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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德馨体质辨证学术思想及其临床应用

(2022-10-10 05:09:51)


时间:2021-12-06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5版  作者:周晓燕

体质乃受先天之禀赋、后天调摄所形成的人体个体特性,在形体结构、功能神态上有其特异性和复杂性。近年来,体质辨证受到临床医师的关注。笔者师从国医大师颜德馨,对颜德馨在临床辨证、选择用药、判断预后、调养摄生诸方面重视体质辨证的学术观点及思想体会尤深。

体质辨证是立法用药的基础

颜德馨在体质辨证的基础上,全面认识疾病发展、正邪双方的变化,制定正确的立法原则,准确细致地选方用药。

数十年来,颜德馨倡导益气化瘀法治疗老年病,且应用瘀血理论探索老年人的体质特点及发病规律,根据正气的强弱、瘀血的轻重、病位的深浅、正邪关系等制定了老年心脑肾血管疾病的益气化瘀大法,如:拟定了心血管病的益心汤、衡法号等,脑血管疾病的中风预防干音粉冲剂,慢性肾炎病的益肾汤。诸方以参芪加活血化瘀药为主,根据病变部位各异而分别配以葛根、降香、川芎、巴戟天等;同时根据各人体质差异、疾病的特性随症加减,灵活变通。如调理气化作用时,加用疏肝理气药以疏气活血,达到气通血活的目的,如枳壳、桔梗以调肺气;升麻、葛根以升清气;降香、石菖蒲以其芳香走窜、开窍通络以通心气。对于瘀血、痰浊等有形之邪,颜德馨喜以活血化瘀药中配以瓜蒌、薤白、苍术、半夏等。所有这些配伍,旨在调气化浊,使气机宣化、疏行、运通、舒畅,达到人体气化恢复、血脉流通。

对于具有痰浊素重体质特点的患者,颜德馨在选用化湿浊的药物时,也根据体质之强弱与痰浊之轻重,分别选用不同的药物及方剂。如邪实正不虚者常用平胃、连朴等祛湿浊作用较强的方药;邪阻中焦,中运不健时常用二陈汤、三仁汤以化浊醒脾;结合时令特点,如长夏多湿,暑天耗气,颜德馨此时多用藿香正气或苍朴夏苓等药;尤其对于老年人,颜德馨抓住其老年正虚的体质,往往喜投清暑益气汤以扶正达邪;而对老年人多浊多瘀之体质特点,颜德馨则喜以砂仁、朴花等清轻之品以轻去实。

颜德馨独具匠心的严谨辨证,根据体质确立的精辟细微的立法原则,灵活熟练的用药特点,形成了颜德馨独特的治病风格,予后学者以深刻的启迪。

体质影响预后转归

体质辨证贯穿于疾病的发生发展,体质个体差异影响疾病的转归及预后。

《灵枢·天年》云:“五脏坚固,血脉和调,肌肉解利,皮肤致密,营卫之行,不失其常,呼吸微徐,气以度行,六腑化谷,津液布扬,各如其常……”对于阴阳平和体质,其功能协调,自身调节能力强,对外界适应性强,故不易发病,即“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对于阴阳偏盛偏衰者,产生疾病后,由于体质特异会影响转归。

阴质者,由于阳气不足,脏腑功能低下,感受风寒诸邪的侵袭后多从寒化,且因其气化功能不足,而多表现在水、湿、痰、瘀之邪的潴留,也易导致脾阳不足,肾气衰惫,肾阳虚寒等证。

阳质者,多见阳气亢奋、偏热、易动、易燥之特点,感受外邪后易于阳化,化风、化燥、伤及阴分及正气。

颜德馨在诊治阳盛阴虚患者时,常从阴液耗竭论治。他认为该病易合并有低钾、脱水等水液代谢及电解质紊乱,亦常见于慢性消耗性疾病或代谢紊乱的疾病,如结核病、肿瘤及糖尿病等。其治疗应予滋阴清热、化瘀凉血纠正其过亢,补其不足,调和阴阳,以致和平,防患于未然。

