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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白居易的人,喜欢他的心境,喜欢他的处事风格,喜欢他的诗文。曾为他的“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所震撼。进而也喜欢他的好友刘禹锡,也被他的“一篇陋室独自在,九首竹枝话情愁”所感动,忘记了是哪一年读过他的“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事隔多年,亲眼见过世事变迁,亲身体味过生活百态,我觉得他错了。于是感叹和怅惘,“常叹心海本无水,缘何凭空起波澜。”
忽然有一天,惊觉自己又错了,因为我确实看到了——心海之水。
当我一路奔跑到达心海的岸边,心海已是一片汪洋。但水面之下仍可看清森林、百兽、公路、汽车、城市、乡村……
坐在海边,静静地看着它。
心海平静时,海面上风和日丽,波光粼粼,温暖柔和,偶有浪花一朵朵,水中鱼儿自顾玩耍。你可自乘小船,在海面上快乐徜徉,轻快游翔;也可在海际自由飞翔,无拘无束。海水接纳着泥沙和污流,却欣然地吸收和化解,似乎在包容世间一切不满和错误。夜晚明月轻照,海水在静静地领悟,舒适而轻松,温馨而静谧。
心海动荡时,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浪拍推着一浪,一浪高强过一浪,无法阻挡,无法挽回。它拒绝任何规劝和抚慰,不顾一切地、猛烈地撞击着海岸。顷刻间波浪滔天,混沌一片,身心也在不停地震颤,就要冲毁堤坝,奔泄千里。
心海静默时,有如明镜,没有一丝波纹,好似一潭死水,黑暗已将之完全笼罩,似乎就要把它吞噬。可是心海已经麻木了,看不到它的挣扎与反抗,一切都已定格其中了。
心海沸腾时,深藏在海底深处的火种开始燃烧和迸发,释放出巨大的能量。把海底撕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缝,炽烈的火焰从中熊熊腾起,冲出海面,此起彼伏,放出万丈光芒。虽热浪扑面万分炙烤,却照亮了心灵前进的方向,只要你有勇气去穿越。
……
我起身沿着海岸寻找心海的源泉,却没能找到。
我猜想这心海之水,概源于岁月长河的积聚,再加上一些已经消融的洗礼身心的雨雪风霜。
心海之水,那一天偶然间看见了你溢出在眼角的泪花,那泪花中有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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