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郝印卿评议银翘散方

(2022-09-21 08:05:14)


时间:2022-04-04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4版  作者:周益新 贺千里 李伟峰

•银翘散是吴鞠通《温病条辨》开篇第一方,称为“辛凉平剂”。其原方、加减及其方后自注内容颇为繁富。

•郝印卿既肯定了吴鞠通制银翘散方与加减应用奥妙之处,亦指出了其论述众多谬误,有利于准确掌握银翘散之要义,更好地指导临床实践。

业师郝印卿(1942—2022)对温病学颇多涉略,卓有体会。银翘散是吴鞠通《温病条辨》开篇第一方,称为“辛凉平剂”。其原方、加减及其方后自注内容颇为繁富。郝印卿认为吴氏所注,论述该方立法、配伍煎服法、寒温证治异同、评骘前贤学术得失等内容,有珠玉,亦有瑕疵,值得深入分析,以有效指导临证实践。兹将其对银翘散的认识阐述如下,以飨读者。

方义精辟 可师可法

银翘散方深合《内经》温热病治法大旨

银翘散的立方之旨,吴鞠通言:“本方谨遵《内经》‘风淫于内,治以辛凉,佐以苦甘。热淫于内,治以咸寒,佐以甘苦’之训。”郝印卿认为,吴鞠通“方论”明言银翘散制方谨遵经旨,颇得妙义。方以薄荷、牛蒡子辛凉,清疏宣散风温热邪;银花、连翘、竹叶苦寒,芦根甘寒,直接清解温热而保津液;桔梗、生甘草辛苦,清热利咽。最妙处考虑到性凉辛散药一般发散力量都比较缓弱,故又加入芥穗、淡豆豉两味辛温药补其不逮。如此相伍,寒凉得辛温,自无凉遏之弊;辛温得寒凉,亦无温燥助热、过汗伤阴、开门揖盗之虞。全方共奏轻可去实之功,因称辛凉平剂。

煎服法遵李东垣而妙义纷陈

银翘散煎服法,吴鞠通自谓是本于“普济消毒饮时时轻扬法”。郝印卿对此进一步追踪,考普济消毒饮首见于元代罗天益辑录整理的《东垣试效方》:“每服称五钱,水二钱,煎至一钱,去滓,稍加热时时服之。”郝印卿高度赞赏了吴鞠通根据银翘散主治功用需要,将之发挥为妙义纷陈的“时时轻扬法”。其一是“香气大出,即取服,勿过煮”,用意是只取诸药轻清之气,弃其重浊之味,达到“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之效。其二是“病重者,约二时一服,日三服,夜一服。轻者,三时一服,日二服,夜一服。病不解者,作再服。”其认为药物之性轻扬,则作用时间不绵长,因此需要借助频服使药力接续,方能保证疗效。

笔者体会,吴鞠通的短煎频服法,施之于外感急性热病,确可取效迅速,可师可法。另外,现代改变剂型,将银翘散制成丸,亦违背了“时时轻扬法”的服法,作用大打折扣。对此,国医大师张学文说:“本症用丸药(特别是蜜丸),其作用远不如汤剂。有时往往按说明增加一倍量,疗效仍不理想,究其原因,一方面可能由于制药时蒸熬太过,其轻清辛散之力锐减,另一方面加蜜为丸,甘缓制约其疏散之性,这与吴鞠通制方原旨及煎服方法大相径庭。”(《当代名医临证精华·温病专辑》)

