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到某厂采访。
    晚上吃饭的时候，记得是在厂办隔壁的高级会客厅里。
    我没怎么喝几口，董事长老郝就先有了醉意。
    突然，他问我：“认识程某吗？”我想了一下，说：“认识！”他又问：“你认为这个女人怎么样？”

    听了这一问，我脑子里马上想起那个高傲的女孩，一脸的肃然，所谓“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在电视台，乃至在省城新闻界，她见了谁也不多说话的。笑容总是淡淡的，眼睛看在别处，顶多似握非握地碰一下你的手，那就算是仙女下凡了。她的仙风飘过之后，人们评论她的美貌她的气质，她的研究生学历，她的什么什么员的政治身份。
    又突然，老郝又说：“发什么愣呀？是不是觉得她高不胜寒哪？我现在就给她打手机，你看，我让她咋她咋地……”说罢，他打了一个号，“心肝心肝”地叫了好几句，然后，放下，对我说：“15分钟后，她必到！”见我发愣，他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又老又胖？我告诉你，她一年在我这里上百万的广告呢，我不点头，谁也白搭……一会儿，你就看吧……”我连忙说：“我喝多了，我要睡了。我可不看。”老郝来了劲，说：“你不看不行！”

    正说着呢，程某推门进来了。小燕儿一样飞到老郝张开的怀抱里，并稳稳地坐在老郝的怀里，老郝就趁势虚怀若谷地怀了她。程某先是娇娇地抱怨天太热，后又娇娇地抱怨老郝的胡子像钢刷子。在抱怨完了之后，主动提出要喝交杯酒。

    这时，她看到了我。愣了一下，然后说：“也没有外人，咱们今天就爽一下。怕什么呢，就是外人，他也是肉做呀？”说罢，一手搂着老郝的脖子，一手把红酒就干了。

    老郝真是喝多了，他提出一个极其下流的要求。

    程丽大义凛然地说：“这有什么啊？你把这个月我设计的晚会赞助打进去，我马上就撑死你这个饿鬼……”说罢，夸张地大笑。

    此情此景，让我发傻了许久。最后，我终于选择了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