系联系起来加以考虑。从五行相生相克关系看，临床上一些疾病的病位和病根并不在同一处，如子病及母，或母病累子，很多时候是标在此，而本在彼，内伤杂病咳嗽尤其如此。如果没有辨明真正的病因，没有找准病位，就盲目以止咳药去对症状施治，便不可能收到良好效果。
内伤新咳的治疗要点：正邪并重祛邪扶正双管齐下
宋兴指出，治疗咳嗽时，切不可将内伤和外感完全对立起来。需要注意的是，内伤杂病患者体质多属正气不足，最易兼感六淫邪气。加之机体反应水平较低，即使遭受外邪侵凌，初期症状表现也不明显，很多时候可能连患者自己都未察知。一旦因外感造成表气闭郁，机体内在各系统的和谐有序关系就会被打乱，进而导致三焦气机紊乱，脏腑功能失调，引发原有的内伤杂病。因此，在临床治疗内伤新咳时，既要看到外邪的客观影响，又要看到内伤杂病的主导作用。所以，治疗杂病体质患者的咳嗽，立法处方都应立足内伤体质特点来设计治疗方案和遣方用药，不能见表不见里，一味宣通发散，越单一宣通发散，越容易造成气液两伤，越治越虚，越治越重，越治越缠绵难愈。
笔者曾治一患者，孙某，女，62岁。2020年11月7日因咳嗽20余日前来就诊。患者自述10月21日因咳嗽咯痰10余日，入某医院住院治疗9天，出院诊断为细菌性肺炎、急性荨麻疹、频发室性期前收缩、频发房前收缩。出院时肺部感染尚未痊愈，因咳嗽仍剧而求诊于中医。刻下症见：反复咳嗽20余日，咳声不畅，阵发性剧咳，咳时胸中振痛。痰不多，色白。胃有灼热感，出长气则上腹胸口疼痛。大便稀，日3~4次。口干，形体偏瘦，面色萎黄。舌边齿痕，舌苔薄白干，脉细数弱。曾有面瘫病史。
处方：苏叶10克，杏仁5克，前胡10克，人参6克，白术20克，稻芽30克，山药10克，桃仁5克，炙甘草3克。上方水煎服，1日1剂，连续服3剂。
二诊：11月11日。患者称服药后第2天咳嗽即明显好转，胸中痛、胃灼热均愈。痰白不多。大便正常。仍有口干。以上方再加人参1克、芦根5克、肉桂1克、藿香10克、豆蔻3克、建曲5克，继服7剂，以巩固疗效。
该患者就诊时咳嗽连连不断，所示胸片提示右肺底部有明显的感染，心影明显增大。咳嗽剧烈，又有多项西医诊断干扰思维，似难下手。忆及宋兴老师所说，新咳要注意辨析邪气性质，注意时令主气的影响。患者发病时正当寒露左右，结合四诊分析，判断其病机为素体肺脾两虚，凉燥袭肺，邪气内陷，络脉瘀滞，因此以宣肺通络，健脾益气为治。处方药少而平淡，不臆竞收良效，犹信吾师所说辨证论治是中医的灵魂。
内伤久咳的治疗要点：强根固本兼去其邪
内伤久咳，病因复杂，病位往往涉及多个脏腑，矛盾常常盘根错节。宋兴指出，在内伤杂病咳嗽的发生发展过程中，机体正气不足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因此，恢复气血阴阳，强化脏腑功能，修复内伤旧病造成的伤害是治疗内伤久咳的要点。温心健脾补肾，助气化以绝痰饮之源尤为重中之重。
宋兴认为，在内伤久咳病中，不少病例是由外感引发，初起阶段常常伴有不同程度的表郁气滞，切不可因其体虚而简单用补，也不可不顾正气内亏而单一发散或清解。简单用补则邪无外达之机，咳无缓解之时；单一发散或清解，则耗气损阳，气液两伤，对内伤杂病机体而言，无异雪上加霜，咳嗽必然越治越重。治杂病而兼外感咳嗽，正虚是本，邪郁是标，必须分清标本缓急，邪正兼顾，多管齐下，才能收正胜邪却而咳止嗽停的良好效果。
内伤久咳患者，肺的正常宣降功能长期得不到恢复，则会影响人体气机升降，气机升降障碍则水液通调机制紊乱，水液代谢无法正常进行，易致废水大量潴留积聚，直接影响脾的运化功能，还易导致心阳受困而不能温煦布张，间接导致脾失温煦，健运困顿，痰浊内生。
宋兴临床针对肺脾困顿，痰浊内盛的情况，多在宣展肺气的同时，加入理中、补中益气类方药以温脾运脾，促进脾的运化功能恢复。针对化源不足，津气不足的情况，多在宣展肺气的同时，加入生晒参、生白术、生稻芽等品，以健脾运脾。宋兴还指出，治疗肺脾两亏的咳嗽时，用药既要避免过于阴柔滋腻，以免因碍脾而进一步加重气机困顿；又要避免过于辛温燥烈，以免津液耗损而伤及肺阴，干及肺的升降。所以健脾养胃之药多以生品为佳，炒品都有偏燥之嫌。针对心阳衰则水湿不化，痰饮内生，宋兴多在方中加入苓桂类方药，以温阳化饮。
五脏之伤，穷必及肾，久咳患者肺不主气，气机不能正常的宣降，势必影响肾的正常生理功能。肾为先天之本，内藏元阴元阳，前人有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之说。因此，积极恢复或调动肾中阴阳之气，促进其正常生理功能的恢复对久咳的治疗有积极的意义。宋兴临床针对久咳但肾气损伤不明显者，或舌根部白苔独厚者，常常在处方中加入1克甚至半克肉桂，以激发下焦肾气，鼓荡机体元气参与到治疗中。宋兴解释，此类患者本元不虚，肾气不弱，只需要给一粒火星即可，无须添煤加薪。针对肾气损伤明显者，可在处方中合入金匮肾气丸，以培育肾中元阴元阳，促进肾的纳气功能恢复，更有利于纠正因虚而咳的病理机制。
宋兴老师曾治一患者，朱某某，女，49岁。2019年6月8日因咳嗽16个月前来就诊。患者自述咳嗽16个月，多方求治后未见好转，前医处方不详，患者自述药中川贝量多。刻下症见：咳嗽、咽痒，泡沫痰。大便先硬后溏，脉沉弱，舌尖略红，舌苔薄白。患者面色萎黄，形体单薄，言谈声低，神气萧索。
处方：制附片3克，肉桂1克，熟地5克，山茱萸3克，山药10克，丹皮2克，茯苓15克，泽泻10克，苏叶10克，前胡10克，生晒参3克，白术20克，稻芽30克。上方7剂，水煎服，1日1剂。
二诊：6月15日。咳嗽好转，泡沫痰止，大便畅解。咽喉不利，咽痒中午发作，痰滞。舌前略红苔薄。效不更方，前方再加附片2克、肉桂1克、人参2克、防风10克，续服7剂。患者服用后进一步好转，续诊3次，所用方药以健脾补肾为主，逾年久咳遂得痊愈。
