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胃汤法原出于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经吴鞠通归纳总结后,提出“益胃汤”这一方名,他认为:“盖十二经皆禀气于胃,胃阴复而气降得食,则十二经之阴皆可复矣。欲复其阴,非甘凉不可。汤名益胃者,胃体阳而用阴,取益胃之用义也。”
本方由沙参、麦冬、生地、玉竹、冰糖组成,以甘凉柔润之法滋养胃阴,是益胃滋液的代表方。临床上用来治
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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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8月6日发行志号为“T66”的《食用菌》特种邮票,其中便有猴头菇。它因远远望去似金丝猴头而被称为猴头菌,又因像刺猬而得“刺猬菌”之称,是一种常见的食用菌类,
猴头菇是中国传统的名贵菜肴,肉嫩、味香、鲜美可口,是四大名菜(猴头、熊掌、燕窝、鱼翅)之一,素有“山珍猴头、海味鱼翅”之称。相传早在3000年前的商代,已经有人采摘猴头菇食用。但由于“物以稀为贵”,那时只有宫廷、王府才能享用猴头菇,外界只知道猴头菇是珍贵食品,对它的有关特性及烹调方法都不清楚。明代徐光启《农政全书》中仅仅列有“猴头”的名称,未介绍烹饪方法。《御香飘缈录》载有清官的猴头菜肴,并盛赞其味鲜美,该书还具体介绍了烹制猴头菇佳肴的炖、炒二法。
《乾隆四十四年五月节次照常膳底档》中记载乾隆每天膳食中都要有猴头肴。据史料记载,乾隆南巡期间曾到常州,发现常州府备好宴席中没有猴头菜肴,于是便令御厨速做猴头菜肴上桌。乾隆指着猴头肴对众臣说:“猴头殊可口,胜燕窝熊掌万万矣,长食轻身延年。”乾隆举办的大型筵席中,猴头肴必不可少,如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在香山庆贺皇太后七旬圣寿而赐三班九老的筵席;乾隆丙申年(1776年)平定金川,为皇太后幸宁寿宫而赐有功将军及军机大臣的筵席;乾隆壬寅年(1782年)为四库全书第一部缮录告竣而赐总栽、总纂、总校、分校等官员的筵席;乾隆五十年(1785年)举国大庆而举行的“千叟宴”等都有猴头肴。在他执政期间,凡他所到之处,必有专做猴头肴的御厨随同。有人认为乾隆皇帝的健康长寿、睿智聪慧,和他常食猴头肴有密切关系。
早在元代的《饮膳正要》中,对猴头菇的药用已有明确记载。在《本草纲目》中记载了猴头菌性平,味甘,有利五脏、助消化、滋补身体等功效。20世纪70年代以来,现代研究陆续证明猴头菌有良好的药用价值,可治疗消化不良、胃溃疡、胃窦炎、胃痛、胃胀及神经衰弱等。用猴头菇制成的中成药不断问世,如猴菇片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药品标准》中记载:“猴头菇经加工制成的片剂,具有养胃和中的功效,用于胃、十二指肠溃疡及慢性胃炎的治疗。”临床上广泛应用的“猴头冲剂”“猴菇菌片”,都是治疗慢性胃病的良药。此外,猴头菇对于轻度或重度神经衰弱均可取得较为显著的疗效。
袁尚华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
世上的食物千万种,如果让我挑一种最有感情的食物,那就是小麦。我们小时候经常以玉米、地瓜、高粱为主食,粗粮有时都吃不饱,只有过年或到小麦收获时才能吃上馒头和小麦,所以天天盼着过年。童年里最深的回忆,就是和奶奶在一起。奶奶给我出过一个谜语——“两头尖尖肚里裂,一年在地里待十来个月”,打一种农作物,谜底就是小麦。我爱人生下来时,他的妈妈因为年纪大而没有奶水喂养孩子,就是拿小麦糊将他喂大的。我从小就在农村跟着家乡父老参与过小麦的播种、施肥、浇灌、松土及收割,对小麦尤其情有独钟。
