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5,格鲁吉亚(卡孜别克、姆兹赫塔、锡格纳吉、第比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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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孜别克姆兹赫塔锡格纳吉第比利斯生命之柱大教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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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5日 卡兹别克
卡兹别克在希腊神话中是普罗米修斯因盗火被宙斯囚禁之地,位于格鲁吉亚与俄罗斯交界处。雪山海拔5000+米,为格鲁吉亚第三、高加索山脉第七高峰,还是一座休眠火山。
在第比利斯Didube车站苦等一小时,没能等来拼车游客,无奈改乘小巴班车,车资15拉里没涨价。车窗外,水库、阿努日要塞一扫而过。途径一片飘着五星红旗的板房,那是中铁隧道公司承建工程的驻地。
特别澄清,minibus车头写的“Kazbek”,Booking上译作卡兹贝吉,地名斯特潘茨明达镇,指的都是同一目的地。
车停斯特潘茨明达镇,民居依山而建,酒店则大都建在更高处。幸而行李留在了第比利斯,否则拖着箱子爬大坡不是什么好事。其实,镇子客栈民宿不少,非旺季可视天气情况择日进山,以防被预定绑架。
卡兹别克山顶附近的圣三一教堂建于14世纪,海拔约2200米,两人雄心勃勃去徒步“离天空最近的教堂”。房东太太听说我们要去徒步,很是吃惊。
徒步圣三一教堂,Google导航定位Gergeti Trinity Church,一定不能忽略Gergeti。镇子到Gergeti的路很平坦,过后开始爬升,慢慢变成羊肠小径。随着小道盘旋上升,路越来越陡且湿滑,甚至手脚并用。年轻人徒手1个多小时走完的行程,两人借助登山杖愣是走了两个小时。走到最后,头顶上方的教堂感觉真如天堂般难以企及。
气喘吁吁爬上教堂平台,四周大雾弥漫,随之而至的是雨和冰雹,众人纷纷挤进面积不大的教堂躲避。此时才发现手机信号全无,Google歇菜,下山之路浅尝即止。再已无暇顾及小红书上描述的一个个最佳机位,趁雨歇胡乱摁下几张“到此一游”,便仓惶包车安全下撤。
房东太太早已打开电暖气将房间烘暖,洗个热水澡居然也有了满足感,听着顶棚噼里啪啦的雨声安然入睡。
卡兹别克,别人收获的是孤独星球的封面照,我们收获的是自我信心,算是此行的一种心理安慰。六十岁徒步安纳普尔,七十岁爬卡兹别克,希望能走到八十岁。
5月6日 姆兹赫塔
天终于晴了,由于去卡兹别克与姆兹赫塔的小巴都从第比利斯Didube发车,当日直接转场姆兹赫塔。
地处阿拉格维河与库拉河交汇处的姆兹赫塔距第比利斯仅20公里,公元前3-5世纪这里曾是伊比利亚王国首都,后迁都第比利斯。而姆兹赫塔作为格鲁吉亚基督教发源地,至今仍保留着宗教中心的地位,是东正教重要圣地。
也即如此,所谓旅游便是逐一拜访三座著名教堂,而三座教堂都与最初将基督教传入格鲁吉亚的圣尼诺修女有关。
(1)生命之柱大教堂(Sveti Tskhoveli Church)
小巴在靠近生命之柱大教堂时,司机提醒游客下车。街巷里步行几分钟,出现一座四方城墙合围的“城池”。越过气度不凡“城门”,迎面便是颇为传奇的大教堂。
教堂坐落在开阔的广场中央,绿色的草坪环绕四周,古老的钟楼、角楼、城墙陪伴着神奇的“生命之柱”大教堂,而这背后是一连串的神秘的传说。
传说1,基督被钉上十字架后,他的长袍落入一位姆兹赫塔的犹太裔商人手中,他将长袍从耶路撒冷带回格鲁吉亚送给妹妹。其妹是虔诚的基督徒,在碰触到血袍的瞬间,因剧烈的情绪冲击而猝死。下葬时人们无法将长袍从死者的手中取出,只好与其一起埋葬。之后,坟墓上长出了一棵参天雪松,被视为神迹。