设法防温病传变,颇具苦心

叶天士在《温热论》中指出“温病则热变最速”。银翘散虽是针对风温初起证创制,但吴鞠通在方后又详列七项加减,多方设法御变,以供后学采择,灵活化裁,以应对病情的各种复杂变化。郝印卿对此深有体会,并妙语点评:1.胸膈满闷,是夹有湿邪,加藿香、郁金芳香化浊宣透,防其湿热相合,酿痰蒙蔽心包。此“护膻中也”,是防患于未然。2.温热病多发生在阴虚不足之体,而温热之邪又最喜伤阴,口渴是阴津虚耗之兆,加甘酸微苦的天花粉养阴生津,是救其萌芽。3.项肿咽痛乃邪热炽盛,加马勃、元参辛甘寒,增强桔、甘清热利咽,是增兵救援薄弱环节。4.血热上溢,灼伤鼻窍络脉而衄,减芥穗、豆豉辛温,恐其助邪使热势披猖;加白茅根、侧柏炭、栀子炭甘苦寒涩,凉血止血,是横江断流,截断病势发展。5.肺失清肃,上逆而咳者,加杏仁苦涩降逆,是调其本脏、伏其所主。6.热渐入里,病犹在肺,伤津劫液。肺为水之上源,下游已见小便短,色黄赤,先加生地、麦冬甘寒生津以救之;若仍遏制不住病情,再加知母、黄芩、栀子苦寒,合化阴气,治热淫所胜,挽其颓败。

游谈无根 不足为法

但吴鞠通对银翘散方论的阐述,亦有为文不谨,语涉疏漏之处,郝印卿认为应该辨正求是,避免误人,并列举其游谈无根、不足为法之处有四:

征引前贤文献态度不够严谨

著书立说,自然不免征引前人文献,作为自己立论的根据,证明个人学术观点渊源有自。郝印卿强调,征引文献时必须持忠实治学态度,实事求是,以便于他人覆案。而吴鞠通《温病条辨》银翘散方自注中征引了前人有关文献资料,但其学术态度却不够严谨,颇多错讹,大失原貌,前人多有指谪。例如:其言“按仲景《伤寒论》原文:‘太阳病,但恶热,不恶寒,而渴者,名曰温病,桂枝汤主之’。”因《伤寒论》中并无此文,亦无此旨,前人对此抨击颇烈。又如其批驳吴又可三消饮一方用药不当,凭空在方中添上芒硝,然后坐罪于吴又可。其文云:“其三消饮中加入大黄、芒硝,唯邪入阳明,气体稍壮者,幸得以下而解,或战汗而解。然往往成弱证,虚甚则死矣。”经核校《温疫论》原书,三消饮原方及加减法中均无加芒硝,同代医家叶霖即斥其“责非其责,殊属梦梦”。

郝印卿更指出吴鞠通所云本方“又宗喻嘉言芳香逐秽之说,用东垣清心凉膈散……”,是妄援喻嘉言芳香逐秽说与李东垣清心凉膈散法,为自己创制银翘散装点门楣。考喻嘉言芳香逐秽说出自《尚论篇·详论温疫以破惑》中,原文为:“未病前,预饮芳香正气药,则邪不能入,此为上也。邪既入,急以逐秽为第一义。”喻嘉言原文中并未具体说明当用何方何药,但寻常芳香逐秽(又称芳香辟秽)大致都是用藿香、佩兰、紫苏、白蔻仁、石菖蒲、白芷等,若以之和银翘散中方药对勘,毫不沾边。故郝印卿认为吴鞠通此处援引喻嘉言芳香逐秽说,只不过是为证明自己创制银翘散学有所本而已。至如清心凉膈散,遍考李东垣著作,未能查出。郝印卿治学严谨,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遂搜讨各种医著,发现王孟英《温热经纬·方论·五十二》有“清心凉膈散”,但上未冠“东垣”二字,其云:“清心凉膈散(一名桔梗汤)即凉膈散去硝黄加桔梗。”《温热经纬》刊行于1852年,《温病条辨》刊行于1813年,当然不可能是吴鞠通以上说法之所本。遗憾的是王孟英也未具体说明该方来源。郝印卿又根据王孟英所论上溯寻源,发现明代刘纯《玉机微义·卷二十七·喉痹》录有“拔萃桔梗汤”一方,药物也正是凉膈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去硝黄加桔梗。其云:“拔萃桔梗汤,治热肿喉搏,桔梗、甘草、连翅、栀子、薄荷、黄芩,上为咀,入竹叶煎。”《拔萃》即元代杜思敬辑刊《济生拔萃》医学丛书之简称,顺此线索续考,终于在元代王好古《此事难知·卷上·加减凉膈退六经热》中查出:“易老法:凉膈散减大黄、芒硝加桔梗。同为舟楫之剂,浮而上之,治胸膈中与六经热。”王好古曾师李东垣,故其《此事难知》又名《东垣先生此事难知》,因而凉膈散去硝黄加桔梗渐被后世医家讹传作“东垣凉膈散”,方又见于《景岳全书·卷六十三·痘疹诠古方》中。