养生调摄讲究体质辨证

养生调摄是中医治疗的特色。“损其有余,补其不足”,根据脏腑气血的虚损,运用补法以调整气血阴阳在临床中较为多见。颜德馨进补亦讲究体质辨证,灵活多变,但着重脾肾双调,重视先后天,使脾肾旺盛,则气血充沛。

颜德馨治病,重视正气为本,讲究益气健脾收功。如在治疗急性风热外感诸疾中,初以疏风清热宣肺解表之法,但热退邪祛之后喜以参、术、生黄芪、功劳叶等益气健脾之方法,认为热病后耗伤正气,且病在肺亦可损及脾气,加用参术以补土。热病灼伤阴津时,颜德馨喜加用沙参、芦根、花粉、麦冬之类,以气阴双调,达到扶正之目的。

对于慢性咳喘之患者,在冬季发作阶段,治疗重在肺肾;夏季缓解之时,喜以苓桂术甘合七味都气益肾纳气固摄等法治疗,一则健脾利湿,以杜绝生痰之源,脾健湿除,痰无所生,二则益肾固摄,敛肺摄纳使气有所主,气有所根,病在冬季,养在夏季。

颜德馨重视脾胃,用参术芪时加升麻、苍术,以升脾阳,促运化,在各种补气补血药中加用苍术,获事半功倍之效。颜德馨重视脾胃的纳化作用,进药之后决定于脾胃功能能否消化吸收,且嗜食高粱厚味,妄进黏腻、辛热之品,若脾胃素弱不能吸收更易阻遏脾运,生化无权,弊多利少,与进补之义相悖。

机体体质的现代医学研究方兴未艾,但各家学说纷纭,目前尚未统一。对于体质与机体结构的关系,体质与自身免疫功能、自我调节的关系,体质与气质等都有不同的看法。本文从中医学的角度,以整体和辨证的观点,认识体质与脏腑气血的关系及临床应用,研讨颜德馨的学术思想及治病特点。(周晓燕  上海铁路局中心医院)

疗效在于量举例【草根一生】

 颜德馨体质辨证学术思想及其临床应用 (2015-07-13 04:17:56)[编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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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例如:黄芪——其利尿作用在20克以内明显,30克以上就趋向抑制;其对血压影响,15克以内可升高血压,35克以上反而降压。有气虚症状时,用炙黄芪,无气虚症状,则用生黄芪。
柴胡——在小柴胡汤中为君药,用量大于其它药一倍有余(能透邪外出),而在逍遥散中为臣药,用量与各药相等(起疏肝解郁作用),在补中益气汤中为佐药,用量极小(取其升举清阳的功能)。
白术——常用量能健脾止泻,大剂量用至30~60克,则能益气通便。
红花——少用可养血,稍多则活血,再多则能破血。
薄荷——用3克以疏达肝木,用至15克以发散风热,清利头目。
桂枝——用量不到5克,取其温通阳气,增加膀胱气化功能的作用;用至10克,则温经散寒,解肌发表,以祛除在表之风邪。
川芎——小剂量可使子宫收缩加强,大剂量反而麻庳子宫。
枳实——小剂量能使心脏兴奋,大剂量使之抑制。
。。。。。。不一一例举。
中医治病的根本不是病,而是人,而每个个体的差异不同,用药剂量也会因人而异、因病而异乃不二法门。

病皆与方相应与方证对应无关(转)【草根一生】

  (2015-07-12 14:13:58)[编辑][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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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

病皆与方相应与方证对应无关
张效霞 山东中医药大学

    “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语出《伤寒论》第317条通脉四逆汤方后注。当今学界主张“方证对应”的一些学者认为,“将方证对应的论治理念与实践以文字形式记载下来的首见于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即‘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事实上,仲景此语与所谓的“方证对应”“方证相应”“方证相对”“方证相关”之间是没有丝毫瓜葛的。