患者病程较长，多方治疗未果，已属内伤久咳范围。宋兴主要从脾肾论治，以金匮肾气丸为主方，辅以益气健脾，并佐微温轻宣治疗，收到很好的效果。宋兴指出运用该方的临床依据是：久咳而色脉形气神俱不足，腹不胀，纳尚可，舌质正常或偏淡，舌体不胖或略见瘦薄，舌苔不白不厚，脉象表现多样，总体来说不见浮紧弦劲洪数。上述色脉形症可以反映出患者虽正气虚损，但机体内环境并无痰湿瘀血类有形之邪，不过夹带轻微风寒罢了。凡舌苔厚腻者，无论何种苔色，此方均不可用，用之则有敛邪弊端。凡脉象浮紧弦劲者，此方亦不可用，用之则有助邪弊端。
总之，内伤咳嗽的治疗必须坚持辨证论治的原则，治疗内伤新咳要正邪并重，祛邪扶正，双管齐下；治疗内伤久咳要强根固本，兼去其邪，具体落实在壮大气血阴阳，强化脏腑功能，尤重温心健脾补肾，助气化以绝痰饮之源。（邓森涛 四川省成都市获安堂中医诊所）
《辨证录》为清代著名医家陈士铎所著，其中咳嗽门共八则，介绍了咳嗽辨证论治的经验，为临床治疗久咳提供了重要的思路。对于久咳的病因、病机陈士铎指出“痰之标在肺，其本在肾”“脾胃虚寒不能生肺，使邪留连于中脘而作嗽”，并在治法、治则上强调五行生克乘侮，提出肺肾同调、固护脾胃，兼补心包、命门之火。现从久咳的病因、病机和治法、治则两个方面进行阐述，总结陈士铎治疗久咳的临床经验。
久咳病因病机
脾胃虚寒，痰气交阻，肺金难生
对于用补肾滋阴无效、强食完谷不化、咳吐痰涎不止的久咳患者，陈士铎认为是因为脾胃虚寒不能生肺，邪气留连于中脘，发为咳嗽。土生金，土旺金自旺，土衰金亦衰，故法当补土益金。
脾胃与肺的关系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方面，肺与脾胃由宗气相沟通。宗气的生成有两个来源，一是脾胃运化的水谷之精所化生的水谷之气，二是肺从自然界中吸入的清气。因此，脾的运化转输功能和肺主气、司呼吸的功能是否正常，对宗气的生成和盛衰有着直接的关系，而宗气又具有行呼吸的作用，可推动肺的呼吸运动。《灵枢·邪客》云：“宗气积于胸中，出于喉咙，以贯心脉，而行呼吸。”脾胃虚寒，则水谷精微不化，宗气生化无源，行呼吸功能减弱；脾胃运化失司，痰从中生，阻塞气道，脾升清无道，肺气宣降失调，发为喘咳。另一方面，肺与脾胃通过经络相互联系。《灵枢·经脉》曰：“肺手太阴之脉，起于中焦，下络大肠，还循胃口，上膈属肺……”“脾足太阴之脉……上膈，挟咽，连舌本，散舌下。”手太阴肺经起于中焦，脾胃虚寒，则寒邪水饮循经上达于肺，肺失宣降，发为咳。
肾气亏虚，痰饮上泛，心火克金
陈士铎认为“痰之标在肺，其本在肾”。他认为饮食本当化精而不化痰，若肾气虚损，则胃中饮食所化之津液欲入肾而肾不受，上泛为痰。正如《素问·水热穴论篇》：“肾者胃之关也，关门不利，故聚水而从其类也。”
人的水液代谢依赖于胃之受纳、脾之转输、肺之宣降、肾之蒸腾气化功能正常。《素问·经脉别论篇》曰：“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这是对水液代谢过程的高度概括。“饮入于胃”包含了水液及水谷运化的整个过程，而肾脏在水液代谢过程中起了关键性作用。肾藏精，内寄元阴元阳，乃先天之本，是人体一切活动的原动力。无论是胃的游溢精气、脾的散布精微，还是肺的通调水道功能都依赖肾的蒸腾气化作用。若肾气亏虚，则脾不升清，胃不降浊，肺气失调；肾虚而不能上制心火，心火过亢又伤金气，煎灼津液，炼液为痰，发为咳喘。
久咳辨证论治
散邪润肺补脾胃，君相二火化中土
对于脾胃虚寒久咳不愈的病人，陈士铎注重五行制化，主张固护脾胃，创立补母止嗽汤。补土派代表李东恒，对肺与脾胃的关系有深刻认识，他认为“脾胃一虚，肺气先绝”。脾土能生肺金，若脾气虚弱，则肺金失养，疾病自生。陈士铎同样强调脾胃二经之土为肺金之母，土旺则金自旺，土衰则金亦衰。对于土气、金气衰败的久咳病人，他特别指出不能只散肺中之邪。金为土之子，土气本虚，又泄其子，母必舍身救其子，则土气愈虚，当需补其母脾胃。正如《石室秘录》所言：“治肺之法，正治甚难，当转治以脾。脾气有养，则土自生金，咳嗽自已。”
陈士铎在培土生金基础上，强调散肺中之邪的同时要兼润肺中之气。他还强调，在补脾胃的基础上要补心包和命门之火。正如《外经微言》脾土篇云：“脾土之父母……相火之生，脾土甚切，而相火之中命门之火，尤为最亲。”胃土篇云：“胃，阳土也。阴土逢火则生，阳土必生于君火。君火者，心火也。”可见，用心包之火生胃土和命门之火生脾土是陈士铎补母止嗽治疗法则的精髓。
金水相生心火制，坎离相交肺金生
对于肾虚久咳的患者，陈士铎善用子母两富汤治疗。他强调大补肾水，肾水足则既可制心火过盛，又可济肺金不足。肺主皮毛，卫外者也；肾主骨，生髓者也。肺肾两脏一表一里，外固则内坚。肾为水脏，元阴元阳内寄其中，陈士铎指出肾虚的实质是肾中精气不足，故肾虚久咳要补肾中之精气。
陈士铎推崇用熟地补肾中精气，正如《本草新编》云：“真阴之气非此不生，虚火之焰非此不降。洵夺命之神品，延龄之妙味也。世人以其腻滞，弃而不用，亦未知其功效耳。”熟地，味甘，性温，阴中之阳。熟地与肾脏内阳外阴的特征尤为契合，擅入肝、肾二经，生经血，益骨髓。阳主升，阴主降。陈士铎强调熟地用量必须大，多用而沉降。
此外，对于肺肾不足的久咳病人，陈士铎指出处方中需加麦冬、五味子。麦冬，味甘，气微寒，为阳中微阴，肺为阳中之阴，二者气味尤为相合。临证麦冬用量要大。因肺气本虚，肝木必挟心火上犯，木火刑金。肺为水之上源，大剂量麦冬可安肺气，如久旱之雨露，沛雨甘霖，使肺气相交于肾。
陈士铎治疗久咳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和系统的理论见解。在理论上，旁参诸家众说，上承《内经》《周易》，下采金元各家，继张仲景之麦门冬汤，创立了散、润、补相结合独具特色的补母止嗽汤，继张景岳之金水六君煎，创立了上可济肺金之燥，下可润肾水之涸的子母两富汤。这些辨证论治思想对于提高临床诊疗久咳具有重要意义。（张涨 广西中医药大学 秦怡文整理）
