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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陆论治血浊

(2022-09-23 04:05:24)

摘自2022-9-22中国中医药报
王栋先 山东中医药大学
血浊是指血液受体内外各种致病因素影响,失却其清纯状态,或丧失其循行规律,影响其生理功能,因而扰乱脏腑气机的病理现象。血浊理论是早期预测现代无症状疾病,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的关键。血浊证的基本治法是清化血浊,化浊行血汤为治疗血浊证的基本方。
国医大师、山东中医药大学教授王新陆提出了血浊概念,这一概念是对血的运行与功能异常的高度概括。血浊不仅是各种现代疾病的重要病理基础,形成之后又能作为继发性致病因素,加重其病理变化,与现代疾病的发生、发展及预后有着密切关系。明确血浊的辨证与治疗,有利于深入研究血浊证的本质,寻求治疗现代复杂病的新途径,从而提高临床防治效果。
血浊定义
“血浊”二字首见于《灵枢•逆顺肥瘦》,曰:“刺壮士真骨,坚肉缓节监监然,此人重则气涩血浊。”张志聪注:“其人重浊,则气涩血浊。”此处“血浊”有血液浑而不清之义。后世医家多有将“痰浊”“湿浊”“秽浊”“浊毒”等并称者,对“血浊”的论述则较少。王新陆将“血浊”概念重新提出,并赋予了新的内涵。
血浊是血的浑浊或者混乱,浑浊是血的物质构成发生了变化,混乱是血的循行发生了紊乱。总的来说,血浊是指血液受体内外各种致病因素影响,失却其清纯状态,或丧失其循行规律,影响其生理功能,因而扰乱脏腑气机的病理现象。换言之,血液流变学异常、血液中滞留有害代谢产物以及循行障碍等皆可称之为血浊。从其定义可以看出,血浊是一个全新的中医病理学概念,其病位在血,主要包括两层含义:一是血的构成物质发生了质或量的改变,二是血的正常循行状态发生了改变。
在传统中医理论中,血是一种基本物质,关于血的辨证如血虚、血瘀、血热以及血证,都是基于血作为整体的基本物质这一认识基础之上,其辨证内涵并没有涉及到营气和津液。王新陆认为血作为一种基本物质,不但可以再分为营气和津液,而且这些构成物质也可以发生改变,包括血液中已存在的物质超出正常范围及出现新的异常物质,这种改变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影响血的生理功能,成为新的致病因素——血浊,并进一步导致机体产生一系列疾病。另外,血液的循行规律如果发生改变,比如由层流变为湍流,也可以导致一系列疾病。因此,将这部分内容也纳入血浊的范畴之中。可以看出,血浊是建立在血液微观层面上的全新的病理学概念,它的提出丰富了中医学基本理论关于血的生理、病理以及辨证治疗内容。
血浊的病理机制
根据《内经》中“浊”的生理学含义,可以对血浊的病理学机制作出解释:血的质地之所以会过于稠厚,是因为脉道中的饮食精微——浊阴、浊气蓄积过量所致。导致浊阴、浊气蓄积过量的原因可以简单归结为三类:产生过多、输布障碍以及消耗不足。随着时间的发展,浊阴、浊气从无形之气逐渐积聚成介于有形无形之间的状态,似雾露氤氲而弥漫于脉道之中。此时这些饮食精微由适量转化为过量,由机体必需的营养物质转化为对机体造成损害的致病物质。相对或绝对过盛的浊阴、浊气积聚于脉道之中,成为一种病理状态,又可以作为继发的病因,变生他病。
血浊作为一种病理状态,具体而言,多指饮食精微过剩(或因饮食过于肥甘厚味,或因脾气亏虚不能散精),蓄积脉道(如糖浊、脂浊、蛋白浊、微量元素浊)。血浊又可作为继发性致病因素,进一步生成和演化为血瘀、痰饮和浊毒。浊邪堆积超越了机体的自净能力,则发为疾病。如糖浊堆积可导致糖尿病,脂浊蓄积导致高脂血症、动脉粥样硬化,尿酸浊可以导致高尿酸血症和痛风。
总之,血浊是血液超过自清、自洁、自稳能力后所形成的一种病理状态。血浊一旦形成,浊邪内阻,又扰乱脏腑气机,百病丛生。
由于医学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自然界风、寒、暑、湿、燥、火六淫致病渐退其次,而精神因素、环境污染、不良生活习惯等成为现代人致病的主要因素,这些致病因素均可作用于血,导致血浊的产生,影响血的濡养和化神的功能。
血是人体不可缺少的一种基本精微物质之一,其循行内而脏腑,外而肢节,无处不到。浊存于血中,亦随之而上,随之而下,随之而内,随之而外,致病极为广泛。如血浊失荣,污脑浊神,则致头脑昏沉,记忆衰退,精神涣散,思维迟钝;浊血污心,则致心悸胸痹,怔忡眩晕;浊血污肺,则致息微气弱,咳嗽痰喘;浊血污肝,则致烦躁易怒,胀痛积瘕;浊血污脾,则致胃胀呕逆,纳呆泄泻;浊血污肾,则致阳痿遗泄,耳鸣头空;污浊凝涩关节,则致关节僵直,疼痛不适;血中积浊,则致血脂高黏,流变失常;污浊停着皮肤,则致面色晦滞,易生斑点;浊血凝涩,久则化生痰瘀毒,四者胶结,生积生瘕,或为癌肿,等等。
不仅如此,血浊还将导致痰、瘀、毒等病理产物的产生,相兼为病,加重病情。痰,是体内外各种因素致人体津液循行失常停聚而形成的一种病理产物;血浊日久可以阻滞津液的正常循行,使津液停聚生痰;痰邪又可加重浊邪的沉积,并可酿生浊邪,加重血浊。血瘀,是体内外各种因素,致人体血液流行不畅或不行的一种病理状态或产物。《灵枢•阴阳清浊》曰:“浊者其气涩。”血浊可致气涩,气涩则血涩,血涩则血瘀。血瘀亦可加重浊邪沉积,瘀滞过久又可酿生浊邪,加重血浊。毒,是多种因素所致之病理产物,其性烈而善变,易化热耗伤阴津,壅腐气血。血浊致病和缓,常伤人体之正气于无形。血浊日久,可化生毒邪;毒邪又可加重血浊。血浊、痰、瘀、毒,四者常相兼为病,相互增益,致使疾病复杂,交织杂糅,缠绵难愈。
综上所述,现代疾病的主要病因为精神因素、环境污染和不良生活习惯等,而这些因素均可导致血浊产生,血浊既成,必将导致血液的濡养、化神功能失常,并进一步加剧气机失常,且可与痰、瘀、毒胶结相兼,对疾病的发生、发展、预后产生重要影响。血浊不仅是各种现代疾病的重要病理基础,形成之后又能作为继发性致病因素,加重其病理变化,所以说血浊是现代疾病的病理枢纽。