夏季万物华实,应季主食应是小麦,小麦从前一年的秋分节气播种到第二年的芒种节气收获,经跨年度的秋冬春夏四季共18个节气,吸收天地精华之气最多,营养价值自然很高,这样的食物实不多见。《集解》颂曰:“小麦秋种冬长,春秀夏实,具四时中和之气,故为五谷之贵。”
小麦属于五谷之一,易消化吸收。小麦的药用功能主要有养心除烦、养肝和血、健脾润肺、益肾利尿。小麦尤善养心,凡是有情绪不稳者易久服。面包和点心尤其是全麦面包是抗忧郁食物,对缓解精神压力、紧张等有一定的功效。进食全麦食品,可以降低血液循环中的雌激素的含量,从而达到防治乳腺癌的目的。对于更年期妇女,食用未经加工的小麦能够缓解更年期综合征。小麦粉(面粉)有嫩肤、除皱、祛斑的功效。小麦中的不可溶性膳食纤维可以预防便秘和癌症。《本草经解》记载:“小麦,气微寒,味甘,无毒。主除客热,止烦渴咽燥,利小便,养肝气,止漏血唾血,令女人易孕。”
浮小麦为小麦干瘪轻浮的颖果,也就是在淘洗小麦时浮在水面上的那部分。浮小麦性味甘咸而凉,《本草纲目》说它能“益气除热,止自汗盗汗”。《金匮要略》中有中医经典名方“甘麦大枣汤”,由甘草、浮小麦、大枣组成,为安神剂,具有养心安神、和中缓急之功效,主治精神恍惚、悲伤欲哭、心中烦乱、睡眠不安甚则言行失常等。临床常用于治疗癔病、更年期综合征、神经衰弱、小儿夜啼等属心阴不足、肝气失和者。清代徐彬《金匮要略论注》云:“小麦能和肝阴之客热,而养心液,且有消烦利溲止汗之功,故以为君。”最近夏日里有位患者更年期血压不稳,心烦不宁,汗出乏力,我告诉他用浮小麦煮水当茶饮,疗效良好。(袁尚华)
亦食亦药的小麦家族(上)
孙楠 孙世辉 河北大学中医学院
我国最早关于小麦的记载出现在商代的甲骨文中。在《诗经•周颂》中也有关于小麦的诗歌,诗歌中将小麦称为“来”。
小麦是我国重要的粮食作物,秋种冬长,春天茂盛夏天结实。其历经四季,具备四时中和之气,营养价值极高。除了作为粮食作物以外,小麦还有很多药用价值。本文将从小麦、面粉、浮小麦、麦麸、面筋、麦粉、麦苗等方面介绍小麦家族的药用价值。
小麦
小麦是禾本科植物小麦的成熟颖果,晒干入药,具有养心气、安心神、宁心志的功效。对于神志失常以及夜寐不安、心神不宁之症有显著效果。
小麦可清热,其味甘而润,润则阴生,故可除热。元代《饮膳正要》记载小麦“清热邪,止烦躁”,直接用小麦做粥食用可疗消渴咽干。《金匮要略》中记载,小麦配合炙甘草、大枣同用,方名甘麦大枣汤,对治脏躁,效果甚佳。此即利用了小麦养心清热的功效。宋代《奉亲养老书》中将小麦与通草一起水煎服,以治疗老年人小便频数,也与小麦入心经有关。中医认为,心与小肠相表里,心经有热下移小肠,则小便不利,清降心火亦可通利小便。
面粉
面粉为小麦去皮后磨成的细粉,俗称白面,是我国北方主食里的主要原料。由于地域及气候的缘故,出产于北方的小麦比南方的品质更高,口感更好,所以北方人更习惯将小麦当作主食。另外,古人言北方气候干燥,人身秉厚少湿,故而喜食白面。南方气候潮湿,麦面也常受潮,食后不舒,故而少食。
《本草纲目》收录陈藏器的观点,认为面粉“补虚。久食,实人肤体,厚肠胃,强气力”。面粉营养丰富,是我们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食物,其中含有淀粉、蛋白质、脂肪、维生素、矿物质等营养成分,经脾胃运化后生成气血为身体所利用。其虽具有补养作用,但是也应适当摄入,不可一次性食入过多。孙思邈就曾提到过小麦面食“多食,长宿癖,加客气”。意思是小麦面食多吃会在腹内产生积食结块,还容易引发外邪侵袭。这可能和当时面粉的食用方法不合理有关,后世将面粉发酵后蒸食,并无积食之弊。
白面可入药疗疾。用冷水或温水调生白面内服,可以治疗大热大渴,中暍卒死,吐血衄血等症。炒白面用水或米粥调服,可涩肠止泻,此为面粉“厚肠胃”的一个表现。
面粉亦可外用,用于治疗多种红肿疼痛之症。如北宋《太平圣惠方》记载,小麦面可用来治疗妇人乳痈不消,取白面半斤炒为黄色,加入醋煮成糊状,涂于乳上即可。《千金方》记载白面和栀子同捣,水或油调为膏,可外敷骨折肿痛以及汤火烧伤。《普济方》记载白面和消石水调为膏,外敷足心,可引火下行,治疗小儿口疮。《海上方》记载远行脚上起泡,用水调生面涂上,一夜即消。