小黄今年32岁，是一家外企员工。3年前开始反复出现咳嗽，一咳起来连续性干咳，总觉得喉咙痒痒的，每到换季时便会加重，还怕风怕冷、胃口很差、大便稀等。为图方便，小黄自服止咳化痰类的中成药，但始终不见好转，于是就诊做了肺功能检查，被诊断为咳嗽变异性哮喘。
小黄的这种久咳属于中医“风咳”，因受风而咳。风邪为百病之长，是外邪致病的先导，往往阳气不足时，风邪易从人体肌肤皮毛而入，风邪侵袭肺，气道痉挛则致咳。其主要表现以慢性咳嗽为主，无气喘、气促等典型哮喘症状，主要在吸入油烟等刺激性气味、冷空气，接触过敏原（尘螨、花粉、动物毛屑、海鲜等）及剧烈运动后发作。该病内因为肺肾两虚，肾阳不足。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肺司呼吸，肾主纳气，呼吸虽为肺主，但需要肾主纳气作用协助。治疗上，以橘红、细辛等温肺散寒，加炒麦芽等健脾消食和胃，以蜜麻黄、紫苏子、射干等宣肺平喘，降肺气，淫羊藿、巴戟天等温补肾阳之品为主。
冬季万物收藏，草木凋零，蜇虫休眠，大部分地区已较寒冷，偏北风加大，降水减少，建议久咳的人群一定要注意保暖，尤其是注意保护好头、颈部及足底部，防止风寒之邪由此入侵。平时也可以配合中药沐足，具体方法是取艾叶20克、紫苏叶20克、生姜30~40克，放入锅中，加入适量清水煎煮20分钟；取药汁倒入泡脚盆中，待温时（水温45左右为宜）开始泡脚，每天10~15分钟，1周4~5次。艾叶具有温经散寒功效，应用范围广，既可内服又能外用。（张忠德）
端午到 艾叶俏
端午插艾，驱蚊辟邪。事实上，艾叶作为生活中常用之物，既可入药治病也可防病健身，在生活中的作用很大。以艾叶煮水洗头就能达到去头油、止痒、去屑、防脱发的效果。如果将毛巾浸在艾叶水里湿透后裹在头发上，效果会更明显。洗头的同时，以艾叶水洗脸可以协助治疗面部皮炎、湿疹。艾叶水还可以泡脚，能够加快血液循环，治疗由风寒引起的感冒。
小时候，每年端午前后姥姥都会采来一大堆艾叶，晒干后选一个有太阳的日子，将艾叶置入做饭用的大铁锅中，然后倒满水，便喊我们兄弟几个帮忙烧火。我们有的拉风箱，有的抱柴禾，忙得不亦乐乎。待水烧热后姥姥就用水瓢舀到大盆里，让我们几个洗澡，我们图的是快乐，但姥姥的主要目的是防止蚊虫叮咬我们，或给我们治疗湿疹、痱子。
艾叶不仅可以通过洗身“外服”，也可以泡酒或做菜“内服”，不少地方有端午节吃艾叶菜团的习俗，其做法并不复杂。将鲜艾叶洗浄切碎混入面粉中，以盐水和之揉成面团，然后再切成大小适中的艾叶菜团，上锅蒸即可。也有的将其当作一种时令美味，加入肉馅或糖做成菜饼模样再蒸。艾叶菜团可以开胃健脾、增进食欲，从中医上讲有通气血、祛寒湿的功能。
艾叶煮鸡蛋不仅仅是一种端午习俗与文化传承，还是治疗肾虚的便捷有效药方。如果将干艾草煮水时加入大枣、生姜以及少量红糖，以此水煮鸡蛋，可有效治疗妇女痛经、月经不调或调理虚寒体质。
许多老人常以艾叶加上稍许生姜泡烧酒用来解乏，同时还可以治疗因风寒湿引起的关节疼痛、腰痛。当然，做成艾叶香袋也可以驱邪气，有利于身心健康。
中医伟大并不神奇，它源于漫长的生活实践，诸多药材更源于身边花草茎叶，自然、天然，给人类带来健康。 （韦钦国）
摘自2022-6-13中国中医药报
高如花 黄锦榕 福建中医药大学附属漳州中医院
洪敏俐是全国优秀中医临床人才、首届漳州市名中医，对肺系疾病的中医诊治有深入研究，对慢性咳嗽的治疗颇有心得。笔者有幸侍诊洪敏俐，得其授业解惑，受益匪浅，现结合3则医案，介绍洪敏俐从脾胃论治慢性咳嗽的诊治思路。
医案一
李某，女，9岁。2015年7月17日因反复咳嗽咳痰6个月就诊。患儿6个月前外感后出现反复咳嗽，痰白黏、量多，咳剧稍喘，闻及香烟可诱发加重。于当地诊所诊治，服复方甘草液及复方鱼腥草口服液后症状稍有缓解，但病情反复。症见：咳嗽咳痰、痰白量多，面色萎黄，形体消瘦，舌淡红、苔白厚，脉细。皮肤点刺试验：粉尘螨（++），屋粉尘螨（++）。因患儿不能配合肺功能检查，所以结合病史及其他辅助检查诊治。
诊断：（肺脾气虚，痰湿蕴肺型）咳嗽（西医认为咳嗽变异型哮喘可能）。
治则：益气健脾、燥湿化痰。
药用香砂六君子汤加减：茯苓、党参、薏苡仁各15g，法半夏、白术、桔梗、苦杏仁、大枣各10g，砂仁（后下）、木香、陈皮、蝉蜕各6g，炙甘草5g，生姜3片（自备）。7剂，1剂药煮2次，分2天服，每天服用2次。不使用西药治疗。
7月31日二诊：咳嗽较前减轻，咳嗽次数与痰量均较前减少，夜间和晨起咳嗽较明显，咳甚则喘，舌淡红、苔白，舌苔较前稍变薄，脉细，食欲较差，药中病机，继守初诊方加黄芪15g，厚朴、神曲各10g。3剂，2天1剂，煎服法同前。
8月7日三诊：咳嗽、咳痰明显减轻，偶轻咳，少量白痰，无气喘，纳可，二便调，舌淡、苔薄白，脉细。因二诊后痰湿较前明显改善，故在二诊方基础上去厚朴，加山药10g，续7剂善其后，嘱忌食生冷，避免接触过敏原，避免感冒，加强体育锻炼。
按 小儿脏腑娇嫩，形气未充，常表现为肺脏娇嫩、脾常不足。洪敏俐认为患儿感受外邪致久咳迁延不愈，乃脾胃气虚，运化失司，无以化生水谷精微上输以养肺，导致肺气虚弱，易感外邪，肺宣发肃降功能失常，津液失布，导致痰湿蕴肺。洪敏俐采用培土生金法治疗，投以香砂六君子汤益气健脾，燥湿化痰；脾气健运，痰湿自除。加桔梗、苦杏仁宣肺化痰止咳，一升一降，宣发肃降，调畅气机；薏苡仁加强健脾利水渗湿；蝉蜕疏风解痉。二诊时，患儿痰量减少，厚苔较前减退，提示药中病机，故效不更方，考虑患儿平素食欲较差，脉细，治疗后舌苔较前改善，予黄芪加强补益肺脾之气，并加厚朴加强燥湿化痰、降气平喘，神曲健脾和胃、消食化积。三诊时，患儿咳嗽、咳痰明显减轻，再加山药加强补益肺脾，以调理善后。
医案二
许某，男，77岁。2020年9月11日以反复咳嗽、咳痰7年余为主诉就诊。患者7年前出现咳嗽、咳痰，痰多、色白、质黏、有较多气泡，以晨起及夜间明显，影响睡眠，伴胸闷，与季节变化无明显相关，曾就诊于福建中医药大学附属漳州中医院，查胸部CT结果示：双肺散在慢性炎症，肺气肿，主动脉及冠脉钙化。症见咳嗽、咳痰，痰多色白，伴胸闷，以晨起及夜间明显，纳尚可，寐欠安，夜尿频，大便调。舌暗、有瘀斑，苔薄、水滑，脉弦细滑。
