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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吾师(四)豪放大气的金正贤老师

(2019-03-28 07:5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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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回忆

怀念恩师

分类: 吾爱吾师

吾爱吾师(四)

豪放大气的金正贤老师

1971年春天的一个瞬间,我随着一群初一新生走进了南通中学的大门。当时,不仅入学时间由秋季改为春季,而且中小学的年级、班级序列也改成了连、排制。由于我们这批新生人数较多,所以编成一、二两个连,每连六个排(班级),排里再分班(小组)。我被编在二连六排。(还记得我的学号是“7212……”,表示的应该是72届初中12班的意思吧,但我们却是在731月毕业的,不知是否这届学号还是按以前秋季入学时间编的?这是题外话了。)

全排(班)在教室集中完毕,一位身材挺拔,器宇轩昂的老师走上讲台。他扫视一下全场,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我姓金,叫金正贤,是你们的班主任”,说着,转身在黑板上写下“金正贤”三个大字。目光炯炯,声音洪亮,潇洒自信,对这位在通中接触到的第一位老师,全班同学油然而生敬畏之心。学习常规交待清楚后,金老师立即召集班干部开会。我们几个随着金老师,来到荷花池边小楼金老师家中,见到还有几位高年级的学生干部也在等他,这才知道,金老师还兼管着高年级班级。第一次班干开会,金老师就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说话办事举手投足,硬朗干脆、雷厉风行、豪放大气;对学生干部要求特别严格,——这或许就是金老师管理班级、管理学生的主要抓手吧。很快,我自己就有了切身的体会。

那是一次全连广播会议。老师们也在办公室开会,各班教室没有老师下班,秩序有点乱。忽听金老师在广播里点到我的名字:“陈艺鸣和朱晓华,两位副连长,你们马上到各班看看,维持好纪律。”语气急促严厉,我知道金老师生气了,要我们这些学生干部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可我有点犹豫,因为和其他班级同学不熟,怎么去“维持纪律”?在班上同学的催促下,想到金老师那犀利的目光,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教室。可在各班教室外面徘徊了几圈,切实感到自己真的做不了什么,既无能力也无威信,没法完成金老师当众交给的任务,于是只好灰溜溜地回了自己教室,很惭愧。

在教学上,金老师也很受学生欢迎。他上我们的数学课,简明扼要,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爽直无忌的个性,在教学互动中亦每每生动鲜明的体现,有时令人忍俊不禁。一次,金老师提问:“圆周率π是怎么算出来的?”一个同学立即举手回答:“是劳动人民发现的。”金老师顿了一下,说:“不错,是劳动人民发现的。那么劳动人民究竟是怎么算出来的呢?”又一个同学举手;“是伟大勤劳勇敢的中国劳动人民在实践中发现的。”金老师继续耐心地问:“是的。但是中国劳动人民怎么具体算出来的呢?”下一个同学回答得更为详细:“是伟大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在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中算出来的!”看得出来,金老师的耐心已消磨殆尽,可还在尽量克制,声音提高了,语速也加快了:“没错,我们都知道是劳动人民算出来的。可我问的‘算’是‘计算’,劳动人民是怎样‘计算’出来的?”有了金老师率直的体态表情和再明显不过的逻辑重音强调提示,我们再笨,也终于明白是咋回事了。我赶紧举手:“是圆的周长除以直径”。大家都松了口气,总算摆脱了政治对数学的挂帅领导。

金老师在我们班当班主任和教数学课,时间都不长,不久就调到学校“教革组”(相当于教导处)当负责人,和班上同学直接接触的机会很少了。一天上午,正在上数学课,只见金老师快步走来,对李楠老师打了个招呼,李老师就叫我出去一下。我连忙走出教室。金老师对我说:“你不是喜欢做点科学实验嘛,赶紧回家准备一下,学校派人去上海学习参观,你也去。”我一听,高兴极了,真是喜从天降啊。当天我们就坐船去了上海。此行师生共六人:两位工宣队领导——施队长和周指导员;两位教师——教革组金正贤老师和高中物理保洪生老师;两位学生——高二李荣生和高一的我。(这个组合准确地体现了当时学校教育革命的理想构成:工人阶级领导,教师为主导,学生为主体。)开船后,兼任校团委书记的施队长笑吟吟地对我和李荣生说:“派学生出差,学校也是第一次啊。”金老师说;“学生也要参加教育改革嘛。”到了上海,先在那里的华保良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住宿和活动。我们先是到上海市敬业中学去参观学习。敬业中学地处黄浦区,创建于清乾隆十三年(1748年),是所历史悠久的名校,解放前就是“市立模范中学”。到那里,正赶上校领导开会介绍学校的教育改革经验,我们就立刻入座听取了。介绍完毕,敬业中学的负责同志非常客气,让我们“外地同行”先说说,提提意见。金老师就代表大家发了言,谈了体会和感受,并表示感谢。除了中学,我们还到上海交通大学去参观。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一流大学的校园,深深被其规模气派所吸引和震撼,算是对“大学”有了最初的感性认识。另外,对我来说,上海一行还有一大收获,就是抽空和李荣生一起去当时最大的福州路新华书店买书,我买了一本《物理学(第一册)》、一套《电子技术》(普及读物)和二本《自然辩证法》(不定期刊物)。在上海共待了三四天,买书和吃饭,把身上的钱都花完了。当时出差是很“革命化”的,除了车船和住宿费用,伙食都是自己掏钱,没有补贴,师生一样。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因公出差。

从上海回来不久,金老师就调走了,但家还在通中荷花池。起初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听金老师自己说,是到郊区一所刚开办的第十八中学去当“一把手”党支部书记去了。记得金老师还说,那里条件艰苦,连自来水都没有。我当时只是为金老师离开通中离开我们而惋惜,根本想不到在不久的将来,我还会和十八中及金老师有所交集。

此后五六年间,我先下乡后上学,毕业分配时,报到单位,正是第十八中学!本以为又要遇到金老师了,到学校才知道,金老师已经离开十八中,调到供销学校当教务处主任去了。十八中也由金老师创业之初的筚路蓝缕,迅速发展成为一所初具规模的完全中学了。在这里,从参与创建十八中的“老人”那儿,经常听到“金书记”长,“金书记”短,足见金老师作为创业者和领导者的口碑之厚重。

吾爱吾师(四)豪放大气的金正贤老师 

1984年金正贤(左三)老师回十八中看望当年“老人”合影留影)

又过了几年,我成家了,爱人也是当年十八中初创时期的教师,金老师是她的老领导,又是我的老班主任,于是,金老师欣然接受了邀请,兴致勃勃地参加了我们的婚礼,当了我们的证婚人。

呵呵,看起来,我真地很幸运,和金老师这么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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