一个方名的称谓虽然无关宏旨,但郝印卿这种勇于探求真知的治学精神确值提倡和效法。他说:“吴氏自注将该方称东垣清心凉膈散,是别有所本还是自己杜撰?因资料不足,今尚无法断定。但这种轻率粗疏的学风,竟使历来评注《温病条辨》医家,对银翘散创制来路不能真正明其底里,以致无法对该方进一步作出中肯公允评价,不能不说是一缺憾。”

“温病自口鼻吸受而生”说法片面

吴鞠通在银翘散方论中为了证明“温病忌汗,汗之不唯不解,反生他患”,提出“病自口鼻吸受而生,徒发其表亦无益也”。其在《温病条辨》中焦篇进一步提出了“温病由口鼻而入,鼻气通于肺……始上焦,终下焦”“伤寒由毛窍而入,温病由口鼻而入”。欲从传染途径的不同来区别伤寒和温病。这个论点发轫于吴又可《温疫论》,至吴鞠通而益以发挥,遂成定论。

郝印卿认为这一立说与临床事实不符,伤寒之邪可从口鼻而入,温热之邪亦可以从皮毛而入。强行人为地限定其传变途径,是不符合临床实际的,必然存在着不够全面的缺陷。因此自《温病条辨》问世后,就受到后世医家不断非议和抨击。如清代章虚谷《医门棒喝初集·评〈温病条辨〉》云:“盖风温为轻清之气,从皮毛、口鼻而入。”清末民初王松如《温病正宗》云:“按伤寒从毛窍而入,温病从口鼻而入,二语世莫不奉为定案矣。其实,二者亦皆互有,而总以毛窍入者为多。南人中焦湿热素盛,一感温邪,即表里合一,遂似全从口鼻而入,亦不察之甚也。”中医学家万友生《寒温统一论》也说:“强分伤寒从毛窍而入,温病从口鼻而入,则是不够全面的。”因此郝印卿明确地指出:“吴氏对寒温侵犯人体途径强行硬派,界划为二。证之临床,不合实情;衡之于理,经不住推敲,难以为法。”

温病“病在手经”语属夸诞

吴鞠通为了证明“温病忌汗”,又提出“盖病在手经,徒伤足太阳无益”作为证据。郝印卿持其此论和书中上焦篇第一、二条对勘。第一条曰:“温病者,有风温,有温热,有温疫,有温毒,有暑温,有湿温,有秋燥,有温疟。”第二条曰:“凡病温者,始于上焦,在手太阴。”“病在手经”显然是把九种温病都囊括在内了,从而也就错误地引申扩大了银翘散的主治病证范围。王孟英《温热经纬》责备云:“凡病温者,始于上焦,在手太阴。嘻!岂其未读《内经》耶?伏气为病,自内而发。唯冬春风温、夏暍、秋燥皆始于上焦。若此等界限不清,而强欲划界以限病,未免动手即错矣。夫温热究三焦者,非谓病必上焦始,而渐及于中下也。伏气自内而发,则病起于下者有之。胃为藏垢纳污之所,湿温疫毒,病起于中者有之。暑邪挟湿者,亦犯中焦。又暑病属火,而心为火脏,同气相求,邪极易犯,虽始上焦,亦不能必其在手太阴一经也。”叶霖《评注温病条辨》更加严厉指出:“凡病温者,始于上焦,在手太阴,赅第一节之九种温病,皆当从手太阴治。真属医道罪人。”又云:“风温、温热、温疫、温毒、冬温初起,皆在手太阴乎?如此牵混,已属荒谬。”因此郝印卿认为,吴鞠通“病在手经”立说,非但不能正确阐明寒温异治原因,反而将九种温病病在何经何脏、银翘散主治何种病证都混淆了。

