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古城老街——夏走崇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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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走崇仁
因为华家村位于抚州去往崇仁的路上,所以我们第二天(17号)一早先沿着抚州到崇仁的公路,寻访吴坊华家村,结果王局长把车停在通往古村、跨越崇仁河的大桥上,说要等崇仁文物局的领导来。宽阔的大桥那边的河堤下正是古村的所在,我说为什么不进村等呢?王局长说崇仁的朋友提醒说我们这些外地人进村恐怕村里老百姓会不友好——这种事情当然发生过,不过极其稀罕——但我没有办法说服王局长,只好徒步过了桥赶到村里——村前池塘边,从东至西,分别是“世大夫弟”、 “华氏宗祠”、 “江洲衍庆”石门坊、“平原旧家”石门坊,一连数个门楼,几乎呈一列展现在我的面前,纵深之中还有幽深的里巷,坐落着“九思堂”、“太史弟”、 “进士第”、“通奉第”、“史学名家”、“稻香深处”、“ 书田荈栗”等多处保存较好的古民居——事实上,华家的老乡很友好。



集中在村西的二座石门坊,其中西端的一座,三间四柱式,左右八字门墙。建于明万年间,正面中间门额字板写
“平原旧家”,标明华氏世居高唐平原(华家祖籍为山东平原高唐(今山东禹县))。中间门额上的石坊和两侧间石坊上石雕内容为石人抬轿,一共雕有数十个石人石马造像(夸官游街),门额下方为双龙戏珠(两端为龙头纹样,中间以毁损)。雕工精良,风格浑朴,大部分完整。门额下的石坊上雕有代表“春夏秋冬”的四种花。背面则比较简单,仅在墙上嵌有石匾一方,上书“文明气象”,石匾两侧分别有提款,右侧“明万历乙丑季夏立,天启重修”,左侧“清乾隆二十七年季夏月…立…三修”,石匾之上托了一面石雕,内容是“渔樵耕读”。右间下石坊方雕马、鲤鱼和龙,寓意“鲤鱼跃龙门、海马过平江”;
左间下石坊上雕有孔雀、梅花鹿、蜜蜂、猴子四种动物,谐音为“阙禄封猴”。门坊两边还树立表彰科举的旗杆石,上面清晰地刻录着“华廷杰”的名字。


东边过来的石门坊,三间四柱式,左右八字门墙,中间正面门额字板刻有“江州衍庆”,背面则在墙上嵌有石匾一块,上刻“开泰”及建造年月(皇清乾隆二十七年壬午岁腊月)等。正面门额周围的石雕均已毁坏,仅剩两侧间的石坊两块缠枝瑞草石雕。
历史上为商贾船筏“上县下抚”(指到县城和抚州)的交通要道,至今仍设有渡船,供行人渡河之用。民间曾流传“走遍天下路,不及华家渡”的说法。据记载,华家村建于南宋绍定二年(公元1229年),盛于明、清,这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古村,曾出现“一门四进士,兄弟二翰林”的辉煌。清嘉庆、咸丰、同治、光绪年间先后出过翰林、进士、举人9人,知州、知县等朝廷命官员人,其中最负盛名的是华廷杰,先后担任过广东南海知县、南大知府、恩授奉政大夫,并做过同子监教授和乡试主考官,其子华辉、华焯后相继成为翰林。——这个村子真了不得。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崇仁的领导和朋友来了,陪同来的乡长再三要留我们到白路乡里吃饭,但是时间刚刚过十点钟,我说我们主要还要去崇仁看老街啊,或者能不能十一点吃饭,吃完饭还可以赶到老街看看(因为下午我们就要赶到南城),乡长说是乡里是十二点开饭,我说这、这、这就太不好意思了——于是只好婉言谢绝了。


路上再绕过县城去县城北面的塅上谢家(河上镇塅家车村,由段氏在明末建基,原名段溪村,又称松江村,乃近河多松之意。如今,在南面村头一口古井的井圈上仍可看到刻写的“松江村古井”字样。后谢姓从浙江迁来,被段氏招为女婿,村民自此分为段、谢两姓。后段氏后裔外迁,村人遂将村名更为塅家谢村,因当地土语“谢”与“车”谐音,人们又称作塅家车村。)。匆匆忙忙的造访之间,只有村口那座节孝牌坊,给我们留下难忘的印象。这是一间两柱三楼式的单门石牌坊,制式虽然简单,但雕刻工艺精美,记载史料完整,一点也不显得简陋。刻字分上下额坊,上额坊字板略宽,“同治九年七月初一日崇仁县知县盛铨详请,同治九年九月初一日江西学政徐郝会同江西巡抚刘坤一禀题,同治十一年正月十二日礼部咨覆奉旨旌表”。上额坊字板略窄,刻“赐进士出身工部虞衡司郎中加三级臣谢兰生之妻陈氏”。



村中的街巷也分布井然,还保留着其中以“大夫弟”、“司马弟”、“自得居”、“稻香馆”、“起凤园”等民居建筑十多栋,但都已人去楼空,也没有细细去看,只有村口那面造型独特的石牌坊,在古树杂木荒草掩映中,在蜿蜒的古道那端,亭亭而立,勾画出沉郁苍凉的美丽。
心中一直被县城老街牵系,将近中午,我们驱车回到县城,路过崇仁河,未被硬化的河岸,河洲上一片片白色芦苇花,那个生态才叫绝,可惜没有停下来拍一张照片。







吃过中饭,崇仁的朋友将我们带到位于城南(崇仁河南)的锅炉街(现称戈炉街)。老街于崇仁河岸,黄洲桥头,街宽四米,东西走向,大约还有一百米左右,路面由石板铺面,两侧木壁商铺,街的西端是桥堍,东端挂了棚户区改造规划的大幅广告牌。它最有意思的是那道跨街拱(券)门,据说原来有两道,现在只剩下东边的一道,(券)门上嵌有一面红石匾,刻有“锅炉街、民国十四年”字样。照理崇仁河北面才是主城区,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大家都茫茫然——午饭后的我们,大约心思都迟钝了——于是我们在崇仁就看到了这一条街,据说以前这里是崇仁最热闹的位置,透过这仅剩的一部分,还能窥见老崇仁的样子,一个叫锅炉街的,有着跨街拱(券)门的河街——当然,崇仁老城究竟什么样子,因为既没有图(卫星图或县志图),因为没有步入纵深(基本拆完了?),我们很惭愧没有弄明白,也许要留给未来,也许……崇仁老街给我最深的印象,竟然是河滩那惊鸿一瞥的芦花。
回来,在设计院工作的学生告诉我,他们在做一个古镇的规划,设计院和甲方说那些木头老房子难看,设计的时候要遮挡起来,对比1992年我在谷城县遭遇的拆除顺城街老街建假古董一条街的故事,20年来,人们进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