传说2,大约在公元300年前后,修女圣尼诺从耶路撒冷前往格鲁吉亚传教。此间不光治愈了王后的重病,还让国王重见光明。被感化的国王皈依基督教,并认定基督教为国教,使格鲁吉亚成为世界第二个基督教国家(第一个是亚美尼亚)。
传说3,应圣尼诺的要求,国王下令在西多尼亚的坟墓上建造一座教堂。工匠们砍伐墓地雪松制作教堂支柱,神奇发生,第7根柱子一直悬浮在圣袍埋葬地的上空,并开始喷洒圣油,后经圣尼诺昼夜祈祷才最终落地。因柱子分泌的液体能治病,故有“生命之柱”的说法。
圣袍让大教堂成为基督教的圣地,在格鲁吉亚享有很高的地位。
其实,圣尼诺主持修建的大教堂已两度被毁、重建,现如今的石质建筑是11世纪初再建的,自然看不到那根神奇的木柱子。不过,在教堂里有一座亭子样式的神龛,位于两根方形石柱之间,地上摆放着鲜花和烛台,难不成这就是第七根柱子原先的位置?看一眼手中资料,正是圣袍埋葬的位置。
大教堂采用十字穹顶建筑风格,平面呈矩形,沿东西轴线延伸。圣所正面绘有巨幅耶稣画像,色彩浓烈的圣经故事和人物绘画布满石壁和石柱,其中不少壁画已脱色、斑驳。地面上一块块带有徽章、文字的石刻,应该是王室墓碑,其中包括格鲁吉亚的末代国王。
(2)萨姆塔夫诺修道院建筑群(Samtavro Monastery Complex)
与大教堂相距不远的萨姆塔夫诺修道院建筑群由显圣容教堂、钟楼、尼诺教堂以及几座辅助建筑组成。
显圣容教堂建于4世纪30年代,Samtavro意为“皇家领地”。相传米里安三世皈依基督教后,因顾虑曾经的罪孽难以进入生命之柱大教堂,特意在圣尼诺黑莓庇护所的旧址建造了一座简朴的教堂,作为自己和王后娜娜的长眠之地。如今,国王和王后的石棺被安放在入口左侧,教堂的大门上雕刻着他们的肖像,但教堂内部禁止拍照。
在庭院的角落里有一座小巧的尼诺教堂,当格鲁吉亚转变为基督教国家后,此处即为圣尼诺首选的祈祷地。教堂内部空间局促,难容多人驻足。
1820年,一座纪念圣尼诺的女子修道院在萨姆塔夫罗落成,至今仍是东正教修女的活动场所,人称圣尼诺女子修道院。
(3)十字修道院/季瓦里修道院 (Jvari Monastery)
第三座教堂站立于郊外的山顶之巅,在姆茨赫塔古城抬头即可望见这座山顶上的世遗教堂。在女子修道院门口犹豫之际,被趴活的司机说动,来回20拉里去圣十字教堂。
据传公元4世纪,格鲁吉亚的启蒙者圣尼诺在这座山上竖立起格鲁吉亚第一座木制十字架,象征着基督教战胜异教。这座十字架被认为具有神奇的治愈力量,成为信仰的灯塔。据说十字架经常显现神迹,致使整个高加索的信徒都前来朝拜。
两个世纪后,人们在神圣十字架的遗址上修建了一座教堂。教堂由不规则的岩石修筑,呈方形内嵌十字形结构,顶部是优雅的圆顶。建筑高25米,占地面积约为22米x19米。教堂中心是个圆形水泥台,边上竖立着一个巨大的木制十字架,这便是曾供奉圣尼诺十字架的基座,上面堆满新鲜的绿叶和鲜花。
教堂内饰非常简朴,墙面依然保留着石材天然的凹凸表面,完全没有欧洲教堂的华丽做派。墙壁上静静地悬挂着几幅圣像和十字架,其中一幅描绘的正是血袍、尼诺传教、生命之柱的故事,
还有一幅则与十字教堂有关。
走出教堂,穿过门洞,来到一座观景平台。眼前是绿树红瓦的姆兹赫塔古城,脚下是库那河与阿拉格维河。既有“生命之柱”的醒目和“皇家领地”的隐秘,又有两河交汇处的黄、绿颜色的碰撞和交融。此情此景,心中长叹,一段苦难终成过往。
之后,回到女子修道院,公路边等车返回第比利斯。
5月7日 西格纳吉
清早,第比利斯市中心乘地铁到Samgori,出站后一路打听开往西格纳吉的小巴停靠处。两小时一班的发车频率,让人不踏实。果然,车上双人座位仅剩最后一排。不到九点人满发车,小巴提前离站,11点50抵达终点锡格纳吉。
小镇建于海拔790米的山上,距第比利斯110+公里,是个被山脉环绕的地方。由于景色优美,曾被选作皇室行宫,所以也叫皇家镇。镇子不大,仅有约2000人口。更可喜的是抬眼便是景,随意走起而不必在意什么景点。为留下点念想儿,记笔流水账。
小鹿喷泉,汽车站附近,算是出发点吧。主街道路起伏,两侧建筑优雅,周边树林茂密,感觉非常舒适。
“骑毛驴的人”,街边的青铜雕塑,素材是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和一头小毛驴。雕塑的来历,说法不同。有人说是为了纪念一位格鲁吉亚画家,其绘画作品中曾多次出现骑着毛驴手拿雨伞的人。也有人说是为纪念一位广受大众喜爱的格鲁吉亚籍演员,在他主演的一部电影中,很多场景都是在西格纳吉取景拍摄的。
