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陈汤擅治痰饮诸症
《和剂局方》二陈汤治疗“痰饮为患,或呕吐、恶心,或头眩、心悸,或中脘不快,或发为寒热,或因食生冷而脾胃不和”,由半夏、橘红各五两、白茯苓三两、炙甘草一两五钱组成。每服四钱,用水一盏、生姜七片、乌梅一个,同煎六分,去滓热服,不拘时候”。二陈汤中半夏辛温,性燥,功专燥湿祛痰,和胃降逆;橘红理气燥湿,芳香醒脾;茯苓淡能渗湿,使湿从小便而去;生姜降逆化痰,助半夏、橘红行气消痰、降逆止呕,使气机宣畅而胀满除,并能制半夏之毒;乌梅收敛肺气,与半夏相伍,散中有收,使痰去而肺气不伤;甘草调和诸药,助茯苓健脾和中,与乌梅同用则酸甘化阴,又可兼制半夏、橘红燥散之性。诸药合用,共奏燥湿化痰、理气和中之功。
鼻衄如属痰湿阻滞肺络,气机不畅,升降失调,血不归经而外溢者,用清热泻肺、清肝泻火、凉血止血,或益气摄血等法,均难以奏效,而用本方加减治疗,每获良效。兼气虚者,加黄芪、党参、白术;痰湿咳嗽甚者,加款冬花、紫菀;痰黄稠有热者,加枇杷叶、鱼腥草;兼肝经湿热者,加茵陈、栀子;鼻衄量多者,加侧柏炭、茅根。
经前乳胀有块者加川楝子、槟榔、瓦楞子、延胡索、郁金;血虚者加当归、川芎;气虚者加黄芪、党参、白术;肝经湿热者加茵陈、栀子、夏枯草。
案一 双乳增生案
李某,27岁。双侧乳腺胀痛,内有硬块,如鸡蛋大,已3年,无红肿,触之痛甚,随月经周期而加重,经后稍缓解,并伴有咳嗽,咯白色清痰,恶心,口中黏腻,食欲下降,口不干,大便正常,舌苔白腻,脉濡。用逍遥散治疗半月罔效,后改本方加白术、延胡索、川楝子、瓦楞子、柴胡、牡蛎,服30剂后,硬块变软、疼痛大减,再继服本方1月,胀痛、硬块均消失,至今未复发。
案二 肉瘿案
谢某,女,突然发现颈部偏左侧有一包块,约2.5×3cm2大小,按之质硬,边缘清楚,表面光滑,随吞咽上下移动,微感胀痛和压迫感,咽部有少许分泌物,西医诊断为甲状腺腺瘤,患者不愿手术治疗,舌苔薄白微腻,脉滑。处方:陈皮、半夏、茯苓、甘草、瓦楞子、牡蛎、旋覆花。20剂后,肿块稍减小;再加浙贝、赤芍、川芎、连服1月,肿块消其大半;后再加橘核,连服月余,肿块完全消失,至今未再复发。
按案一为双侧乳腺增生。案二为肉瘿,类似现代医学所称甲状腺腺瘤。病因不外气滞、血瘀、痰凝,常用逍遥散、四物汤、海藻玉壶汤治疗,效果不明显。但采用二陈汤方加减治疗,多能取得较好疗效。二陈汤是治疗痰饮为患的方剂,临床使用广泛,只要辨证精确,加减适当,便能取得满意效果。(本文摘编自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的《方药妙用》。文中一两为50克,一钱=5克)
时间:2021-09-03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5版 作者:冯宇
案一患者李某,男,65岁,因“下肢麻木无力半年余”在某医院住院治疗,诊断为“腰椎间盘突出症、脑梗死、高血压病、冠心病支架术后”。经科室综合治疗,麻木无力症状改善明显。患者既往有肺结核病史,3年前CT检查显示:双肺结核、左侧胸膜增厚。因咳嗽多日,要求用药治疗,检查:咳嗽较深,伴有喘促气急,咳吐白痰,痰量不多。听诊双肺呼吸音粗,少许湿啰音,未及哮鸣音。舌淡胖,苔白,脉濡。考虑痰湿咳嗽,给与二陈汤加减:陈皮6g,姜半夏9g,前胡9g,桔梗9g,炒苦杏仁6g,厚朴12g,竹茹9g,甘草6g。水煎服,日1剂,共5服。患者当日服用1剂,次日查房时,患者服用上方后,当晚咳嗽大减。
