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扩大进士科录取名额,还加开制科
(2019-08-16 07:4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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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天子自诏者曰制举制举登第可直接入仕名为求贤实为求策礼遇其人实为礼遇其策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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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深知名不正言不顺,为寻求支持,利用科举进士文词之科,破格用人。“及永淳(682――683)之后,太后君天下者二十余年,当时公卿百辟,无不以文章达,因循遐久,寖以成风。”(中唐人沈既济)。自永隆二年(681)开始,以考功员外刘思立言“进士试杂文两篇,通文律者然后试策。”(见《新唐书•选举志》)再加试箴、铭、论、表之类杂文以适用宫廷需要,逐步形成了拥护自己的进士士庶阶层社会势力。
从显庆四年(659)长孙无忌集团覆灭到弘道元年(683)唐高宗和武则天共同执政的二十四年,科举制度发生了重大变革。尤其咸亨年(670――674)后,进士成了科举中心。取士也数倍于贞观年间。
武则天时不仅进士科录取名额大增,还加开制科。永昌元年(689)始在东西两都取士,“长安初,大开贡举,是年千五百人。”(张说《四门助教尹守贞墓志》)同年二月,武则天在洛城殿试策贡士。
什么是制科?“其天子自诏者,曰制举,所以待非常之士焉。”《新唐书·选举志 上》。制科有啥特点?考试无定制,皇帝自己选才。随时进行。
唐玄宗“开元之治”,28年间开考48制科,突出了对文学的重视。如开元二年“手笔俊拔”,开元五年“博学宏词”、“文史兼优”、“文儒异等”,开元六年“博学通艺”,开元七年“文辞雅丽”,开元十年“文学宏丽”等等。
“天宝十三载十月一日,御勤殿楼,试四科举人,其辞藻宏丽,问策外更试诗赋各一首。”《(唐会要》卷七六《贡举中·制科举》)“制举试诗赋从此开端。”
但实际君主对制举的重视和对应试者的礼遇诸如荐送、接见、临试、审阅、取第、处分、授官等,规格和礼遇都优于常科。
根本原因在于常科选拔的是“一般”人才,而制举选拔的是“非常”人才。“汉策问贤良,非试之也,延于大殿,天子称制,访以理道,其事重矣。”(见《文献通考》卷二九《选举考二》引致堂胡氏语)。
“射策者,疑其人之不能而试之。对策则以其人为贤知而问之。”(见《吕思勉读史札记》戊帙《通代·策试之制。上》)此虽言汉制,亦可说明问题。考进士的前提是从“矬子里拔大个”而制科是向能人请教策略。备考的首先就是能人,起点就不同。
制举名为求贤,实为求策。君主对“策”的关注超过对“人”的关注,礼遇其人,实为礼遇其策。
因此考试简便,应制举考试,无须经受试贴经和杂文之类的初级筛选,更有力于集中精力应对策问,吸引了不少虽明经科、进士科及第却又暂未授官甚至已经授官者积极应试。苏东坡就是进士后没赴任而留京考了贤良方正科。
制举录取可谓“百里取一”,有时比进士科录取的还要少。
“其制诏举人,不有常科,皆摽其目而搜扬之。试之日,或在殿廷,天子亲临观之。试已,糊其名于中考之,文策高者特授以美官,其次与出身。开元以来,四海晏清,士无贤不肖,耻不以文章达,其应诏而举者,多则二千人,少犹不减千人,所收百才有一”(见杜佑《通典》卷十五《选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