诊断：（脾虚饮停型）咳嗽（西医认为属慢性支气管炎、嗜酸粒细胞性支气管炎）。
治则：温阳化饮、健脾祛湿。
药以苓桂术甘汤合六君子汤加减：茯苓、党参各15g，桂枝、白术、法半夏、紫苏子、丹参、苦杏仁、白芥子各10g，陈皮6g，炙甘草5g。7剂，每天1剂，水煎煮，早晚饭后温服。同时完善肺功能等相关检查。
药后诸症减，加干姜等随症加减调理月余。
10月30日五诊：患者复诊时喜悦心情溢于言表，诉晨起咳痰明显减轻，由原来的20～30口减少至10余口，痰色白、呈泡沫状，易咳，咽部堵塞感缓解。夜里原有咳痰10余口，影响睡眠，诉其昨夜未再发生。纳寐可，二便调，舌暗红、苔薄白稍滑，脉弦。患者症状进一步好转，故继守前方，续服14剂，诸症基本缓解，后以膏方调理善后。
按 洪敏俐认为此案乃痰饮致咳。患者年过七旬，脾阳不足，脾失健运，饮食精微不归正化，变生痰浊，痰浊之邪上干于肺，肺气上逆故而咳嗽咳痰。痰饮随气升降，无处不到，停于胸胁，则见胸闷不适。洪敏俐投以苓桂术甘汤温阳化饮，健脾利湿。再加六君子汤以增强健脾化痰之功，以杜绝生痰之源。方中二陈汤与白芥子、茯苓合寓六安煎之意以散寒止咳化痰。药后诸症减，知药中病机，续加干姜加强温中健脾，温肺化饮之效。对于久咳，洪敏俐常加当归。患者经洪敏俐调理2个月余，7年顽咳得以痊愈。此案病程长达7年余，洪敏俐谨守病机，始终以温阳化饮、温中健脾为治法加减治疗，获得满意效果。对于久咳患者，医生在临证过程中一定要有耐心，切忌治法方药变化太大，谨守病机，随症加减。
医案三
陈某，男，56岁。2018年7月4日以反复咽痒、咳嗽1年余为主诉就诊。患者1年前出现呼吸时咽痒、气管痒，痒即咳嗽，痰少、色白、质黏，伴有胸闷、气短，遇风时明显，闻及刺激性气味尤甚，鼻子时痒，无鼻塞流涕，时有嗳气。在外院就诊，停药后上症再发。现见咽痒，痒即咳嗽，痰色白、质黏，面色萎黄，纳可，寐差，二便尚可。舌淡红、边有齿痕，苔白，脉弦滑。
诊断：（痰气交阻型）咳嗽（西医称为胃食管反流相关性咳嗽）。
治则：燥湿化痰，降逆和胃。
药用半夏厚朴汤加减：茯苓15g，法半夏、厚朴、桔梗、枳壳、紫苏叶、防风、白术、前胡各10g，陈皮、荆芥各6g，炙甘草5g，蝉蜕3g，生姜3片（自备）。5剂，每天1剂，水煎，早晚饭后温服。
5天后二诊，患者症状稍有缓解，怕风畏冷，予原方加桂枝汤，麻黄6g，煅牡蛎20g。
7月13日三诊：总体症状好转，咳嗽症状明显减轻，仍觉咽痒、气管痒，少许胸闷，寐差，时有嗳气，舌淡红、苔白，脉缓。考虑患者的脉象从脉弦滑至目前脉缓，加之咳嗽病程长，损伤了肺气，故续二诊方去前胡，加黄芪15g、白术10g，益气固表，健脾化湿。续7剂，诸症悉除。
按 洪敏俐考虑此患者乃脾虚运化失司，气血津液不能正常输布，聚而成痰湿，气机受阻，胃失和降，肺失宣降而致咳嗽。《医宗金鉴》云：“胃浊脾湿嗽痰本，肺失清肃咳因生。”患者舌淡红、边有齿痕，苔白，脉弦滑均提示为痰气交阻，胃失和降，肺气上逆之证。洪敏俐投以半夏厚朴汤加减。全方重视药性升降以调理气机之升降，胃气得降，脾气复运，肺气随之而降。二诊时，患者怕风畏冷，洪敏俐认为此为脾虚子病及母，肺气亦虚，卫表不固，营卫失和，故守半夏厚朴汤方，加桂枝汤调和营卫，麻黄以加强宣肺止咳，煅牡蛎以制酸护胃。三诊时，患者症状明显减轻，故以二诊方加入白术健脾燥湿，黄芪益气固表、健脾胃，补中气以调理善后。
新版温肺饮治咳有效方
新版温肺饮组成：炙麻黄10g，光杏仁10g，广陈皮10g，清半夏12g，云茯苓12g，淡干姜6g，五味子10g，川厚朴10g，鱼腥草15g，全当归12g，玉桔梗10g，生甘草6g。（此为成人量，小儿酌减）
功能：宣肺温肺敛肺，清热燥湿化痰。
主治：外感风寒，内蕴湿热，咳喘痰鸣，昼轻夜重，舌苔白滑或兼见散在“梅花点”，舌尖红，脉弦缓，或弦滑。
方证解析
本方系三拗汤、二陈汤、桔梗汤加干姜、五味子、厚朴、鱼腥草、当归组成。
方中三拗汤（麻黄、杏仁、甘草）散寒宣肺，降气平喘；二陈汤（陈皮、半夏、茯苓、甘草）燥湿化痰，理气和中；干姜温肺化饮，温中散寒；五味子敛肺滋肾，养心安神；厚朴行气燥湿，下气平喘；鱼腥草清热解毒，宣肺散结；当归养血活血，润燥，降逆；桔梗汤（桔梗、甘草）宣肺祛痰，清热利咽。诸药相伍，可使肺气宣通，湿去痰消，热解结散，则咳喘自止矣。
配伍发微
厚朴与杏仁
考厚朴、杏仁伍用，始载于汉代张仲景《伤寒论》“喘家作，桂枝汤加厚朴、杏子佳”。今人胥庆华主编的《中药药对大全》云：“杏仁苦温而多脂，入肺经而擅降气行痰，止咳平喘。厚朴辛苦温，辛散苦泄，下气降逆，燥湿除满。二药伍用，共降肺气而定喘，且又能燥湿行痰，湿去痰无以生，痰消则肺气自利，故有良好的下气去痰定喘之功。”
五味子与干姜
五味子、干姜伍用亦始载于张仲景《伤寒论》“小青龙汤”。今人吕景山编的《施今墨对药临床经验集》云：“五味子酸涩收敛，擅敛肺气而滋肾水；干姜辛散温通，逐寒邪而发表温经，燥脾湿而止呕消痰。五味子以酸涩收敛为主，干姜以辛散温开为要。二药参合，一收一散，一开一阖，互制其短而展其长，利肺气，平喘逆，化痰饮，止咳嗽甚妙。”
鱼腥草
原名蕺菜，始载于梁代陶弘景辑存的《名医别录》。味辛，性微寒，归肺经。本品辛散而行，微寒清热，入肺能宣肺散结，既有清热解表之功，又有消痈排脓之效，为治肺痈之要药。上海中医学院方药研究组编的《中药临床手册》云：“鱼腥草原名嶯菜，因它的新鲜茎叶中有一股浓烈的鱼腥气，不耐久闻，故以气味而得名。一般人在未使用它的时候，往往顾名思义，以为此药气腥味劣，难于下咽。
其实，此药阴干后，不但没有腥气而且微有芳香，在加水煎汁时，则挥发出一种类似肉桂的香气；它煎出的汁如淡的红茶汁，仔细口尝，也有类似红茶的味道，芳香而稍有涩味，毫无苦味，且无腥臭，对胃也无刺激性。
