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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故乡、流放与文学传统的探讨——读林清玄散文《大雪的故乡》

(2025-08-22 05:4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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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对故乡、流放与文学传统的探讨——读林清玄散文《大雪的故乡》


大雪的故乡 林清玄

 

  一九八二年十月二十日,当代知名的作家索尔仁尼琴,站在台湾嘉义的“北回归线”标志碑前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他高兴地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跨上热带的土地。”

  看到索尔仁尼琴站在“北回归线”上的形象,给我一种大的感动。那个小小的标志碑上有一个雕塑,是地球交错而过的两条经纬线,北回归线是那横着的一条,一直往北或往南,就到了落雪的寒带。这个纪念碑是站在台湾的南部大平原上,我曾数次路过。每次站在它的前面,遥望远方,心中就升起一种温暖的感觉,它站的地方正是我们美丽的沃上。

  跨过这条“北回归线”,往南方的热带走去,是我童年生长的温暖家。同样的,走过“北回归线”往北渡海的远方,是我的祖父那一辈生长的大雪的故乡。由于这样的情感,站在那条线上,是足以令人幽思徘徊的。

  索尔仁尼琴站在北回归线上的形象,使我想起他在一次访问时流露出来对故乡的情感。日本研究俄国文学最杰出的学木村浩,去年九月曾到美国佛蒙特州索尔仁尼琴居住的山庄去访问,他看着窗外佛州茂密的森林问索尔仁尼琴:“到了冬天,这一带是否会下大雪?”

  索尔仁尼琴将视线转向窗外,注视片刻后,静静地道:“虽然每年不尽相同,可是雪相当大,你知道,没有雪,俄国人是活不下去的。”

  在那一次访问里,索尔仁尼琴还说到:“被放逐的时候,我总认为二三年后就能回去的。谁知道一眨眼已经七年了。不过,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所以坚信一定能够回去的。”

  谈到这一段话,不禁令我思绪飞奔,索尔仁尼琴对他的俄国故乡是怀着浓重乡愁的。他的“下着大雪的故乡”曾是他忧思和呐喊的起源,对着他的人民和国土,索尔仁尼琴有着浓郁的血泪和感情。由于他的流放,他对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也就有了特别的关爱和同情。

  他的流放,隔断了他对故国的联系,也正是他的流放,使他的同情与关爱自俄国的土地扩散,用明亮的巨眼注视世界,使他从“俄国的索尔仁尼琴”成为“世界的索尔仁尼琴”。

  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俄国的文学,包括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契河夫、高尔基、果戈里等人的作品;甚至到帕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的作者)、索尔仁尼琴,我觉得俄国文学有一个伟大的传统,这个传统是由一片辽阔的土地和忍苦的人民所孕育出来的。

  他们共同具有浓厚的宗教气氛,有一种博爱的人道主义精神,还有正面的理想主义气质。

  虽然在那个苦寒的土地上,文学艺术家不时受到挫折,他们却总是像巨树一样,站立在最寒冷的土地上。尤其是从十八世纪以后,俄国的文学家、音乐家、舞蹈家更是天才辈出,闪炽着星星一样的光芒,他们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在作品中流露出对人和土地的热爱,充满了强烈的乡土恋情。

  一个人的故乡能给他以后提供一个什么样的背景,我觉得读俄国文学家的作品最能感受深刻。以前阿·托尔斯泰在巴黎流亡时,写出《苦难的历程》和《彼得大帝》,现在流放在美国的索尔仁尼琴写出《古拉格群岛》、《癌病房》、《一九一四年八月》,都是对他们国上热爱的记述和苦难人民的呼声。

  他们强调真正的俄罗斯,那是他们成长地方,一个落着大雪的故乡。由于他们永不丧失的正义与良知,使俄国文学长久以来就是人类最珍贵的文学灵魂的一部分。

  曾在劳改营度过八年岁月,在流刑中罹患癌症幸而未死,最后被流放的索尔仁尼琴,到今天他还热烈的爱着他祖国的土地、森林和人民,盼望有朝一日能返回故上,为他的同胞奉献生命。

  我觉得这种对故土的怀思,以及在作品中表现出强烈的家国情味,正是文学中最可珍贵的品质,“苦难能造就有节操的灵魂”,生在现代的中国人让俄国的大地文学作品不能无感。

  俄国有一首动人的民谣,它是这样歌颂它的土地和苦难:

  贝加尔湖呀,

  是的母亲,

  她温暖着流浪汉的心,

  为争取自由挨苦难,

  我流浪在贝加尔湖滨,

  为争取自由挨苦难,

  我流浪在贝加尔湖滨。

中国过去的民谣也有许多类似的歌唱或悲歌,可是为什么中国经过这么长期的苦难,竟没有能产生与俄罗斯文学一样博大的近代作品呢? 


对故乡、流放与文学传统的探讨——读林清玄散文《大雪的故乡》



【读与评】

林清玄先生的《大雪的故乡》是一篇充满深情与思考的散文,通过对索尔仁尼琴的描写,不仅表达了对这位伟大作家的敬意,还引发了对故乡、流放、文学与苦难的深刻思考。先生以索尔仁尼琴站在台湾嘉义的“北回归线”标志碑前为引子,逐渐展开对故乡、流放与文学传统的探讨,读来令人感慨万千。

文章开篇,索尔仁尼琴站在“北回归线”标志碑前的形象,象征着一种跨越地理与文化的连接。北回归线不仅是地理上的分界线,更是情感上的分水岭。往南是先生童年生长的温暖家园,往北则是祖父那一辈生长的大雪故乡。这种地理与情感的交织,使得北回归线成为了一个象征,象征着人们对故乡的眷恋与思念。

索尔仁尼琴的流放经历,进一步加深了这种情感的表达。他在流放中对故乡的思念,尤其是对“下着大雪的故乡”的怀念,成为了他文学创作的动力。先生通过索尔仁尼琴的故事,揭示了流放者与故乡之间那种无法割舍的情感纽带。流放不仅隔断了索尔仁尼琴与故国的联系,也让他对世界产生了更广阔的同情与关爱。正如先生所言,索尔仁尼琴从“俄国的索尔仁尼琴”成为了“世界的索尔仁尼琴”。

先生在文中表达了对俄国文学的深厚感情。他认为,俄国文学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根植于一片辽阔而苦难的土地,孕育出了博爱的人道主义精神和正面的理想主义气质。从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到索尔仁尼琴,俄国文学家们始终在作品中流露出对人和土地的热爱,充满了强烈的乡土恋情。

这种对故乡的热爱与对苦难的深刻体验,使得俄国文学具有了独特的魅力。先生提到,索尔仁尼琴在流放中创作的《古拉格群岛》、《癌病房》等作品,不仅是对祖国苦难的记述,更是对人性与正义的呼唤。俄国文学家的作品之所以能够打动人心,正是因为他们在苦难中依然保持着对正义与良知的坚守。

反思中国文学,先生提出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为什么中国经历了长期的苦难,却没有产生像俄国文学那样博大的近代作品?这个问题不仅是对中国文学的反思,也是对历史与文化的深刻思考。

中国历史上同样充满了苦难与流离,民谣中也曾有许多对土地与苦难的歌唱。然而,先生认为,中国文学在近代并没有像俄国文学那样,通过苦难孕育出博大的作品。这或许与中国文化中的某些特质有关,也可能与历史进程中的某些因素相关。我想,无论如何,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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