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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故事,老故事

(2016-10-05 22:14:47)
    已经断断续续想了一段时间了。写不难,难的是坐下来写。
    先介绍下照片吧,省得吊人胃口。
    照片里的长者,是我的叔婶,一个是堂的,一个是亲的。两个年轻的大男孩模样的,当然就是我的堂弟了。一个是堂叔的,一个是亲叔的。小孩子们就不详细介绍了,都是堂弟们的孩子。
    成都入关时被问,“第一次来成都吗?做什么?”
    我随口说:“是啊,是第一次,回家探亲,成都好多亲戚呢。”
    事实上,探不探亲,我自己也不确定。心想着或许探,或许不探,视时间和行程而定。
    贵芹为我们三陪的时候,她的妈妈因为胆囊炎住院,又做了胆囊摘除手术。手术不算大,也足以让贵芹牵肠挂肚的,一路和妹妹微信视频,随时过问着妈妈的情况。 本来贵芹说在甲居藏寨住两天,可三天后就是中秋节,贵芹很想和妈妈,还有弟弟妹妹一起过个中秋节。贵芹他们姐弟,很久没有一起过节了。
    贵芹赶回北京,又是两千多公里的路,那还住什么两晚甲居藏寨啊,一晚就足够了。回成都。
    结果,贵芹千赶万赶,回到了北京。我们呢,多出了一天时间,可以探亲了。
    我的两个叔叔,从小到大一直听到见过的,是堂叔。而亲叔,这回是第一次见。两个叔叔,我都称小叔叔。

    子荣在酒店的房间里转来转去,一脸的愁容。是去是留?他一时做不了决定。
    此时,是民国37年的元月27日,也就是1948年。子荣和他的三姨太任淑娴正在香港九龙的一家酒店里。这天,香港正经历着50年来的严寒侵袭,气温竟然降到了4度,广播说大帽山一代都下雪了。
    子荣顾不上天暖天凉,他的心焦急上火。一只不大却提起来很沉的箱子一直没有脱离子荣的视线,那里面装着金条,是用来买去台湾的船票和将来在台湾的安家费。
    子荣40多岁,国字脸,中等个头中等身材,腰板挺得直直的,一看就是一介武夫。是的,子荣是国民党某军的副军长,半辈子戎马生涯。
    淑娴穿着蓝底碎花的旗袍也站在窗前,眉头微皱,两只手绞在一起,眼神跟着来回踱步的子荣移动。那旗袍很合身,衬托得淑娴的身材玲珑有致,裸露出来的皮肤更加的白皙细腻。
    终于,淑娴说话了,
    “你知道吗?我们临行前我去找高道士算了一卦,高道士给我了一个字:‘回’。当时我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是让我们不要去台湾,还是回家乡啊。”
    子荣猛的一怔,这话正中他的下怀,他实在舍不得他即将抛下的那一大家子人。且不说大老婆美莹和儿子女儿,四姨太夏清妍正怀着身孕呢,看她肚子尖尖的,一定会是个儿子。
    自从那年四个孩子同时出天花没能得到及时治疗,一下失去了大儿子和小女儿,只有一个儿子一直是子荣的心病,很是希望自己的太太们能多生几个。美莹年龄大了,淑娴不能生育,这后娶的清妍才怀上第一胎,多么希望是个儿子啊。
    时局不稳,大家都往台湾跑。子荣带一大家子人去肯定不现实,只能想先带着淑娴去,以后再找机会接其他人。可是,才到香港,子荣就犹豫了,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气候,陌生的地方,‘我一定要去吗?’这是这几天在子荣脑中回旋的问题。
    淑娴的一个“回”字,让子荣下了决心,去他的台湾,回


   
小叔叔在给我们讲我爷爷的故事时,我们正坐在他锦江边的家里。小婶也在。小叔叔还是那么的精瘦,小婶还是那样的年轻。
    临去小叔叔家前,我就给春喜提了醒,"别以为我小婶有多老,她说不定看着和我同龄呢。"  
    小叔叔七十多了,小婶至少也在七十的边缘。小婶,一件玫红的衬衣,一条七分裤,梳一个发髻,一如既往显得年轻漂亮,一水的成都人模样。
    上一次见小婶差不多有十年了吧?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小叔叔倒是老了很多,头发都白了。
    小叔叔是急脾气,他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话。小婶一接话,他就急,“你知道啥子嘛,不是这样滴。”
    小叔叔在锦江边的一楼的房子我没有来过,从外观看从里面看都旧了。客厅的天花板上有大片的水渍,黄黄的。小婶说,08年那年大地震,成都震感很强,二楼的人家吓坏了,水龙头没有关就跑下楼了,整个房子都是水,也殃及了一楼的他们。
    “我们老了,折腾不动了,也不想再重新装修喽,就这样吧。”小婶说。
    小叔小婶在别处还有一套装修好的房子,就空在那里,他们嫌远,儿子航航也嫌远,一直没有去住。
    “住这里多方便,旁边就是公园,我去跳广场舞,给京剧票友伴奏都是一抬脚就到了。你小叔叔也会去跳呢。”
    看着急躁严肃的小叔叔,想象着他跳广场舞的样子,我不禁微微一笑。