案二某患因咳嗽,多次服药治疗不效,要求开方。笔者细细询问,该患者系感冒一月,曾输液并服用红霉素等药物治疗,效果不好,后改服枇杷膏,咳嗽略减轻。该患咳嗽伴有少量咳痰,检查舌脉,亦同前者。为疏前方5服。患者服用后自述效果明显,停用枇杷膏,但服汤药,十分咳嗽已去其八,感慨良验。
按立秋后燥邪渐盛,临床风燥咳嗽较为常见。但今年雨水大,各地皆有洪涝,可知湿气雍盛之现实。人与天地相应,在临床上见到的久咳湿咳患者亦不少。以二陈燥湿化痰;杏仁、厚朴通降肺气;桔梗宣肺止咳;前胡清肺化痰;竹茹清热化痰兼除烦止呕;生甘草润肺止咳。寒温并用,升降相因,故治疗本证咳嗽有效验。(冯宇)
咳嗽时遗尿现已成为感冒后最难治愈的后遗症之一,引起广泛关注。
咳嗽时遗尿,又称膀胱咳,在《黄帝内经》中早有记载。《素问·咳论》曰“肾咳不已,则膀胱受之,膀胱咳状,咳而遗溺”,首先指出了膀胱咳是以咳嗽遗尿为主症。《素问·经脉别论》曰:“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指出了肺气布散津液,通调水道,并使水液下输膀胱,若肺气不宣,必然影响膀胱水液代谢。《济阴纲目》有“妊娠嗽则便自出,此肺气不足,肾气亏损,不能司摄,用补中益气汤以培土生金,六味丸加五味以生肾水”的记述。
随着现代临床研究的进一步深入,肺肾气虚、膀胱失约的观点逐渐被接受。在治疗中,医生根据不同的临床症状,而划归不同的证型,进行辨证论治。
肺气郁闭
外感寒热,肺气郁闭,使肺气不能正常布达津液。咳嗽一出,肺气得以暂时宣畅,膀胱气化暂得宣通,故小便自出,难以自禁。咳嗽停止则肺气不宣,上下气机难以宣通,水液难以下行,故遗尿暂时停止。此证属实邪干肺,多以苦杏仁、麻黄、桑叶、桔梗等开宣肺气止咳,百部、枇杷叶、紫菀等润肺下气止咳,使上焦肺气宣通,则咳嗽停止,遗尿自除。
肾气不足
久咳伤肺,久病体虚或脾肾两虚等,均可导致肾气虚乏。此型以肾气虚为本,若患者咳嗽,肺气失于收敛,则肺气不能肃降以资肾气,肾气不能约束膀胱则尿液自出。咳嗽加重了下焦肾气之虚,因此,肾虚遗尿之症在咳嗽时表现更为明显。治疗上采取补益肺肾的方法,方以生脉散、六味丸、桑螵蛸散、缩泉丸加减治之,更可配合补中益气汤、参苓白术散等。
最后提醒广大患者,如果长期咳嗽遗尿,可以考虑检查一下盆底肌功能,内服汤药兼进行盆底肌锻炼,收效会更明显。(康利高阁)
中医学从形、气、神三个层面认识生命系统。从发生学的角度来说,形是第一位,形是生命存在的基础,是生命各种功能活动的载体,气是滋养先天形体和保障功能活动的营养品,气机运动是生命活动的主要形式,神是后天生命之本,后天之“神”主宰着先天之“形”。即人体的各种生命活动是在形态组织结构的基础上,由“神”主宰,通过“气”的运动变化完成。可见,形、气、神不是孤立的,它们是相互关联的一个整体。藏象学说是以藏象形为基础,结合对藏象气、神的研究。笔者基于形、气、神谈中医学的肺,通过论述肺形、肺气、肺神及其之间的关系,深化对中医肺的理解,从而为临床治疗不同层次的肺病提供思路。
肺之形、气、神密切相关
中医学认为,肺位居胸腔,左右各一,在心之上。肺有分叶,“虚如蜂巢”。肺经肺系(指气管、支气管等)与喉、鼻相连,故称喉为肺之门户,鼻为肺之外窍。现代解剖学对肺形质的认识更具体和精细,认为肺为呼吸系统最重要的器官,是进行气体交换的场所,其形状近似圆锥状,一尖、一底、两面、三缘。
