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华人古董商李鉴宸:定窑瓷器薄胎器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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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代厚重丰满的体态,自五代始突然向轻灵秀美转化,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就此问题闻述如下。
瓷器自陶器发展而来,在体系上属于同一类别,由胎釉经火温烧制而成。而进入瓷的过程中就已引进了青铜器、玉器等多方面的造型因素。有人认为不仅在造型,而且在釉色上也追随了许多外部因素。如绿釉追随铜器的锈色、黄釉追随金器的黄色、白釉追银器的白色。尽管对此种说法存有争议,但也并非全无道理。
唐代是一个物质文化十分发达的时代,但当时最高档的生活用器不是陶瓷,而是金银器,其次是铜器。我们之所以现在所能见到的唐代金银器皿很少,是由于金属具有重新熔化的特性,使得这些器皿已不再以原形保存至今了。
世人经历唐代的繁荣,在器用欣赏的心理上已经形成崇尚金银器的奢靡习惯。经安史之乱、黄巢起义再进入五代,藩镇间战乱不止。金银受到上层蓄用的制约,铜铁大部分用于战争的兵器和铸市消耗,而作为替代品的日用器,逐渐被日益成熟的瓷器所取代。但在世人的心目中,仍然存在挥之不去的金银器情结。李肇《国史补》中所提到的“货贿之物,侈于用不可胜计,丝布为衣,麻布为囊,毡帽为盖,草皮为带。内邱白瓷瓯,端溪紫石砚。天下无贵贱通用之”。有专家认为,此语出言笼统,白釉瓯与紫石砚属于高档商品,怎么可以与麻布衣草皮带并提?其问题就在这里,原因是当时白瓷瓯并非什么高档商品,社会上还不能充分肯定它,在世人眼里,真正的高级器用仍是金银器或者玉器。
人们崇尚金银器不是没有理由的,它们坚固、美观和轻灵,当时的瓷器还做不到这三点,因此它的高贵程度还是要大打折扣的。大致在五代以前金银不作为货币使用,一直被皇家及权贵视为宝物,制作器用,所以一直被推崇(直到88年朱全忠带一万两白银到魏博买米,历史上才有了用银做货币的第一次记录)。
就当时在盛唐来讲,国家每年的金银铜铁也并不富裕,只不过是战争较少,年年产出有所积累而已(但铜的消耗量很大,主要有三个原因,即铸钱、制造佛像、官僚富户囤积)。以两个朝代为例,宪宗初年国家采得银一万二千两,铜二十六万六千斤,玄宗朝每年采银一万五干两,黄金没有统计数字,应该是少之又少了。
唐代是制瓷业空前大发展的时代,为适应人们的崇尚与追求,自五代前后,紧追金银器胎体骤然岀现从厚到薄的发展,这也与晩唐已能烧制优质的白瓷有关。造成白瓷直追银器的现象(金器自然是最髙贵的,但金极贵而质重,只有银器高贵、洁白、质轻、性韧)陆羽在经讲“邢瓷类银”,把邢瓷直接与银相联系,其猹意识也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