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家写诗半年不到,自成中国诗界“扒骨体”
廖保平
在告别诗歌写作12年之后(一轮本命年啊),我从去年12月份,用朋友的话说,我突然“诗情勃发”、“诗性大发”,重新开始诗歌写作。真可谓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一泄就是千里,如滚滚长江水,一江春水向东流,其势大焉,其情雄兮,其风壮哉,见者无不为之倾佩、喝彩(此处鼓掌三分钟)。
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一共写了60多首。说明一下,我还是在不断地压制自己不要喷薄得太猛,害怕诗尽人亡,居然还能如此丰盈。因为我还要工作赚钱养家糊口,还有很多其他的文字要写作嘛。可就是这样压制自己,就像小伙子压制想念相爱的姑娘,有时候一天也要“湿”(有人非要把诗说成湿)三次。刚开始的时候,朋友都说我“淫得一手好湿”,再后来说我“评论家写诗,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现在基本上既不叫我“湿人”,也不怕我扯着蛋了,因为他们看我不怕痛,皮也厚,正扯着欢呢,就由我欢去吧,哪快活呆哪玩去。
前两天,一个一直关注我的教师读者读了我的诗歌后写了一篇诗评《独眼观现实,诗境更幽深》,我读完之后,简直要清泪奔。我就把文章贴在微博上,引起了一点小小的讨论,有的人说,她记忆中诗应该是美得惊心的呀,怎现在变得如此直白么?我说,世界就在你的惊诧中飞过去。有的人说,又见羊羔体?徐志摩、 顾城、舒婷等等的诗在这位高人的大作前是多么苍白。我说,诗歌可以有多种流派和写法,可以有多个高峰,未必只有华山一条、一座。
其实,他们的奇怪在我看来是早已料到的事,我此前写过一首诗叫《把诗写得不像诗》,其中有这样的句子,“直到有人觉得不像诗/骄傲起他们的智商/这也叫诗?/我窃窃自喜/牛逼终于把傻逼甩得老远”。
但我的诗是什么诗呢?我也曾想界定一下,这下好了,有人帮我界定了。网友们在讨论我的诗叫“白描体”、“抽筋体”还是“扒骨体”时,觉得还是“扒骨体”好,我也觉得很好,大俗即大雅,大雅也大俗。那就叫廖保平的“扒骨体”吧,这正好是我一直并将要一直努力的写作追求。
“扒骨体”,不只是停留在上半身,下半身,不只是停留在皮肉之上,而是扒开皮肉之后,再扒骨头的写作。扒开骨头,会看到什么?看到骨髓,换而言之,我的诗歌写作要深入骨髓,深入人的骨髓,社会的骨髓,制度的骨骼,情感的骨髓,思想的骨髓,……绝不停作蜻蜻蜓点水,皮肉之好,要扒就扒深一点,扒得爽一点,扒得痛一点,像扒人家祖坟一样,扒家人房屋一样,扒人家的灵魂一样,扒到人家最痛、最痒的地方,这就对了。
对了,顺便说一下,“扒骨体”不是“八股体”,也不是“扒股体”,是扒骨头的体。这是网友@周丽华金玉米送给我的名字,版权所有,他人不得作商业运用。
对了,因为我是个新闻人,做了一个相当有新闻性的标题,但估计很难得好标题奖。
2013.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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