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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府学看昆曲

(2009-10-19 16: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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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苏昆

南京

苏云

江宁府

分类: 京腔京韵情自雅
古都南京已经是第三次巡游了,原本没打算故地重游,但由于一些其他原因不得不再去一趟,正好有老友冯老师在南京行走,就当是探望她啦。去之前本来已经订了房间,但是给冯老师打电话,她说家里有地方住,我便把房间退掉,到宁后一心一意地住在冯斋。这次的南京之行套用戏词是“当谢天地”我在的那几天凉风习习,将本该夏日南京固有的潮湿闷热尽行吹散,令我对南京原来的坏印象改善了些许。 
 
冯老师家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家中东西一应俱全,房间一尘不染,让人住进来就觉得心旷神怡。冯老师人长得矮小,家里的家具电器等物一律Q版,只是苦了她爱人,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这样小的物件周围周旋,让人看着挺搞笑,好在他爱人人虽高大但说话办事却如南方人那般委婉,与他的外形判若两人,在这么小的家伙什周围生活却也怡然,两口子有时候还专门找些小玩具一起玩,这种生活有趣得让人妒嫉。
 
已经是三进金陵了,玩自然是无甚可玩的,值得一提得是在苏昆看了一场昆曲。苏昆的昆曲是头一次看,久仰苏昆做工细腻,声腔婉约的大名只恨无缘得见,这次总算得见,不过或许是期望过高之故,看完之后觉得虽是比之北方昆曲好多了,但也并没有预期的那样好,差强人意而已。不过倒也有意外之喜,那就是苏昆所在地让我喜欢得差点叫出来。到南京的第二日冯老师说:“请你去看苏昆的戏吧,戏码还算可以。”我自然一口应允。白天我去总统府游览,游览完电话冯老师,在她的指示下来到苏昆所在地江宁府学。我真没想到苏昆竟然坐落在这样的好地方,这一喜让我拿着票就冲进江宁府学的朱漆大门。府学是中国古代的官办教育机构,明朝建都南京后在南京鸡鸣山下建国子监,明成祖迁都北京后,又改北平府学为国子监,南京国子监称南监,到清代改南监为江宁府学。由于天黑看不仔细,只知进门后沿府学第一进院落的院墙四周是抄手游廊,站在游廊隐约看见江宁府学的第一进院落呈正房格局,游廊中间围起的地方是一整块草坪,草坪四角分植四株树木,黑暗处不得而知究竟是什么树木,但虬枝参天很是雄浑。正对朱漆大门的游廊向后延伸出一座10米见方的舞台,冯老师说今年6月的时候为庆祝昆曲入选非物质文化遗产8周年苏昆进行义演就在这个露天舞台,南方几乎所有昆剧名角在这儿分不同场次扮演柳梦梅和杜丽娘,那天的《牡丹亭》演了6个小时,所有的观众则就在四周的游廊观看,盛况空前得让冯老师回味至今。别说她亲临现场,就我光听她说就引发了无穷的想象,中式舞台、中式庭院、古树参天、丝竹萦绕中上演着400年前兴盛的古老剧种,妙极也令人心痒之极!
 
那天的戏有三折:《襦绣记·卖兴》、《水浒记·活捉》、和《白罗衫·诘父》。第一折的小生并不出彩,做戏僵硬,嗓子窄,倒是演兴儿的丑在台上插科打诨得了不少人的喜欢,同台的老生也好,做戏稳妥,可惜了一折好戏被一个不甚会演的小生搅和得没有趣味,因此演员我也没记住叫什么。第二折的主演是李鸿良和龚隐雷,做戏细节与刘异龙梁谷音颇为不同,细腻处自是不销说,但也有减略之处,牌子唱得比上昆那老两位的多几曲,但到了勾人摄魄的活捉一节无论表情抑或做工都比刘梁二位相去甚远。李鸿良现在是苏昆的副院长,行政任务之余也没放弃业务演出,很是不易,表演时有精彩之处。龚隐雷现在母仪苏昆,脸上算是有戏,最好的是魂步漂亮。最后的《白罗衫》见清人刘方《白罗衫》传奇,讲的是苏云之父因忤司礼太监魏忠贤被贬,苏云入京投父,魏知兰溪盗风甚炽,故使苏云铨选兰溪县令。苏云留弟苏雨侍母,自携妻姜氏赴任,临行苏母取家藏白罗衫二件,留一而以其一赐云。苏云误搭盗船,水寇徐能劫财杀诸仆,逼苏云投水,并逼姜氏从己。姜氏怒骂,徐缚之。徐能弟徐用以酒灌醉群盗,与王九救姜同逃。姜中途产子,以白罗衫半幅裹儿,徐能酒醒,令吴忠(一作姚大)追之,闻儿啼,觅得姜,但见姜哀楚,不忍,释姜抱儿而归,佯称姜氏已死,徐能遂认儿为己子。姜氏逃至尼庵,老尼留之。闻浙总督王国辅妻生女,尼荐姜氏为乳娘。苏云落水,为石山盗首刘权所救,留司笔札。苏母在家盼子不归,家又失火,次子苏雨被诬通贼囚禁,家产荡尽。徐能抚苏子成人,取名继祖,赴京应试,中途口渴,遇苏母汲水,乃求饮,苏母见继祖貌类苏云,悲泣,继祖见苏母衣白罗衫与己所藏相类,亦讶之。苏母告失子事,继祖允代查访。及中试任巡按,姜氏、苏云先后来控告徐能,继祖疑而盘诘吴忠,始明真情,以白罗衫为证,一家团圆,继祖擒徐能欲斩,徐用已为道士,代兄乞宥,继祖乃流放徐能。那天演徐继祖的是苏昆目前第一小生钱振荣,做戏并无不妥而已,难得的一条嗓子又宽又亮没有一般小生的那种刺耳的尖利之音。另一个优点就是他身体高大,做戏时动作只按标准做便显比其他小生大气,毫无脂粉女气,这一点是小生普遍欠缺的。另一主演大花面嗓子细,套句行话:“祖师爷没赏花脸嗓子”,做工也不甚理想,但事后冯老师介绍他说:“他刚毕业不久,刚毕业那会儿还差,这几个月老安排他演出,比一开始已经进步很多了。”《白罗衫·诘父》一折开始看着还好,后来演员表演颇为戏剧化,加上演到悲情处演员鼻翼抽泣音乐奏出如同《二泉映月》的凄凉旋律舞台灯光也明灭互见,以至于我简直怀疑这出戏是话剧移植的了。那天演出的唱念我只听懂了个大概,苏昆的吐字发音莫说与北方昆曲,就算比上昆也相差太远,我这种鄙俗村人自是不能尽皆了然。演出结束后冯老师问我对那天演出的看法,我大约谈了谈,特别提到第三折给予我的话剧化感受。这一说不要紧,冯老师对我的敏感称赞不迭,原来这出戏演法失传已久,是10多年前由石小梅牵头组织苏昆的一班人生攒出来的,现在的演员本来会得少,要生攒这么出大戏,自然而然向话剧靠拢。不过好在它的这种倾向还不太明显,比之现在的新编戏好很多。

南京之行这次江宁府学观曲的印象最深,虽然不是在庭院中看的,但也颇能感到府学带给昆曲的浓烈的厅堂气氛,让人恍如回到400年前官家蓄养家班时代的景况,这种氛围足令与我有同好者艳羡的了,我很知足。唯一略微不满的是现在如我这样的古董越来越少,套用句范仲淹《岳阳楼记》里的话就是:微斯人,吾谁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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