鱼腥草具有良好的清热解毒作用，故前人用为治肺痈（肺脓肿）的要药。近年来临床应用本品在前人的经验基础上有所发展，用于大叶性肺炎、急性支气管炎及肠炎腹泻等疾患，颇有疗效；本品又有利尿作用，故又可用于尿路感染、尿频涩痛。
现代药理研究显示，本品对金黄色葡萄球菌有十分强烈的抑制作用，并对多种致病菌及流感病毒亦有抑制作用，还有利尿镇痛、止血、抑制浆液分泌、止咳、促进组织再生等作用。
当归
当归始载于《神农本草经》，味甘、辛，性温，归心肝脾经。本品甘补辛散，质润温通，功能补血调经，活血行瘀，止咳润肠；为内、外、妇科常用之要药，故有“十大夫九当归”“归头草尾”之说。“临床多用于月经不调，经闭痛经，血滞作痛，痈疽仆损，痹痛麻木，血虚萎黄，血枯便秘等。《神农本草经》载当归‘主咳逆上气’，今多有所忽略，故细言之。”
“肺燥亦令人咳，当归内润脏腑（因其液浓而甘）……能润肺金之燥，故《本经》谓其主咳逆上气。’（《医学衷中参西录》）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肝郁侮肺致咳者，当归养肝和血，舒肝解郁可主之；心有所损，血有所瘀则心咳，当归补血养心，活血行瘀可治之；肾阴不足，金水不去则劳嗽，当归补血养肝，精血互生可主之；又有冲任血海不足，气逆犯肺，当归补血以填冲任，故可疗之。”临床常用的金水六君煎、苏子降气汤等名方，皆伍以当归。
可见，《神农本草经》云当归“主咳逆上气”确有道理，用之有方，观有验案。古人用治斯症，寒、热、虚、实，内伤，外感，跌仆所致者，皆有使用，因此不应拘泥补虚。今治咳逆上气不用当归，是不究《本经》用此之真谛。”
桔梗
桔梗始载于《神农本草经》，性味苦辛平，归肺经，功能祛痰、宣肺、利咽、排脓、消痈。本品辛散苦泄，质轻升浮，善能宣通上焦，开提肺气而利胸膈咽喉，有良好的宣肺祛痰排脓之功。故能载药上行，而有“舟楫之剂”之称。
中医学认为“肺与大肠相表里”。俗话说：“上窍不通，则下窍闭；下窍不通，则上窍闭。”桔梗与当归伍用，开上启下，通下疏上，可使上下气机宣通，则肺不“咳逆上气”矣。又，叶天士医案中，湿邪滞于三焦，常用杏仁开上，厚朴宣中，茯苓导下，以分消走泄。温肺饮中，既有桔梗、当归之对药宣通上下，又有杏、朴、苓之三味疏利三焦。再与他药相伍，“杂合以治，各得其所以”（《素问·异法方宜论》），四时外寒内热之喘咳，焉能不愈。（本文摘自《岐黄楼医话》）
咳嗽难愈 不妨加上食疗方
摘自2024-4-24中国中医药报
刘金杰 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咳嗽是一种呼吸道常见症状，由气管、支气管黏膜或胸膜受炎症、异物、物理或化学性刺激引起。小儿咳嗽的常见病因包括呼吸道感染、哮喘、过敏等。从中医角度来说，咳嗽的类型分为六大类，分别是风寒咳嗽、风热咳嗽、痰热咳嗽、痰湿咳嗽、气虚咳嗽、阴虚咳嗽。小儿咳嗽在治疗上比较棘手，但如果在医师的指导下配适当的药膳食疗，则可以促进咳嗽早日痊愈。下面介绍不同类型咳嗽适合的食疗方。
风寒咳嗽
风寒咳嗽症见：咳嗽，痰稀薄白，恶寒头痛，无汗，咽痒，常伴怕冷、鼻塞、流清涕、打喷嚏，舌红苔薄白，脉浮紧或指纹浮红等。此类患者可多饮热水、葱姜汤，趁热服下以助汗出，还可用以下食疗方。
花椒冰糖梨
梨洗净去皮，在靠近顶部位置横切，挖去核，放入花椒和冰糖，把梨放进一个碗里，然后隔水蒸半小时左右，吃梨喝汤。对寒咳有很好的疗效。
姜杏汤
杏仁10克（泡洗后去掉外皮和内尖，捣碎）、生姜6克（去皮，与盐4克一起捣碎）、甘草5克（研细末、微炒），一同拌匀，用开水冲成汤，即可饮用。
二根汤
葱根、白菜根洗净切好，加水煮20分钟，加入适量红糖趁热饮用，可以祛风驱寒、止咳祛痰。
风热咳嗽
发热咳嗽症见：咳嗽不爽或咳声重浊，痰黏色黄，有少量血丝，口渴，咽痛，鼻流浊涕，或伴发热、头痛、怕风、微有汗出，舌红苔薄黄，脉浮数或指纹紫滞。此类患者可饮些梨汁、萝卜汁，或用以下食疗方效果更佳。
桑菊杏仁茶
桑叶9克、菊花9克、杏仁6克（去皮捣碎），加水煮20~30分钟，取汁调入蜂蜜适量即可，温服。
梨子川贝桔梗汁
梨子100克（洗净去核，切片）、川贝母5克（捣烂）、桔梗8克，水煎约10分钟，加菊花10克煮5分钟，去渣取汁，加入冰糖适量即可，温服。
梨汁粳米粥
鲜鸭梨1个，连皮切碎，放入砂锅中加适量水，煎煮30分钟，去渣后与淘洗干净的粳米50克同煮成粥，温服。
痰热咳嗽
痰热咳嗽症见：咳嗽痰多色黄，痰黏稠难以咳出，或伴呼吸急促、喉咙中有痰鸣声、发热口渴、烦躁不宁、尿量短少、尿色黄、大便干结，舌红苔黄。
荸荠海蜇饮
荸荠200克、海蜇皮100克，水煎30分钟，分两次服。
秋梨白藕汁
秋梨去皮、核，白藕去节，各等量，切碎，取汁，频服。
冬瓜麦冬汤
冬瓜皮、麦冬各15克，加适量水共煎30分钟即可，温服。
痰湿咳嗽
痰湿咳嗽症见：咳嗽痰多，痰黏稠，呼吸沉重，胸闷，神情困倦，舌红苔厚腻，脉滑。可用以下食疗方。
橘红茶
橘红1片、绿茶5克，一起放入杯中，用沸水冲泡即可，放温饮用。
茯苓杏仁饮
炒北杏仁15克、炒薏苡仁30克、茯苓15克、陈皮10克，加适量水共煮15分钟。
气虚咳嗽
气虚咳嗽症见：咳嗽低沉无力，久咳不愈，痰多清稀，常伴面色无华、神疲乏力、气短、说话声音较轻、纳差便溏，舌淡红苔薄白，脉细无力。可用以下食疗方。
黄芪百合粥
黄芪20克放入500毫升的水大火烧开，转小火煮20分钟，去掉黄芪药渣，加粳米50克、百合15克煮粥，煮至百合和大米熟烂即可。
豆浆粥
豆浆500克，与淘洗干净的粳米50克一起放入砂锅中，先用大火烧开，再转用小火熬煮成稀粥，加适量砂糖，温服。
阴虚咳嗽
阴虚咳嗽症见：咳嗽伴气短，干咳少痰，不易咳出，常伴口渴咽干、低热盗汗，舌红苔黄，脉细数。可用以下食疗方。
银耳梨膏
银耳10克（洗净浸软）、梨100~150克（去核，切片），加适量水同煮，待银耳软烂、汤稠时加冰糖15克，稍煮即可，温服。
银耳百合沙参汤
