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1月27日星期四

乡愁乡愁，一般意义上是怀念故乡的愁绪。故乡故乡，通俗理解是出生与长大的地方。那么，没有离开出生之地的人，是否有乡愁呢？那么，城里人是否有乡愁呢？

在魔都这样超级巨大、几十年间发展迅猛的城市，无论是二、三代以上的上海人家，还是改革开放以来的新上海人，哪一家哪一户哪一人没有迁徙的经历？对于曾经的家园而言，那都是上海城里人的“故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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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阿邦和我专程去了一趟近年黄浦区旧城改造街区“中海顺昌玖里”，阿邦满怀着“乡愁”沿街走访，去追忆他曾经的“故乡”…

1 这里曾经有过庇荫六代子孙上百年风雨的祖屋 

阿邦的出生地是上海（现黄浦区）合肥路85~89号一栋上百年的祖屋，地处合肥路、顺昌路口。这个宅地是一百六十年以前阿邦母系莊氏祖上所置物业，整个宅地约占一亩多地，房屋建筑面积约450多平方米。祖屋始建于十九世纪初中期，改建于上世纪20年代（民国早期），具有中西合璧海派特点。进入合肥路89号门，穿过客堂，既有天井平房，又有二楼前后阳台，还有亭子间、三层阁楼和晒台。在当年也算是合肥路上一处“大户人家”。

2 昔日有烟火气的两条马路

五年前，顺昌路和合肥路是两条十多米宽的老马路，街区还没有动拆迁的时候，这两条马路有着上海新老城市共存的烟火气息：合肥路北侧已是代表上海时尚的新天地楼宇，南侧还是保留了上百年风貌的沪上居民街区。而顺昌路两侧集聚着市民日常生活的各类商场店铺，日夜人来车往甚是热闹。

大约是2018年前后，我和阿邦为怀旧还到祖屋隔壁的“顺鑫里”去过，弄堂很长，家家户户非常拥挤。抬头就可以看到居民们晾晒的各色衣服，门口还有煤球炉咕嘟咕嘟烧着，邻居之间嗓门不用太响就可以听到彼此的说话。老外骑着自行车在狭长的弄堂里穿梭，你很难想象21世纪的上海还有这样都市里的弄堂。记得我当时拍了照片发在朋友圈，留言者告诉我：魔都这样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3 今昔相似的沿街新商铺

2020年起，在祖屋街区旧城改造开发建设的石锤下，拆旧建新，旧貌变新。今日，一条老马路街区在建的新楼宇群展现在人们眼前，可见到外貌崭新却代表20世纪二~三十年代风格的街面商铺，二层结构的建筑整齐地建立在顺昌路合肥路两侧。也许未来这里是上海21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海派新坐标。

对我来说，这里的街道、老房子是很陌生的，但这里每一栋楼，每一个商铺，对曾经居住在这里的居民来说，都是过往生活里满满的回忆；此时此刻，在面目全新的合肥路顺昌路口，阿邦心里在想些什么？

4 新旧对比不可同日而语

同样在这块土地上，新的高楼住屋和商业会所，与旧日的民宅商铺是截然不同的两重天。当这里的原住民们，拿着看似不菲的拆迁补偿费，想要“原拆原回”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动迁户手里握的那些钱，能在外环线外买房就不容易了。现在这里的新房子每平米都要20来万，要买一套房那都是上几千万的价格，成为当下魔都房价“不降”的代表。但在这高房价的背后，是一批“新贵”住户和商户的入驻，是大批量平民的迁出，当顺昌玖里新街区竣工开张运营，昔日这里市民生活的熙熙攘攘，将会变成什么样的新街景呢？

5 新街景的沪上风貌

顺昌玖里源自两个地块的中轴道百年老街“顺昌路”，恒昌玖里则来自保留的历史建筑“恒昌里”。这样的命名选择，传达了开发商在历史风貌保护及城市更新项目中，对城脉与文脉的传承。

中海·顺昌玖里（原卢湾70街坊，现黄浦区淮海社区100街坊）范围，南至建国东路，西至顺昌路，东至肇周路，北至合肥路。中海·顺昌玖里的沿街立面充分体现了海派风貌街区的特征，保留了许多20世纪初上海建筑元素，形成外观可阅读、宜沿街漫步（city wallk）的休闲商街。未来中海·顺昌玖里、中海·恒昌玖里和新天地将形成更大片城区、更富变化的、可阅读的城市街区。

6 祖屋没了，老树还在

这次我们重访祖屋故里，用手机拍摄了许多照片和视频，回家后，阿邦找回过去拍的照片作比较，发现祖屋位置的那棵梧桐树，还是以前89号门前的那棵！哦，也许这是巧合；也许是在告诉我们，土地永远是为人们生活繁衍的家园，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阿邦站在出生与长大的祖屋“遗址”，面对前后左右崭新的楼宇，环顾曾经熟悉的街区马路，“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那些消失的楼房、砖瓦与故人故事，只能在失眠的夜里和梦见闪现，眼前已经无从回望，心中满是往事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