肺气宣降是肺最主要的生理特性,是指肺气向上向外宣发与向下向内肃降的相反相成的运动。肺气宣发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呼出体内浊气,二是向头面、皮毛腠理上输布散脾转输至肺的水谷精微和津液,三是宣发卫气于皮毛、肌腠,以及将津液化为汗液排出体外。肺气肃降也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吸入自然界之清气,二是向下向内布散脾转输到肺的津液和水谷精微,三是肃清肺和呼吸道内的异物。对应西医学为肺的通气功能(吸入清气)、换气功能(呼出浊气)及肺循环功能(传输营养)。
肺神的表现形式有两个方面,其一,肺藏魄。魄为与生俱来的、本能的感觉和动作。《类经·藏象类》曰:“魄之为用,能动能作,痛痒由之而觉也。”新生儿的啼哭、吮吸等非条件反射性动作和四肢运动、耳听、目视、肌肤触觉、冷热痛痒等感知觉及记忆等,皆属于魄的作用表现。其二,肺在志为忧(悲)。忧、悲由肺精、肺气化生。《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亦有“在脏为肺……在志为忧”之论。
肺形是肺气的基础
肺是人体的呼吸器官,其不论调节全身及各脏腑之气的升降出入,还是调控全身血液在肺中进行气体交换的生理功能都是以肺形质的正常为前提,肺经肺系(气管、支气管等)的正常,才得以“天气通于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发挥“肺者,气之本”(《素问·六节藏象论篇》)的功能。肺为华盖,在五脏六腑中位置最高,故“肺为水之上源”,肺气宣发肃降参与调节全身的津液代谢。肺在体合皮,其华在毛,皮毛宣散肺气,以调节呼吸。皮毛受邪,也可内合于肺。如寒邪袭表,卫气被遏,症见恶寒发热、无汗身痛、脉紧,甚则咳喘等。
肺气宣发卫气、水谷精微、津液,外输于皮毛,以发挥温分肉、充皮肤、抵外邪、肥腠理、司开阖的作用,若肺津亏、肺气虚,则导致卫表不固而自汗或易患感冒,也可见皮毛枯槁不泽。《灵枢·五阅五使》云:“鼻者,肺之官也。”《灵枢·脉度》曰:“五脏常内阅于上七窍也,故肺气通于鼻,肺和则鼻能知臭香矣。”肺津充足,肺气通畅,鼻得养而通利,嗅觉敏锐;肺津亏虚,肺失宣发,则鼻窍失润而干燥,或鼻塞不通,嗅觉迟钝。喉的通气与发音有赖于肺津的滋养与肺气的推动。肺津充足,喉得滋养,或肺气充沛,宣降协调,则呼吸通畅、声音洪亮。若各种内伤或过用,耗损肺津、肺气,以致喉失滋养或推动,则出现发音失常。
肺神由肺气而生
肺门打开,启动肺通气、换气功能,鼻吸入五气,生命得以存活,形体以天地气味为养,才能全神固形。《素问·生气通天论篇》云:“阳气者,精则养神,柔则养筋。”“故圣人抟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失之则内闭九窍,外壅肌肉,卫气解散,此谓自伤,气之削也。”刘完素在《素问玄机原病式》中云:“夫气者,形之主,神之母,三才之本,万物之元,道之变也。”根据现代解剖学可知,肺生于人体内胚层,位于人体内胚层消化道上端。肺生成后又加入血液循环系统(中胚层),与心同主气血的运行,更换静脉血为动脉血。《灵枢·营卫生会》有“中焦亦并胃中,出上焦之后……上注于肺脉,乃化而为血”的记载,明确指出肺能生血。神者血气也,血是藏神的物质基础。肺形、肺气的相互作用为神的产生提供了物质基础,保障神发挥正常的作用。
气由神使,肺在志为忧(悲),悲、忧皆为人体正常的情绪变化或情感反应,但悲忧过度,则可损伤肺精、肺气,出现呼吸气短等现象,正如《素问·举痛论篇》所云之“悲则气消”。反之,神由气生,肺气虚衰或宣降失调,机体对外来刺激耐受能力低下,也容易产生悲、忧的情绪变化。魄藏于气,由肺所主,肺气充盛,则体魄健壮;肺气虚弱,则言语无力,做事缺乏魄力,故当补精益气,使肺气充盛,以恢复健康的体魄和充沛的精力。(安冬 梁永林 甘肃中医药大学)