血浊的辨证论治

 (2022-09-23 03:57:32)[编辑][删除]

血浊证临床表现特点
血浊致病导致的临床征象有如下特点:
头昏沉,首如裹。血浊致病,常导致头脑昏沉,头重如裹的症状。口气或呼气秽浊。血浊致病,常出现口气秽浊、口臭、口中黏腻等症状。面色粗黄晦暗、油腻。血浊上蒸头面,可见面部皮肤油腻,粗黄晦暗,毛孔粗大,有痤疮等症状。舌苔黏腻。舌苔由胃气上蒸所生,若浊邪内蕴,随之上泛,导致舌苔黏腻。形体肥胖。水谷精微不化,沉积体内,是为血浊,而导致形体肥胖。分泌物或排泄物秽浊不清。血浊存于体内,可随大小便、汗液及其他分泌物排出体外,若浊邪内蕴,则大小便、汗液及其他分泌物秽浊不清,导致小便混浊、大便黏滞不爽、汗液黏腻等症状。相应化验指标异常。血浊的最初阶段,可能无明显症状或外在体征,如果血液化验指标异常,亦是血浊的重要征象。
此外,血浊影响到脏腑、组织、经络、官窍的功能,会出现相应的症状或体征。
化浊行血汤是辨治血浊基本方
血浊证的基本治法是清化血浊。清,使之纯净、洁净之意,唯有清,才能使血液清纯,恢复其应有的功能状态;化,使其性质或状态改变之意,唯有化,才能使血液中的污浊之物、有害物质祛除。但考虑到血浊既成,不仅影响血液的清纯状态,亦必将影响血液的循行状态,导致血液循行迟滞等病理改变,故而拟方化浊行血汤针对血浊证的基本证候进行治疗。亦即在清化血浊的基础上,本着“先安未受邪之地”原则,适当选用行血之药以起到“见血之浊,当知血之滞,故先行其血”的目的。
化浊行血汤组成:荷叶15g,焦山楂30g,决明子30g,赤芍15g,制水蛭9g,酒大黄6g,路路通15g,虎杖30g,菊苣9g。
方中荷叶、决明子、焦山楂三药,其功均善清化浊邪而为君。荷叶味苦、涩而平,入脾、胃经,能升阳利湿化浊,通利小便。清阳得升则浊阴自降,湿邪得利则血浊可清。决明子味甘、苦,微寒,入肝、肾、大肠经,能清肝明目,通便祛浊。《药性论》曰“利五脏,除肝家热”。《医林纂要》谓之“泻邪浊”。两药合用,通利二便,前后分消,共奏化浊之功。山楂味酸、甘,微温,入脾、胃、肝经,入血分而活血散瘀,化浊消积。《本草纲目》谓之“化饮食,消肉积,癥瘕痰饮,痞满吞酸,滞血痛胀”。三药均为平和之品,化血浊,行血脉,而又无耗阴伤血之虞,共为君药。
制水蛭、酒大黄、赤芍三药为臣药。水蛭味咸、苦,性平,入肝经。咸入血走血,苦泄结,咸苦并行,故能助山楂行血通脉,又能破浊血恶血。而其性亦缓,如《神农本草经百种录》言:“水蛭最善食人之血,而性又迟缓善入,迟缓则生血不伤,善入则坚积易破,借其力以攻积久之滞,自有力而无害也。”同时,《本经》谓其“利水道”,又有利于泻浊邪。酒大黄味苦、性寒,入脾、胃、大肠、肝经,功善入血,泻下攻积,清热解毒,活血祛浊。《药品化义》谓之“气味重浊,直降下行,走而不守,有斩关夺门之功”。《本草纲目》云“大黄……泻脾胃血分之邪,而降其浊气”。赤芍味苦,性微寒,入肝经,功善清热凉血,散瘀止痛。《别录》谓其“通顺血脉”,《药性论》言其“治肺邪气……血气积聚,通宣脏腑拥气……强五脏,补肾气,治心腹坚胀,妇人血闭不通,消瘀血”。三药同用为臣药,共行化浊活血之功,以助君药之效。
路路通、虎杖、菊苣三味为佐药。浊邪客于血脉,随脉道通行全身,十二经脉无处不到。因此,方中选用路路通“通行十二经穴”(《本草纲目拾遗》),通引君臣药直达病所,用以为佐助药,且路路通味苦,性平,本身即有利水除浊之功。虎杖味苦,性寒,入肝、胆经,功能活血化浊,清热利湿解毒。《名医别录》云“主通利月水,破留血症结”。《药性论》谓之“治大热烦躁,止渴,利小便,压一切热毒”,尤善用于血浊郁而化热者。菊苣味微苦,性凉,入脾、肝、膀胱经,功能清肝利胆,健胃消食,利尿消肿。《中华本草》介绍其功能主治是:“主湿热黄疸,肾炎水肿,胃脘胀痛,食欲不振。”《新疆中草药手册》讲:“清肝利胆。治黄疸型肝炎。以菊苣三钱水煎服,并用适量煎水洗身。”以上三味,以通为用,利水泄热化浊,共助君臣而为佐药。
化浊行血汤九味相伍,效专力宏,靶向明确,共收清化血浊、行血畅血之效。
加减:兼有气滞者,在化浊行血的基础上加入既入血分又入气分的郁金和香附,可助行气散滞之功;兼有热毒者,在化浊行血的基础上加入药性偏寒,而又偏入血分的玄参、紫草以行清热之效;兼有寒凝者,在化浊行血的基础上加入味辛而性温热,善走脏腑或入血分而温里祛寒的鸡血藤、泽兰、吴茱萸、炮姜以行温里散寒之效;兼有痰湿者,在化浊行血的基础上加入化痰祛湿之厚朴、草果;兼有正虚者,在化浊行血的基础上加入绞股蓝和红景天,具有扶助正气、补益精微的作用。
血浊理论临床价值
血浊理论是现代疾病谱系变化的产物,是中医基础理论的深化和发展,血浊理论应用于临床,有其明显优势。
早期预测无症状疾病之要法
无症状性疾病是指化验检查或特异性检查发现异常,能够确诊疾病,但患者无明显自觉症状或体征的一类疾病。如无症状脑梗死患者可能完全没有临床症状,只在头颅CT或MRI检查时意外发现;早期的高尿酸血症患者可以没有关节炎、痛风等临床症状,而仅表现为血尿酸增高;无症状心肌缺血患者的心电图出现缺血性ST-T改变,但临床无心绞痛发作;肾病综合征患者除有尿蛋白、血脂等实验室指标异常外,无任何临床症状;临床所见的无症状性糖尿病、高血压病等,更是比比皆是。
无症状疾病因症状缺乏而有别于其他疾病,因此以症状为中心的问诊受到限制,但通过仔细的望诊、闻诊、切诊等可以弥补问诊缺乏的不足,而对疾病进行辨治。也就是说,中医对疾病的诊治具有前瞻性、推测性,例如,中医可从脉弦细、头晕目眩、烦躁易怒等肝肾阴虚之证中推测患者有中风的可能;另外,根据“肾主骨”的理论,还可以推测具有肾虚表现的人易患颈椎病等骨质增生类疾病;也可以根据患者素食肥甘厚味、体态肥胖、舌苔厚腻、脉弦滑等推测患者可能患有高脂血症、动脉粥样硬化症等。
血浊理论充分体现了中医学辨证论治特色,又与现代科技成果紧密结合,把实验室检测、影像学表现等现代诊断技术作为中医四诊的延伸,对无症状性疾病的诊断极具重要意义。
未病先防、既病防变之关键
从对血浊理论的内涵阐释可以看出,血浊是现代疾病的病理枢纽,其原因主要有二:一方面,血浊是现代致病因素作用的结果。由于医学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自然界风、寒、暑、湿、燥、火六淫致病渐退其次,而精神因素、环境污染、不良生活习惯等成为现代人致病的主要因素,这些致病因素均可作用于血,导致血浊的产生。另一方面,血浊是现代疾病产生和发展的关键。诸多现代致病因素均可导致血浊的产生,影响血的濡养和化神功能。血浊还导致痰、瘀、毒等病理产物的产生,相兼为病,加重病情。血浊、痰、瘀、毒,四者常相兼为病,相互增益,致使疾病复杂,缠绵难愈。
血浊是诸多现代疾病的病理枢纽。因而,清化血浊对现代疾病的防治有非常重要意义,此乃治本之法,且有利于其他病理因素的祛除,以达到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的目的。
许多现代疾病,诸如代谢综合征、心脑血管病、糖尿病、肥胖症、高脂蛋白血症、痛风等,均具有血浊证的特征。清化血浊可以达到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的目的,具有非常重要的预防医学意义。讨论血浊与现代疾病的关系以及清化血浊法在现代疾病防治中的作用,有助于深入研究中医学“治未病”的学术思想,寻求防治现代疾病的新途径,为探求更有效的方药