混温病瘟疫为一谈,误导后人

吴鞠通为突出银翘散是治温病初起之不二法门,不惜在自注中花费大段笔墨,驳议陶节庵、吴又可、喻嘉言、张路玉“用伤寒治法治温病之大错”。其中对吴又可所创达原饮贬斥尤甚,言吴又可“学未精纯,未足为法。至喻氏、张氏多以伤寒三阴经法治温病,其说亦非”,并主张以“纯然清肃上焦,不犯中下”的银翘散来替代达原饮。郝印卿认为,吴鞠通以其大段文字睥睨前贤,实则是他混温病、瘟疫概念治法为一谈。吴又可治温疫初起,邪伏募原而见脉数、发热、舌苔满布如积粉、胸闷等症,主以达原饮,并无不妥。并指出前贤对此多有精辟的论述,如章虚谷认为,温瘟有异,病机不同,一者邪犯肺卫,一则邪伏募原,治疗迥异。叶霖《评注温病条辨》亦说:“至于疫证,更不可与温热同治,当从吴又可、余师愚两家为正鹄。”郝印卿赞同章、叶之说,言:“吴鞠通混温病、瘟疫为一谈,可成定谳。我们无法也不必再为其开脱。如陆士谔《增评温病条辨》引沈辛甫语说‘鞠通混疫与温,实为无识’。”

从临床实际来看,外感热病,不论是温病还是瘟疫,初起发病,首先犯肺者有之,直犯募原者有之,病起中焦者有之,不可概认为始于上焦,在手太阴,从肺论治。如果见到白苔满布如积粉、胸膈闷、发热等脉证,用达原饮比银翘散有效。而吴鞠通所论,实有误导后人之嫌,因其不仅在理论上倡导,而且如此实践于临证。笔者阅览《吴鞠通医案·卷一·湿温》所载原文,发现本证显系湿温病邪阻募原,但观吴鞠通首诊所用药,乃是银翘散去竹叶加藿香叶、郁金、杏仁三味。其加减变化亦墨守银翘散加减原法:“胸膈闷者,加藿香三钱、郁金三钱,护膻中。”“咳者,加杏仁利肺气。”二诊时增加化邪法,去掉生甘草、牛蒡子、薄荷三味,加入青蒿、郁金化湿清热。三诊不得不改弦易辙,“议从湿温论治,用苦辛寒法”,勉从中焦论治,去豆豉、荆芥穗、桔梗、青蒿,加藿香、白蔻仁、茅术芳香化浊、燥湿理气,黄芩、黄连苦泄清热。但拘于温病“治上犯中,治中犯下”之戒和“凡病温者,始于上焦,在手太阴”“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的原则,药法上始终不废银翘,胶柱鼓瑟,其效果自然可想而知。而吴鞠通不反省其辨证不精,用药不确,却归咎于“至重之温病”。至重之温病,用至轻之剂,病重药轻,难期病愈。不若投之达原饮,直抵募原,疏利透达,俾湿开热透。

实际上吴鞠通亦知银翘散用于邪伏募原之类的疾病,效果并不理想,其在银翘散方解中即说“今人亦间有用辛凉法者,多不见效,盖病大药轻之故。一见不效,遂改弦易辙,转去转远,即不更张,缓缓延至数日后,必成中下焦证矣。”

总之,郝印卿对银翘散的论述较为客观,既肯定了吴鞠通制方与加减应用奥妙之处,亦指出了其论述众多谬误,如此实事求是的分析,去芜取精,明辨其暇瑜而不可盲从,方有利于准确掌握银翘散之要义,更好地指导临床实践。(周益新 山西省大同新建康医院  贺千里 李伟峰 山西大同大学)

《松峰说疫》的涂鼻避疫法

 (2022-09-19 08:45:10)[编辑][删除]


