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美国墨西哥访问记(二)
(2012-09-26 11:4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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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游记随感 |
(2012年9月22日 从费城飞往盐湖城的航班)
听说我将访问巴尔的摩的马里兰大学医院,在巴尔的摩霍普金斯医院工作的W君早早就与我网上相约,期望一见。
W君是我儿科医院的同事,小我12岁。记得他进医院的第一天,老主任把他带到我面前,指着我对他说:“这是你的老师”。几年后,我即步入医院管理的职业生涯,他也考取了其他导师的研究生,未能全尽师生之缘,但查房、手术、学术活动经常在一起。十几年前他移民加拿大,近6年一直在霍普金斯医院实验室做研究工作。W君是我网友之一,几乎我的每篇博文,尤其涉及医院管理,他都会踊跃评论,并以中美差异比较,提出自己的独特见解。听说我另一网友的女儿去马里兰大学深造,马上告诉电话与联系方式,愿意在需要时给予帮助。得知我这次夜航巴尔的摩,到达已是凌晨,第二天一早就去Kernan医院公务,W君早与我网上反复推敲,与导游电话联系,相约在Kernan 医院见面。
公务活动预约9:30,我早早就催着整个代表团早点出发,9点当我们到达医院时,W君也是早已到达,英俊帅气的W君,依旧那样白净、斯文、满面笑容。交换礼物后,双手紧握,欣喜的笑容中眼角似乎有些湿润,他乡遇知己,人生一大喜事。交谈中可以感受得到:W君很享受在美国工作的那份闲定、自由和舒适,同时也期望祖国的繁荣和故乡的发展。当我谈及是否可以把他在美国一流医院科研成果与上海的医院同仁合作,成果共享时,他在欣然答应的同时,也流露出对国内医院学术研究中的急功近利,甚至学术造假的担忧。
W君参加了我们与马里兰大学医疗系统交流的整个过程。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祖国与美国同行的平等交流感到由衷的高兴。告别时,他反复说着:“真高兴,象在梦中一样”。当我们汽车远去时,W君仍在远处依依不舍地挥手。联想到曾经听说他离开儿科医院时有段不愉快的往事,我思索着:我们医院的领导们,如何营造愉快工作、公平竞争、激励每个员工都有强烈的医院和团队的归属感,如何以真诚和科学的态度吸引海外学者愿意与国内同行协作交流、共同发展,或许还有许多可以做和应该做的事。
费城的Z君,应该算是我的“发小”,在博文《儿时的伙伴》已有详细的描述:小学的同班同学,中学的同校同学,儿时伙伴形影不离的四君子之一,费城访问学者半年中每个周末都在他家度过,应该算是人生中可以无话不谈的知己。近年,随着我访美和他探亲的频繁,都已年过半百的我们现在每次见面未必那么激动,但异国他乡遇知己,那喜悦之情依然。
赶到费城,即电话Z君家,Z君的妻子,也是我们小学和中学的同学,马上驱车把我从旅馆接到他们在费城郊外的别墅新居。刚到他家,在天普大学任社会学教授的Z君已从学校回到家。老友相聚,欣喜不已。可以看出Z君现在事业有成;儿子从哈佛大学本科、博士毕业后,已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博士后工作;新买的别墅在一个富人学区房的社区中,屋后的伞形大树十分雄壮,屋前坡上鲜花盛开,还有一个可以安放一个球架的篮球场地。躺在他家的阳光屋内,我惬意地小睡片刻,如同在家那般,这种老友间的密切随意,真的已成为我人生的巨大财富。
与许多海外赤子一样,Z君与我交流中最关心的还是祖国的前程,对中国的日益强大,欣喜不已;对类似薄谷开来案折射的问题十分担忧;更关注十八大后中国将面临的政治体制改革的影响作用。当谈及随着四君子中的F君近日定居加拿大,我成了四君子中唯一留守祖国的G君,问我可有什么打算,我思索片刻,反问一句:“我到国外能做什么呢?”。是的,老友们不避讳谈这些,彼此都走上一条事业有成、生活安逸、孩子们的优秀足以让我们骄傲的成功之路;天南海北,异国他乡,追求成功与幸福的艰辛过程都那么相似。但对我而已,一个医院管理者,一个对亲情、友情、社交十分在乎的人,已近花甲,真不敢相信到异国他乡我失去的快乐是否会让我幸福。Z君的妻子那句“好山好水好寂寞”的感叹,我的那句“好脏好乱好快活”的自嘲,刻画出了得失取舍的必然。即使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十分接近的四君子,由于各人人生规划、工作环境、成长过程的不同,人生轨迹也会有所不同。
在异国他乡与W君和Z君的交流,我更体会炎黄子孙的赤诚之心,都期望祖国强大和昌盛,更关注我们未来的改革开放,尤其是政治体制改革,能平稳、有效、达到理想结果。这是全球华人的共同心愿。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们的命运都与祖国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