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家长会的时候，家长提出一个问题：其他幼儿园的孩子至少学会了拍球，学会了跳绳，咱们的孩子学到了什么？

咱们的孩子学到了什么？这个问题一时把我难住了。这好像很难用一些量化的东西——比如会拍多少次球，会跳多少个绳——来说清楚。我记得一年前遇到一个园里的孩子，那时我还没有来到幼儿园工作。我跟他打招呼时，他大喊一声：“滚！”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敌意。上周在幼儿园里遇到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充满自信、落落大方的大男孩，升入了我们的学前班。他自己很神气地背着书包走进园里。我跟他打招呼时（他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了），他微笑着跟我点头，充满绅士风度。

还有一次走进一个双语大班，孩子们午睡刚醒，教室里放着柔和的音乐，外教Paul正在跟一些孩子玩音乐手指游戏，孩子们咯咯地乐着。桌子上放着孩子们上午自己制作的饼干，用一个个密封袋装着，准备给他们放学时带回家去。孩子们看到我走进来，他们大都不认识我，可是他们非常自豪地拿着自己做的饼干，一个一个地走到我面前说：“看，这是我做的饼干！”“这是我自己做的饼干。”每次我都回答：“嗯，看起来很香。”有一个穿着可爱的红底白色波点连衣裙的女孩子，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张开小手给了我一个柔软的拥抱。

我刚来幼儿园不久，这些就是我所发现的孩子们在幼儿园里学到的一部分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