市政厅,沿商业街上行,碰到的第一座“正式”建筑就是市政厅。为此地带来“爱情小镇”美誉的民政局,提供24小时婚姻登记服务,只要证照齐全。别说,小镇还真发生过一件轰动一时的爱情故事。出生于锡格纳吉的著名画家爱上法国舞蹈演员,变卖家产买下一百万朵玫瑰送至女演员窗下的广场上。结局不浪漫,却为锡格纳吉蒙上一层浪漫色彩。
二战纪念墙,接下来的建筑是剧院和博物馆,下方的街心花园既有种鸟语花香的松懈感,又有沉甸甸的惆怅。二战纪念墙上铭刻着一串串的字母,那是反法西斯战争中牺牲的人员名单。
观景台,位置在主路的一段坡路上,前方是城门,路边修有一堵齐腰的城墙,俯墙望去,蓝天、白云、红瓦、绿丛,色彩明亮。民居、教堂、城堡、田野,景色迷人。有些年轻人会在墙下方的公路边摆拍。
圣乔治教堂,小镇最古老的建筑之一,也是小镇美颜的功臣,锡格纳吉出镜率最高的建筑。可惜,似乎已关闭了很久。
古城墙,1762年,国王埃雷克勒二世将锡格纳吉改建成皇家住所,修建了一段4.5公里长的城墙防御外敌。隔离墙占地约40公顷,包括23座塔楼,6座城门,如今向公众开放部分路段。城墙入口隐蔽,爬上城墙,即可远眺阿塞拜疆,又可俯瞰小镇景色周边景色,有点托斯卡纳的味道。
红酒冰淇淋店,在前往山谷观景台的岔路口,有座被小红书捧红的简易饮品铺。不光出售的红酒冰淇淋风味别具一格,此处视野还特别好。
山谷观景台,网上说在观景台可欣赏到阿拉扎尼山谷及高加索山脉的美景,实际看到的景象是脚下一片平坦的沃土,远处的雪山被白云挡在身后。山谷、沟壑景色在前往观景台的途中。
民宅酒庄,锡格纳吉是全球公认的红酒发源地,酿造葡萄酒的历史已有8000年。“红酒小镇”绝非浪得虚名,镇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自酿葡萄酒,随意走进一扇半敞的院门,主人热情地打开酒窖带我们参观。没想到一处再普通不过的民宅,居然别有洞天地藏着百年酒窖。
逛街、爬长城、参观酒窖、品红酒冰淇淋,看年轻人玩峡谷索道,整个旅程轻松愉快,略带浪漫。唯一担心的是返程车。
网传的小巴时刻表略有更改,15点返程车延后一小时,司机指着车头16点字样,让15:30前到。果然,15点时前排座位已被各种衣服、书包占满,15:30后到的游客只能打车或等最后一班返程车。如想乘公交小巴游玩西格纳吉,别卡点!
5月12日 第比利斯
5月8日去埃里温时磕磕绊绊,5月12日从埃里温返回第比利斯却异常顺利。埃里温共和国广场打车500德拉姆就到了中央车站,比来时省了一半。原订10点半的车,因人满不到10点就离开了埃里温,四小时后抵达第比利斯。这次没有住在上城,而是守着自由广场。
自由广场位于第比利斯市中心,沙俄时期称作埃里温广场,苏联时期改叫列宁广场。1991年格鲁吉亚独立后,更名自由广场。随后,广场中央的列宁像被换成了圣乔治屠龙柱。圣乔治原为罗马骑兵,因阻止屠杀基督教徒而被处死,后被宗教封圣,尊为“保护圣徒”,在格鲁吉亚备受尊敬和推崇。
广场周边的建筑群形成于19世纪中叶,并逐渐成为政府建筑的集中地,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议会大厦便是沙俄时期的建筑。广场上除了纪念柱外没有更多景致,对游客而言,自由广场就是个交通大转盘,附近的公交、地铁可以载客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在城市中心流淌的库拉河,发源自土耳其东北部,一路浩浩荡荡划过外高加索后,最终注入里海。作为第比利斯的母亲河,库拉河水自西向东穿城而过,将城市切分成老城和新城。即成就了两岸的美景,也见证着第比利斯的历史变迁。
库拉河沿岸散步大概是多数游客的必选游程,Baratashvili桥栏杆上神采飞扬的青春男女欢乐得要飞起来。
现代感十足的和平桥没人能无视,唯美的造型和钢与玻璃的混合结构,让初见者充满遐想。河中往复的游船从桥下缓缓驶过,彼此挥手致意,相互祝福。
