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君聊课(119):基于文本特质分类思想的语言应用训练例谈(之一)
(2016-11-10 15: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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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用文本特质实践 |
【关键词】
【主要内容】
语用型文本侧重于汉语教育,它的“语言训练”,是显性的直接的,课堂目标直接指向文本的某一种语言特质的认识和学用。
主题型文本侧重于文学教育,它的“语言训练”,是隐性的柔性的,课堂目标是直接指向思想启蒙和情感熏陶。
近两年,在语文界内部,“工具性和人文性”又一次摩擦起火。“语用”浪潮汹涌而来。在一线,各种“语用焦虑症”蔓延。
我不是理论工作者,我是普通的一线教师,我想站在一线田野上,谈谈自己对“语用”的认识和实践。
语用语用,语言应用,这不是语文教学系统中的贵族概念,而是一个普通概念。语言应用训练,更不是什么高深的语文行为,而是每一个老师日常都在做的事儿,而且是做得最多的事儿。只不过,有的做得多,有的做得少,有的做得显性,有的做得隐形。事实上,根本不可能有超越了“语言训练”的“语文课”。只要是语文课,“语言训练”都是必然路径,都是命定阶梯。语文课和政治课、历史课的不同就在这儿。
现在语文界内部的争论,来自于对极个别名师所上的“代表课”是不是语文课的争论。我个人觉得不必纠缠。这样的课,所谓语文大咖们终其一生,拿出来的也不过几节。这样的课,说它们不是“语文课”有点儿过激,但实事求是地评价,这样的课从解读思路和设计路径来看都过于求新求异,其落脚点,就不在普通一线课堂。这类课适合在舞台上表演,观课者像看话剧一样欣赏欣赏。语文世界,大海一样浩淼,天空一样广阔,要允许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云端之上的教学流派,也自有他们存在的理由。但他们和一线的田野隔得实在太远,不是经典只是典型。不管怎么荡人心魄,夺人眼球,大幕落下之后,我们还得回去老老实实地在我们的那片小园子里精耕细作。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语文教学的“瓜”和“豆”还真只能是“语用”,而不是“别的”。“别的”,只是因为种了瓜种了豆之后自然而然被改良了的空气、湿度、温度等等。
我们需要跳出这些争论,不被干扰,心平气和地继续自己的思考研究。
我以为,青春语文的“文本特质研究”是厘清这个问题的一个好工具。“语用”如何安放的问题,首先就得回到“文本特质”的原点去思考。
什么是文本特质?我把它定义为:一个文本所具有的区别于其它文本的标志性属性。文本特质决定了该文本在课程内容、教学内容以及在教材内容中的特殊地位,也就决定了围绕该文本采取的独有的教学策略。传统的初中语文教学除了有“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等简单文体分类外,基于“文本特质”的研究严重缺失。
怎么办?我以为:简化语文教学的内容和形式,通过“简化”达到“净化”“纯化”“美化”的目标是一条新的探索路径。
而简化的前提则是:就文本特质为文本细致分类,并在此基础上形成更加简洁易操作的课型。只有有效地区分文本特质,才能在备课过程中迅速地给文本定位,然后准确地选择教学方法,尽可能地减少备课和教学过程中的繁冗环节。
现阶段,依据我的研究,有六种文本类型是常见的:主题型文本、语用型文本、写作型文本、诵读型文本、思辨型文本、拓展型文本。
……
近两年“语用”引发的争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主题型文本的上法和语用型文本的上法天然不同造成的。
主题型文本侧重于文学教育(这个词语不一定恰当,姑且暂用之),他的“语言训练”,是隐性的柔性的,课堂目标是直接指向思想启蒙和情感熏陶的。所以其课堂状态颇有些似政治课哲学课。
语用型文本侧重于汉语教育(这个词语也不一定恰当,姑且暂用之)他的“语言训练”,是显性的直接的,课堂目标直接指向文本的某一种语言特质的认识和学用。这样的课,也有思想启蒙和情感熏陶,但这一块恰恰是隐性的柔性的。这样的课,语文本位很清楚,一般不会引发争论。
这两种课,在一线,是客观存在的,是都必须的。也就是说,上一篇课文,是侧重于文学教育,还是侧重于汉语教育,对执教者而言,应该心中有数,因为心中有数,所以,课堂有清晰的定位。而作为听课者,如果心中也有数,对听的课,也可以有清晰的界定。而不是因为头脑中只有一种课型,所以,就对另一种课型不理解,甚至全盘否定。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缺乏课型意识。按照王尚文先生在《回归语文的必由之路》中调侃的,现在的很多语文课,“不语不文、若语若文、亦语亦文,结果汉语教育、文学教育的目的都没有达到,致使’语’’文’两空。换言之,我们一定要明确,语文课程必须要有适量的课时用于汉语教育,让学生学习如何遣词造句,谋篇布局,以提升自己言语作品的语文品质。”
我的认识和王老先生是一样的。“主题型文本”的课,天然偏向“文学教育”,是“文学气质”,而“语用型文本”的课,天然偏向“汉语教育”,是“语用气质”。这两种课,只要关注平衡好“语言训练”和“思想启蒙”的关系,都能上出好课出来。下边,我就结合自己的实践经验,谈一点点自己在不同文本的语言训练上的做法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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