血浊的辨证论治

 (2022-09-23 03:57:32)[编辑][删除]

血浊证临床表现特点
血浊致病导致的临床征象有如下特点:
头昏沉,首如裹。血浊致病,常导致头脑昏沉,头重如裹的症状。口气或呼气秽浊。血浊致病,常出现口气秽浊、口臭、口中黏腻等症状。面色粗黄晦暗、油腻。血浊上蒸头面,可见面部皮肤油腻,粗黄晦暗,毛孔粗大,有痤疮等症状。舌苔黏腻。舌苔由胃气上蒸所生,若浊邪内蕴,随之上泛,导致舌苔黏腻。形体肥胖。水谷精微不化,沉积体内,是为血浊,而导致形体肥胖。分泌物或排泄物秽浊不清。血浊存于体内,可随大小便、汗液及其他分泌物排出体外,若浊邪内蕴,则大小便、汗液及其他分泌物秽浊不清,导致小便混浊、大便黏滞不爽、汗液黏腻等症状。相应化验指标异常。血浊的最初阶段,可能无明显症状或外在体征,如果血液化验指标异常,亦是血浊的重要征象。
此外,血浊影响到脏腑、组织、经络、官窍的功能,会出现相应的症状或体征。
化浊行血汤是辨治血浊基本方
血浊证的基本治法是清化血浊。清,使之纯净、洁净之意,唯有清,才能使血液清纯,恢复其应有的功能状态;化,使其性质或状态改变之意,唯有化,才能使血液中的污浊之物、有害物质祛除。但考虑到血浊既成,不仅影响血液的清纯状态,亦必将影响血液的循行状态,导致血液循行迟滞等病理改变,故而拟方化浊行血汤针对血浊证的基本证候进行治疗。亦即在清化血浊的基础上,本着“先安未受邪之地”原则,适当选用行血之药以起到“见血之浊,当知血之滞,故先行其血”的目的。
化浊行血汤组成:荷叶15g,焦山楂30g,决明子30g,赤芍15g,制水蛭9g,酒大黄6g,路路通15g,虎杖30g,菊苣9g。
方中荷叶、决明子、焦山楂三药,其功均善清化浊邪而为君。荷叶味苦、涩而平,入脾、胃经,能升阳利湿化浊,通利小便。清阳得升则浊阴自降,湿邪得利则血浊可清。决明子味甘、苦,微寒,入肝、肾、大肠经,能清肝明目,通便祛浊。《药性论》曰“利五脏,除肝家热”。《医林纂要》谓之“泻邪浊”。两药合用,通利二便,前后分消,共奏化浊之功。山楂味酸、甘,微温,入脾、胃、肝经,入血分而活血散瘀,化浊消积。《本草纲目》谓之“化饮食,消肉积,癥瘕痰饮,痞满吞酸,滞血痛胀”。三药均为平和之品,化血浊,行血脉,而又无耗阴伤血之虞,共为君药。
制水蛭、酒大黄、赤芍三药为臣药。水蛭味咸、苦,性平,入肝经。咸入血走血,苦泄结,咸苦并行,故能助山楂行血通脉,又能破浊血恶血。而其性亦缓,如《神农本草经百种录》言:“水蛭最善食人之血,而性又迟缓善入,迟缓则生血不伤,善入则坚积易破,借其力以攻积久之滞,自有力而无害也。”同时,《本经》谓其“利水道”,又有利于泻浊邪。酒大黄味苦、性寒,入脾、胃、大肠、肝经,功善入血,泻下攻积,清热解毒,活血祛浊。《药品化义》谓之“气味重浊,直降下行,走而不守,有斩关夺门之功”。《本草纲目》云“大黄……泻脾胃血分之邪,而降其浊气”。赤芍味苦,性微寒,入肝经,功善清热凉血,散瘀止痛。《别录》谓其“通顺血脉”,《药性论》言其“治肺邪气……血气积聚,通宣脏腑拥气……强五脏,补肾气,治心腹坚胀,妇人血闭不通,消瘀血”。三药同用为臣药,共行化浊活血之功,以助君药之效。
路路通、虎杖、菊苣三味为佐药。浊邪客于血脉,随脉道通行全身,十二经脉无处不到。因此,方中选用路路通“通行十二经穴”(《本草纲目拾遗》),通引君臣药直达病所,用以为佐助药,且路路通味苦,性平,本身即有利水除浊之功。虎杖味苦,性寒,入肝、胆经,功能活血化浊,清热利湿解毒。《名医别录》云“主通利月水,破留血症结”。《药性论》谓之“治大热烦躁,止渴,利小便,压一切热毒”,尤善用于血浊郁而化热者。菊苣味微苦,性凉,入脾、肝、膀胱经,功能清肝利胆,健胃消食,利尿消肿。《中华本草》介绍其功能主治是:“主湿热黄疸,肾炎水肿,胃脘胀痛,食欲不振。”《新疆中草药手册》讲:“清肝利胆。治黄疸型肝炎。以菊苣三钱水煎服,并用适量煎水洗身。”以上三味,以通为用,利水泄热化浊,共助君臣而为佐药。
