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描绘的共游、依偎、接吻——读拜伦诗《唐璜》
(2025-05-20 14:3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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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首先设计一个2人世界共游的场景:
“那是一天逐渐凉爽的时刻,一轮红日正没入蔚蓝的峰峦,大自然鸦雀无声,幽暗而静止,好像整个世界已融化在其间;他们(唐璜和海黛)的一边是平静而凉爽的海,一边是有如新月弯弯的远山,玫瑰色的天空中只有一颗星,它闪烁着,很像一只眼睛。”
大自然给予了这一对情人最美的景色,黄昏,海边,一颗闪烁的星。
“他们就这样手挽手往前游荡,踩着贝壳和五色光灿的碎石,有时走过平坦而坚硬的沙地,有时走进了被风雨多年侵蚀而形成的岩洞,好像精心安排,有大厅,有晶石的房顶和居室;”
现在的场景已经到了溶洞,仿佛一切专为他们布置的。“他们并肩歇下来,以一肩相偎,呵,紫红的晚霞已使他们陶醉。”
下面描绘他们的三个动作,“他们抬头看天,那火烧的流云像一片赤红的海,广阔而灿烂,他们俯视着海,映得波光粼粼,圆圆的一轮明月正升出海面,他们聆听浪花的泼溅和细风,”分别写了“抬头”“俯视”“聆听”,接下去一个细节,“他们还看到含情脉脉的视线”而这样的视线是“从每人的黑眼睛照射对方的心”。
再下去,水到渠成,“于是嘴唇相挨,接了一个蜜吻”。
下面用16句对接吻倾注笔力进行描述,并夹有抒情和议论:
“呵,一个长长的吻,是爱情、青春和美所赐的,它们都倾力以注,好似太阳光集中于一个焦点,这种吻只有年轻时才吻得出;那时灵魂、心和感官和谐共鸣,血是熔岩,脉搏是火,每一爱抚、每一吻都震憾心灵:这种力量我认为 必须以其长度来衡量。”吻是长长的,是双方倾力以注,作者用“好似太阳光集中于一个焦点”来比喻两个嘴唇相合。接着议论吻的内涵,是灵魂、心和感官三者合一的共鸣,与此同时,血液奔流似熔岩,脉搏跳动似火焰。
那么,什么是接吻的“长度”呢?作者在下面的8句里写道:“我说的长度指时间:他们一吻天知道多久!——当然他们没计算;即使算过了恐怕也算不出一秒内那多少丰富的美感;”一秒里就包含“多少丰富的美感”,如此的长吻又有多少个一秒呢?
“谁都不说话,只感到彼此吸引,仿佛心灵和嘴唇在互相召唤”,把接吻写成“心灵和嘴唇的互相召唤”,这就揭示了一对情人真恋的本质。“一旦汇合了,就像蜜蜂胶在一起,他们的心是花朵,向外酿着蜜。”接吻是心灵的外在表现:用花朵比喻内心,用胶着的酿蜜比喻外在的接吻。心和吻真正是“互相召唤”。
拜伦如此写接吻,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