现代人发现,面粉过于精细会导致某些营养的缺失,从而诱发疾病,所以主张食用含有麦麸的全麦面粉。《本草拾遗》认为小麦“皮寒,肉热”,即麦皮寒而面粉热,面粉过精则热性偏重,易引起人体阴阳不平衡。全麦粉寒热平均,于人体有利。
元代《饮食须知》谓:“新麦性热,陈麦平和。”古人认为如果面食食用过多会导致身体内热,可常吃白萝卜以“解面毒”。《本草纲目•菜部》第二十六卷“莱菔”篇对此进行了记录。
浮小麦
浮小麦是小麦的发育不成熟的种子,性味甘咸,寒,无毒。因其干瘪中空,皮多肉少,入水漂浮,故称浮小麦。
在《太平圣惠方》中首次记录了浮小麦。这一药物的临床使用与北宋名医王怀隐有关。
有一次王怀隐用甘麦大枣汤治疗一妇人之脏躁症,该妇人同时还有夜间盗汗的症状。王怀隐本想先治好脏躁症,然后再治疗其夜间盗汗,没想到妇人服药五日之后,二症一并痊愈。他仔细回想,才意识到这次入药所用小麦又瘦又瘪,可能原因就出在这种小麦身上。后来他用这种小麦试着治疗盗汗、虚汗,治一个好一个。王怀隐后与王祜、郑彦、陈昭遇一起潜心研究医道,合编成《太平圣惠方》一书,并将浮小麦的功效记入该书。从此,“浮小麦”便入药,并为历代医家沿用至今。
从以上小故事中可看出浮小麦具有很好的敛汗作用。《本草纲目》中记载浮小麦可止盗汗自汗,骨蒸虚热,妇人劳热。汗为心之液,由表而发,浮小麦甘凉轻浮,气味俱薄,入心经能益心气,敛心液,又善于走表,实腠理,固皮毛,为养心敛汗,固表实卫之佳品。《卫生宝鉴》中将浮小麦用文火炒焦研为末,与米汤调和频服,用于治疗盗汗及虚汗不止。
清代《奇方类编》中记载浮小麦可治疗男子血淋不止。方法为将浮小麦加童便炒为末,加入砂糖煎水调服,此法亦是取其入心引血归经之效。
此外,浮小麦也具有补心、止烦、除热的功效,这和小麦一样。(孙楠 孙世辉)
亦食亦药的小麦家族(下)
麦麸
麦麸,即麦皮,是加工面粉的副产品。《本草纲目》曰:“麸乃麦皮也。与浮麦同性,而止汗之功次于浮麦,盖浮麦无肉也。”
所以麦麸也可治虚汗、盗汗。因其止汗之功略次于浮小麦,故需加大用量。
麦麸入药多外用。如治疗风湿痹痛以及寒湿所致脚气,可取麦麸以醋拌湿,布包蒸热,温熨手足关节疼痛之处,用两个药包轮流调换,直至汗出,可有效缓解症状。《清宫医案研究》中御医用麦麸熨法为某贵妃治疗腰膝疼痛,方中用透骨草、川牛膝、防风、木瓜、独活、防己等药物一起研成粗末,和麦麸混匀,加入老酒拌炒,用布包起来热熨在疼痛部位,效果良好。这个办法也可用于跌打损伤,具有止痛消肿、活血化瘀之效。
此外,麦麸还可治疗多种皮肤病。将麦麸炒黑,研成末,加酒调敷于患处,治疗小儿眉疮。治疗皮肤瘢痕可将小麦麸研面,和酥调成膏状,外敷患处。《本草纲目》还记载用麦麸做褥,性凉而软,有利于皮肤疮疡的护理。
古代对麦麸的食用价值研究较少,而现代则非常重视麦麸的食用价值。如有研究发现,采用烘烤、常压蒸汽、高压蒸汽对麸皮预处理,可增加全麦面包的比容,降低硬度,提高弹性,从而改善面包品质。戊聚糖作为一种主要来源于小麦麸皮的非淀粉多糖,具有调节肠道菌群、改善肠道环境、降低血糖及提高免疫等多种功能活性。麦麸中某些成分还有抗肿瘤作用。
面筋
面筋为小麦面团入水揉洗,去掉淀粉及其他可溶性物质后剩下的软胶体。李时珍说:“面筋,以麸与面水中揉洗而成者。”面筋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质。小麦面筋蛋白是自然界中一类纯天然植物蛋白,小麦籽粒约含有13%的小麦面筋蛋白质。面筋蛋白的存在使得小麦面粉具有黏性和弹性,适合制作各种各样的面食,甚至还可将面筋用于制作肉类替代品。面筋可用油炸、煎炒、红烧、烧烤等多种方法烹调,颇受素食主义者欢迎。全国各地均有应用面筋制作美食的习惯。
袁枚在《随园食单》中记有面筋三食法:“一法,筋入油锅炙枯,再用鸡汤、蘑菇清煨。一法不炙,用水泡,切条入浓鸡汁炒之,加冬笋、天花。(另一法是)上盘时宜毛撕,不宜光切。加虾米泡汁,甜酱炒之,甚佳。”
《本草纲目》记载,面筋性味甘凉,可和中解热,劳热之人可煮食之。这里指的是一些素有劳伤的患者,因为中气不足,可能会出现气虚发热的症状,可以食用煮面筋,补中退热。但是面筋以油煎炒之后性质变热,且不易消化,所以小儿、阴虚火旺者以及脾胃虚弱的人不宜多吃。