化浊行血汤九味相伍,效专力宏,靶向明确,共收清化血浊、行血畅血之效。
加减:兼有气滞者,在化浊行血的基础上加入既入血分又入气分的郁金和香附,可助行气散滞之功;兼有热毒者,在化浊行血的基础上加入药性偏寒,而又偏入血分的玄参、紫草以行清热之效;兼有寒凝者,在化浊行血的基础上加入味辛而性温热,善走脏腑或入血分而温里祛寒的鸡血藤、泽兰、吴茱萸、炮姜以行温里散寒之效;兼有痰湿者,在化浊行血的基础上加入化痰祛湿之厚朴、草果;兼有正虚者,在化浊行血的基础上加入绞股蓝和红景天,具有扶助正气、补益精微的作用。
血浊理论临床价值
血浊理论是现代疾病谱系变化的产物,是中医基础理论的深化和发展,血浊理论应用于临床,有其明显优势。
早期预测无症状疾病之要法
无症状性疾病是指化验检查或特异性检查发现异常,能够确诊疾病,但患者无明显自觉症状或体征的一类疾病。如无症状脑梗死患者可能完全没有临床症状,只在头颅CT或MRI检查时意外发现;早期的高尿酸血症患者可以没有关节炎、痛风等临床症状,而仅表现为血尿酸增高;无症状心肌缺血患者的心电图出现缺血性ST-T改变,但临床无心绞痛发作;肾病综合征患者除有尿蛋白、血脂等实验室指标异常外,无任何临床症状;临床所见的无症状性糖尿病、高血压病等,更是比比皆是。
无症状疾病因症状缺乏而有别于其他疾病,因此以症状为中心的问诊受到限制,但通过仔细的望诊、闻诊、切诊等可以弥补问诊缺乏的不足,而对疾病进行辨治。也就是说,中医对疾病的诊治具有前瞻性、推测性,例如,中医可从脉弦细、头晕目眩、烦躁易怒等肝肾阴虚之证中推测患者有中风的可能;另外,根据“肾主骨”的理论,还可以推测具有肾虚表现的人易患颈椎病等骨质增生类疾病;也可以根据患者素食肥甘厚味、体态肥胖、舌苔厚腻、脉弦滑等推测患者可能患有高脂血症、动脉粥样硬化症等。
血浊理论充分体现了中医学辨证论治特色,又与现代科技成果紧密结合,把实验室检测、影像学表现等现代诊断技术作为中医四诊的延伸,对无症状性疾病的诊断极具重要意义。
未病先防、既病防变之关键
从对血浊理论的内涵阐释可以看出,血浊是现代疾病的病理枢纽,其原因主要有二:一方面,血浊是现代致病因素作用的结果。由于医学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自然界风、寒、暑、湿、燥、火六淫致病渐退其次,而精神因素、环境污染、不良生活习惯等成为现代人致病的主要因素,这些致病因素均可作用于血,导致血浊的产生。另一方面,血浊是现代疾病产生和发展的关键。诸多现代致病因素均可导致血浊的产生,影响血的濡养和化神功能。血浊还导致痰、瘀、毒等病理产物的产生,相兼为病,加重病情。血浊、痰、瘀、毒,四者常相兼为病,相互增益,致使疾病复杂,缠绵难愈。
血浊是诸多现代疾病的病理枢纽。因而,清化血浊对现代疾病的防治有非常重要意义,此乃治本之法,且有利于其他病理因素的祛除,以达到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的目的。
许多现代疾病,诸如代谢综合征、心脑血管病、糖尿病、肥胖症、高脂蛋白血症、痛风等,均具有血浊证的特征。清化血浊可以达到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的目的,具有非常重要的预防医学意义。讨论血浊与现代疾病的关系以及清化血浊法在现代疾病防治中的作用,有助于深入研究中医学“治未病”的学术思想,寻求防治现代疾病的新途径,为探求更有效的方药开拓思路,从而提高临床防治现代疾病的效果。开拓思路,从而提高临床防治现代疾病的效果。