时间:2022-04-22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4版  作者:姚鹏宇 王平

《松峰说疫》是清代瘟疫名家刘奎的代表性著作,书中采集前贤医论,搜罗疫病治法,内容翔实,可供疫病防治参考。

涂鼻窍法为外治法的一种,是将药物涂于鼻窍,发挥避秽拒邪作用的一种治法,《松峰说疫》载涂鼻避疫法2则,药少法易,可供参验。

医理诠意

鼻为清窍,属七窍之一,为体内诸脏腑与外界相联系的通道。叶天士云“头为诸阳之首,耳目口鼻皆系清空之窍”,鼻窍外通天气,内连肺脏,是气体出入的通道,乃清阳之气交会之处。《素问遗篇·刺法论》言“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天牝从来,复得其往”。“天牝”即鼻窍也,《内经》指出鼻窍是疫疠邪气侵袭人体的主要途径,《温疫论·辨明伤寒时疫》也记载“时疫之邪,自口鼻入”。邪气自鼻窍而入,因此防治疫邪,也要关注鼻窍,如中医学芳香逐秽、纳药塞鼻、搐鼻取嚏、涂鼻避疫等,均是自鼻窍着眼确立的治法。

治法述要

《松峰说疫》一书收录涂鼻窍法2则,均载于“卷之五·诸方·避瘟方”。

法一名曰“入病家不染方”,原文载:“香油和雄黄、苍术末,涂鼻孔,既出,纸条探嚏。如无黄、术,即香油亦可。饮雄黄酒一杯,或止抹雄黄于鼻孔即妙。”雄黄乃防治疫邪常用之药,《本草备要·雄黄》载其“杀百毒,辟鬼魅”。雄黄防疫治法丰富,或服雄黄酒,或佩戴于身,或焚烧取气,皆见于典籍。雄黄涂鼻避疫法有着悠久的应用历史,早在宋代《三因极—病证方论·料简诸疫证治》就有相关记载:“雄黄,上研细,水调,以笔浓蘸,涂鼻窍中,与病患同床,亦不相染。”虽同床而不相染,其疗效可见一斑。苍术乃疗疫常用之品,以苍术配伍的治疫方剂不胜枚举,如《局方》神术散、化湿败毒方、宣肺败毒方等。此外烧苍术也是避疫的妙法,《本草纲目·草部第十二卷·草之一·术》记载:“今病疫及岁旦,人家往往烧苍术以辟邪气。”香油是从芝麻中榨取的油脂,味甘、性凉,《本草易读·香油》谓其“解诸毒”。以香油和雄黄、苍术末涂鼻窍,能发挥芳香辟秽,预防疫邪的作用,可达到“入病家不染”的奇效,而后纸条探嚏,起到排邪外出。

法二名为“又避瘟方”,原文载:“入瘟家,以麻油涂鼻孔,出再取嚏,则不染。”麻油又称胡麻油,为胡麻科植物脂麻的种子榨取之脂肪油,味甘,有润燥解毒的功效。香油又称麻油,此处亦有以香油为用之论。此法在《古今医鉴》《养生类要》等书中亦收录。

现代机制思考

中药涂鼻避疫法是使中药在鼻腔黏膜形成一层保护,对于隔绝病毒、细菌具有一定作用。现代药理学研究证明,雄黄对结核杆菌及皮肤真菌具有不同程度的抑制作用。雄黄的主要成分是二硫化二砷(As2S2),研究发现二硫化二砷在治疗肿瘤方面有着显著的优势。目前尚无雄黄治疗现代传染病的有关文献报道。香油、麻油属植物油脂,其有效成分抗癌、抗炎、降糖等作用在国内外文献均被论述,但未发现有关传染性疾病报道。鼻腔是呼吸系统重要组成部分,呼吸道微生态菌群在健康的维持和疾病发生发展中占据重要地位,鼻腔微生态失调在疾病中逐渐被重视,这可能也是中医学涂鼻避疫法的潜在调节机制。此外鼻黏膜是黏膜免疫系统的重要部分,免疫调节可能也是这一治法有效性的关键要素。

《松峰说疫》涂鼻避疫法应用便捷,药少方简,是值得借鉴的防疫之法,但其科学内涵仍有待进一步发掘。(姚鹏宇 山东省名老中医药专家陶汉华传承工作室  王平 山东省中医药研究院)

清瘟败毒饮

 郝印卿评议银翘散方 (2019-12-20 09:32:33)[编辑][删除]