    Z子荣(1906-1951),XX县龙江乡人,1945年任国民党74军代理参谋长,1946年任100军19师副师长,1949年任39军副军长,1949年12月6日顾祝同委任Z子荣以川中滴而纵队司令回川,西南游击第一路总司令王瓒绪(1886-1960),将其部改编为第三军,Z子荣任军长,驻防三台,金堂等地。

    和我的亲堂弟霖霖通电话是今年的事。霖一口标准普通话出乎我的意料,总想着他会说川普,四川普通话。霖霖一口一个二姐的叫着,感觉很亲近。
    那个时候,霖霖还是在我的想象与猜测中:他长什么样?会是怎样的性格?会不会有一家人的感觉?
    听我妈说,初次见霖霖,就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有年,霖霖因公去了乌鲁木齐,顺便拜访了我们家。
    堂堂弟航航上一次见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青涩,少话。以后关于航航的消息都是陆续听来的:航航读大学了;航航毕业了;航航不要我小叔叔的钱自主创业了;航航拿着自己挣的几十万元去英国留学了。。。
    那年我带着孩子们回国,正好遇见也去新疆游玩加探亲的小叔叔。我问小叔叔‘航航现在长什么样了?’,小叔叔说,‘哎呦,航航他现在在英国,也没有带他的一张照片。’忽然,小叔叔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子,他说,‘有,有,这里有一张。’小叔叔从包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一张卡片大小的照片,递给我。我一看,差点摔一跟头。
    小叔叔递给我的,是一张哈利波特的剧照!
    ‘小叔叔,这是哈利波特呀。’
    ‘对,对,我们家航航,长得跟哈利波特一个样。’
    小婶也在一旁帮腔,‘是的,是的,航航就长这个样子,很帅很帅的。’
    霖霖给我打电话约见面,我笑说我们现在小叔叔这里,小叔叔请我们去吃午饭。霖霖在电话里悄悄问,‘小叔叔骂人了没有?刚才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呀,问你们在哪里,一直在发脾气。’
    我们从酒店往小叔叔家里打电话时,小叔叔刚巧出去买菜,小婶接的电话。我们说我们一会儿打车过去,然后就去家乐福给叔婶买点过中秋节的礼物,花了些时间。小叔叔就等不及了,埋怨小婶为什么没有说让我们在酒店等着,他来接我们。也把霖霖的电话打爆了,问我们的电话,我们在哪里。
    我们住的酒店离小叔叔家不远,走路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
    我们没能和霖霖中午见面,就把时间定在了晚上。我说,‘晚上也别吃饭了,就来酒店坐坐聊聊天吧。’霖霖说,‘好,我和小敏一起去,看看能不能把航航哥一起约上。航航哥白天上班,晚上也忙,他刚有个不到三个月的女儿,晚上要当奶爸呢。’
    7点半,航航,霖霖,还有小敏,一起来到了酒店。
    航航,霖霖都好高好帅哟,很挺拔的模样。航航,比现在那个演哈利波特的演员,不知甩出了几条街。小敏也是知书达理的样子,她就在我们酒店附近的一家外企上班,是HR的一个主管。第二晚见到的小杨,另一个弟妹,也是一样的知书达理,也是一样的在一家外资金融机构上班。
    那天晚上,我们聊到很晚,全然没有初次见面的生疏。

    那年见小狗,是我和你爸一起去滴。
    小狗还在厂子上着班,我俩就去找他了。
    小狗也不清楚家里的情况。我们告诉他我们是谁,他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弟弟。小狗简直懵了,一头雾水。之后,小狗回家去问他妈,他妈这才告诉他是怎么一回事。那个时候,小狗他爸,事实上是他的继父,已经去世了。
    小狗她妈,我们以前叫夏妈。


    小狗,是我的亲小叔的小名,我小叔叔一直这样称呼他。
    第一眼见到亲小叔,我就觉得他和我爷爷很像。我爷爷的仅有的一张照片,是我小叔叔从县档案馆里翻拍下来的,我也是今年才看见。
    等我看我们这回拍的全家福时,我才发现,我亲小叔现在的模样,和我爸也是非常的相像。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们的确是嫡亲的一家人哪。

    四川人的‘云’的发音,很像‘荣’。我一直以为我爷爷叫子荣,事实上是子云。他于1951年被逮捕后,拉回某县批斗枪毙。那年,他才45岁。日本打进中国时,我爷爷一身热血,拿家里的房契做抵押,拉了一个团的热血青年去投身抗日,随即被编入国民党某军。八年抗战,爷爷很英勇,也因此受到了嘉奖和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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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Z子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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