银耳10克（洗净浸软）、百合15克、北沙参10克，加清水适量，大火煮沸改用小火煮约1小时，加适量冰糖，稍温饮。
川贝粥
粳米100克煮粥，粥快熟时入川贝母粉5~10克，加适量砂糖调味，宜温热服。每天服两次，可做早、晚餐。
需注意，食物无法替代药物的作用，患儿咳嗽期间忌油腻、煎炸、生冷、过甜及易上火的食物。
“风咳”是感冒后余邪留结，常见的咳嗽类病以“咽痒即咳”为主证。
风邪郁闭肺窍案
米某，男，10岁，2016年11月28日诊，发烧3天。现症咽痒即咳，昼轻夜重，咳势急致不得眠，咽喉不利，痰黏难咯，饮食尚可，二便调，无寒热身痛。
刻诊 患儿体胖，体重48公斤，咽红(++) ，苔薄白，脉象沉缓。
辨证 病初外感发热，热退风邪留恋，肺窍郁闭，肺气失宣。
治法 疏风宣肺利咽，用自拟宣肺方。
处方 银花15克，连翘15克，芥穗10克，麻黄8克，桔梗15克，蝉蜕10克，胖大海10克，甘草10克，木蝴蝶12克，浙贝12克，杏仁10克，5剂，水煎服。
煎药方法 水煎服，1日分2次温服。如此煎法，头煎时间短，避挥发，取药性轻清之“气”，以走上焦。二煎时间较长，取药性之“味”，性味相助其效方佳。本文所用之药，约四分之三属“气药”（挥发性药），久煎（10分钟以上），因有效成分挥发而减效，所以提出如此煎法，以下各方药皆用此法。
二诊 服药2剂显效，继服咽痒止，咳若失。昨天新加鼻塞，患家恐病复发，要求再服药，取上方药，加辛夷6克，3 剂继服。
嘱患者卧眠时保暖发汗，以助肺气宣发。
润燥清热治小儿久咳案
摘自2022-3-11中国中医药报
谭洪福 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东关社区卫生服务站
李某，女，7岁。2021年7月21日初诊。诉咳嗽反复发作2月余。服中药未见有效。刻见干咳频作，鼻塞，涕或黄或白，咽喉红肿，脉细，舌红苔薄白。
诊断：（风寒燥热型）咳嗽。
治则：宣肺解表，清热润燥。
处方：炙麻黄3g，杏仁3g，射干6g，牛蒡子3g，桔梗6g，瓜蒌6g，桑白皮6g，麦冬10g，五味子6g，芦根15g，款冬花6g，紫菀10g，白僵蚕3g，蝉蜕3g，半夏6g，黄芩6g，炙甘草6g。3剂。
7月24日二诊：咳嗽大减，鼻塞减轻，脉舌同前。予上方3剂。
7月27日三诊：脉证同前。上方入辛夷花6，夏枯草10，浙贝母6g。3剂。
7月30日四诊：咳嗽、鼻塞基本消除，脉舌同前。予益气补肺固表，清除余邪，以防反复。处方：黄芪6g，炒白术10g，防风6g，炙麻黄3g，杏仁3g，桔梗6g，辛夷花6g，夏枯草10g，柴胡6g，黄芩6g，半夏6g，款冬花6g，紫菀6g，麦冬10g，五味子6g，炙甘草6g。3剂。服后诸症消除。
按
本案用射干麻黄汤加僵蚕、蝉蜕等宣肺化痰，疏风利咽；麦冬、五味子、芦根清热润燥；瓜蒌、桑白皮、半夏等清热化痰；冬花、紫菀润肺止咳，服9剂症状基本消除。四诊时又予以补肺固表，清解余邪以善后而愈。
处方
制法
主治
本方具有很好的滋阴润肺、宣肺止咳化痰之功。临床效果好，20世纪80年代曾系统观察70多例燥咳型慢性支气管炎患者，临床痊愈率（两年内不复发）在95%以上。
处方 秋梨1000克，鲜藕20克，青萝卜，浙贝母，麦冬各10克，生姜5克。
制法 秋梨榨汁，残渣水煮1次，与梨汁合并，过滤，用文火浓缩。鲜藕、青萝卜和生姜切碎，与2味中药，水煎2次，分取煎液，残渣压榨取液与煎液合并，滤过浓缩成膏，混匀。每500克浓缩膏加炼制蜂蜜150克，装瓶备用。
用法 口服，每次15克，1日2次，用温开水冲服。
秋梨中含有苹果酸、柠檬酸、果糖、蔗糖、葡萄糖以及多种维生素等成分，性凉，味甘微酸，入肺、胃经，具有生津、润燥、清热、化痰的功效。《本草经疏》载：“梨，能润肺消痰，降火除热，主热嗽止渴，气喘热狂，胸中痞塞热结”等，此膏以秋梨为主药，配以鲜藕清热除烦、生津止渴、止血；青萝卜理气化痰止咳；浙贝母清除肺热、止咳化痰；麦冬养阴润肺、除烦生津，诸药合用，齐奏止咳化痰、生津止渴之功，适用肺热久嗽伤阴引起的咳嗽痰喘、痰中带血、咽干口渴、声重音哑等症，对外感表证己除、肺有余热而咳嗽不止者也适宜服用，对急、慢性气管炎效佳。
马家驹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中医医院
温经汤出自仲景《金匮要略》，是一首著名方剂，但因其“温经”的方名，多被人误以为只能用于妇科疾患，从而限制了本方的临床应用及发挥。实际上，在慢性呼吸系统疾患中，温经汤多有应用机会。
病案举隅
案一：孙某，31岁，近3年来冬季易咳。本次因干咳无痰1月余就诊，遇冷加重，咽痒，口中和，纳可，二便调，无四逆。但平素易疲乏，月经量偏少，小腹凉，无痛经。脉沉细弱，舌尖略红，有齿痕，苔薄。
本患者虽以咳嗽为主症，但临床诊治仍要四诊合参，结合月经量少、小腹凉、脉沉细弱、舌胖大，考虑存在血虚有寒。故而给予温经汤为底方，合入半夏厚朴汤加减。具体处方如下：吴茱萸9克，当归10克，白芍10克，川芎10克，党参10克，桂枝10克，阿胶珠10克，丹皮10克，生姜10克，炙甘草6克，麦冬10克，紫苏子10克，厚朴10克，茯苓20克，清半夏10克，7剂，水煎服。
二诊，患者诉服药5剂，咳嗽基本痊愈，后调理而安。
案二：李某，女，29岁，慢性咳嗽4年余，夜间咳嗽明显，平卧则咳嗽，咯少量黄痰，憋气，闻及油烟则不适。咽痒，咽痛，口干不苦，眠差，无反酸烧心，月经量少，四肢凉，近来腹凉。小便频，夜尿4~5行，大便偏溏，脉沉细弱，舌暗偏红苔薄腻。辅助检查：呼出气一氧化氮轻度增高，肺功能大致正常。
首诊给予当归芍药散合半夏厚朴汤加减，症状减轻。三诊时，咳嗽明显减轻，但四肢凉、月经量少、便溏、夜尿频仍存在，故改为半夏厚朴汤合入温经汤。
四诊时，咳已，月经量较前增多，便溏，夜尿频，以温经汤加减，处方如下：吴茱萸10克，当归15克，白芍15克，川芎6克，党参10克，桂枝10克，阿胶珠10克，丹皮10克，麦冬20克，鹿角粉2克，炙甘草6克，生牡蛎30克。