    见病知机是仲景著书的根本目的

    程应旄在《伤寒论后条辨》中说:“古人作书大旨,多从《序》中提出……善读书者,未读古人书,先读古人《序》,从序法中读及全书,则微言大义,宛然在目。”

    综观仲景《伤寒卒病论集》的序言,可知济世救弊是“宿尚方术”的张仲景写作《伤寒杂病论》的根本动机。当时的士大夫们普遍“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但竞逐荣势”“唯名利是务”,一旦身染重病,或“钦望巫祝”,哀告苍天,束手待毙,或“委付凡医”,听其摆布,乱治至死。当时的医生也“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不去勤学苦钻前人的医著来丰富自己的知识,而是各自继承家传,墨守成规。加之自建安元年以来,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宗族素多,向余二百”的仲景家族“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

    对于自己“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写成的《伤寒杂病论》一书,张仲景谦逊地说:“虽未能尽愈诸病,庶可以见病知源,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对此,程应旄颇有体会:“见病知源,是全论中丹头;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是全论中鼎灶;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是全论中火候。要此火候足时,须要晓得此论是知医的渊源,从艰难中得之,不是行医的方技,以简便法取之者也。”

    简单而直接地说,“见病知源”就是临证之时必须对病人所现出来的主、次症状(包括脉象),加以入细地搜集、归纳、鉴别、分析,由表及里,见微知著,寻找出疾病的根本与关键之处(扳机点)——病机,然后根据病机拟定治法,依法立方,随证遣药,进行治疗。而仲景时代的医生,诊治疾病却普遍不是这样的,“省疾问病,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指望这种“窥管而已”的诊病方法对病人做出正确的诊断和判别生死,“实为难矣”。

    正是基于“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及学习医学“自非才高识妙,岂能探其理致”的动机,仲景才写就了流传千古的《伤寒杂病论》。换言之,让医生“见病知源(病机)”是仲景著书的根本目的。

    《伤寒论》辨的是病机

    笔者曾撰文提出:《伤寒论》中的“证”皆指症状和体征而言,张仲景“辨××病脉证”辨出来的是病机,而不是什么“证”(《伤寒论》“辨某某病脉证”辨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国医论坛,2006年第2期)。

    以与本文主旨密切相关的通脉四逆汤为例,《伤寒论》第317条云:“少阴病,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手足厥逆,脉微欲绝,身反不恶寒,其人面色赤,或腹痛,或干呕,或咽痛,或利止脉不出者,通脉四逆汤主之。”很明显,本条病属“少阴”,脉为“脉微欲绝”或“脉不出”,证为“下利清谷”“手足厥逆,身反不恶寒,其人面色赤,或腹痛,或干呕,或咽痛”,

    通过辨病、辨脉、辨证,得出“里寒外热”的病机,方用通脉四逆汤。换言之,通脉四逆汤主治病证的病机特点,按照张仲景时代流行的术语是“里寒外热”,即“内真寒而外假热”(《伤寒论集注》),亦即“阴盛格阳之证”(《伤寒贯珠集》)。因为少阴阳气大衰,阴寒内盛,故见“下利清谷、手足厥逆、脉微欲绝”等里寒证;又因虚阳被阴寒之邪格拒于外,故又见“身反不恶寒”等外热证。

    通脉四逆汤亦见于《伤寒论》第370条,其文曰:“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汗出而烦者,通脉四逆汤主之。”还见于《金匮要略·呕吐哕下利病脉证治第十七》:“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汗出而厥者,通脉四逆汤主之。”

    可见,在仲景著作中凡三见的通脉四逆汤,尽管其所主治病证并不完全相同,但惜墨如金的医圣均有“里寒外热”这一我们今天看来仍然可以算作病机解释的术语。基于此,笔者认为,仲景“辨××病脉证”辨出来的是病机,而不是什么“证”。

