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和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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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个以“梅”为名的植物,那就是“青梅”、俗称“酸梅子”。 “青梅”属龙脑香科青梅属乔木,它的果实也称“青梅”。少年时,从成都小南街街口直到小南街小学门口,一字摆开了五、六个糖餅摊,只见糖饼师傅起半勺熬制的糖液,倒在石板上,迅速用刀刮开,放上半块“酸梅子”,再迅速用刀让它卷起,红塘裹着的“酸梅子”,吃在口中的酸甜味,其感觉好得不能再摆了。“酸梅子”当年我们也称“酸杏儿”, 糖餅摊上的“酸杏儿”是用水发过的,杂货铺中有干货卖。因为不是可直接食用的水果,故从未在成都市面上见过它的真象,只在“青梅煮酒”,“青梅竹马”中绝望地想象它的样子。
2006年,从新闻中得知,大邑县斜源镇的大山上有一支明初迁自麻城孝感乡的余氏,其文化遗存大可挖掘。于是相约同仁数人前往该处考察。上午一番考察之后,来到山上一处山庄,庄主姓“丘”,我们称她为“丘大娘”。丘大娘富态豪爽、大方健谈。在候餐空隙,她知道我们此行目的(她开初在县城,得信后连忙赶回来的),便款款而谈她所知的余氏。谈话中得知,她丈夫是本支余氏,她本人也系蒙古族后裔。这不禁想起她祖上是否与“丘处机”有关。餐后,丘大娘带领我们考察了几处不为常人所知的余氏文化遗存。平时对植物也感兴趣的我,在一山凹处,突然发现一棵乔木树上结满累累果实,果实外观似李子,但果形偏小,外皮也没有光亮的腊质层。丘大娘见我有稀罕状,忙说这是“青梅”。同时放话,你们随便摘,送给你们。我们连忙下手,山庄员工又拿来塑料袋,整整装了两口袋。同仁们是不知此物如何食用,还是没有少年时“酸梅子”的记忆,还是碍于面子,他们都不要。我乐得与开车的朋友,一家分了一袋。回来放入大瓶中,用白糖一腌制,饮其浸出液,美极了。由于当初只顾摘果子,对树本身的观察竟然没在意,至今很失悔。
“红梅”属蔷薇科李亚科“杏属”落叶乔木,而“青梅”又曾被误称为“酸杏儿”,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杏”了。
这里所说的“杏”是指它的果实,称其为“杏子”或“杏儿”。杏子、李子、桃子、枣子、羞子(一种似苹果形状,只有核桃大小,带长果柄的水果)等时令水果,旧时在成都市场上,这些都是挑着担子卖的。杏果实成熟时,果皮及果肉呈淡黄色,其味甜中带酸。大人一般都会告戒说:此类水果不能多吃,吃多了要“打摆子”的。再有,吃时一定要小心,不要将籽籽(果核)吞到肚子里去,不然二天头上要长出树子来。杏的果核扁园形,将两边磨平,露出一点核“肉”,将核“肉”掏出,就成了一个口哨,“嘘、嘘”的声音常从少年的口中发出。杏核内的“肉”本名“杏仁”,分为“苦杏”、“甜杏”。“苦杏仁”味苦,经过加工,成为一味中药。“甜杏仁”不苦,也不带甜味,炒制后香脆,作干果食用。认识“杏”字和实物,那是在不知不觉中的读书时。再后来读到杜牧《清明》一诗时,诗中“牧童遥指杏花村”,让人感到画面很美,想了半天,这“杏花”在画面中是如何展现它的风彩的,却一点都不知晓。因为桃花、李花、梨花当时很常见,惟独从未见过杏花。后来,从让杏花失色的“红杏出墙”成语中,知道杏花是红色的,究竟红的怎么样,一点印象都没有。一次朋友邀我作客到他农村的家,无意之中见到墙边初开苞的杏花。其花单瓣、其色大红。整个景色果然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仔细查看资料,古人写此诗的寓意是:“一切新生的美好的事物也是封锁不住、禁锢不了的,它必能冲破任何束缚,蓬勃发展。”看来前人也有恶搞的,把一个好端端的景色和寓意糟蹋了。
当杏树、李树、梨树、桃树盛果期一过,其果实口味也退化,将被淘汰,在农村多作柴薪用了。很多园艺工作者常将其低价购来作为嫁接红梅的砧木,培育出更多的好品种梅花来,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其中以杏树为砧木嫁接的红梅为最佳,俗称为“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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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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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