《赵洪钧医学真传(续)——方药指迷》·第五章清解要诀·第三节清解要方·清瘟败毒饮

  

五、清瘟败毒散

此方出自《疫疹一得》,是我知道的、最峻烈的,大苦寒清热、泻火、解毒、凉血、救阴之剂。为此,先把其组方附在下面;

生石膏(大剂六两至八两,中剂二两至四两,小剂八钱至一两二钱),小生地(大剂六钱至一两,中剂三钱至五钱,小剂二钱至四钱),乌犀角(大剂六钱至八钱,中剂三钱至四钱,小剂二钱至四钱),真川连(大剂六钱至四钱,中剂二钱至四钱,小剂一钱至一钱半),生栀子、桔梗、黄芩、知母、赤芍、玄参、连翘、竹叶、甘草、丹皮。

按:1两36.9g13.7g

由此方所注可知,按兼证不同还要分别加上大青叶、黄柏、生大黄、板蓝根、龙胆草、升麻、羚羊角、菊花、银花、苦参等等。总之,此方几乎使用了全部清热解毒和凉血药,而没有一味温热药。

今方剂教材谓,此方的功效是:泻火解毒,凉血救阴。主治一切火热之证。

以下列举此方验案。其中案1是我知道的最危重的瘟疫病例,且最后终于治愈。

1:温毒发斑(余霖医案)

正阳门外,蒋家胡同口内,祥泰布铺祁某,晋人也。长郎病疫,原诊谢以不治,又延一医,亦不治,及至邀余,已七日矣。诊其脉,六脉全伏。察其形,目红面赤,满口如霜,头汗如雨,四肢如冰。嵇其证,时昏时躁,谵妄无伦,呕泻兼作,小水癃闭,周身斑疹,紫黑相间。幸而松活,浮于皮面,毒虽盛而犹隐跃,此生机也。捡视前方,亦用犀连,大剂不过钱许,乃杯水之救耳。余曰:令郎之证最险,不畏余药过峻,死中求活,不然,变在十四日。祁恳甚切。余用大剂(清瘟败毒饮)。

石膏八两,犀角六钱,黄连五钱,余佐以本方之味,加伏龙肝一两,滑石五钱,木通三钱,猪苓、泽泻各二钱,更加生地黄一两,紫草三钱,归尾三钱,大青叶二钱。以色紫黑也,连投二服。

9日脉起细数,手足回温,呕虽止而泻如旧。仍用本方去伏龙肝,又二服。

至十一日,脉转洪数,头汗遂止,黑斑变紫,小水亦利,大便亦实,但妄语如前,身忽大热,烦躁更甚,大渴不已,以火外透也。仍用本方去滑石、木通、猪苓、泽泻,加花粉、山豆根,以喉微疼也,更以冰水与服,以济其渴。

又二帖,色转深红,热势稍杀,谵妄间有,犹渴思冰。投本方减生地五钱,去归尾、紫草、豆根、花粉。

又二服,诸证已退十分之三,药减四分之一,但饮水而不思食。祁疑而叩曰:病虽减,而十数日不食,尚能生乎?余曰:生矣,按法治之,二十一日方可痊愈。

又二服,斑化多半,胃气渐开,热亦大减。照本方药减四分之二,去大青叶。

又二服,斑点全消,饮食旋食旋饿,方能坐起。诊其脉,尚有六至。犹有余热,不即清之,其势复张,更难为力。犹用石膏二两四钱,犀角三钱,黄连二钱,余亦类减。十九日用石膏一两二钱,犀角二钱,黄连一钱,加乌梅三个,酸以收之也。余曰:前言二十一日方能成功,今已十九日矣。令郎如此,可见前言之不谬也。祁某喜曰:若非立定主意,几为众口所误。

初立此方,体全堂不肯卖药,叩其所以,言误开分量。以八钱为八两,六分为六钱耳。予历指同乡服此得痊者颇多,虽卖,犹嘱以再三斟酌。

二十日犹用石膏八钱,犀角钱半,黄连八分,加洋参二钱,麦冬三钱,归身二钱,川芎一钱,以调气血。二十一日用八珍汤[1]加麦冬、五味。

立方需大纸一张。昨言初方药店不肯发药,今令郎已愈,录一治法于方前,计服石膏、黄连、犀角若干,使彼知予用药之奇,即药铺

 