    “病皆与方相应”指病机相应

    “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见于通脉四逆汤方后注:“面色赤者,加葱九茎;腹中痛者,去葱,加芍药二两;呕者,加生姜二两;咽痛者,去芍药,加桔梗一两;利止脉不出者,去桔梗,加人参二两;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 

    王子接《绛雪园古方选注》云:“通脉四逆,少阴格阳,面赤阳越欲亡,急用干姜、生附夺门而入,驱散阴霾;甘草监制姜、附烈性,留顿中宫,扶持太和元气;藉葱白入营通脉,庶可迎阳内返。推仲景之心,只取其脉通阳返,了无余义矣。至于腹痛加芍药,呕加生姜,咽痛加桔梗,利不止加人参,或涉太阴,或干阳明,或阴火僭上,或谷气不得,非格阳证中所必有者也,故仲景不列药品于主方之内,学者所当详审。”

    李中梓《伤寒括要》云:“面赤者,加葱九茎,以通阳气;腹痛者,去葱加芍药,以和营气;呕者,加生姜,以散逆气;咽痛者,去芍药加桔梗,以散肺气;利止脉不出者,去桔梗加人参,以补肺气。”

    张锡驹《伤寒直解》曰:“面赤者,虚阳泛上也,加葱白引阳气以下行;腹中痛者,脾络不和也,去葱加芍药以通脾络;呕者,胃气逆也,加生姜以宣逆气;咽痛者,少阴循经上逆也,去芍药之苦泄,加桔梗之升提;利止脉不出者,谷神内虚,脉无所生,去桔梗加人参以生脉。”

    《医宗金鉴》曰:“面赤者,加葱以通格上之阳;腹痛者,加芍药以和在里之阴;呕逆者,加生姜以止呕;咽痛者,加桔梗以利咽;利止脉不出气少者,俱倍人参,以生元气而复脉也。”

    可见,通脉四逆汤主要治疗以阳气大衰、阴寒内盛、格阳于外为病机特点的病证,但在不同的病人身上,又可以出现不同的兼证,为了使其与病人的具体病证更加吻合,临证使用时必须加减。正如徐灵胎在《伤寒论类方自序》中所说:“方之治病有定,而病之变迁不定,知其一定之治,随其病之千变万化,而应用不爽。”

    具体到通脉四逆汤来说,如因阴盛格阳、虚阳上泛而伴有“面色赤”时,加葱白,以通阳并引导阳气下行;因寒邪在里、脾络不和而导致“腹中痛”时,去葱白,加芍药,以和营气、通脾络;因胃气上逆而出现“呕吐”时,加生姜,以散逆止呕。

    仲景之所以在“加减法”之后又追加“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一句,意在谆谆告诫后人:临床处方选药必须符合病机,兼证不同,也应当根据不同的病机随证加减,务使诊治疾病的病机与方剂主治病证的病机相符合才可应用。

    对此,清·沈明宗在《伤寒六经辨证治法·门人问答》中说:“仲景立汗、吐、下、和、温诸法,方计二百六十有二,合式其机,当用则用……使人见机而立方疗病……后人刻舟求剑,每经每证,各立一方,所以治之多误……故业斯道,须以《金匮》《伤寒》,参悟圆融,得其进退流动之机,则治病如拾芥,方为深入仲景之堂。”此之谓也。

方证同条比类相附≠方证对应
张效霞 山东中医药大学

    •“方证同条,比类相附”是药王孙思邈对其所见到的《伤寒论》传本进行重新整理与编排的方法。

    •“究尽病源”——认真研究疾病的病机,然后针对病机,处方用药,是孙思邈孜孜以求的目标。

    •方”与“证”之间“相应”“相对”“对应”“相关”的基础是病机,若仅根据患者临床表现之“证”而应用或随症加减中医之“方”,则不符合中医“辨证审机论治”之灵魂。

    “方证同条,比类相附”见于《千金翼方·卷九》孙思邈所撰写的“序论”,当今学者认为,最早提出“方证相对论”的,既不是明清的“错简派”医家,也不是日本江户时代的“古方派”医家,而是唐代药王孙思邈。

