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尺寒(肖磊看市特约作者)
全球经济复苏是不争的事实,不仅是危机的发起国美国经济复苏明显,就连后来深陷债务危机的欧洲各国,在缺乏货币管理独立性的大环境下,也已经逐渐走出危机的阴霾。
日本长期处于通缩边缘和经济停滞状态,但最近一年里也逐渐开始焕发生机,东京房价就上涨的很明显。而中国经济增速在经历了一轮快速下滑之后,已经开始持续几个季度的起稳回升,虽然这一状态未必会保持多久,但就整体经济的投入产出比而言,已经开始向着更为健康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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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股票市场的表现要更好一些,大宗商品价格也走出了持续多年的低迷,甚至在今年已经有些短期过热。除中国房地产市场的特殊火热之外,其它各国在最近的一两年里也呈现出明显的房地产业复苏。而国际贸易量的明显回升,已经让波罗的海指数(BDI)创出自2015年以来的新高。
可所有的这些全球经济向好的信息,都没有更积极的反映到CPI的水平上来。欧美日等发达国家依然在为CPI达到2%的管理目标而努力。中国CPI在今年甚至回到2%以下,并保持了较长时间。而曾经的俄罗斯、巴西、印度等新兴经济体国家,也因本国货币升值和国内经济环境好转,而纷纷出现利率和通胀双降的现象。
我们不禁要问,为何全球经济复苏而CPI却不够高?
通常讲,CPI在2%以下表明经济缺乏活力,而发展中国家应该更高一点,我们一般设定为2.5%——3%的水平都是合理健康的水平。但中国当前的CPI水平却保持在2%以下已经连续3个季度,我们的货币流动性是够充裕的,整体的利率水平也不高,消费需求依然旺盛,高效率和新兴产业的投资也很积极。因此,造成CIP不够高的原因,我们认为是一个更大的货币池子效应,且会保持很长时间。
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离任后曾说,美国的长期利率水平偏低,对货币政策的反应迟钝,即使美联储加息,长期利率依然变化很少,这不正常,他把那时的美国以及全球经济繁荣称为“非理性繁荣”。
我们分析原因,美国的长期利率,更多的是受各国外汇储备管理方式的影响。中国、日本,以及其它非美经济体,在过去二三十年里的快速发展,积累的大量外汇储备,一直在不断的扩大对美债的投资。以香港为代表的很多联系汇率制国家,也必须要囤积大量美元,这从本质上讲,让美元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供给过剩。
只是各国通过积极的外汇管理,又都以美债的方式再度回到了美国。这相当于为全世界加了货币杠杆,更是在2008年的危机暴发之前,制造了美国的次贷危机,之后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石油价格泡沫,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经济体国家资产价格繁荣。
金融危机的本质就是债务危机,而债务的形成正是货币杠杆的放纵。当危机暴发之后,突然的大面积债务违约和信用坍塌,又刺激美国以及全球各国央行采取更积极的货币管理正常,也让这场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得以修复。
但危机本质的问题并没有真正得到解决。短期利率波动剧烈所创造的与长期利率之间的套利机会,反而加剧了全球范围的资金空转,即各国金融体系内的资金繁荣。这就相当于为全球货币流动性设置了一个更大的货币池子,在汇率与利率的交替博弈中,实际流向全球实体经济的货币总量增加有限,反而抑制了全球的实际通胀水平。这就是造成全球性CPI水平不够高的原因。
既然如此,全球经济在低通胀水平下,实现了整体复苏,我们就不必担心实体经济会出现产业危机。自然法则的优胜劣汰,不是经济危机发生的根本原因,更不会阻挡全球经济的健康发展。但必须要关注各类经济体,甚至各国政府,居民的债务规模合理性。超出偿付能力的债务规模和债务杠杆,才是我们要必须高度警惕的危机根源。
文/三尺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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