《赵洪钧医学真传(续)——方药指迷》·第五章清解要诀·第三节清解要方·清瘟败毒饮[1] 八珍汤人参、白术、茯苓、甘草、当归、熟地、白芍、川芎。

亦未之见也。(《疫疹一得·附验案》)。

洪钧按:此案不但挽瘟疫重症于死,文字亦颇佳。乃本书所选古今医案中,文字最佳者。足见余氏医理、文理卓尔不群。前二十日,一概治以清热解毒,凉血护阴。此后方略用参、冬、归、芎等扶正。或问,此证系西医何病?最可能是肠伤寒。旧时因此病死者,约占患者的十分之三。特别是病初十余日不食,在没有输液支持手段的古代,很危险。所幸患者可以饮水且可多饮,否则不可为矣!

2:乙型脑炎(徐蔚霖医案)

徐某,男,10岁。初诊:1957年8月1日。

发热五天,伴有头痛,继而嗜睡昏迷。溲黄,舌苔薄腻。证系乙型脑炎气营两燔,热陷心气。治拟清营透热,芳香开窍。

至宝丹[1]一粒(研,分两次吞服);羚羊角1.5g,广犀角18g,两味文火煎饮。鸡苏散(包),鲜霍佩各9g,玉泉散15g(包),银翘各9g,僵蚕9g,钩藤9g(后入),黄芩9g,石菖蒲9g。一剂。

二诊:8月12日。热升面赤,头痛加剧,烦躁谵语,继而抽搐,牙关紧急,角弓反张,痰涎上涌。气营火盛,肝风内动。急以凉肝息风,清心化痰,清瘟败毒饮加减。

生石膏60g(先煎),知母6g,生甘草3g,石菖蒲9g,黄连6g,黄芩9g,山栀9g,赤芍9g,丹皮9g,鲜竹叶30片。一剂。紫雪丹1.5g,至宝丹一粒(分两次鼻饲灌服)。

三诊:8月3日。热降肢凉,整夜烦躁,面赤唇红,舌苔浊腻,

《赵洪钧医学真传(续)——方药指迷》·第五章清解要诀·第三节清解要方·清瘟败毒饮[1] 至宝丹乌犀、朱砂雄黄、玳瑁、琥珀麝香、龙脑金箔、银箔牛黄安息香。

脉软。邪气虽盛,正气见衰,拟仿白虎加人参汤意。原方加别直参3g,广犀角18g,文火另煎。另备莱菔子12g,若有腹胀时服(后未服)

四诊:8月4日。身热又张,面红头痛烦躁,口渴有汗,嗜睡,神志尚清,舌苔浊腻,脉洪滑。正气已振,邪正剧争。仍守前意,扶正达邪。原方续服一剂。

下午三时,热势有增无减,头痛口渴,嗜睡,舌苔黄浊厚腻。于清热之中,再佐去暑化湿之品。拟方清瘟败毒饮加鲜藿佩各9g,鸡苏散9g,甘露消毒丹[1]9g,枳实导滞丸[2]9g。另羚羊角1.5g,文火煎连末吞。

此后神志清,头痛减,仍以原方出入。三剂后,继以养阴泻热化湿调治,最后以气阴双补而收功。(《上海老中医经验选编》)

洪钧按:此案的西医诊断明确,但西医无特效疗法,故以中医为主治疗。1954年石家庄首先用中医治疗取得突破,是解放后发掘中医的第一个重大成果。此后推广至全国。乙脑属于中医所谓湿热温病。其表现大体如案中描写。此案初次使用的不是清瘟败毒饮。二诊后,才大体如此。总之是重用清热解毒,泻火燥湿,凉血止痉的大法。后期使用扶正祛邪。最后以气血双补收功。西医手段也不可忽视。比如没有胃管,在昏迷患者就不可能服中药。治疗中是否曾经支持输液,不清楚。总之,此案不如上案病情严重且说理文字好。

(本章完)

