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个好爸爸

文/忧者无忧

翻看老日记本，发现了夹杂其中的几页已经泛黄的信纸。纸的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日记”，是妻子所写的日记。只有月日，没有年份。记忆中，写的应是1997年底的事。因事回山西，把妻子女儿留在了旅顺。那时，老忧是连队指导员，4岁的女儿正上幼儿园。“日记”记录了女儿的部分言行，今日读来倍感亲切，录以备忘。

12月12日：非一哭闹要跟着爸爸回山西老家，好容易哄骗她安静。晚9点，非一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想我爸爸！我接通了电话，一段父女情深的对话。

12月14日：清晨6点40，老忧从太原来电话。非一抢话筒讲话。白天里她不止一遍地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他为什么不带我呢？为什么骗我？”

12月15日：等我回到家时，可怜的孩子正蜷坐在沙发上，怀抱玩具兔，眼泪汪汪。看我回家，委屈的孩子哽咽不止，呜哇大哭。问是不是在幼儿园受委屈？摇头；是不是受了老师批评？摇头；是不是受了小朋友欺负？摇头；是不是等不上妈妈回来？摇头；是不是叔叔逗的？摇头；是不是没吃饭？摇头。越问她越伤心，断断续续地说：“我心里头想哭。”问她是不是想爸爸，她嗯一声就哇哇大哭起来。直哭得我心如刀绞，止不住想流泪。晚，老忧从建国处来电话，简短捷说，孩子情绪稍有好转。

12月16日：晚，老忧从李明处来电话，非一又跟我抢话筒，总觉得话说不完。

12月17日：下班不敢有些许耽搁，匆匆回家。非非又念叨想爸爸，真的好想他！非非曾说：“我就要让你们俩不离婚。我爸爸脑子里有许多许多小盒子，每一个盒子里都有一个好听的故事，我喜欢我的爸爸。”

12月24日：孩子也许渐渐习惯了爸爸不在家的日子，近来不再追问爸爸归期，不再惦着电话。她在幼儿园画了一幅随意画，非叫我带到单位给同事看，并说：“妈妈，你对你们同事说，这是我家小丫头非一画的画，看好不好。”

原来，自己曾经是个好爸爸！

现在，咋就成了“凑合”的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