形气神三者是相互依存、相互联系的整体。西汉典籍《淮南子·原道训》中记载:“夫形者生之舍也,气者生之充也,神者生之制也。一失位则三者伤矣。”形为气和神的房舍,没有形则神气无所依附,正常的生命活动也就无从谈起。气为生命活动的重要形式和内容,没有气则没有生命的有机活动。神为形气之主,生命活动没有神的主宰和调控则“气乱、精离”。
中医学认为人是由形、气、神三个要素构成,即人的生命是以形态组织结构为基础,在“神”的主宰作用下,通过调节“气”的运动变化完成各种生命活动。藏象是以形态组织结构为基础的生命系统,如“十二五”《中医基础理论》教材中所指出“藏象学说是以脏腑的形态和生理病理为研究目标的中医学基本理论。”作为中医理论体系的核心,藏象学说不仅仅是形态解剖上的概念,而主要是在此基础上对脏腑功能的研究。本文将形、气、神与肝紧密联系,通过论述肝形、肝气、肝神及之间的关系,深化对中医肝的特性、生理功能及病理变化的理解,以期为临床治疗肝病提供新的思路。
肝之形、气、神
肝位于腹腔,横膈之下,右胁之内。肝体藏血,有血海之称,其贮藏的血液,除濡养肝脏本身外,还输布至其他形体官窍,濡养筋、爪、目等,维持其正常的功能。肝脏也是经血生成之源。肝脏的解剖学揭示了“肝藏血”的现代医学原理:肝脏的血液供应非常丰富,是唯一有双重血液供应的器官。其一是门静脉,主要接受来自胃肠和脾脏的血液;另一是腹腔动脉的分支之一——肝动脉。门静脉与肝动脉进入肝脏以后,反复分支,在肝小叶周围形成小叶间动脉,进入肝血流窦中(肝毛细血管),再经中央静脉,注入肝静脉,最后进入下腔静脉而回心脏。正常人心脏排血量的25%会进入肝脏。
肝主疏泄是肝藏象的主要生理功能之一,充分体现肝气的作用。肝主疏泄的功能是指肝气对人体全身气机、脾升胃降、精血津液及精神情志等方面具有疏通、调节、畅达、宣泄等综合性的生理功能。调畅气机是其中心环节,在此基础上派生了调畅情志活动、调畅脾升胃降、调畅胆汁泌泄、调畅血液循行、调畅津液输布、调畅排精行经等生理功能。
肝神的表现形式有两个方面:其一,肝藏魂,指肝主意识、思维活动以及梦幻活动。魂乃神之变,属神志活动的范畴,一是指伴随心神活动而做出反应的意识、思维活动,如《灵枢·本神》称“随神往来者谓之魂”;二是指梦幻活动,《类经·藏象类》:“魂之为言,如梦寐恍惚、变幻游行之境皆是也。”其二,肝在志为怒,怒为七情之一,是肝功能活动的表现形式,是人在情绪激动时的反应状态。
肝形与肝气
肝体阴而用阳是对肝形和肝气关系的高度概括,体阴即肝主藏血,以血为体,血属阴。用阳即肝主疏泄,以气为用,气属阳。肝体为肝气的生成提供物质基础,血为气之母,气的生成离不开血液的化生和濡养。肝气(肝阳)升发有度,有赖于肝血(阴)协调,肝血(阴)主凉润、柔和,肝气(阳)主温煦、升动。肝血与肝气协调,肝气才能柔和而升发,发挥正常的疏泄、畅达气机的功能。肝血不足,则易致肝气升发太过,出现肝气亢逆或肝火上炎之证。
形为气之宅,气为形之充。肝体协调肝气生成、运行的同时,肝气对肝血亦有化生、推动、统摄的作用。气能生血,肝气参与各脏腑的气化功能,促进饮食水谷转化为营气、津液并化赤为血,是血液生成的动力。在肝体贮藏血液的同时肝气以助调节血量,使血量随着机体活动量、情绪、外界气候等因素的变化而变化,如《素问·五藏生成》称“故人卧血归于肝”,唐代王冰注解说:“肝藏血,心行之,人动则血运于诸经,人静则血归于肝脏。何也?肝主血海故也”。肝气也可助肝体固摄血液,防止出血。
肝形与肝神
