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印象2011【5】:波士顿美术馆
(2011-08-05 19:32:29)
标签:
历史娱乐 |
分类: 逍遥游 |
其实波士顿美术馆,我一共去了6次。算是波士顿所有旅游点中光顾最频繁的一个地方,随便写点总是很容易,但想写好倒也很难。前天刚去了一次,因为那里有一个关于玻璃艺术的展览即将结束,加上每周三晚上都免费参观,斯涅嚷着要去见识见识。之前她也要去来着,但是那天到了场馆后发现前面排得队过长,于是放弃。不过前天从地铁下来,看到了更为密密匝匝的人,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排着,让人怀疑是回到了中国。倒是很巧,我听见排在前面的一对夫妇在说上海话,于是就聊了起来。没想起那位老先生就是复旦的朱立元教授,从事美学研究。
这次的玻璃艺术展是当代艺术家Chihuly的作品展,作品主要就是各种吹出来的奇形怪状的彩色玻璃管组成的庞然巨物,当然造型结构各有不同。很多作品都是集体合作的结晶。他希望给人前所未有的观赏体验,这也确实做到了,好多人都在那里惊呼赞叹,相关的专题营销区也火爆非常。Chihuly很强调创作过程的新奇与激情,所以他的各种创作故事就很生动有趣。比如,在欧洲时他有一天突发奇想的要验证一下哪些玻璃管往水里扔会碎掉,于是就扔了好多进入水里,基本没有碎,后来他让当地的小男孩帮忙把这些玻璃捞起来,结果,当满满一船五光十色的玻璃管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被震惊了。而这就成了他的一个参展作品“花船”(ikebana
boat)的原型,当然在展览中,里面的玻璃管则融汇了日本插花道的概念,被巧妙的设计和安排了一番。相对“花船”来说,个人觉得,他的作品“千花”(Mille
Flori)则略有逊色,那是一个所有他创作过的玻璃管花造型在一个大的黑色平台上的汇合。之所以说逊色,是因为我不大能认同他的理念“当一个是好的时,一打就更好(when
one is good, a dozen is
better)”,毕竟泰戈尔的有句诗云“美知道适可而止,庸俗却嚷着再多一分”;另一方面,也是我比较喜欢“船”这个意象,尤其是整个展览都置于一种黑色的基调中,那种在茫茫宇宙中的漂泊感与刹那绚烂也只有“船”才能表现出来了。
另外看了美术馆中新开的珠宝展,大多数都很美轮美奂,展览的开篇词说珠宝的定义很广,珍贵之物所做成的即可称珠宝,甚至鸟羽也可包括其中。珠宝展紧挨着乐器展,是早先就有的,那时我第2次来此馆,还针对这个乐器展写了篇作业,大意就是乐器本身精妙的结构设计就很好的象征了音乐精神云云。看着这两个展览的并列,不由得想起此设置和故宫博物院中的珍宝馆和钟表馆恰好是对应上了。
回想之前几次来波士顿美术馆的情形(此馆对哈佛学生免费),每次都有新的收获:第1次就看了一下大概,只记得有很多莫奈的画,看到《睡莲》时兴奋了一下;第2次为写作业专门看乐器展;第3次馆内新开了“美国之翼”展示了殖民时期的各种生活起居风貌和一些人物肖像,其主旨是虽然一切仍然很富丽英国风但却为美国独立蕴藏着精神内焰;第4次跟一个朋友告别前来游玩,看了玻璃花也看了一些玛雅艺术展,感觉哈佛的人类学博物馆的玛雅艺术相比起来很不逊色;第5次进入了员工通道,和那里的一个工作人员聊,体会到了展览之外丰富的教育学内涵,我们聊天那里正好可以看到美术馆正中庭院,很简洁雅致。那天美术馆还举行了一个活动,当然我没有亲历,只是从很多女性都头戴黑色礼帽判断出来的,后来也被验证了,那些不同造型的黑色女帽相当典雅精致,很有旧时代的风采,心里不由得很感动。
出美术馆时,我们看到队伍排得更长了。我对斯涅说,看这情形果然是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她回说,是失去了就更没什么可珍惜了。我想了想,其实后面那句话挺对,而且不只适用于这一个展览:不管如何,曾经得或未得,只要是失去,拥有的都不过是回忆或者意念,所谓的“珍惜”也不过是自我沉溺一番。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曾经的得或自以为是的得总归是一种幸福的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