五诊，诸症改善。仅说话多时则会咽痛，脉仍偏弱，舌淡苔薄，齿痕已不明显。继以上方加入桔梗10克，继续温经养血治疗。
临证体悟
温经汤关键着眼点在“亦主妇人少腹寒”，为病机关键 温经汤出自《金匮要略·妇人杂病》：“问曰：妇人年五十，所病下利数十日不止，暮即发热，少腹里急，腹满，手掌烦热，唇口干燥，何也？师曰：此病属带下。何以故？曾经半产，瘀血在少腹不去，何以知之？其证唇口干燥，故知之。当以温经汤主之。”其方后注曰：“亦主妇人少腹寒，久不受胎，兼取崩中去血，或月水来过多，及至期不来。”温经汤方：吴茱萸三两、当归二两、川芎二两、芍药二两、人参二两、桂枝二两、阿胶二两、生姜二两、牡丹皮二两（去心）、甘草二两、半夏半斤、麦门冬一升（去心）。
本方关键着眼点在“亦主妇人少腹寒”，为病机关键。女子以血为先天，女性的虚多表现在血虚。温经汤中以吴茱萸、人参、桂枝、阿胶、当归、川芎、芍药来温经养血益气，半夏、生姜、甘草和胃止呕，以麦门冬、丹皮滋阴养血、活血祛瘀兼清上热。
温经汤中蕴含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
温经汤中蕴含吴茱萸汤
温经汤中蕴含麦门冬汤
本方重在温经养血
温经汤方药药味较多，但从其方中包含有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吴茱萸汤、麦门冬汤、炙甘草汤、当归芍药散等，可以看出其归属于半表半里阴证的厥阴病，病机为血虚内寒而伴有郁热，从而表现为上热下寒，下寒常见症状有四逆、舌淡脉沉细弱等为表现，在女性多见月经量少、小腹凉等，上热则多有口干或心烦。若口干等上热明显，可增大麦冬剂量。
总之，整体观念与辨证论治是中医学两大基本特点，在呼吸系统疾患的诊治中，虽以咳痰喘等为主诉，但临证时仍要四诊合参，整体辨治，强调整体治疗基础上注重呼吸系统症状的改善。慢性呼吸系统疾患如慢性咳嗽等，多存在内伤（里虚），需要重视内伤疾患的解决。而女性的里虚多表现在血虚有寒，所以女性的慢性咳嗽等疾患，多有温经汤的应用机会。方名为温经汤，但本方并不仅仅用于妇科疾患，男性患者若有适应证，同样可以应用。(马家驹)
【临床医案：温经汤加减治疗头痛】
刘某，男，65岁，2021年4月8日诊。自述头痛已经20余年，因受寒而起，每遇天气寒冷时发作，发作时巅顶胀痛，口中流清涎，干呕，平时则经常头晕，乏力，头部微热，四肢冰冷，大小便尚可，有脑梗旧病史，面色晄白，形体清瘦，舌瘦舌质淡偏暗，苔薄白，脉弦细。处方：吴萸10g半夏10g炙甘草10g白参10g麦冬10g丹皮10g桂枝10g桃仁10g赤芍10g茯苓15g川芎10g当归10g黄芪30g蔓荆子10g细辛3g生姜10g大枣10g诉服上药七剂后症状消失，半年来未发作。
按语：本案为太阴病头痛，属于里证、寒证、虚证。患者头痛、吐涎沫，舌淡，脉弦细，本来属于吴茱萸汤证《伤寒论》378条云“干呕，吐涎沫，头痛者，吴茱萸汤主之”方中有吴萸生姜人参大枣四味药，可温胃益气、散寒止呕、止痛。如果病情单纯，此方原可胜任。然而患者病程长达20余年，屡次发作，头热、肢冷，面色晄白，舌质偏暗，又有脑梗旧病史，说明其血行不畅，阳气不能通达全身，证候非常明显，病久已入血络。故用温经汤合桂枝茯苓丸治疗。这两首方，本是妇科名方。后者长于活血化瘀，用于治疗因血行不畅而导致的子宫肌瘤，前者长于温经散寒，养血益气，用于治疗气虚血亏、血瘀有寒的各种妇科病。只要病机相同，即使妇科方也可用治男子，因为中医是辨证为主，辨病为次的。温经汤中本来包含有吴茱萸汤的吴萸生姜人参三味药在内，再去阿胶的滋腻，加细辛蔓荆子，专治头痛，加黄芪补气以助血行，全方综合发挥养血益气、活血化瘀、温寒止痛的作用，因此仅服七剂，头痛不再发作。
方药：生黄芪15克，生白术12克，防风10克，桔梗10克，当归10克，全瓜蒌10克，炒牛蒡子9克，金银花15克，连翘15克，甘草6克。久咳肺气上逆者，加枳壳10克，炒苏子12克，炒莱菔子12克，以降气止咳。
功能：御风清热，宣肺止咳。
主治：风热侵袭咽喉，肺失清肃型咳嗽。症见：咳嗽、痰少，咽痒即咳，遇风邪冷气或异味亦咳，咳嗽缠绵不愈，甚则数月，舌红苔少，脉象弦细而滑。
方二：
方药：桑叶10克，黄芩10克，百部10克，桔梗10克，板蓝根12克，枳壳10克，连翘15克，地龙12克，炙紫菀10克，炙桑皮10克，甘草8克。
功能：清热泻肺，化痰止咳。
主治：痰热壅肺，热袭咽喉，肺失清肃型咳嗽。症见：咳嗽，咽干咽痛，咯痰黏稠，且不易咯出，舌红苔薄黄，脉象弦滑。
方三：
方药：北沙参12克，麦冬12克，桔梗10克，知母10克，蝉蜕10克，天门冬10克，乌梅10克，地骨皮10克，炙桑皮10克，炙冬花12克，生地10克，甘草8克。
功能：养阴润肺，止嗽利咽。
主治：阴虚肺燥，喉失濡润，肺气不利型咳嗽。症见：干咳无痰或少痰，咽喉干燥，声音嘶哑，咳嗽声重，晚间尤甚，舌红苔少，脉象细数。
方四、柚皮配伍川贝，可下气消食、止咳化痰、镇呕止呃、润肠通便。取一个柚皮，洗净后剥去内层的白瓤，将皮切碎，加川贝母10g，适量蜂蜜和饴糖，入锅蒸烂后密闭储存。每天加少量黄酒内服，早晚各1次，每次1匙。此方主要用于治疗老年性咳嗽和气喘。
风油精搽穴位：夜间咳嗽不止，遇寒加剧时，可取风油精等祛风散寒的温性药油，滴几滴在掌心搓至发热后涂搽在天突、风门、定喘、肺俞等穴位附近，如果不清楚具体穴位，可搽在胸骨上窝中央及后颈背的脊柱两旁。
艾灸或代温灸膏敷贴穴位：可取艾条悬灸或代温灸膏敷贴上述穴位，尤其是平素对寒冷刺激较为敏感的过敏性咳嗽患者，可在白天或临睡前就进行温灸治疗，也可取艾灸棒在背部脊柱两旁滚动熨烫，可达到温肺散寒，止咳平喘。有的寒咳老人，敷贴代温灸膏后就可一夜安睡。
取半坐卧位拍背：对于老慢支发作等痰涎壅盛的患者，晚上常反复咳嗽，痰多难咯，不能平卧，此时可让患者取半坐卧位，并为其轻轻拍背，以防止痰液积聚或胃内酸性物质反流，同时帮助其进行有效咳嗽排痰。如果是哮喘患者，可使用其平时使用的喷雾剂解痉止咳。