    事实上,“方证同条,比类相附”只是孙氏对自己是如何整理改编《伤寒论》的概括性说明,与所谓的“方证相应”“方证相对”“方证对应”“方证相关”等没有丝毫关系。

    孙思邈“方证同条”

    重新整编《伤寒论》

    众所周知,“方证同条”是孙思邈对其所见《伤寒论》“证”与“方”分开编排的方式进行重新整理的方法。

    孙氏十分敬仰和推崇张仲景,认为他是唐以前最著名的医学家之一——“春秋之际,良医和缓,六国之时,则有扁鹊,汉有仓公、仲景,魏有华佗,并皆探赜索隐,穷幽洞微,用药不过二三,灸柱不逾七八,而疾无不愈者。”(《备急千金要方·序》),并特别强调学医者必须熟读和掌握仲景所著的《伤寒杂病论》一书:“凡欲为大医,必须谙《素问》《甲乙》……张仲景、王叔和等诸部经方。”(《千金要方·大医习业》)

    在《千金翼方·卷九》开篇的“序论”中,孙氏较为详细地叙述了仲景之方在防治伤寒方面的重要性,以及自己如何将其重新编辑并收入《千金翼方》的过程。

    孙氏对仲景给予了极高评价,“伤寒热病,自古有之,名贤睿哲,多所防御,至于仲景,特有神功”。虽然“其方行之以来,未有不验”,但可惜的是,当时即便医术高明的“太医疗伤寒,惟大青、知母等诸冷物投之,极与仲景本意相反,汤药虽行,百无一效”。更加令人痛心的是,因“术数未深,而天下名贤,止而不学”,致使“仆隶卑下,冒犯风寒,天行疫疠,先被其毒”。

    正是基于“悯之酸心,聊述兹意,为之救法”的仁人济世之心,使孙氏决定对《伤寒论》加以重新整理和研究。

    孙思邈时代的医师之所以对《伤寒论》“未能钻仰”,甚或“秘仲景要方不传”的主要原因,是当时流传的版本,“证”与“方”是分开编排的,即在论述完“证”之后,并没有将“方”的组成、加减及煎服方法等紧接着叙述,而是将所有的“方”单独编集在一起。

    这样的编排方法,非常不便于医家临证之时检用,“旧法方证,意义幽隐,乃令近智所迷,览之者造次难悟”“寻思旨趣,莫测其致”,以至于“中庸之士,绝而不思”。

    北宋王诛从蠢简中所得“仲景《金匮玉函要略方》三卷”本,依然是“上则辨伤寒,中则论杂病,下则载其方并疗妇人”,宋臣高保衡、孙奇、林亿等“遂以逐方次于证候之下,使仓卒之际,便于检用”。这种做法,实肇源余孙氏的“方证同条”,从“使仓卒之际,便于检用”系孙氏“须有检讨,仓卒易知”的变通之语中便可得知。

    因此,我们可以十分有把握地说:孙思邈所见到的《伤寒论》传本,是“方”与“证”分开编排的。否则,“方证同条”也就没有任何必要了。

    孙思邈认为研究《伤寒论》的目的不是为古而古,而是古为今用:“方虽是旧,弘之惟新。”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遂有所选择,有所取舍,删去了《平脉法》《辨脉法》与《伤寒例》三篇,并创造性地提出了“方证同条”的编写体例。

    换言之,鉴于临床行之有效的仲景之方只是由于“方”与“证”分开编排的缘故,才导致不利于执简驭繁地学习和应用的窘况,遂在总体上将同一方的若干条文所述的证候及其主治方剂联缀起来,并按太阳病、阳明病、少阳病、太阴病、少阴病、厥阴病的顺序,相对集中地合为三阴三阳六病诸篇,使得“意义幽隐”“造次难悟”的《伤寒论》不仅“方证同条”,自成系统,而且颇便于临床检索应用,更有利于学习研读。