王孟英《随息居饮食谱》记载,误吞铜钱者,取面筋,瓦上炙存性,研面,开水调服,可收到“在喉者即可吐出,在腹者从大便而出”的效果。
麦粉
麦粉是面粉洗筋澄出的浆粉,晒干使用,味甘性凉,是民间制作凉皮的主要材料。
《本草纲目》中收录了“万表积善堂方”中的乌龙膏,其主要成分即是麦粉,用于治疗一切痈疽发背,无名肿毒,初起焮热疼痛而未破溃者。用隔年的麦粉(时间越久越好)在锅中炒至黄黑色,冷却后研成末,再加入陈米醋调成糊状,熬如黑漆,装入瓷罐中储存备用。临用时将熬好的膏药摊在剪出小孔的纸上(小孔用来排脓),贴于患处即可。刚开始皮肤会有冰凉感,疼痛马上减轻。再过一会儿皮肤会有些发痒,这时不要揭下,也不要搔抓,时间久了肿毒自消,药力用尽时会自行脱落。李时珍这样评价此方:“药易而功大,济生者宜收藏之。”
麦苗
麦苗为小麦的嫩茎叶,多鲜用。麦苗性味辛寒,无毒,具有清热、退黄、解酒毒的功效。麦苗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叶绿素、维生素、酶类、酚类、矿物质等多种营养成分,能被人体直接吸收且有益健康,极具开发价值。麦苗提取物具有调节人体代谢、抗衰老、抗炎症、降血脂血糖、增强免疫力等药用价值,但是临床报道较少。在《医学衷中参西录》中,张锡纯记载了用麦苗治病的故事。患者王氏生平不能服药,即使是没有味道的汤药,也是入口即吐,后来她得了黄疸,张锡纯令其用鲜麦苗一握,加滑石五钱,煎汤服之。王氏两剂痊愈。方中以麦苗之性,既可疏通肝胆,又可清肝胆之热,消胆管之炎,将胆汁导入小肠之中。
神曲
神曲是一味常用中药,为麦面发酵而来。性味甘、辛,温,无毒。
白面是制作神曲的重要原料。《本草纲目》收录了叶氏水云录中神曲的做法:“五月五日,或六月六日,或三伏日,用白面百斤,青蒿自然汁三升,赤小豆末、杏仁泥各三升,苍耳自然汁、野蓼自然汁各三升……用汁和面、豆、杏仁末作饼,麻叶或楮叶包罯,如造酱黄法,待生黄衣,晒收之。”
神曲入足阳明经,具有健胃消食的作用。李时珍说,闪挫腰痛者,可用煅神曲焠酒服用有效。妇人产后欲回乳者,炒神曲研面,酒服二钱,日二次,即可收效,甚验。《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治疗脾胃虚弱、常年消化不良者,用神曲六两、炒麦芽三两、炮姜四两、乌梅肉四两,做蜜丸,名曰消食丸。
使用神曲时需注意,胃肠有积滞者用之最宜。若无积滞则会耗气,故而不可滥用。
麦奴
麦奴为黑粉菌科黑粉菌属真菌麦散黑粉菌寄生于麦穗上所产生的菌瘿及孢子堆,性味辛寒,是用来治疗时行热病的良药。《本草纲目》引古方“黑奴丸”,用小麦奴与麻黄、大黄、黄芩等共制成蜜丸,冷水送服,治疗阳毒温毒,热极发狂,发斑大渴之症。李时珍并解释道,麦奴乃取火化者从治之意,麦为心之谷,而奴为麦之将成,为湿热所蒸而生黑霉,与釜煤、灶墨同义,是临床急救的良药。
麦秆
麦秆是小麦作物的茎节。《本草从新》中记载,将小麦秆烧成灰,与碱、矿灰等煎干为末,用来点痣黡疣赘。临用时针刺挑破痣疣,水调点之,一日三上即去,但是须新合者乃效。
《万病回春》记载,有秘方治一切腹痛,不论虚实寒热皆效。方法为用小麦秆烧灰,地上去火毒,将麻布包了,滚水淋汁,一服立止。
麦油
《本草纲目》中记载,用烧铁物压小麦出油,外搽皮肤可治疗白癜风癣。将小麦炒黑,研面,用油调涂,可治疗汤火烧伤和眉炼头疮等多种皮肤病。
胃下垂(或子宫下垂)等内脏下垂疾病,按摩百会穴
判断胃下垂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那就是看肚脐眼,如果是圆圆的,说明没有问题。如果你的肚脐眼像嘴角一样耷拉着的话,很有可能存在着胃下垂的现象。每天用手指头在百会穴上旋转按摩30到50下,可以提升中气,固护阳气,将胃慢慢地托起来。按摩时,可闭上眼睛,慢慢感觉,随着按摩的时间加长,会感到头顶处微微发胀。
胃阴不足所致的多种病证,疗效卓著。外感温热病过程中,热邪最易耗伤胃阴,胃阴一伤,则上不能滋肺,中不
能柔肝,下不能滋肾,由此可发生各种病症。其他如温病误用汗下,或素嗜辛辣,也容易使胃阴受损。所以,益
胃汤治疗胃阴虚就极有临床意义。
胃体阳用阴,脾体阴用阳运用
