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公80多岁了，前些天过马路时让车给撞了。当时肇事车右拐，老人站在斑马线上等灯，完全是对方的责任。被撞倒的过程中，一辆三轮车的车把撞到了老人胸口。当时老人可能是给撞糊涂了，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好像觉得没啥事，就把肇事车放走了。回到家后，胸口开始疼，后来实在疼的挺不住才去医院，一查，肋骨折了，胸腔积液。可肇事司机却摆出一副无赖嘴脸：反正我没钱，你愿意咋地就咋地吧。顶多给你2000块，私了。我婆婆也是快80岁的人了，她说：我们不要钱，你撞了人，你把老头治好了就行。无赖说：其实老头根本不用去医院，在家养养就好了。我以前打架经常把肋骨打折，养几天就好了。这2000块钱，还是我找朋友借的呢。我真没钱，大不了把我抓进去。“哎呀，大娘，你不知道，我经常进去呆一段，也不差这一次了。”婆婆问：你因为啥进去呀？“打架斗殴呗！”进去呆多长时间呀？“短的十几天，几个月，长的3年、5年都有。”婆婆感叹：你说你也是30多岁的人了，你这样，你妈得操多少心呀！他说：“我妈孩子多，也不差我这一个。她对我也无所谓了。”婆婆说：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么不学好，谁给你当媳妇呀？他大笑：“大娘，你不知道，我天天换媳妇，这个真不愁。”婆婆说：那你也不地道呀，你有钱天天换媳妇，咋没钱给老头看病呢？他又笑的不行了：“哎呀大娘呀，看来你是真落伍了。你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咋回事呀？”婆婆糊涂了：现在的年轻人咋回事呀？他说：“现在，换媳妇根本不用花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花啥钱呀！”婆婆真糊涂了：你吹牛吧？谁家姑娘跟你这样的！他说：“大娘，我真不是吹牛。我还睡过好几个女大学生呢。你不知道，现在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可好上手了。”

在婆婆和他交涉这起交通肇事案的过程中，这小子又因为打架给抓进去了好些天。婆婆在和警察及保险公司交涉时，大家说到这个人，都很挠头。他确实是一个经常出入拘留所的人。

婆婆感慨：现在的女孩也这么乱吗？

这个人的无赖，我们都见识了。可这样的无赖还有那么多女孩跟他鬼混，这是些什么样的女孩呀？她们不知道他是人渣吗？他显然是抱着一种玩弄的态度，和这样的人交往，不是自取其辱吗？

让我感慨的，不是这个无赖，而是无赖背后的女孩。可能，男人的堕落有时我们能看见，比如这个无赖。而女人的堕落有时我们不容易看见。荒唐过后，她们可能一转身，把自己乔装打扮一下，又嫁了。比如雷政富事件中诱惑雷政富拍摄不雅视频的赵红霞。赵红霞的婆婆和丈夫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她婆婆说，我们只知道她是在公司里做销售。在家里她对婆婆孝顺，对孩子和丈夫都很好，是个贤妻良母。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事发，赵红霞堕落的另一面是她的家人和朋友永远都不知道的。

如果没有事发，我们能想象的是，赵红霞可能挣了几年快钱后，脱身不干了，回家继续做贤妻良母，或找个本分的工作早九晚五，或做点小买卖，反正从此风平浪静。而她过往的秘密她可能永远不会对别人说。但那些黑色的经历对她而言是什么？就当那没有发生过吗？或做了一场噩梦？显然不会那么简单。即使她真的从此过上了别人眼里的幸福生活，甚至光鲜亮丽，但那段经历也是一个梗埋在她的生命里，像针一样不小心就刺她一下，让她疼。那段经历，是生命腐烂的日子。她会小心地在以后的日子里把它包裹起来，不露出什么马脚。

我经常在深夜加班后回家的路上看见看见那些衣着暴露的浓妆女孩，她们甚至在寒冷的天气里也露着大腿和前胸。我想，她们肯定有一天会不干这行，也会嫁人，她们都嫁给了谁？她们会在以后的一辈子里怎么样小心地守护着这个秘密？

她们是一群看不见的女人，或者说，在白天，在正常的日子里她们是以另外的形象示人。我想到了一个词：画皮。

画皮，对女人最大的伤害是，一段生命被掏空了，从此变成了空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