    同时,孙氏还将“可”与“不可”条文分别以忌发汗、宜发汗、忌吐、宜吐、忌下、宜下、宜温、忌火、宜火、忌灸、宜灸、忌刺、宜刺、忌水、宜水为篇目,列于“伤寒宜忌”之中,把仲景使用汗、吐、下、温、火、灸、刺、水诸法的条文熔于一炉,使人们对仲景有关治法的使用目的、适应范围、注意事项及代表方剂等能有比较完整而深刻的理解,从而便于临床掌握与使用。

    以上即孙氏以“方证同条”的方法对《伤寒论》重新加以整理编排的真实过程。

    “比类相附”

    改编“太阳病篇”

    “比类相附”是孙氏在对《伤寒论》的主旨与本义领悟未深的情况下,对“太阳病篇”进行的改编

    孙思邈在“披《伤寒大论》,鸿集要妙”的过程中,受《伤寒论·辨脉法》“脉浮而紧,浮则为风,紧则为寒,风则伤卫,寒则伤荣,荣卫俱病,骨节烦疼,当发其汗”的启发下,提出《伤寒论》最重要的方剂不过三种:“一则桂枝,二则麻黄,三则青龙,此之三方,凡疗伤寒不出之也。其柴胡等诸方,皆是吐、下、发汗后不解之事,非是正对之法”。

    孙氏心目中的“正对”之法,指“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千金要方·论处方》)。在他看来,既然是伤于寒邪,那么,桂枝汤、麻黄汤、青龙汤三方就足以概之了。

    所以,在《千金翼方》“太阳病”篇中,才有“太阳病用桂枝汤法第一”“太阳病用麻黄汤法第二”“太阳病用青龙汤法第三”“太阳病用柴胡汤法第四”“太阳病用承气汤法第五”“太阳病用陷胸汤法第六”和“太阳病杂疗法第七”等“比类相附”的篇目。

    遗憾的是,孙氏的工作只限于太阳病,阳明病以下各篇,所做的改动只是“方证同条”而已。

    笔者认为,之所以如此为之,客观地说,主要是孙思邈对《伤寒论》的主旨与本义领悟未深——认为伤寒仅仅指“冬时严寒,万类深藏,君子固密,则不伤于寒;触冒之者,乃名伤寒”。

    “方证相应”的基础

    只能是病机

    中医是如何治疗疾病的,孙思邈在其著作中论述颇多,对我们今天正确理解疾病之“证”与治疗之“方”的关系也颇有裨益。

    如孙氏在《备急千金要方·序》中说:“虽不能究尽病源,但使留意于斯者,亦思过半矣。”这与仲景《伤寒卒病论集》中的“虽未能尽愈诸病,庶可以见病知源,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语意相似。

    “究尽病源”——认真研究疾病的病机,然后针对病机,处方用药,是孙思邈孜孜以求的目标。

    对此,《千金要方·序例·诊候》中明确指出:“夫欲理病,先察其源,候其病机。”《千金要方·食治·序论》中亦说:“夫为医者,当须先洞晓病源,知其所犯,以食治之,食疗不愈,然后命药。”他如《千金要方·脾脏·热痢》“凡服止痢药,初服皆剧,愚人不解,即止其药不服,此特不可,但使药与病源的相主对,虽剧但服,不过再三服,渐渐自知。惟非其主对者,慎勿服也”等,均可以作为例证。

    总之,“方证同条,比类相附”是药王孙思邈对其所见到的《伤寒论》传本进行重新整理与编排的方法,“方”与“证”之间“相应”“相对”“对应”“相关”的基础只能是病机,若仅根据患者临床表现之“证”而应用或随症加减中医之“方”,则不符合中医“辨证审机论治”之灵魂,易入“废医存药”之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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