叶橘泉先生是“方证药证派”的代表人物，一起来看看叶先生是怎样为我们指明道路的吧！
瓜蒌枳实汤，这一时方出于明代龚廷贤《万病回春》痰饮门。
原方组成为：瓜蒌、枳实、当归、贝母、陈皮、桔梗、茯苓、黄芩、栀子、木香、砂仁、甘草、竹茹、生姜。
该方与清代沈金鳌《尊生书》的瓜蒌枳实汤大同小异。
沈方有麦冬、人参、苏子、竹沥、姜汁；而无黄芩、砂仁、木香、竹茹，共十五味。
一
笔者所用的是前方，《万病回春》里这张方剂的主治是痰结、咳吐不出，胸膈痛闷，寒热气急等症。
笔者将这个方剂常用于老人痰饮或不拘何种原因的咳嗽，气急咳咯，胶痰浓厚而胸痛有热的病症，往往抓住这样一群主要证候，即可用此方。
此方的成分看起来平淡无奇，只要“方”与“证”用之得当，常可得到满意的疗效。
二
1957年，笔者去北京开会，在一个星期天，应邀去为一位年近八十的湖南耆宿周老先生看病。
到他家后，见这位老人坐在床上，呼吸气急、咳嗽、喉头有痰声，剧咳很久，费了很大力气，好容易咳出一口痰，其家人帮助用手指挖出来，痰浓如胶。这时患者额上汗出，精疲力竭，无但法平卧。
据其家属说：昨天刚从北京医院出院回家，医院诊断为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肺心病，还有高血压病。
老慢支已多年，每年冬季都要发作，春季暖和后症状才慢慢好转。近年来病愈发愈重，常住医院。
医生说，“老慢支并发肺气肿，肺心病，年纪又大，无特效疗法”，同意他出院回家服中药。
听了患者家属的诉述，笔者认为北京医院的诊断是正确的。
诊得脉象弦数而大，但重按则无力，也可以说是浮大而弦数，舌苔很厚，黄而垢腻。
口渴不多饮，颜面呈潮红现象，可能因剧咳气逆而上部充血，询知有头痛脑涨，咳时更甚，并觉烦热汗出，大便干结，小便少而色浓。
周老肢体骨骼魁梧，但肌肉消瘦。
主诉目前最痛苦的是极度疲惫，想睡而不能平卧，气急咳嗽，痰在喉间咳不出。
遂为之处方瓜蒌枳实汤，即告辞而返。
第三天又来邀诊，据说服两剂后，好得多了，咳嗽松了，气较平了。
傍晚再去，诊得脉象比较缓和，咳嗽时浓痰能顺利咳出，气急亦较平，可以伏几假寐数分钟。
据称很想好好睡一觉，可是心惕频惊不能安宁，且有讝语。
乃为之处原方，去木香、砂仁加半夏、胆星，取竹茹温胆汤复方的含意。药后患者的症状逐渐好转，能入睡，又能进食。
第三次复诊时，咳嗽大减，气急完全消失，患者的精神状态也大有改善。
连续五次复诊，始终以本方合温胆汤加减出入，至最后一次复诊时，见老人已能起床行动了。
以后每次去北京开会时，他总是邀我去给他开个汤方，老咳嗽虽未根本清除，但后来从未发生过如前样的严重症状。
三
该病由肺气肿引致肺心病。中医诊疗是从整体着眼的，不受脏器局部病变所局限。
中医诊断主要在于抓住患者特有的“证”，应用与此相适应的经验方剂时，往往有“立竿见影”之效。
注：本文选自叶橘泉先生的《叶橘泉方证药证医话》，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2014年6月
长期抽烟者肺中沉积大量废物，可自制清肺茶：
久咳不愈有一个绝世药方
罗汉果1个 鱼腥草50克 白茅根15克
紫苏梗15克
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刚开始的时候用猛火，水开了转小火，自己控制时间就好了，不知道可以倒出来看看是不是剩下差不多一碗水就可以了，如果水多继续煮。
5、6月梅雨季，气候波动强烈，晴雨交替频繁，机体卫外不足，故发热、咳嗽患者颇多。发热易退，咳嗽却缠绵难解。此咳嗽夜重，气呛阵作，咳声不扬，痰黏白或淡黄量少，甚难咯出。若无痰，则可见咽喉干涩，但不思饮，或饮亦不解，伴见音哑、脘痞、纳呆、大便溏、口中干腻不爽，苔腻或白或黄，脉象初现寸关或寸关尺三部浮滑，但加压至中位，有濡、滑、满等象，后期脉象为气不浮，转呈濡满数、滑满数、郁满数、细濡数等。
此病按燥咳论治，予桑杏汤、沙参麦冬汤、二冬二母饮、清燥救肺汤等剂润肺止咳乏效。若按风热合邪论治，用华盖散、麻杏石甘汤、止嗽散、金沸草散等效果也不明显。以湿论治，用三仁汤、平胃散等剂效果也不甚好。病位在肺涉胃无疑，有风、热、湿、燥之证，如何致咳？
清代医家喻嘉言在《医门法律·伤燥门·秋燥论》篇中首开秋燥论，将燥与湿做了对立性的论述：“燥之与湿，有霄壤之别。燥者，天之气也，湿者，地之气也，水流湿，火就燥，各从其类，此胜彼负，两不相谋。”喻嘉言认为燥与湿在病机上不可统一，并创清燥救肺汤清润宣通肺气，治疗秋燥咳嗽。吴瑭《温病条辨·三焦篇》有“补秋燥胜气论”一篇，根据沈目南《医征》之见，指出秋燥犯肺之咳，也可属凉者，治以轻祛其凉寒而宣肃肺气于上下，方选杏苏散。从此论治燥咳就有温开和凉润两个基本方法，但绝无与风湿相混之见。
湿燥咳嗽常见于温凉晴雨交替之季，多先因天气温热，肺受热气，又突然下雨降温，风凉挟湿外袭，寒凉之邪气凝滞肺中津液，且寒凉闭肺，故气道、肺络中既有凉湿又缺津液滋润而局部化燥。患者咳痰黏、少、难咯，病情久延难愈，口腻，苔腻，兼脘痞、纳少、便溏等中焦湿化不利症状。患者脉象中含有濡、滑、满气，系湿性从水，又易凝碍气机运行，因而其脉软濡或充盈饱满。咳嗽痰量少、黏、绵绵不断，以及患者气道中异物滞蓄感，是湿浊腻滞气道和燥气干涸气道共同作用以致气机痹滞与气化受抑之故。
湿燥合邪在不同个体身上会有偏胜，如苔白腻白滑，口腻不干，痰白稠不黄，脉细濡浮滑，大便溏泻者湿胜；干咳阵作，夜间气呛甚，痰甚少或无痰，口干咽燥，声哑重，苔腻而黄少津，脉滑数脉力偏重者燥胜。
（重庆市中医院张西俭全国名中医工作室朱丹平 张旗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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