形神互生,形神相合。二者相互化生、相互为用。上文所述,肝神包括肝藏魂和肝在志为怒两个方面。肝藏魂,魂由肝血化生和涵养,如《灵枢·本神》有“肝藏血,血舍魂”之论。肝藏血充足,魂随神往,魂有所舍而不妄行游离,维持正常神志及睡眠。如果肝血不足,血不养魂,而见失眠多梦,梦魇梦呓,梦游或幻觉等症。肝火亢盛,魂不守舍,则出现狂乱、烦躁、夜寐不安等症。肝在志为怒,怒以肝之气血为生理基础,故肝之气血失调常可引起怒的情志改变。《素问·调经论》说:“血有余则怒,不足则恐。”
同样,肝体也不能脱离肝神的主宰作用而独立存在。《灵枢·天年》说:“失神者死,得神者生也。”又云:“百岁,五脏皆虚,神气皆去,形骸独居而终矣。”肝神的异常可使肝血逆乱,《素问·生气通天论》:“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
肝气与肝神
神由气生,《灵枢·本神》认为神由父母阴阳二气相合而化生,即“两精相搏谓之神”。精、气、血、津、液等物质是神产生的物质基础,而肝气的疏泄功能对精血津液的生成和布散起主导作用。此外,《灵枢·本神》有“肝气虚则恐,实则怒”之论,可见脏腑之气虚可导致神的病变。当肝气偏亢时,常可表现出激动,情绪失控,甚则发怒;肝气虚、肝血不足,则易于产生郁怒之变。
气由神使,神具有主导、支配气的运行的功能,肝神的正常主宰肝气疏泄功能的正常。一般来说,当怒则怒,怒而有节,有利于肝气的疏导和调畅。若怒而无制,大怒或郁怒不解则易于伤肝,造成肝气疏泄失调,前者可致肝气升发太过、疏泄过亢;后者可致肝失疏泄、肝气郁结。
形气神不是孤立的,它们是相互关联的一个整体。通过论述不难发现,藏象肝的形气神相互为用、相互协调,构成肝的有形实体,并赋予肝的功能特性。这三个要素各司其职,相互关联,缺一不可。肝体贮藏血液,为肝气疏泄、肝神魂怒的场所和物质基础;肝气疏泄调畅气机为肝体刚柔并济、肝神魂怒的前提;肝神魂怒则为肝形、肝气的主宰,控制功能活动的中枢。《道枢·胎息篇》指出“日月变化而成形,其形初成,则神依形而住。故神无形则不住,形无气则不变,气无形则不立。故知神、形者,受气之本也;气者,养形之根也,三者和合,然后出处于世矣。”肝形、肝气、肝神一方的异常,都会引起其他两方的变化,从而导致不同层次肝的病理变化,临床上要辨识清楚,以有效地开展临床治疗,提高疗效。(安冬 梁永林 甘肃中医药大学)
标签: 美食 |
乌梅丸巧解夜间哮喘(转)【草根一生】
标签: 健康 |
| 五运六气临床应用 |
|
|
| 陶国水 龙砂医学流派传承工作室 |
乌梅丸治疗疑难杂证的钥匙
刘渡舟老师说:乌梅丸治厥阴病的寒热错杂之证很好,调理肝胃不和。效果也是挺好的,常用来治疗肝胃不和所致的呕吐、胃痛、下利。乌梅丸又主久利。乌梅有酸敛的作用,又有附子、人参,所以久利不止,寒热错杂,脏腑冷暖,下焦不约,适合用乌梅丸。
乌梅丸方证变化多端,是很难把握的方证,临床应用较少,关键在于证据难以综合辨析。本人总结了有效的病例,分析乌梅丸存在的共性,希望对初学者有所帮助。
1、杨桃皮;乌梅丸方证患者的脸色,青黄混杂,兼有少许光泽,仿如杨桃皮的颜色。杨桃从初熟至熟透的颜色变化,与乌梅丸方证患者面部皮肤颜色变化有一定的相似度。久病患者,脸色呈焦黄而有少许光泽,犹如熟透而坠地的杨桃,焦黄而伴有斑点,那是典型的乌梅丸脸色;初病之人,虽脸色青黄混杂,或青多黄少,或黄多青少,必具二个要素:一是四肢厥冷,二为面色有少许光泽。与蒌黄有差别。
2、冰棍手;阴阳气不相顺接的厥阴病,常见四肢厥冷。临证中,把脉时不防触觉双手皮温,往往发觉乌梅丸方证的厥冷线索。当然,四肢厥冷,夸张的形容似冰棍,是乌梅丸方证的典型表现,很多患者往往只表现四肢欠温或冬天睡不暖,如果再结合其它虚寒症状体征,冰棍手对乌梅丸的使用就具有指导意义。四逆散方证虽具有四肢不温,但没有虚寒内症;而太阴虚寒却没有热象。