(2018-09-18
10:47:17)[编辑][删除]
“胃体阳用阴,脾体阴用阳”首见于清代名医喻嘉言,其著作《医门法律·中寒门方·论附子理中汤》言:“人身脾胃之地,总名中土,脾之体阴而用则阳,胃之体阳而用则阴。”
喻嘉言运用体用学说简明扼要的概括了脾、胃的病理生理特性,为治疗脾胃病提供了临床指导思想。
“体用”作为解释脏腑形体与功能的关联性,被应用在中医学理论中。脏腑体用学说包括五脏体阴用阳和六腑体阳用阴两方面,在中医诊断治疗中均具有重要意义。《内经》言:“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脏,则知所病矣”。中医辨证司外揣内,通过观察“用”的变化来推测“体”的改变,即辨用识体;明代张景岳、喻嘉言等医家将阴阳学说与体用理论相结合用以诠释脏腑功能与形体的联系,体用二者譬如阴阳互根互用,缺一不可,《医源·脏腑体用相资说》言“体用相资之道也。内而脏腑,莫不皆然”,即体用互资,调用可以治体,临证遣方用药当体用兼顾。
关于脾胃学说的临床应用有“脾胃合论”与“脾胃分论”两大类。“脾胃合论”早在《内经》即有记载,《素问经注节解·太阴阳明论》言:“脾胃者,土也。土为万物之母,性命托之以为基,脏腑资之以为养,所系至重,非它脏之可比,故特为之合论焉”认为由于脾胃特殊生理功能,故将二者合而论之。“脾胃分论”亦见于《内经》,清代叶天士诠释最确切,其门人华岫云谓之“今观叶氏之书,始知脾胃当分析而论,盖胃属戊土,脾属己土,戊阳己阴,阴阳之性有别也。脏宜藏、腑宜通,脏腑之体用各殊也。”“胃体阳用阴,脾体阴用阳”是一对相反相成的概念,既强调脾胃同居中焦,相互联系,互为助益,又明确二者显著差异,相互区别。“胃体阳用阴,脾体阴用阳”理论是基于脏腑体用特性而提出的,胃主受纳,属腑以通为用;脾主运化,属脏以藏为性。太阴湿土得阳始运,阳明阳土,得阴自安,脾喜刚燥,胃喜柔润。脾喜刚燥恶柔润,以阳为用主运化气血,其体阴柔故最恶湿困;胃喜柔润恶刚燥,以阴为用受纳水谷精微,其体阳故最恶刚燥。“胃体阳用阴,脾体阴用阳”将脏腑与体用学说灵活结合,既强调脏腑特异性,又兼顾整体,重视功能与形体、脏与腑的联系性,突破了单纯立论某脏、某腑的局限性,颇具特色。
秦笛桥名乃歌,号又词,上海人,现代名医秦伯未祖父。工诗古文辞,兼擅六法,长于医道,活人甚众,著有《玉瓶花馆丛稿》《俞曲园医学笔记》等,是海派中医的代表。《清代名医医案精华》收录秦笛桥“脾弱案”,即是对“胃体阳用阴,脾体阴用阳”理论的继承发挥。
“胃主纳食,体阳而用阴;脾主健运,体阴而用阳。阴阳异位,《内经》于《太阴阳明篇》言之甚详。今胸次嘈杂似饥,食后或腹中胀满,可知脾胃升降不和,失其用矣。先提按根本大伤,水不涵木,阳化内风,上扰清空,则头眩目旋。肺主一身之气,通调水道,下输膀胱,化源渐竭,右降无权,小便淋漓艰涩。心主血,营液枯涸,孤阳亢逆,则恼怒不寐。至若两足浮肿,步履艰难,病在躯壳,治当从缓。脉数右涩左虚,舌光。姑拟益气调气,佐以清养。”
“吉林参、生绵芪、广郁金、玫瑰花、炒玉竹、制香附、焦枳壳、鲜橘叶、金石斛、宋半夏、炒栀仁。”
按:此案伊始即论“胃体阳用阴,脾体阴用阳”,先论“阴阳异位”脾胃的特性,后根据症状论脏腑病机,言“脾胃升降不和,失其用”强调二者病理联系。患者“胸次嘈杂似饥,食后或腹中胀满”,病机为“脾胃升降不和”,即脏腑之用不达;“头眩目旋”是因“水不涵木,阳化内风,上扰清空”所致;“小便淋漓艰涩”而知“化源渐竭,(肺)右降无权”;“恼怒不寐”是“(心)营液枯涸,孤阳亢逆”;“病在躯壳”则“两足浮肿,步履艰难”。此案论述脏腑气血阴阳为病,病机如何,见症为何,一一对应,可谓详备。据上述诸症合“脉数右涩左虚,舌光”之象,知其阴虚风动、肺气上逆、血虚阳亢等皆以脾胃升降不和,失其所用为先机,故以“缓治”为前提,益气调气,佐以清养,兼顾脏腑体用,治脾胃为主。