王新陆从血浊论治冠心病

 (2022-09-22 08:25:24)[编辑][删除]


时间:2022-03-23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5版  作者:王栋先 刘清明

冠心病是因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心肌血液供应发生障碍引起的心脏病。冠状动脉受累的特点是其内膜有类脂质的沉着,复合糖类的积聚,继而纤维组织增生和钙沉着,并有动脉中层病变,常导致管腔狭窄或闭塞。本病病因至今尚未完全清楚,但认为与高血压、高脂血症、高黏血症、糖尿病、内分泌功能低下及年龄大等因素有关。全国名中医王新陆血浊理论的提出,为中医治疗冠心病提供了新的辨证思路和理论支持。

王新陆在几十年临床经验的基础上,不断创新,与时俱进,提出了血浊理论,认为血浊是指血液受体内外各种致病因素影响,失却其清纯状态,或丧失其循行规律,影响其生理功能,因而扰乱脏腑气机的病理现象,并充分借助现代科技手段的早期诊断,确立血浊的诊断标准和五大证候类型,并对应研制了清除血浊系列方。

血浊理论的提出,把宏观医学与微观医学有机结合,将各种现代检测手段应用于中医临床,延伸了中医望闻问切的“触角”,使古代文献中抽象的“浊”有了具体而实在的意义,使现代科学与中医具有了一个切实的结合点,从而为临床治疗提供了更好的标尺,补充了中医传统辨证方法对现代疾病进行辨证时的不足与缺陷。在治疗冠心病时,王新陆运用血浊理论,对冠心病发病机制有了新的认识,提出冠心病的发病机制当分为3个过程,正气亏虚为发病之本,血浊不清为致病之渐,痰瘀痹阻为发病之标。治疗应“治本不忘其虚,治渐不离其浊,治标不外痰瘀”,并创制了参红五圣丹、化浊行血汤等方剂,在临床上取得了理想的疗效。

病因病机

王新陆独创由浊致病理论。中医学常将冠心病归于“胸痹”“真心痛”“心痛”等范畴,认为正气亏虚、痰饮、血瘀、气滞、寒凝是主要致病因素,病机是心脉痹阻,发病多与肝、脾、肾三脏有关,治疗上多用活血化瘀、疏肝理气、益气养阴或通阳化痰等法。而在临床上发现,此种理论及治疗有时并不能达到理想效果,尤其是对于没有明显症状的隐匿型冠心病或者是急性期过后的症状缓解期不能有的放矢,因此有待进一步完善冠心病的辨证思路。

王新陆认为在当今社会,致病原因已由原来的六淫七情、饮食劳倦、疫疠之气、药邪外伤等转向到环境污染、精神因素、不良生活习惯三大致病因素。这些致病因素或由外而入,或直侵脏腑,导致阴阳失调,脏腑失和,正气损伤。同时,种种致病因素多易沉积血脉之中,使血液失却鲜活灵动之性,而导致血液污浊。血浊不清,既可进一步耗伤正气,又可化痰生瘀,导致血行不畅。“心藏脉,脉舍营”,浊瘀痹阻心脉而发为本病。现代医学也认为,高脂血症、血压高、吸烟、糖尿病等是冠心病的危险因素。另外,肥胖,遗传,微量元素铬、锰、硒等摄入减少,铅、镉、钴的摄入增加,长期缺乏体力劳动,长期进食高脂肪、高热量、高钠盐饮食等,均与冠心病的发生有关。这与血液受各种因素影响,失却其清纯状态,或丧失其循行规律,影响其生理功能,因而扰乱脏腑气机的病理现象不谋而合。

由此,冠心病的发病机制当分为3个过程:即正气亏虚当为发病之本,血浊不清为致病之渐,痰瘀痹阻当为发病之标,而气滞、寒凝、过劳等多为病情加重的诱发因素。其病理性质当为本虚标实证。

