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愿极必反。
想要年轻的,老了;想要苗条的,胖了;想要白皙光滑的,长东西了;想要长长久久的,短了;想要结实牢固的,碎了;想要做个好梦的,魇了。。。
想明白了这个理,我便不再许愿,看看能否顺其自然。
果然,顺其自然的结果是,该来的全来了。我,更老了,更胖了,还长东西了。
东西不可怕,但,讨厌,居然长到了眼皮上。
有人说,是肉吃多了,身体接受不了了,从身体里长出来了。
我倒是想吃素的,可我的胃,不干。
也有说是因为皮肤受伤,感染了病毒。
我去看医生,眼皮上的那个,长得有点长有点粗了。虽然远看还是一个点,可近看,毕竟是多出的,可以看到的,芝麻大的,肉色的,一个,点。
我对家庭医生说,‘你给我冷冻掉吧,长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好讨厌。’
家庭医生看了看,‘不行,不行,它长在眼皮上,那里很多神经,我不能做,你要去看眼科专科医生。’
家庭医生大笔一挥,不,其实是十指在键盘上一弹一落间,一封给专医的介绍信写好了。
‘拿去,给专医打个电话,预约时间。’
彼时彼刻,是去年的十二月初。
我打电话预约专医,接线生说,专医的预约已满,要排到今年的元月三十一日才有时间。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终于等到了元月三十一日,农历大年初一,多好的日子,我可以看专医了,戴维斯医生。
眼科诊所好多人,等的不光是我一个。
大约一个小时后,戴维斯医生的助手唤我进去。
英俊潇洒的戴维斯医生现打开介绍信,现看看我眼皮上长的那个东西,然后,说,
‘需要一针,一切,一烧,就好了。’
‘还需要再来吗?’我有点不放心,并指出眼皮上还有两个几乎看不见的同样的东西。
‘不用。躺到床上去吧。’
我躺下,看着那个床头上可移动的,亮亮的灯。
医生过来了,助手站一旁。
麻利的,戴维斯医生往眼皮上用针扎了一下,紧接着,用剪刀一剪,然后用笔样的东东往伤口上一烫,我闻到了汗毛烧焦的味道。
‘做完了。’戴维斯医生很轻松的说道,前后不到三分钟。
助手在一旁汇报,
‘今天本来应该有十八个预约,但有六个取消了。’
助手送我来到前台付款。
前台算了算,
‘252元。’
‘什么?不是说115元吗?’
‘你还被治疗了额外的两个,所以治疗费就上升了。’
抢钱啊,国内点一个痦子才2元(按照今年春晚的明码标价),还是RMB。
这么一想,我当场暗暗对俩儿子动了气,
‘儿子们啊,你们为什么不想做医生?!’

画与文字,风马牛不相及,算是你读这篇文字的福利,哈。
PS:澳洲是全民医疗保健,虽然付给医生这么多,但政府会返还相应的补贴,所以我实际的支出是55元。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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