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随想录二
(2011-10-29 08: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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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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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随想录二
“哲学思维往往通过对既定秩序、传统权威、流行见解的质疑,对一切现存事物的合理性、必然性做出深刻的批判,得出反思性的认识。哲学的根本特征是批判,他批判地考察运用于科学和日常生活的那些原则,它寻找任何可能存在于这些原则中的自相矛盾之处,它只有在批判研究的结果表明没有任何拒绝它们的理由时,才接受它们”(《马克思主义哲学概论》杨耕主编 2004.11 高等教育出版社)
大部分人读先哲的著作,总是不自觉地将其中的见解、观点当做规定性的东西对待,这样不可避免地就会僵化自己的思想,停顿在前人的荫护下。如果将先哲的见解、观点看做描述性的论述,视野一定会开阔得多,思想的活力会得到更充足的空间。
佛教的灵魂完全可以用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中的物质来诠释,不灭即存在,流转即运动,因果即顺序。
上帝存在其实就是宗教存在的原因,也是人类存在的原因。我们在一般经验上已无法还原人类起源这个过程。上帝存在是对这一过程的概括,有人却不满意这种概括,提出种种非难或疑问,我们可以讨论上帝存在,但无法用经验的知识证明一个不属经验的问题。我讲的上帝非西方基督教的上帝,基督教讲的上帝是我讲的上帝。
托马斯 阿奎那讲人的良知反映上帝的永恒法,与中国传统哲学所讲天命之性异曲同工。
霍布斯认为恐惧和愚昧是宗教产生的自然种子。这话是荒谬的。恐惧和愚昧是人与生俱来的,是人所具有的意识对陌生和无法把握的外在环境对象的初步反应。宗教反而是为克服这不良种反应而生的。当然,宗教产生后,在某些极端或邪恶分子的掌控下,人为地制造出新的恐惧和愚昧,也是事实。但宗教的本质却不是制造恐惧和愚昧,而是克服恐惧和愚昧。
儒家之学,表面是反抗神鬼的宗教,追求人性的最大张扬,充分显露人的主体性,其实是对客观世界的逃避。孔子的“为仁由己”,孟子的“浩然之气”莫不透露出人性的张扬,但儒家忽视了客观,尽管孔子提出命,但他没有正视命,分析命,在命中开拓,造成儒家抛开现实,在形而上的人性中虚张声势。宗教的神鬼其实是客观力量的人性化,而现代人则将神鬼物化为规律。宗教其实是古代的科学。宗教引领人类走出洪荒,走出愚昧,走向文明。人类历史上的灾难并不是宗教导致,而是人类背离了宗教本义的恶果。综观各大宗教教义,皆是做人的最高典范。伤害人类的不是宗教,而是反宗教。各大宗教的本义并无冲突,冲突在于人性自身的张扬本质。宗教是文明人的本质。抛离宗教,人类失却意义。
近日读黑格尔,感觉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同华严宗的法界缘起基本是同一个东西,二程的天理、朱熹的理、陆王的心亦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同之处在于黑格尔将其剥离人的喜好,剥离人的感情,剥离人的道德感知,而二程及朱熹则将其收拢在人的道德情感之内。
看到网上一写五台山的博文(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b909c40102dtrq.html#comment2),所附照片上熙熙攘攘的修行者,心里突然倦了,他们为谁祈福?又有何福可祈?人生不过战斗和逃避罢了,要么像山一般承担,要么像火一样燃烧。“于长夜中驰骋生死,寻觅我者;于长夜中为愚痴覆而重睡眠,醒觉我者;沉溺有海,拔济我者;我入恶道,示善道者;系缚有狱,解释我者;我于长夜病所逼恼,为作医王;我被贪等猛火烧燃,为作云雨而为息灭…… ” 十法经
《中庸》云:“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此中圣人,未必是指孔子,不是特指某个人,而是像道一样不可言说的人的追求和探索的象征,一种理想的寄托。
生活中遇到的不如意或困难,其实是个人经验不足或智慧所限。在不如意或困难面前莫要使自己的能量爆发,这样做只有害己害人。这并非不要斗争,斗争一定要在自己心境平和,沉稳时发动,斗争的目的是使人厌恶或痛恨的现象而不能是固定的个人。我当修得八风吹不动,要不受好运、晦气、诋毁、美誉、抬举、讽刺、苦头、快乐八种干扰。没有财富没有权位的我目前在学校要提防的是晦气、诋毁、讽刺和苦头四风的吹拂。这其中自有他人的不是,或骄纵或争名利或误解的因素,更由自己的经验智慧所限而顾不周全所致,我一定要以谦和之心对之,不可生怨恨之心,怨恨之心只会害自己。处恶境而不生恶念方是脱离恶境之道。恶人自陷恶境。
“痴人畏于虚空,舍空而走。”不知到处皆空,躲不掉的。我在年少时常常逃避现实,现在想来亦是徒劳。现在仍不时畏惧无聊,方知皆逃不脱。当你有所逃避时,是你的恐惧心在作祟,无论你的身体或灵魂逃到何处,只要你的恐惧心不息,一切都是徒劳。愤怒时,当息恐惧心,忧虑时,当息恐惧心,无聊时,当息恐惧心,惊惧时,当息恐惧心,厌倦时,当息恐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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