方以人参、黄芪益气养阴,健运脾胃,又有培土制木、生金之功;玫瑰、香附、橘叶遵“土得木而达”意,疏肝理气,助脾健运,补而不滞;半夏、枳壳辛开苦降法,降逆通腑,恢复胃腑功能;玉竹、石斛清灵柔润,滋养脾胃之阴,叶天士有云“补胃阴以制龙相”,脾胃之阴得补则龙相之火可熄;郁金清心凉血,行气解郁,炒栀仁清热利湿,利膀胱气化,治疗兼证。方中用药多以炒制取芳香醒脾开胃之意,兼以芳香之花叶更具疏散之力。秦笛桥立方取“胃体阳用阴,脾体阴用阳”之意,滋补脾胃之阴体,理气降逆助脾用通胃腑,二脏同调。《素问·玉机真脏论》曰:“脾脉者土也,孤脏以灌四旁者也”,脾胃旺盛则肝亢得制,心火得泻,肾精得充,肺气得降,诸脏皆调。
“胃体阳用阴,脾体阴用阳”是中医学对于脾胃特性系统把握而概括的理论,蕴意颇深,海派名医秦笛桥据理立法,以法统方,方中蕴理,颇可玩味。(姚鹏宇
辽宁中医药大学)
承古融新衷中参西——贺王道坤《新脾胃论》再版
(2018-08-29
04:49:36)[编辑][删除]
——贺王道坤《新脾胃论》再版
国医大师 颜正华
虽然我年事已高,但一直关注着中医药的发展。2018年1月,北京科技出版社再版了《新脾胃论》一书,该书由甘肃中医药大学教授王道坤主编。我反复阅读,对其中一些学术见解产生了共鸣,我认为这是一部好书。所以我想说几句话,供同道们参考。这本书分上中下三篇,十五章,90多万字。我认为这本书有四个特点。
内容全面有深度
该书既有古训,又有新知,深刻地阐述了《黄帝内经》《伤寒论》以及张从正、张元素、李杲、罗天益、张介宾、李中哲、叶桂、吴瑭等古贤对脾胃病的认知和治疗经验,以及现代名老中医董建华、刘渡舟、孔伯华、邓铁涛、蒲辅周、李玉奇等对脾胃病的认识和治疗经验。这些内容的阐述有深度也有广度,很耐人寻味。如对《黄帝内经》《难经》中脾胃病的论述,从病因、病证到治则都比较深刻。对张仲景治疗脾胃病的经验也作了比较准确的介绍。对李东垣,从其老师张元素到弟子罗天益,均介绍得比较详细。从“脾胃是滋养元气之本”“脾胃是人体气机升降的枢纽”,一直到对脾胃病的病因、病机以及内伤病与外感病的鉴别,治疗脾胃病大法和方药等,都作了比较详尽的论述。对张介宾提出的“五脏之邪,皆通脾胃”,以及根据胃气多少判断预后,都论述得比较深刻。书中对近现代一些中医大家的学术及临床特点都进行了阐述,可谓得其要领。比如对董建华的“保胃气”“宣通气机”“通降论”以及治疗上的“两点论”都认识得非常深刻,也切合董建华临床用药特点。再如对蒲辅周“保胃气贯穿临床始终”的主张和“保胃气措施多样”的经验,以及李玉琦教授提出来的“萎缩性胃炎从痈论治学说”都进行了重点论述。作者结合自己治疗脾胃病的体会,提出了“抓住主证,方证论治”的思想,又提出了“多元整合,综合治疗”的理念,也非常好。
该书论述的内容既有常见病如胃炎、溃疡病等,又有疑难病如胃癌、胰腺癌、肠癌等。既有中医辨证,又有西医诊断。在治疗方面综合应用中西药、针灸等,在护理方面介绍得也很到位。对于疾病的现代研究进展,书中以共识的方式作了介绍,比如中国早期食管癌筛查及内镜诊治、中国早期胃癌筛查及内镜诊治、胰腺癌综合诊治、癌症疼痛诊疗规范等。使临床医生能够及时了解、掌握这个领域里的研究新进展,尽快尽早地应用于临床。
衷中参西合临床
书中西医辨病、中医辨证体现了作者临床的特点。在诊断方面,作者首次提出了“五诊合参”的概念,是对诊断疾病的高度概括。中西医都可以参考应用。在“四诊”里面,能够切合脾胃病的特点进行望闻问切,在切诊方面重点介绍了15种常见脉象,而在西医学检查方面则结合了影像学检查、超声检查、X线检查、CT检查、核磁共振等;在内镜方面介绍了胃镜、肠镜、腹腔镜等,这些都非常切合临床实际。在学术进展方面,汇集了全国中西医专家的诊治最新共识。治疗方面,既有中医的治疗原则和方药,也有西医的治疗方案、诊断标准和疗效评定标准,便于准确客观的总结经验。在中医治疗中特别推出了方证论治的辨证施治的方法,便于临床医生掌握。
论述简明有重点
书中阐述了李杲师徒治疗脾胃病的一些要点,如将治疗大法归纳为益气熄火、升清降浊、峻剂攻下等,非常中肯。再如,阐述董建华治疗脾胃病的经验,突出“两点论”,把治疗经验归纳为“通降论”,要点突出而准确。作者把自己的一些经验以歌诀形式分享给大家,易学易用,便于推广。