正气亏虚在于脾肺之气的不足。当今社会,环境污染使自然界之气充斥着浊邪污毒,浊邪污毒不断耗伤肺气,又能客于血脉,形成血中浊毒。不良的生活习惯,如过食肥甘厚味,或嗜烟酒成癖,或食物中农药化肥残留,皆易损伤脾气,而致脾失健运,酿生浊邪,客于血脉,上犯心胸清旷之处。肺虚不能吐故纳新,脾虚无力运化浊毒,皆可导致浊毒内盛,客于血脉,壅遏脉道,使血液失却鲜活灵动之性。血中浊毒内阻,耗伤人体正气,致心气不足,又能成痰化瘀,致心脉痹阻。因此,血浊既可成为本病的发病之渐,又能作为独立因素导致本病的发生。最后,浊毒痰瘀痹阻心脉,胸阳失展,气血不畅,心脉失养,故出现胸闷、心痛等冠心病的症状。同时,王新陆根据临床体会,针对冠心病患者病情发作多由体力劳动、情绪激动、寒冷刺激或饱食等因素等激发,认为对发病机制中气滞、寒凝、劳力等因素,不能作为冠心病发病的必然条件,可以作为病情发作的诱因,在辨证论治时不能忽略。

辨证论治

对于冠心病的治疗,王新陆在血浊理论的基础上,立足于中医辨证论治,提出了“治本不忘其虚,治渐不离其浊,治标不外痰瘀”的治疗大法,同时强调针对患者的体质、诱发因素等方面,辨证求因,审因论治,强调浊不祛则病难愈。

急则治其标,兼以补其虚对于胸闷、心痛等症状比较明显的冠心病患者,治疗当崇“急则治其标”为法,重用破血逐瘀之药,急以开通血脉为要务,使邪祛正复。同时,又要祛邪不忘扶正,酌用补益脾肺之药。在破瘀通络之时多用虫类之药,取其开通走窜之力。尚要根据患者病情发作的诱因及症状特点,辨识形成痰瘀的原因,或为气滞,或为寒凝,或为劳伤,分别施以疏肝理气、温阳散寒或补虚之法。以自拟“参红五圣丹”为基本方,并随证化裁,在临床上取得了很好的疗效。

其基本组方如下:人参、西红花、土鳖虫、水蛭、全蝎、地龙、虻虫。方中首选人参,味甘微温,入心肺脾经,“秉天宿之光华,钟地土之广厚,久久而成人形,三才俱备”,《神农本草经》谓其“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本经法象》亦谓之“能补肺之元气,肺气旺则四脏之气皆旺,精自生而形自盛,肺主诸气故也。”本方用之取其大补脾肺之效,以绝冠心病生浊成痰致瘀之源。西红花亦为方中要药,又名藏红花,味甘微寒,偏入心肝,活血通经之力尤强,善消心经瘀积败血。两者相伍,一补脾肺以治病本,一消瘀滞以绝其标,扶正祛邪,标本兼治。方中五圣是指土鳖虫、水蛭、全蝎、地龙、虻虫五种虫药。此五者,皆有破血逐瘀之效,然又各有不同。土鳖虫性味咸寒,破而不峻,能行能和,《长沙药解》谓其“善化瘀血,最补虚伤”,故虚人亦可用之。水蛭咸苦性平,咸入血走血,苦泄结,咸苦并行,故能破污血恶血。其性亦缓,如《本草经百种录》认为“水蛭最善食人之血,而性又迟缓善入,迟缓则生血不伤,善入则坚积易破,借其力以攻积久之滞,自有力而无害也”。同时,《神农本草经》谓其“利水道”,又有利于泻浊邪。虻虫苦而微寒,成无己云:“血结不行者,以苦攻之,故治蓄血用虻虫,乃肝经血分药也。”本品破下血积,通利血脉,与水蛭相伍,破血逐瘀之力尤甚。地龙性味咸寒,《本草纲目》曰:“性寒而下行……下行故能利小便。”通利小便,可使浊去有出路。本方用全蝎者,取其辛味之性,善窜筋入络,开气血凝滞,加强诸药活血之力。同时,现代药理研究已证实,水蛭中含有的水蛭素具有抑制凝血酶的作用,地龙中含有的蚓激酶能够直接降解纤维蛋白,因此两者都能够有效地对抗血栓形成,在方中又居于援药的地位。本方药仅七味,独有人参补虚培元,其余皆能逐瘀通络,效专力宏。对于冠心病瘀血阻滞,表现为胸闷胸痛,如刺如绞,痛引肩背,不能缓解,或入夜尤甚,舌质紫暗,或有瘀斑,脉象弦涩或结代等标实症状明显的患者,常有明显的疗效。随证加减时,要注意结合患者的体质及发病的诱因。若劳累诱发者,可加重人参用量,或加用党参、白术、绞股蓝等药;若肝郁气滞者,加柴胡、枳壳、川芎;若寒凝心脉者,加桂枝、巴戟天、制附片等;有痰浊之象者,加半夏、瓜蒌、薤白以化痰;肝阳上亢者,加用天麻、钩藤、牛膝、菊花等,以平肝潜阳;有水肿者,加白茅根、泽泻等利水消肿;心烦失眠者,加炒酸枣仁、钩藤、合欢皮等宁心安神。若患者病情得以控制,症状明显缓解时,王新陆亦主张继续长期服用,并加用党参、白术等益气培本之品,以及虎杖、路路通、荷叶、焦山楂等泻浊之药,以符“缓则治其本”与“缓则治其渐”之理。本方经王新陆几十年临床的验证,确有疗效。曾做过一个临床观察,用本方加减治疗冠心病患者90例,其中有效40例,显效42例,无效8例,总有效率为91%;在90例患者中,有21例接受纯中药治疗,有效9例,显效12例,总有效率为100%。

缓则治其本,缓则治其渐对于没有明显症状,而仅有心电图改变的隐匿型冠心病患者,或者是症状缓解期,治疗上当以“缓则治其本”与“缓则治其渐”两者并举为法。一要补益脾肺之气以治其本,一要祛除血中浊邪以治其渐。在此,王新陆一直强调祛浊的重要性,认为浊邪既能促进痰瘀的进一步形成,又是发病的独立因素。浊愈盛则病愈加,浊不祛则病难愈。而祛浊之法,多用通利之品,使邪有出路,又多用缓药,极大的丰富了用药理论和处方原则。其基本治法是化浊行血,可采用自拟方化浊行血汤作为基本方进行治疗。

