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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将至,吹起那支已很少吹起的口琴,和一曲《咱当兵的人》。吹吸间,眼前浮现出那一日长途行军……
从早上直到中午,烈日当头,饥肠辘辘,可目的地却远未到达。看到队伍有松散,排长扯起嗓门就喊:“咱当兵的人……唱…”。大家随即打起精神唱起来,“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破烂)的军装...”。因那段时间训练科目比较集中,我们迷彩服大都磨破了,私下将“朴实”唱成“破烂”觉得切合实际,也比较过瘾。可排长听出了杂音,吼到:“唱的什么,文齐武不齐的。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又起了一组口号。
口号与部队生活朝夕相伴,军人每天的行走坐卧皆有口号。早操跑完步,时间若充裕,战友们都也要喊几组口号,也有战友像范伟那样喊“啊……”,但没觉得像他那样喊得缺氧迷糊了。
军歌伴着集合和队列行进,最来劲的是会前拉歌,“一连,来一个…”“二连,来一个…”。当哪个连队声音弱下去、气势被压下去时,其他连队就起哄。输掉的连长气得鼓鼓的,胜利那个队的连长指着输掉的连长乐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
口琴也有高中低音,能吹出人的真情实感。我听过一次难忘的低音演奏是喜子吹的。喜子当兵5年,是连队的一位生产员,他平时里把连队的菜地和庄稼都打理得像队伍一样,横看竖看都是一条直线。小猪出生时他就把床搬到猪圈里,守着猪宝宝一起睡。退伍前夕,全连官兵都以为团里会把他留下来,可是喜子同年度兵“一刀切”,就是一个不留,全部退伍,只能服从,只能离开。记得一天晚饭后,寻着低沉的口琴声,看到喜子独自坐在楼头,捧着口琴吹着《军中绿花》,“寒风飘飘落叶……”我听出这或许就是军旅之梦碰碎的声音。劝了几句还不如不劝,他放下口琴就哭开了…….喜子已经习惯了部队的生活,难舍难离那令他眷恋的军营……
在军营里,口琴的作用主要有两个:一是吹着玩,调整思绪;二是丰富文化生活,排演节目。记得后来组建口琴连的时候,最先学会的是富子。富子军事训练过硬,原是战斗班的副班长,后因连队炊事员被营部调走了,连队伙食标准一日不如一日,不得以我才硬是把他这个硬小伙儿派到炊事班当班长,真是难为他了。不过当时的连队伙食情况也真是难为我,真是情非得已。从训练场上透过窗子常能看到做完饭的富子也正透过窗子边看着我们,边吹着口琴,吹得多自然也就吹得好。其实我知道他想训练,但我教给他的任务是做饭……后来听说富子也被调去营部了。
那时,在军营中,口号、歌声和口琴声就此起彼伏这样连结在一起。
如今,这些声音常回梦里,在我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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