3、气球脉;李土懋先生总结乌梅丸的脉象是脉弦无底里,弦为寒属肝,无底里即无力,是虚。其对乌梅丸的使用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歩。为形象表达脉弦无力,我称之为气球脉,轻按则弦,重按无力,便于临床使用。虽是无力,终究脉弦,非太阴少阴所具,是乌梅丸扩大应用的关键点之一。
杨桃皮、冰棍手、气球脉是乌梅丸方证中的三种典型表现,对初学者而言,这种形象化的表达有助于快速准确应用乌梅丸。临证时,当患者出现寒热错杂症,方药难明,难以下手,如果伴有杨桃皮、冰棍手、气球脉,那么,我们要高度怀疑是乌梅丸方证。
乌梅丸体质还包括了疼痛、腹泻、烦躁、失眠等证。比如舌质一般偏红,但也有淡的,但其脉必弦,有的还是弦大搏指。我的用方经验是当有寒热虚实错杂之证而又非其它几张治疗寒热错杂之方所适应者时,即可考虑用使用本方。如我曾用此方治疗过一例不明原因的食欲异常亢进又伴肢体疼痛及无名发热二年不愈的患者,用药十数剂即症状消失,虽然一年余后该患者被确诊为大肠癌而很快不治,但此方当时的捷效却给我留下了颇深的印象。乌梅丸体质较瘦,易腹痛、腹泻、舌质红、苔薄黄、脉沉紧、怕冷、恶寒。食欲差,易患咽痛,咳嗽。
乌梅丸的应用
2.口腔溃疡;付XX,男,35岁,口腔溃疡.反复发作3年.近来因感冒,又复发,舌尖红,苔白微厚.脉极沉.乌梅20 桂枝15 细辛6 干姜15 人参12 当归12 黄连12 黄柏12 麻黄15 7剂愈.
乌梅丸出自《伤寒论》之厥阳病篇。主治蛔厥及久痢等。方中由乌梅、细辛、桂枝、附子、人参、当归、黄柏、黄连、干姜、川椒十味药组成。方有“异类相使”之功。以辛热、寒苦之药杂合并用,辛、甘、苦、酸合于一炉,故有升降之效,适合于厥阴病的治疗。尤在泾云:“……若以寒之逆,则寒下转中,或仅投温剂,则必格拒而不入,故以黄连之苦,以通寒格,参姜之温,以复正气而逐阴也。”本案用乌梅汤,平寒热而有升降气机之妙,更加白芍以“柔”克“刚”,全方温中清上,使气机畅达,气温调和,
为寒热并用,
4、胁痛
主诉:患右肋痛3月余,痛时局部灼热,痛如刀割,伴心烦不眠。经当地医院全面检查,未发现异常,故诊断为“肋间神经痛”,经服中西药罔效。现右肋部灼痛,心烦不安,纳呆,干呕,口干且苦,不欲饮水,小便短赤,舌胖,舌质红紫,舌苔黄腻,脉弦滑。
肋痛者必与肝气不舒有关,但观此患者,肝郁有热兼脾土不足,属肝横侮土之证,而成上热中寒、相互交杂结于右肋。治疗之法,当以辛开苦降解寒热错杂。以乌梅汤立方加减:乌梅12克,黄连9克,黄柏9克,人参6克,当归15克,川椒9克,细辛3克,桂枝10克。水煎服,每日1剂,3剂。
二诊:患者服本方1剂,则痛减,3剂后病势逐渐缓和。前方加白芍20克,以柔肝止痛,继服5剂,病痛告愈,后无复发。。(王金亮)
治偏头痛
主诉;头痛近十年。其痛于每日上午八点开始发作,痛在巅顶,其痛如劈,中午以后,则疼痛自然减轻。常因头痛影响劳动。刻诊;患者双手抱头而卧,烦躁不安,食少,二便如常,月经先后不定期,舌淡红苔白,脉弦。辨证;巅顶乃厥阴经所过,病发系少阳之气升发之时,故病与肝胆有关。但因无明显的口苦、咽千、目眩等少阳证候,故从厥阴论治,主方乌梅丸:
标签: 健康 |


标签: 美食 |
标签: 育儿 |
| 治咳嗽当细辨脉 |
| 黎崇裕 刘敏如学术传承室 珠海市第二人民医院 |
喜欢
0
赠金笔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