脾胃学说在临床各科疾病防治中的应用,我深有同感。比如再生障碍性贫血、肾病综合症的治疗等。在外科方面,对乳痈、臁疮、烧伤等一些病的治疗,很有特色。通过调理脾胃,治疗急腹症也很有意义。比如,急性胰腺炎、急性胆囊炎、急性肠梗阻等。另外,术后发热在外科十分常见,尤其是部分低热患者,白细胞正常,又未发现感染病灶,这时候,对西医来说比较棘手,但我运用中药治疗优势明显。用藿香正气散治疗术后腹胀;用保和丸治疗食滞胃脘的发烧;用补中益气治疗气虚发热;用四君子汤治疗颠倒综合症。患癌症病人放疗化疗后出现呕吐、腹泻、纳差等一些虚弱症状,中医辨证治疗,效果都很好。
介绍验案有创新
本书作者对病例的介绍辅以图片,文字简练,形象生动,读后颇受启发。作者对典型的疑难病如慢性萎缩性胃炎患者潘某一直跟踪随访了31年,对溃疡病患者杨某一直随访了22年,对一例世界性疑难病——肺含铁血黄素沉着症病例跟踪随访了25年,对治疗的一些再生障碍性贫血患者观察随访了20多年……像这样认真随访患者是医者负责的表现,同时也证明了中医的远期疗效很好,值得学习和推广。(颜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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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案一
叶某,男,40岁。身高体魁,但食量甚少,每日只进食250克(四五两),且不喜肥甘之味。胃中隐痛时作,大便干燥,夜寐欠佳、晨起口干咽燥,舌红少苔、脉弦细而数,此胃阴虚而津液不足使胃气不得下降,所以谷物不得纳入。
麦冬18克,玉竹15克,沙参15克,生地10克,石斛30克,白芍10克,牡蛎12克,甘草6克。
按语:不欲食一症,临床多从胃气虚弱入手,但也有不少是属于胃阴虚的不欲食,须以甘凉滋液为法,吴鞠通说:“胃阴复而气降得食。”胃津不能上润则口咽干燥,或喜饮;阴不足不能和阳,阳不得入于阴则夜不安;胃中津液不能下濡肠间,故大便干燥。有形之阴不能速生,治疗时应谨守其法,须缓缓图治。
病案二
孟某,女,2岁。症见咳嗽,低热,盗汗,不欲食而反喜饮水,舌红苔薄,脉数。此胃阴虚而肺系失润。主以益胃之法。
沙参6克,麦冬6克,玉竹6克,生地6克,冰糖一块,牡蛎10克,糯稻根15克。上方共服二十余剂而愈。
病案三
陈某,男,52岁。素有胃疾,近日大便潜血,胃脘疼痛,不欲饮食,食后则胃疼更甚,口干,舌红少苔,脉滑数。证属胃阴不足,不能制阳而生内热,热又伤及阴络而动血。
沙参15克,麦冬15克,玉竹15克,鲜生地30克,石斛15克,扁豆10克,苡米10克,藕节15克,桑叶10克,竹叶10克。
服六剂,血止而痛去。减去藕节、桑叶,又服十余剂而饮食渐增。
病案四
庞某,男,28岁。大便不调,每日三四行,甚或十多次。所奇者,大便后又泻出棕褐色油脂,时多时少,偶或矢气,往往同油脂进出。肛门灼热,有下坠感。舌红苔黄,脉弦大。此乃胃肠阴虚,又被肝胆之火劫逼肠脂下注。
麦冬18克,沙参10克,玉竹10克,生山药24克,生石膏12克,白芍18克,乌梅3克,黄连3克。
服五剂而病证减半,大便调而油脂减少,续上方进退十余剂而安。
按语:胃阴不足,大肠失于濡润,大便多以干燥难下为主。如果在一派胃阴虚见证基础上,而见大便反泻,则应考虑肝胆之火逼迫阴液所致,常常有里急或下重感,稍不及时则粪污衣裤。在这种情况下,治疗往往是去生地之滋腻,而加乌梅、白芍等酸收之品,一方面预防津液下脱,另一方面又有敛阴柔肝之用。
病案五
唐某,男,38岁,患脱肛已有二年多,大便干燥,伴腹满,嗳气,食少,口干,寐差等症。舌红少苔,脉弦细。此肺胃阴虚,津液不能下达;复加肝郁而疏泄不利,横伤脾气则下陷而脱肛。
沙参12克,麦冬18克,玉竹12克,生地12克,百合10克,白芍18克,木瓜6克,甘草6克。
服三剂,脱肛症明显减轻。又加乌梅、诃子、黄连,服十余剂而愈。
按语:此证大便干燥,腹满,不食,似乎属于阳明腑实,但舌红少苔,脉弦细,所以知胃阴虚而肝气逆。阴虚不润则大便干燥,肝气横逆故腹满而嗳气。如是阳明腑实,必有燥屎内结等大实证,舌苔当黄而干,甚或焦黄。其证虽有相似之处,但虚实之间,不可不辨。
总之,临床运用益胃汤,一定要紧扣胃阴不足这一病理特点,辨证以口咽干燥,不欲饮食或不喜肥甘,大便干燥而胃疼,舌红绛少苔或苔薄,脉细数或弦细等为主。
