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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哲学家们》六十六 圣贤之路

(2017-01-14 19:17:28)
标签:

圣贤

王守仁

阳明山

王安石

心学

分类: 讲史(那些逝去的美好)

王安石是少年时代,随父到京城的经历,让他产生了一种顿悟,从此走上了圣贤之路。朱熹,则是十九岁中进士,然后做官,在做官时见到了种种事情,然后拜杨侗为师,开始了圣贤之路。

 

王守仁呢?似乎比他们更早。他十二岁上私塾时就问老师,对于我们读书人,这一辈子,什么是第一等的大事,他老师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金榜题名,高中进士啦,他歪着头想了想说,不对不对,他老师问,那你觉得什么是第一等的大事呢,他说,我觉得啊,对我们读书人,做圣贤才是第一等的大事。他这话,如果放到范仲淹的北宋仁宗年代,并不奇怪,如果放到张栻朱熹的南宋孝宗年代,也不奇怪,不过在成化年间的明朝,就有点奇怪了。这个时候的读书人,十个里面,可能有十个都只会把科举当成第一等的大事,不会有几个人真的希望做圣贤的。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只是十二岁的王守仁初读圣贤书之后,一时兴起的想法,但后来的经历,大概能看出,他是认真的。他十八岁时,带着新婚妻子回余姚,船过广信,就向吴与弼的得意弟子,陈献章和胡居仁的同门,大理学家娄谅求教,娄谅就教了他格物致知,还对他说,圣人也是可以学着做的,这让他信心大增。

 

这次回家之后,他就象变了个人一样,人生中第一次浪子回头。他,还有三个堂弟和一个妹夫一起跟着父亲学习,别人学完就完了,他到了晚上还要自己找书看。他本是极爱开玩笑的,这时一下子正经了好些,那四人还不也相信,以为他是憋着啥坏主意呢,结果他却说,“吾昔放逸,今知过矣”,我以前太随便了,以后我改,那四人才算是相信。

 

直到二十一岁时,也是他在乡试高中举人的时候,他仍然还在看朱熹的书,“遍求考亭遗书读之”,他仍然还是理学的信徒。

 

但好景不长,当初教他格物的娄谅大概没有想到,他不教格物还好,一教,反倒让求圣心切的王守仁离理学更远了。这是为什么呢?原来王守仁读了大量的书之后,就开始格物啦,他就先格庭院中的竹子,格了三天三夜没睡觉,硬是把自己格吐了,而且可能因为连饭也没怎么吃的缘故,吐出来的还不是水,而是血。就这样,王守仁格竹子格吐血了,你想他还会继续格下去么?

 

对朱学稍有了解的大概知道,格物并不是这么格法的。格一件事物,要读书,要观察,要询问,要思考,要笃行,并不是坐在那里看,就能“致知”的。再说那年月又没有显微镜,坐在那里能看出什么?还不如请一个园丁过来,了解竹子习性能增长见识,或者读几本古人的诗赋,念几句有关竹子的诗文,能修身怡情呢。即使格,也用不着三天三夜不睡觉啊,哎,也许还是王守仁太心急,不穷尽竹子之理就不休息,也许是王守仁真的与理学有缘无份吧,象他这种比朱熹还多出两溺的人,又岂是理学中束缚得住的?总之,王守仁大病了一场,这场病,让王守仁再也不相信格物了。

 

不相信格物,还能相信什么呢?佛教?道教?文艺?大概都有吧,反正他对整个的圣人之道都有了怀疑,“先生自委圣贤有分,乃随世就辞章之学”,圣贤果然不是我能做的,我还是做个安安静静的,有时会谈点禅,有时会修点道的文艺青年吧。

 

他做文艺青年做到了三十一岁,当时大明朝已经开始量产才子了,一帮才子们就整日价在一起谈诗论文,夸才惊艳。可王守仁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要做才子,我不明白做才子的意义在哪里,人生有限,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这些无用的文字上,实在是暴殄天物。

 

可不做才子,他那还能做什么呢?修道,习长生之术?他还真的那么做了。

 

他在阳明山上找了个石洞,做了些修整准备工作后,就开始闭关修道,开始“行导引术”。也不知修了多久,他又达到了一种特殊的境界。有一天,有王思舆等四个朋友来访,还在路上,他就派人出去迎接了。大家当然很奇怪,认为他修道有成,“众惊异,以为得道”。不过王守仁后来却明白了,这仍然不过是佛教四禅八定之前的未来禅,未来禅时有明境,可观百里,有暗境,可以坐忘,所以他说,“此簸弄精神,非道也”。

 

既然如此有慧根,那就修佛吧,可修着修着,有一天,他忽然没来由的想念家人,特别特别的想,他想念他的奶奶和爸爸。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想起那些旧事,他的心就一刻也无法平静,他想飞回去。他想用未来禅的明镜去看,可是他现在连粗心住,细心住和欲界定都达不到。虽然禅界未达,他是他的心却明白了,他明白,他的这种感情是与生俱来的,无法割舍的,既如此,还修个屁的道,参个屁的禅哪。如果修道参禅,要把亲情都割舍了,那这道和禅有何益。于是他回家了。不仅回家了,他还到杭州虎跑寺,南屏寺里,见了一个闭关三年一句话不说的神僧,硬是用家中老母的亲情,把那神僧弄得回家了,还没还俗不知道,只知道,那神僧回家了。

 

二十一岁那年,他以为自己与圣贤无缘,三十一岁,他明白自己与才子无缘,现在,他知道,佛道也终与自己无缘。那自己这一生,竟与什么有缘呢?难道只是做个世俗的官吏,修修水利,兴兴文教,维持一下治安,有机会的话,也许还能打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但也仅此而已?在世俗的眼里,也许是成功的,金榜题名,妻荣子贵,但是,那真的是我想要的么?

 

一切的答案,将在他三十五岁那年揭晓。

 

不过在那之前,就是王守仁三十四岁那年,还发生了件很重要的事。那年,王守仁遇到了一生至友谌若水。谌若水就把陆九渊的心学告诉了王守仁,王守仁直到这时才明白,原来哲学中别有天地。“心即理”,那三个字如惊雷一般,在他的心头炸过,让他的心在激荡,血在沸腾,梦想在燃烧。是的,“心即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从此之后,他的哲学之路,豁然开朗。

 

但对于能开创一个时代的大哲学家而言,他还需要一些经历,心学是个好东西,但心灵之路想要打开,却还要一些际遇。那个际遇,或者说劫数,在他三十五岁那年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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