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塬纪行
(2015-11-07 14:48:50)
黄柏塬纪行
曹十一来我家，说黄柏塬不错。微信上王发了黄柏塬的照片。我问曹，黄柏塬去不？他回信，下来，我陪你去。那几天老贾在黄龙，我写诗赠他：“黄龙林木茂，秋叶满山飞。为问兄台去，可携秋色归？”周末，卖掉成人监考，买票去西安。发信给曹，我来了。曹很快回了电话，“到西安了？”我听出他的胆战心惊。我说，坐火车呢，你去不？“我得问老婆。”曹说。周末人家一家三口准备去临潼摘石榴呢。我说，嘁。快到西安，曹来电，说不如晚上就去眉县找王。他没掉链子。夜雨，西安城湿淋淋的。曹下晚自习到地铁口接我。直上高速，在雨夜里飞奔。曹开车，我说话。雨刷呼呼的磨个不停。王还监考，发微信，“安全不违章尽量开快点。”雨淋淋的夜里，小区外等王。搂抱，砸背。酒馆老板是王哥们儿，上硬货，钱钱肉，烤腰子，太白原浆人参药酒。催了几缸子，面红耳热，已夜半了。到宾馆继续喝，两点多才睡觉。早上醒来，雨下得楼下彩钢房顶噼噼啪啪噪响。开窗看，油亮瓦蓝的房顶，雨花一片。眉县雾茫茫的，极少市声，好地方。王说：“这么大的雨……”他冒雨监考去了。曹说，雨有雨的好处。车上秦岭，一头扎进雾里。曹说，海拔高了雾应该能小点。果然，一路高山峡谷急湍奔流，云雾缭绕而不弥漫。雨中黄叶树，色泽柔和冷静。过太白，山高弯急，曹说上次来，开得自己都吐了。上大岭，停车上观景台看云海。浓雾漫空涌动，远近数峰，恍如浮岛。雾开处，山下秋色斑斓，红黄绿高下错杂。有鸟儿从雾里飞出又钻入下一浪的雾里，如一条飞鱼。雨下得淅淅沥沥的，风冷。曹跑下去换衣服，我跑下去蹲坑，昨日的生牛肉太猛，服不住。坑外眼亮，浓雾滚滚，凉风飕飕侵人肌肤。跑去车内一层一层穿上，仍惦着云海。“再看看？”我说。曹说，走。又爬上来，雾漫了山头，什么也看不见，只隐隐听得鸟叫。下岭，去黄柏塬。曹说天好可看见鳌山或鳌山的雪。今日云锁雾笼，看不到了。黄柏塬树树秋色，山山落水，雨中风景也好。去核桃坪，曹拍照，我看景。停则停，走则走，下河滩就下河滩，雨里一滩油亮浑圆的好石头。夜住小店，曹歪在枕头上看电视，我说关了睡吧，曹说，看看呗，睡着就睡着了。这人心态好，啥事顺其自然。我眯一会，爬起来看曹呼呼地睡着了，起来，关灯，睡觉。第二天去大箭沟，人多。回眉县，王在高速口等，塞了两箱猕猴桃。兄弟三到渭河边蒹葭台走了圈，王在微信里晒他和小儿的照片，就这个地方。天阴沉，荷叶凋残。王说天好时，他长带儿女来河边看落日，半江瑟瑟半江红。我欣羡他，生活的地方该有一条大河。一起抽烟，照相，别过。归来赋诗一首《大岭云海》云：“秋雨落秦岭，苍苍云海生。漫空腾巨浪，堙谷隐长鲸。出没青峰远，浮沉湿鸟鸣。雾开岭下树，黄绿正交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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