《赵洪钧医学真传(续)——方药指迷》·第五章清解要诀·第三节清解要方·清瘟败毒饮[1] 甘露消毒丹飞滑石、黄茵陈藿香连翘石菖蒲白蔻薄荷木通射干川贝母

[2] 枳实导滞丸*大黄枳实、神曲茯苓、黄芩、黄连、白术泽泻

*枳实导滞丸详见消导方

清营汤

  清瘟败毒饮 (2019-12-18 04:23:32)[编辑][删除]

 

《赵洪钧医学真传(续)——方药指迷》·第五章清解要诀·第三节清解要方·

  

清营汤

   

三、清营汤[1]

此方首见于《温病条辨》,乃作者吴塘(鞠通)所拟。用于温病热入营分,具有清营透热,养阴活血的作用。可惜,古今验案很少,可见未能受到后人重视。

以下列举清营汤验案2例。

1:小儿壮热(张菊人医案)

1921年医一未满十岁男孩,壮热一二日,舌即绛色,满舌大红点

《赵洪钧医学真传(续)——方药指迷》·第五章清解要诀·第三节清解要方·清营汤 

[1]清营犀角三钱,生地五钱,元参三钱,竹叶心一钱,麦冬三钱,丹参二钱,黄连一钱五分,银花三钱,连翘(连心用)二钱。

水八杯,煮取三杯;日三服 (《温病条辨》)

按:1钱(3/1帖)3.7g/1.2g

如黍粒状,约百余粒。自觉经治邪热入营的患者甚多,从未见舌绛而有红点者,意必营热之中兼有秽浊之热毒在内,或即叶天士所谓“热毒乘心”。于是仿其方义,亟以清营汤加玳瑁、川连、金汁等出入为治,取其作用如下:

玳瑁——镇心神,行气血,功同犀角。

川连——以苦降直泻心经毒火。

金汁——以甘寒泻五脏实火兼解热毒。

连服三剂,舌上绛色渐退,红点始消;再服小剂清营,病即痊愈。方为:

二花三钱,细生地六钱,紫丹参一钱半,小川连三钱,连心连翘三钱,麦冬三钱,乌犀角五分,玳瑁三钱,竹叶卷心三钱,连心元参五钱,金汁一两。雪水煎最妙。(《菊人医话·温热病》)

洪钧按:此案为典型的温病治法。辨证即作者所谓“营热之中兼有秽浊之热毒在内”。大法是,清营,养阴,解毒,泻火。至于用雪水煎则未免强人所难,因南方很少降雪也。

2:异位性皮炎(张文选医案)

佐藤某,男,9岁,日本人,2003年6月14日初诊。

5岁时曾患感冒、急性肺炎,继后出现皮炎,被确诊为异位性皮炎。面部、背部皮损较重,皮疹密集,高出皮肤表面,色红,痒甚,周围皮肤发红,时发哮喘,气候急剧变化特别是低气压时,呼吸困难,哮喘必作。舌红赤,苔薄白,脉滑数。根据舌辨为清营汤证。

处方:水牛角15g(先煎),生地黄10g,丹参10g,玄参10g,麦冬10g,连翘10g,金银花10g,槐花10g,防风6g,荆芥6g,威灵仙6g。7剂。

2003年6月21日二诊:服药后皮疹减少,痒减轻,上方加苦参6g。7剂。

2003年6月30日三诊:皮疹大部分消退,仅背部隐约可见个别皮疹,大便软,每日2次。一诊方去连翘、金银花,加生薏仁10g,茯苓10g,白术10g,生姜2g。7剂。

后守此方每3日一剂,坚持治疗2个月,皮炎告愈。(《温病方证与杂病辨治》)

洪钧按:此案是顽固的皮炎并有支气管哮喘。治哮喘当用温热药,如小青龙汤等。此法与案中治皮炎方矛盾。不知哮喘是否同时治愈,盖哮喘较皮炎更痛苦且危险。倘此案患者求治于洪钧,治法将与案中大异。盖此儿童久病,必然气血俱虚。治法自然是补益气血。补益气血可与小青龙同用。最好再同时补肾。拙见如何,尚祈读者自己体会。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