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只有高雅,没有低俗——读拜伦诗《唐璜》
(2025-05-29 10: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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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是静默的,海湾上闪出星星,红色的晚霞暗了,天越来越黑,四周无声的沙石,滴水的溶洞,使他们不由得更紧密地依偎。”这是唐璜和海黛结婚的环境。
“只断续几个字,却已尽情吐诉;呵,热情所教的一切热烈的词藻怎及得一声轻叹那样表达出天性的奥秘——初恋,这一启示正是夏娃对后代女儿的恩赐。”用“轻叹”、“天性的奥秘”、“夏娃对后代女儿的恩赐”来暗示他俩的结婚。
“海黛没有忧虑,并不要求盟誓,自己也不发誓……她真纯而无知得像一只小鸟,在飞奔自己的伴侣时只有快乐。”参照西方举办婚礼时,总要盟誓,但这里有比盟誓还要坚定的无声的誓言。
“她爱着,也被人热爱;她崇拜,也被人所崇拜;他们本诸天性,让热炽的灵魂向着彼此倾注。”结婚的过程是两个灵魂的结合,此时的海黛“把急跳的心紧贴他的胸,似乎它再也不能离开它而跳动。”肉体的接触,只写到这里,没有半点低俗。
接下去“那深情而火热的时辰过去了,唐璜在她的臂抱中睡得沉沉,她没有睡,却轻柔而又坚定地把她胸脯的娇美献给他去枕。”
再下去用一连串的比喻写“一个恋人看自己所恋在睡觉”时的喜悦:
一个孩子在母亲的怀中哺乳,
一个婴儿从襁褓中望见灯光,
一个守财奴往箱子里收敛财宝,
一个信徒看见天使在空中翱翔,
一个阿拉伯人接待异方的宾客,
一个水手在角斗中获得奖赏。
甚至于这些“喜悦都比不了”她。
……
“银河系中成群的星星遍观世界,竟找不到什么比她的脸更喜悦。”如果说上面六个比喻还比较一般,这就是神来之笔了,作者的视角已经越过人类,越过地球,把笔伸向广漠的太空。须知作者只生活在十九世纪初!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今天的人类才在探索火星的奥密。
拜伦描写婚姻的最后一节回应开头的环境:“好了,在这荒凉的海边,星星是婚礼的火把把这美丽的一对照得更加美丽,海洋是证人,岩洞是他们的卧榻,情感为他们主婚,孤独是牧师——他们就这样结了婚。”一场世界上最隆重的婚礼,火把、证人、主婚、婚房、牧师,皆有的全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