便出血者加藕节、桑叶;大便泄泻而里急者加白芍、乌梅、黄连;脱肛加诃子、木瓜;胁痛加牡蛎、片姜黄;咽痛加玄参、青果、桔梗等,俱有效验。
高红勤辨治阴虚之慢性胃炎思路
摘自2025-6-6中国中医药报
偶鹰飞 江苏省太仓市第一人民医院 王 标 江苏省太仓市浏河人民医院
高红勤系全国基层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指导老师、江苏省名中医,太仓市中医医院心病科主任医师,善于运用中医药治疗消化系统疾病。笔者跟师学习,现将其诊疗慢性胃炎的经验及验案总结如下。
徐某,男,42岁,因“餐后剑突下胀满半年”就诊。诉半年来餐后剑突下胀满,伴脑鸣、腰酸、眠差,胃镜检查提示慢性浅表性胃炎。曾戒烟6年,复吸半年。胃脘部按之濡,轻度不适感,无明显压痛,舌质嫩红,苔少,脉细弦。
诊断:西医诊断为慢性浅表性胃炎;中医诊断为胃痞(肝胃阴虚,气机不利)。
治则:滋阴益胃、柔肝理气。
方用一贯煎加减:生地黄10g,北沙参9g,麦冬9g,枸杞子15g,当归10g,川芎6g,川楝子5g,佛手片10g,酸枣仁6g,川断15g,钩藤6g,天麻6g。7剂,水煎服,早晚分服。
二诊:脘痞显减,稍头胀,晨醒后口干引饮,脑鸣、腰酸、夜眠均好转,大便不畅,舌嫩红,苔少,脉细弦。气机已畅,阴虚之象显露,守上方去川楝子,加玄参10g、赤白芍各10g以增强滋阴润肠之效,继服7剂。
三诊:脘痞续减,头胀、腰酸已除,口干、脑鸣大减,眠佳,二便调,舌淡红,苔薄,脉细。予以守方巩固治疗。
按
慢性胃炎可归属于中医“痞证”“痞满”之范畴,《素问•五常政大论》载:“卑监之纪……其病留满痞塞。”《伤寒论》载:“但满而不痛者,此为痞。”该患者症见胃脘胀满,按之濡,兼见脑鸣、腰酸、失眠、舌嫩、苔少,高红勤辨为肝胃阴虚、气机不利,从滋阴益胃、柔肝理气立法,方用一贯煎加减。
关于阴虚之慢性胃炎的论治,高红勤强调以下三点:一是立足经典,重视内外两方面病因。本病的病因分为内外两个方面,一因饮食不节、起居不时以致正气耗损,卫外功能下降,外邪趁虚侵袭肌表,若失治误治则由表入里,陷于心下。二因高粱厚味,饥饱失宜以致脾胃受损,痰浊血瘀内生,另加情志失调而气机阻滞。上述两者互为因果、内外合邪,脾胃运化失常,痰浊血瘀内蕴,气机郁滞,升降失职而发为“胃痞”。二是明确久病入络,强调养阴泻火。本病常呈慢性迁延,患者病程较长,经久难愈,高红勤从“久病入络、久病多虚”角度考虑,患者或素体阴虚津亏,或年老体衰,或久病痰滞血瘀、肝郁气结,日久伤阴,加之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加快,人群普遍紧张、焦虑,且喜食肥甘厚腻,均为导致郁热内生,以致阴液暗耗,脉络瘀阻则阻碍了营卫的运行通道,导致濡养功能的进一步下降。叶天士亦认为,本病脾不升清,胃不降浊者固多,然“肺胃津液枯涩,因燥而痞者”(《临证指南医案》)亦复有之,临床运用辛开苦降法,须详审胃阴之盈亏;若胃阴已有亏象而浊阴不降者,“用辛开苦泄,而必资酸味以助之”(《临证指南医案》)。《类证治裁》指出“胃脘痛,初痛邪在经,久痛必络”“经主气,络主血也”,说明痛久入络,胃腑络脉受阻,胃黏膜就会长期失去气血濡养。高红勤从临床观察中发现肝胃阴虚、气机不利较为多见。三是习用一贯煎,随症灵活加减。方从法出,法随证立,根据本病病位在胃,与肝脾相关,针对以上病机,高红勤常选用一贯煎为主方。该方出自清代魏之秀《续名医类案》,用于肝胃阴虚、肝气不舒之证,方中重用生地黄为君,滋阴养血,滋水涵木。北沙参、麦冬、当归、枸杞为臣,益阴养血而肝、胃得濡,配合君药以补肝体,育阴而涵阳。佐以少量川楝子,疏肝泄胃,理气止痛,遂肝木条达之性。该药性苦寒,但与大量甘寒养阴药配伍,则无苦燥伤阴之弊,以此应用于该病治疗颇为契合,若胁痛、吞酸明显者加黄连、吴茱萸;嗳气加旋覆花、代赭石;苔黄者加蒲公英;刺痛、镜检见黏膜萎缩或久治乏效者加蒲黄、五灵脂、土鳖虫、乳没、丹参等活血化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