该方由荷叶、焦山楂、决明子、赤芍、制水蛭、酒大黄、路路通、虎杖、何首乌组成。方中荷叶苦、涩,性平,《本草纲目》谓其:“生发元气,裨助脾胃,涩精浊,散瘀血,消水肿、痈肿。”《生草药性备要》曰:“舂汁,治白浊。”功能清暑利湿,健脾升阳,散瘀止血,清利血浊。焦山楂酸、甘、微温,《日用本草》记载:“化食积,行结气,健胃宽膈,消血痞气块。”《滇南本草》记载:“消肉积滞,下气。治吞酸、积块。”《本草纲目》记载:“化饮食,消肉积、癥瘕、痰饮,痞满吞酸,滞血痛胀。”功能消食积,止泻痢,行瘀滞,入血分而活血散瘀消肿。决明子甘、苦,微寒,《神农本草经》记载:“主青盲,目淫,肤赤,白膜,眼赤痛,泪出。久服益精光,轻身。”《药性论》记载:“明目,利五脏,除肝家热。”《本草汇言》记载:“祛风散热,清肝明目之药也。”功能清肝降脂化浊。以上三药平和,化血浊,活血瘀,用为君药。

制水蛭味咸、苦,性平,有毒,归肝经,气腥善行,入血破散。《神农本草经》记载:“主逐恶血、瘀血、月闭,破血瘕积聚,无子,利水道。”《药性论》记载:“主破女子月候不通,欲成血劳、癥块。能治血积聚。”功能破血逐瘀,通经消癥。酒大黄入血,味苦性寒,沉而降,走而不守。《神农本草经》记载:“主下瘀血,血闭,寒热,破癥瘕积聚,留饮宿食,荡涤肠胃,推陈致新,通利水谷,调中化食,安和五脏。”功能降压清脂,活血祛浊。赤芍酸苦,微寒,入血分,用于热入营血,温毒发斑,吐血衄血,目赤肿痛,肝郁胁痛,经闭痛经,癥瘕腹痛,跌扑损伤,痈肿疮疡。以上三药同用,增强化浊活血之功,用为臣药。

路路通性味苦、平,有祛风活络,利水,通经的作用。多用于关节痹痛,麻木痉挛,水肿胀满,乳少,经闭。《本草纲目拾遗》记载:“辟瘴却瘟,明目,除湿,舒筋络拘挛,周身痹痛,手脚及腰痛,焚之嗅其烟气皆愈。”《浙江药用植物志》记载:“行气宽中,活血通络,利水。”虎杖苦、寒,入肝胆经,祛风利湿,散瘀定痛,止咳化痰的药物作用。可用于关节痹痛,湿热黄疸,经闭,症瘕,水火烫伤,跌扑损伤,痈肿疮毒,咳嗽痰多。《名医别录》记载:“主通利月水,破留血癥结。”《四川中药志》(1982年版)记载:“清热利湿,活血散瘀,利尿,解毒。”功能活血定痛,清热利湿解毒。何首乌甘、苦、涩,《滇南本草》:“涩精,坚肾气,止赤白便浊,缩小便,入血分,消痰毒。”使化浊行血之中而有补血之能。三药同用,助君臣而为佐药。

统观本方,诸药相伍,共收化浊行血之效,对于隐匿型冠心病,一则化浊以治其渐,一则补虚以治其本。现代药理研究也证实,荷叶能明显降低小鼠血清胆固醇含量,具有良好的降脂作用,荷叶提取液对体外氧自由基具有很强的清除能力,并能显著延长果蝇的寿命。山楂乙醇提取液有较持久的降压作用,山楂煎剂能使大鼠胃液分泌量增加,且山楂服后能增加胃酶活性,促进消化,其所含脂肪酶亦能促进脂肪的消化。决明子散可降低实验性高脂血症大鼠、小鼠、兔的血浆总胆固醇(TC)和三腺甘油(TG),还能降低肝组织中的TG。水蛭素是凝血酶特效抑制剂,对实验性血栓的形成有抑制作用,并可明显降低血液黏稠度和血脂。大黄具有显著的降压作用,大黄煎剂可使心肌收缩力明显增强,表明大黄具有较强的强心作用。大黄糖浆、大黄醇提物对TC具有明显的降低作用,大黄多糖能明显降低对蛋黄和高脂饲料诱发的高血脂小鼠血清和肝脏的TC、TG。赤芍注射液或芍药苷静脉注射对垂体后叶素诱发的急性心肌缺血有明显保护作用。路路通对大鼠蛋清性关节炎肿胀有抑制作用。虎杖水煎液对蟾蜍离体心脏的收缩有显著的增强作用,能增加心肌营养血流量。虎杖还能明显降低TG、TC和低密度脂蛋白(LDL)的含量,降低红细胞的聚集性,提高其变形能力,使血液黏滞度恢复正常。何首乌能减慢心率,增加冠脉流量,阻止类脂质在血清滞留或渗透到动脉内膜,从而减轻动脉粥样硬化程度。经过现代药理研究证实,化浊行血汤对于冠心病的危险因素高血脂、高血压、代谢综合征,以及其基本的病理改变动脉粥样硬化具有较好的防治作用。(王栋先 山东中医药大学  刘清明 山东省卫生健康委员会)

沈绍功临证经验

冠心病的病机演变(上)

时间:2019-12-09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5版  作者:贾海骅

 

