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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一个至情至性的女人

(2013-03-07 13:49:04)

电影《萧红》就要上映了,我想去看。说到萧红,心里就会忍不住一动。

 

第一次看萧红的书,是初中,寒假,在小姨家找到的。薄薄的蓝色的封皮,不起眼儿,里面收集的都是萧红的短篇。那时书少,找到一本有字儿的书,我总是如饥似渴囫囵吞枣。好像用一天的时间把这本书看完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那种特别的感受我说不出来,我一个人在安静中发蒙和恍惚,这么特别的文字,我以前没见过,扑面而来的生命力,好像带着一个女人生命的体温。那里面涌动的情感和心绪,在她的文字中间弥漫开来。她所表达的那些,都是在我的经验之外的。

 

也许,就是从它开始,我找到了对文字的感觉。在她的文字的外面没有包着很厚的壳挡着你,你能很容易地走进去。多少年过去了,那本书早就找不到了,但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看它的感觉。其中有一篇,叫《手》,写一个女孩的故事,她是染匠的女儿,她的手总是有颜色的,她因此被人嘲笑。萧红写另一个人的手,像化石一样白。她笔下的那些细节让人过目不忘。现在回想起来,甚至可以说,萧红让我在懵懂中明白了好的文字是什么样的。以前我以为好的文字就是大堆 的形容词。总之,我让萧红撞了一下,有点蒙。

 

一次,我请北大的孔庆东吃饭,他说,来哈尔滨的日程很紧,但再紧他也要去呼兰的萧红故居看看,他去过好多次了,回来就要去。期间,他能把萧红《呼兰河传》的章节信手拈来,大段大段地背下来。这让我很吃惊。萧红在他心里意味着什么呢?是什么这样打动了他?这话我当时没问,但这是我一直的好奇。她,是他心里的文艺女神吗?

 

黑龙江女作家迟子建三获鲁迅文学大奖,当时中国只有她一人。我想采访她,但查了一下,发现她几乎没接受过省内任何媒体的采访。我决定试一下。电话打过去,我说:黑龙江出过两个女作家,一个是萧红,一个是迟子建。我只说了这一句,她就接受了我的采访。回想起来,可能是萧红帮了我的忙。同为女性,萧红在迟子建的心里又是一种什么样的份量呢?

 

可能,对文字敏感的人,都有一种特别的嗅觉,他们不会错过萧红。

 

她在《呼兰河传》里说:“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

 

她的文字里,有孩子气的天真率性,也有一层挥不去的伤感。她的《呼兰河传》是那么绚丽那么丰富那么饱满那么生动,像春天的泥土一样新鲜,那些植物那些动物那些人,他们,都在她灵动的文字里获得了永生。感谢萧红,她把我们家乡的这个小城用这么美仑美幻的文字留在了人类历史的画廊中。呼兰河,因为萧红而生动和意韵悠长。有人说:有了《呼兰河传》,呼兰这个不起眼的北方小镇,就成了中国文学版图上最闪亮的明珠。

 

就像很多人是因为迟子建而知道了北极村的童话世界。她们,都是我们这块黑土地上孕育的精灵。她们在白山黑水间飞翔,饱吸了这方水土的灵性。

 

萧红只活了31岁,她身后的热闹更对比出她生前的寂寞。在她走后的这70多年间,国内外的大量学者孜孜不倦地从事对萧红的研究。多少人为她写传著书,她谜一样的传奇经历。

 

她一生投身过3个男人,一个是包办婚姻,一个是萧军,一个是端木蕼良。她的感情一直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她总是怀着前一个男人的孩子投身于另一个男人,他们都义无反顾地张开双臂接纳了她,但他们又都伤害了她。

 

我曾经看到一篇报道,说在北京文联当年有一大难处,就是北京文联开会要分开,因为萧军、端木蕼良,还有骆宾基(最后时刻一直陪在萧红身边的人),他们三人不能碰到一起,他们仨要是碰到一起就要打架,彼此绝不相让,甚至要挥舞拐杖,他们互相指责对方对萧红不好。端木蕼良在萧红去世18年后才再婚,但萧红的照片一直挂在他的卧室里。他年年要去广东为萧红扫墓,结婚后,他就和妻子一起去,当身体不允许之后,他让别人替他去。他一直保存着萧红的一缕头发。

 

萧红只活了31岁,她和这其中的每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的时间都不长,但她深刻地影响了他们的一生,这个文静孱弱的女子在这几个男人的生命中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或者说,他们的生活被萧红改变了。

 

她的魅力是什么?我从她的文字中看到了她孩子气的天真,直率。当然不仅仅是这些,她灵动的文字来自于她丰沛饱满的内心,文字应该只是她整个生命的冰山一角吧。

 

在她身后,被人说的最多的,是她和鲁迅的关系。有喜欢和欣赏,这是一定的,到底有没有爱?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肯定彼此吸引,两个心灵能量相当的人,如果没有一点火花,不是太令人失望了吗?

 

萧红的成名作《生死场》,是鲁迅作序。萧红由此蜚声文坛。鲁迅曾说,将来取代丁玲成为女作家中佼佼者的必定是萧红。称她“是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如此激赏。


有一次萧红去鲁迅家,一进门,什么话也不说,就咯咯笑了。鲁迅问:“为什么笑呢?”她说:“天晴了,太阳出来了。”她生动的天性在亦师亦父,亦兄亦友的鲁迅面前,得到了最充分的释放。

 

有人说,萧红最可贵的一点,是她至死都保持了她少女的天性,她的淳朴和自然,她投向万物时如初生儿一般新鲜而好奇的那一瞥……

 

萧红的一生,在外人看来,可能是不幸的坎坷的贫穷的飘泊的,她总是被抛弃。她从19岁离家,就没回去过。她写了很多冷很多饿,像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那么渴望温暖和爱。惨吗?我却觉得,她的一生太精彩了太丰富了,她拿生命来写作,拿生命来爱一个人,她活得是那么彻底那么纯粹那么极致。她的生命在飘泊和苦难中大放光彩。她也在苦难中完成了她对社会和人性的深刻洞察。有一样东西,越是在苦难里,越能够得到放大,那就是爱与人性。


萧红,是我心里永远的女孩。她在祖父身边淘气,恣意妄为;在鲁迅身边,她又恢复了一个小女孩的本性。至于其他男人,他们没办法那样包容她。他们,可能只是她点燃自己的一根火柴。她的一生居无定所,她的心灵飘泊无依,但对文字和爱的执着,是点亮在她头顶的阿拉伯神灯。

 

席勒说:女人最大的魅力于天性纯正。一个女人,愈是富有活泼的直觉,未受污染的感性,就愈是具有女性智慧的魅力。

 

萧红,一个至情至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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