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2013年3月18日,写过一篇博文,提出了建国以来,契丹文字研究的死结和误区。
这几年,裴元博,陈传江,聂冲等民间契丹文字和契丹文物专家,他们的成果非常丰硕。他们的文章,书籍,特别是对契丹文字的研究和破译,引起了巨大的震撼,通过契丹文字的译解,解开了不少辽代历史的谜团,也盘活了大量的契丹钱币,书画和众多辽代文物。补充了史实和遗漏。这是学术界的重大突破,理应得到肯定和鼓励。
当然,也有不少人对民间学者的成果持否定态度。指责说这些译解都“不对”。可是,我们想问一句,你说说“对的什么样”?遗憾地是,这些人,都回答不上来。他们也不知道“对”的是什么样,但总是说别人翻译的“都不对。这真是奇怪的逻辑。
学术上的规矩是: 当你指责别人错了,那你把对的公布出来。
建国七十年来,契丹文字的研究,并无大的进展,更别说有什么突破了。原因是什么?我认为,主要是方向偏了,方法错了。完全捧着三十几块辽代契丹的墓志铭,翻过来调过去地琢磨。肯定是走入了误区,陷入了死胡同。
历朝历代的墓志铭,都是一种独特的文化载体。语句,文风,叙事,都与朝廷民间通行的行文根本不同,差异很大。完全是两种文体。就如同诏书与诗词,文告与经史,讣闻与子集,完全是不同的文体与文风。请想一想,外国人整天学习唐朝的墓志铭,能解读李白和杜甫的诗词吗?整天钻研宋朝的墓志铭,能解读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吗?
症结就出在这里。
民间契丹小字的学者,他们涉猎广泛,不懈的努力,艰辛的探索。很有成就。
为什么民间学者对契丹文字的破译和释读成果显著呢?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跳出死守几十块墓志铭的思维,开拓视野,扩展思路,融汇多种知识领域,全面掌握草原民族的历史和习俗,很多思路就开阔和清晰的多了。综合起来,民间学者,更注重下面五个方面:
一是把释读契丹文字与草原民族的文字语言结合一块来比对研究。
二是把释读契丹文字与契丹历史和金元历史结合一块来分析研究。
三是把释读契丹文字与契丹及草原民族地区宗教一块来探索研究。
四是把释读契丹文字与大量民间的契等文物资料一块来综合研究。
五是把释读契丹文字与收集掌握契丹及草原习俗一块来思考研究。
我的归纳还不全面。但也足以发现差别和差异了。一句话,跳出墓志铭,融入更广阔的辽代契丹历史文化和金元时期的草原民族的宗教,民俗以及野史传闻,这才是正确的方向和路子。
说真的,破译高深莫测的军事密码,也不至于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