坐落于河畔的梅特西教堂最早建于5世纪,虽然经过几次重建,依然保持原有风貌。“梅特西”意指皇宫周边,而教堂所在处正是第比利斯最早的城池。19世纪时教堂被用作监狱,高尔基曾经在此关押。在教堂前方,策马扬鞭者是格鲁吉亚伊比利亚王国的国王瓦赫坦格一世,被当地人视为格鲁吉亚的国父。
库拉河老城一侧,有一座初建于公元六世纪的锡安主教堂,其顶部的多边造型与圣三一大教堂有几分相似。教堂内的穹顶为蓝色星空,拱卷壁画以绿色为基调,多为宗教人物画像。据说教堂内珍藏着一件圣物,即圣尼诺的古老葡萄藤十字架,但我们没有找到。
老城里最具情趣的建筑,是深藏小巷中的一座光怪陆离的木偶钟。步入小巷,贴墙站着一溜身穿旧式服装的“演员”,殊不知这里就是第比利斯最古老的木偶剧院,而那座歪七扭八的高塔,恰是木偶剧院的钟楼。看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很像小朋友搭的积木,底部还用柱子、碎石块做了支撑。初看,以为是没有经受住时光磨砺的中世纪建筑,想不到竟是2012年的作品,这创意太棒了!据说每逢正午与傍晚,钟声响起,窗户开启,邂逅、婚礼、生子、白头终老,一场撞击灵魂的微型木偶剧悄然上演。
第比利斯街头有很多塑像,最著名的莫过于竖立在索罗拉吉山顶的卡尔特利母亲纪念碑。女子塑像高20米,右手持剑,左手端着葡萄酒杯,正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的格鲁吉亚版。
一周前,在第比利斯住上城的Avlabari,正是圣三一教堂所在的街区,居然跑去了两趟。大教堂建在Elia山上,是格鲁吉亚规模最大的东正教堂。教堂外观采用对称、重叠的拜占庭风格,门窗的精细装饰拉长了视觉高度,顶部用多边形替代圆顶,让整座建筑更显棱角分明、气宇挺秀。感觉上,比伊斯坦布尔的索菲亚大教堂更挺拔。远远望去,镀金顶在午后阳光下金光璀璨,熠熠生辉。
除了圣三一教堂,在第比利斯周边的山上还保留有纳里卡拉要塞、万神殿等胜迹。要塞可以在库拉河边的里克公园乘缆车抵达,圣山上的万神殿我们直接徒步登山。沿途街道陡峭,行人很少。经过一番努力登上万神殿的平台时,已然气喘吁吁。
所谓万神殿实际是毗邻圣大卫教堂的一片开放墓地,安葬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墓碑自然也别出心裁,一件件犹如雕塑创意作品,两人兴趣盎然地猜测着墓主人的职业。据说安息于此的还有斯大林的母亲及格鲁吉亚首任总统。
圣山平台视野开阔,可以清晰地看到库拉河北岸的老城建筑,还有拔地而起的圣三一教堂。如果不是阴天,应该是观赏日落的好地方。
说来好笑,被小红书上的照片忽悠,冒雨打车去看歪房子。车在山林里转得心发毛,终于抵达山顶。下车一看,哭笑不得,原来是一处儿童乐园,所谓歪房子纯是“逗你玩”。
另一次是被Google忽悠,乘车去“巨石阵”(格鲁吉亚纪事纪念碑)。按照Google指引,在错误的地点下车,差点被恶狗咬伤。甩开Google,靠问路才找到正途。
纪念碑位于第比利斯城外的Kenisi山上,16根高35米的青铜柱子排列成阵。柱子的四面铸有浮雕,底部描绘的是圣经里的人物和场景,中间是格鲁吉亚历史上某个重要人物(圣人、国王、诗人、军人等),顶部则为节日庆典、收获粮食与葡萄的场景。
巨石阵的一侧竖立着熟悉的圣尼诺十字架——用发辫捆绑的葡萄藤十字。不过,至今仍不理解,为何要在远离城市的地方修建这种庞然大物。
在第比利斯前后住了5晚,总是赶上阴雨,从市区的圣三一教堂、木偶钟楼、和平桥到郊区的格鲁吉亚“巨石阵”以及库拉河两岸高处的万神殿和Mtatsminda公园一一打卡。
高加索人口太重,“美食”吃到口里发苦,慕名品尝格鲁吉亚大包子,太难吃。
高加索三国之间的历史积怨对交通的影响很大,由于阿塞拜疆的陆路口岸能出不能进,只好选择第比利斯飞巴库,机票贼贵。离境前,拿着护照和购买交通卡的小票,在地铁站退回卡费和余额,并将口袋里的拉里换成阿塞拜疆的马纳特,就此告别格鲁吉亚。
注:第比利斯市区公交采用统一票价制(1拉里),乘车刷卡,不收现金。支持信用卡支付,但票价贵50%。市中心可乘337路公交直达第比利斯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