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槟城的路乏善足陈，除了在海上遭遇风浪。

拖着行李一路小跑穿越码头大楼和仿佛永远走不到头的曲折通道，几乎是最后一批登船的乘客。两天来玩得太多，喝得太多，睡得太少，加上临走前一通有惊无险的奔忙，我已经十分疲倦。一开船便睡着了，非常幸运，因此免于遭受风浪折磨。风浪很大，如同海盗船一般上下颠簸得厉害，几次摇醒后只听得满船人惊呼，我全无反应，转头又呼呼大睡。只记得有一次醒时发现头不往旁边座位的男生身上靠。又是一对漂亮人（旅行中好看的人太多），我十分不好意思，对两人说，真是抱歉，我实在太困了。如果头还是滑到您肩上，请不要介意把我叫醒。

最后一次颠簸醒来时，船已快到岸。我前面的男生吐得七荤八素，我几乎可以清晰描述他午餐的菜单。

找了一间离码头不远的酒店住下，在前台预定第二天一早到机场的出租车时，遇到澳大利亚人谈判专家Paul。他的航班晚我一个小时，愿意与我拚车去机场。

早上收拾停当到前台，比预定时间早了二十分钟，再此等Paul。我见还有时间，拎了相机出门。司机已经到了，与前台当值人正在聊天。这两位非常和蔼的华裔老人家以中文嘱我要小心包，还要小心车辆。在这个美丽的国度行走这些天后，从我的主观愿望，不认为这里会有人抢包，但是拂晓之前在小巷乱转，突然冲出的机动车和摩托车还是要十分小心的。我应答着两个慈祥得如同自家长辈的老人家，出门了。

黎明之前的槟城，另有一番味道。或者原本她就很美，第一次到时我在心情浮躁之下根本无从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