  “痰瘀互结,毒损心络”是沈绍功教授针对高血压病提出的诊疗思路,为临床治疗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治疗路径。高血压病与冠心病往往是相伴相生的,其有共同的病机基础,然冠心病亦有特有的病机演变轨迹。冠心病所属的中医概念范畴,有胸痹、心痹、心痛、心病等诸多。有学者将胸痹病相当于冠心病,胸痹心痛相当于冠心病心绞痛,胸痹心悸相当于冠心病心律失常,胸痹心脱相当于心衰等,这种规范化的中医病名虽粗浅,然毕竟是创新的开端。其病因虽有六淫、七情、饮食与劳逸,但发病的前提是脏腑功能失调,特别是脏腑虚损的基础上各种致病因素的作用遂发本病。其病机可归结为“本虚标实”,本虚为心之气血阴阳虚损,标实系气滞、血瘀、痰浊、寒凝、热结阻遏胸阳,闭塞心络,痹而致痛。痰瘀互结与络病学的研究成果为冠心病的中医治疗提供了崭新的思路,探索痰瘀互结在其病机演变的过程中“阴寒郁结”日久不得化解而致“化火”与“生毒”的病变机理与致病特性,为冠心病的治疗提供一条有益的路径,夯实理论根基。

  痰浊、瘀血,心脉痹阻

  胸痹病机一般归结为“本虚标实”,痰瘀互结的认识,是中医治疗冠心病的新路径。阐发痰瘀互结导致胸痹的致病本质,首先要了解瘀血、痰浊困遏胸阳,痹塞心络的机理。

  痰浊的滋生首推饮食不节之厚甘味。《素问·生气通天论》提及其对心系的影响,曰:“味过于甘,心气喘满”。过食高梁肥厚味者,因其浓厚滋腻脂质过多,既可助阳化气,亦可生阴化浊。助阳化气而热生;助阴浊过盛,则留储成痰浊,痹积血脉而成胸痹,亦如《杂病源流犀烛》所云:“痰饮积于心包,其自病心”,又如《血证论·怔忡》曰:“心中有痰,痰入心中,阻其心气,是以心跳动不安”,是对因痰浊所引发病机明确的阐述。《张氏医通》则细化其病机把痰积胸痹分为实痰、虚痰两类,主张“一病二治”。五脏功能失调均能生痰,张景岳在《景岳全书·痰饮》中言到:“五脏之病,俱能生痰”,其中尤以肺、脾、肾及三焦诸脏腑功能失调为主,因其津液代谢失调而致水液停滞成痰成饮,若心阳虚弱,肾气不化时,水气上凌心脉,阻于心胸清旷之区,闭阻心之阳气,心阳不振;心气不足,运行气血津液无力,则津液凝滞而成痰;心阴亏耗,阴虚火旺,灼液而成痰,心气不畅,心脉闭阻,而致发胸痹。如《证治汇补·惊悸怔忡》谓:“心气一虚,神气失守,神去舍空,舍空则郁而生痰,痰居心位,此惊悸之所以肇端也”。总之痰浊的形成并心脉功能损伤,与脏腑气血失调及过食肥甘厚味有关。痰浊阻于脉络,络气郁遏,久则入血,脉道阻滞,气血运行障碍,甚则阻塞不通,而发胸痹心痛。

  瘀血阻滞心脉则发胸痹心痛。《太平圣惠方·治心痹诸方》言:“夫思虑烦多则损心,心虚故邪乘之,邪积不去,则时害饮食,心中愊愊如满,蕴蕴而痛,是谓之心痹”。因思虑烦多,劳伤心脾,血液运行无力,血流艰涩,成瘀闭阻心脉;《素问·痹论》曰:“心痹者,脉不通,烦则心下鼓,暴上气而喘,嗌干善噫,厥气上则恐”,说明情志也是影响因素。如肝气郁结气滞日久,气血郁结,瘀阻脉络;《医宗必读·悸》曰:“闭而不通病瘀,郁而为涎,涎盛则烦,心下鼓动。鼓者,跳动如击鼓也。”体肥多痰之人,痰浊内停,日久化热,煎灼成瘀,心脉受阻;均可导致胸痹的发生。可见,气虚气滞等气化失常影响血液在脉络中的运行,导致瘀血阻滞脉络,阻于心脉则胸痹心痛。

  痰浊挟瘀,瘀血挟痰

  津液运化失司,停聚变化而成痰,李挺《医学入门》中有述:“痰乃津血所成,随气升降,气血调和,则流行不聚,内外感伤,则壅逆为患”。痰饮即成随机感应则可化为瘀血。痰久必挟瘀,此所谓“痰瘀相挟”。其有先痰后瘀,或先瘀后痰的区分,也有痰与瘀的主次之别,既为挟瘀挟痰之说。痰挟瘀的形成势必加重心脉闭阻的程度,增加治疗的难度与复杂性。

  血不循常经,留着脉外而成瘀血,瘀血既成则亦可能化为痰饮,《血证论》有论证曰:“血多气少,气不胜血故不散,或纯是血质,或血中裹水,或血积既久,亦能化为痰水。”痰饮瘀血是津血不归正化的结果,由此而逐步引发出“痰瘀同源”之说,也为痰瘀互结提供了理论依据。瘀久必挟痰,此乃先瘀后痰也。血瘀停痰,痰聚碍血,痰瘀互化进而痰瘀阻滞于经脉而发病。《医述》据此有论述:“或问痰挟瘀血,何以验之?予曰:子知有痰挟瘀血,不知有瘀血挟痰。如先因伤血,血逆则气滞,气滞则生痰,与血相聚名曰瘀血挟痰。”

  痰浊挟瘀与瘀血挟痰,本质上痰浊和瘀血的组合。是痰浊在病变发展过程中化生瘀血,和瘀血在病变发展过程中化生痰浊。并非是痰浊和瘀血互结所形成一种新的致病物质,而是痰浊和瘀血的组合,其致病性有重合的效能。(贾海骅 中国中医科学院基础理论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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