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玩了几天，跑了不少地方后，特别羡慕的，不是迪斯尼，不是环球影城，倒是美国的厕所。

一是设施齐备。几乎每个厕所都有给婴儿换尿布的床。洗手池很漂亮。洗手液、烘手机一定都有。每个独立的洗手间都有可以随时取换的纸质马桶垫，都有供应绝对及时的卫生纸。就这两样，在国内，也似乎只有首都国际机场有。且，还不能保证。我在首都教书，走了不少学校，能够在卫生间供应卫生纸的，寥寥可数。清华附中算一所。据说坚持下来，非常艰难。一是花费巨大。二是浪费惊人。为了教育孩子们不浪费卫生纸，把卫生纸当卫生纸用，我们实在是想出了各种办法，甚至连在厕所里装摄像头的念头都起过。但浪费的问题到现在也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只要是“公家”的东西，在中国，就浪费惊人。这真是国人的怪相之一了。

二是干净。许多厕所走下来，还没有见到不干净的。从洛杉矶到旧金山，700多公里，我们去了好几个休息站走厕所，哪怕是很偏僻地方的卫生间，都相当干净。我认真观察了一下，和国内不同，美国的独立卫生间里很多是没有垃圾桶的，只有部分卫生间马桶边有金属的小挂箱可以用来放杂物。我质疑：卫生纸和坐垫纸应该是可溶性纸，那像女人的卫生巾一类东西丢哪儿呢？丢马桶里？大概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美国女人有好习惯把用过的卫生巾带到洗手池旁的大垃圾桶来扔。我想，就这一点，也很让人敬佩了。

环球影城的豪华4D5D逼真立体电影的体验实在让人惊叹，迪斯尼制作的精美规模的雄伟让人神往，硅谷的高科技让人震撼……美国，除了让我看到令自己心服口服的奔放的想象力和无以伦比的创造力外，我更从洗手间这些细节上，看到了我们和发达国家的差距。

                                                    十一

虽然没有国内严重，但美国也堵车，也有雾霾，经过洛杉矶市中心的时候，我也看见地上有很多垃圾。但一连多天观察下来，整个城市还是相当干净的。我的鞋子几天没有擦了，上面也没有积灰。这个城市，很空旷，很闲散，很缓慢。

确实是缓慢。城市大，人相对较少，便感觉时间也走得慢了。在我的印象中，在美国这个很骄傲的一线发达国家竞争应该非常激烈，生活节奏肯定是极快的，但实际情况恰恰相反。走到哪里，都觉得美国人挺慵懒的。

还没有出发，导游就叮嘱到了酒店不要着急，因为在酒店办理入住手续比国内慢。我就存疑了。美国难道不是一个讲究效率的国家吗？到了之后发现还真不是。很多超市商场上午十点多才开门。商店员工也一副慵懒悠闲的样子，嘴不算勤，手脚也不算勤。卖个东西，一板一眼，各种环节很重视，但绝对谈不上麻利。导游说，在很多城市，不少商店，周末根本就不开门。周末大家都要度假呢。平时上班朝九晚五，到点一定下班，没有加班的文化。

夜生活丰富吗？我问。导游说，美国非常传统，大家不太过夜生活，除了看看电影，喝喝咖啡，都喜欢赖在家里。我们到某个富人区吃西餐，我用心观察了一下，这个富人聚居的小小“卫星城市”确实算修得漂亮，但7、8点钟街上的人就不多了。整个街区相当安静，没有想象中的灯红酒绿。

大多数美国人过的是慢生活，静生活，我不知道这样概括对不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