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那些事(之四)
王文跃
1980年我到升学率较高的LZHAO中学借读,准备升高中。由于学习颇为刻苦,学习成绩还算优秀,特别理化成绩,可也说是首屈一指,所以得到了同学老师们的赞许。学习相对轻松,让我有时间阅读写作,其间我完成了第一篇小说《花红叶绿》,描写的是一对中学生暗生情愫,互帮互助的故事。小说完成,我交给了班主任姚老师,于是小说在中学广泛传抄(包括这所中学的高中部)。一时间学校涌现出许多文学发烧友,后来有人真正走上了文学道路,并在小小说写作方面独树一帜。我成为了学校的“名人”,得到了同学们的瞩目,其中一位女同学表现极其突出,她不仅给我买了许多杂志,还往我书包里塞纸条。我的铁哥们悄悄对我说:“那人看上你了。”听了这句话,我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我才多大?小说中的主人公绝对不能和我划等号!我冷静地思考了半天,不仅让姚老师把座位调到了一个角落,而且上课也不再回答任何问题。我试着用平庸伪装自己。然而,这个女同学的热情不减,而且有一次直接把我堵在途中说和我单独谈谈。我如临大敌,不知所措,调转自行车回了家。我的心绪被父母觉察,他们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就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双亲听。
“你有意吗?”父亲平和地问。
我的脸顿时火辣辣的发烧,坚决地回答:“我要读书。”
“如果没有这份心,你就要坦坦荡荡。”母亲显然十分懂得儿子的心。
但是,终究还是年少,我没有做到父母的嘱咐——“不要伤害人家。”而是,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把她送给我的胃药扔到了雨水里,并大声骂道:“不知羞耻!”在我做了爷爷后,把这段往事写成了文字,题目是——《我的初恋很青涩》。
八六年,我与妻子喜结连理,心智成熟后,让我不仅对过去的回忆更加理性,而且在讲台上愈加从容。“老师,这是我在铅笔盒里发现的纸条。”报告的是品学兼优、美丽纯洁的女同学QIUMEI,我打开纸条上边是一行清晰的字:“QIUMEI我爱你!”。因为曾经的过往使我没有丝毫惊讶。我对这名女同学说:“你们正是青春萌动期,得到异性的吸引,说明了你的优秀,我希望你能正确理解老师的话,妥善处理学业和感情问题。”这名同学十分明事理,她没哭没闹,只是点头说我明白了。上课了,我给同学上了一节“正确处理同学关系特别是男女关系”的课,最后指出无论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可能都有自己的关注,为了心中的那份美好,我们只能要求自己做的更好。这个事件,没有在班级造成任何影响,同学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发奋学习。中考,QIUMEI同学如愿考取了师范学校,毕业后回乡任教,后随军到葫芦岛工作。
能正确处理这件事,是因为我有类似的经历,被人欣赏这是件好事,说明在某个方面表现得比较突出。中学时期的自己之所以表现得比较粗俗,是因为认知领域以及社会环境的影响。在农村自由恋爱如洪水猛兽,更何况是中学生,小说中的故事是一种期冀,一旦表现于现实还是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所以说,只有经过吃过桃子,才有评价的权力。三尺讲台,讲的是五千年积淀的文化,体会的是人生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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