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马洗海澡吓出精华、手摸大海蛎子及抓大螃蟹

本文选之《忘却不了的大连福兴里》一书中“第十二章、解放初期

香炉礁的海”中‘二、学游泳、赶海’中三小段

给马洗海澡吓出精华

上世纪五十年代，大连地区搞运输的马车很多，马车是运输的主要工具。自然养马的人很多，他们也经常将马牵到海里刷洗，有的马也能在海里游泳。

有一次，我们几个同学到香炉礁的小海湾游泳，刚要下海，看见有人牵来两匹马，我也是想玩马，就帮他刷洗马。我牵过一匹马，就想让马驮着我奔驰在大海里，这一定能让我心旷神怡。我拉着马往深水里走。我企图骑在马背上，马发现我的企图，突然在水里撩一下蹄子，没把我踢着，但把我吓了一跳，我立刻后仰倒入水里，这一紧张就觉得小牛牛尿出了粘稠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也不敢问大人，逐渐长大，就知道那是我第一次遗精。那当时，我仅是十五、六岁的孩子，想骑马奔驰在大海里逞威风。不想，那匹马一撩蹄子，把我的精华都吓出来了。我立刻松开了马的缰绳，它自己快速游回到岸上。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想在海里骑马了，我和伙伴们向马说一声：“拜拜。”从此见到刷马的人我们都离开他和他的马远远的。

手摸大海蛎子（生蚝）

我们也经常到最北边的类似船坞的海湾里游泳，我就叫它为大船坞海湾。又因退潮时，在海里就会露出一个很长的拦海碎石坝，所以我们又叫它为大坝海。那个碎石坝的南头与岸边的混凝土护海堤坝有二十米的距离，这就是海水涨、退潮的流动口。涨满潮之后，那个碎石坝就淹没于海水之中。

这个地方可能是小日本没有建成的船坞。那里没有人倒垃圾，海水比较干净。

有一次退潮了，我游到海里，停下来，用脚探一下海水的深度，脚就踩到硬东西，还扎脚。我翻身一个猛子扎入海底，当时我们都没有水镜，只能用手摸，摸到硬东西，拿上来，竟是一个长有十五厘米大个的海蛎子（生蚝），接着又捞上来四个。怎样拿回家，犯了难，没带工具，只好用上衣包着海蛎子，光着膀子抱着海蛎子回家了。美餐一顿。以后再到这里游泳就带上赶海的工具，顺便捞些海货。

抓大螃蟹

十多岁时，夏天的周日和暑假时间，经常到碎石坝上抓大螃蟹，这是最有趣的事。

大船坞海湾里，退潮时，会露出一条很长的碎石坝。大人们游泳到碎石坝上赶海，钓黑鱼、起海蛎子和摸大螃蟹。我去碎石坝上就是抓大螃蟹。

    我让娘给我缝了一个布口袋，系在腰上，我带着它游过海口，上到碎石坝上抓大螃蟹。海口的水流很急，水性不好的人是游不过去的，我十四、五岁时，游泳的水平已经很高了，但游过很急的水流子的海口，也要费点劲。

我游过去，到大坝的里头，站在齐脖子深的海水里抓大螃蟹。大螃蟹是指花盖蟹子。蟹子盖的直径一般大小为五、六厘米以上，最大十公分。我没有水镜。但海水很清，低头往水里看，就能看到在石头上爬行的大螃蟹的模糊影子，就一个猛子扎下去，睁着眼睛就看到模糊的大螃蟹，一把抓住它，冒出水面，将螃蟹装入口袋里。

能逮住一个大一点的花盖螃蟹，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有时，当我一个猛子扎下去时，螃蟹的反应速度比我的手还快。它就将身体退缩到石缝里，支起两个似如铁钳子的大夹子（带夹子的大腿），想与我决斗。我上去一把抓去，它用大夹子狠狠地夹住我的手指。因我早就防备它的那一手，戴着手套去抓它，所以被它夹得不太疼。蟹子的其它八只小腿，用力护住它的身体，往石头缝里退缩，大夹子咬住我的手套，绞劲对抗。它有时情愿将大夹子舍掉后，身体钻到石缝深处，让我把它抓不着它。我一口气憋地受不住了，就得冒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再下去找。那时，它就跑得踪影皆无。为此我感到太丧气，螃蟹却获得了一条生路。螃蟹的再生能力很强，过一段日子，它会在断掉大腿处，再长出一个护卫它的新的、小的大夹子腿。蟹子就又有了双把护卫它的铁钳子了。

有一次来早了，碎石坝还没有退出来，就在岸边的混凝土护岸堤坝上跳水、游泳。潜到水下，睁眼看到在护岸坝壁上有大螃蟹向上爬，我换了一口气再下到水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大螃蟹，用手抓去，没等蟹子反应过来，我已将它抓出水面。啊，这里也有大螃蟹。我站在坝顶上瞪大眼睛，继续搜索水下坝壁墙上的蟹子是否再爬出来，只要能看见它，我就潜水下去，将它抓上来。也有失败的时候，看见它了，但我到了水下时，螃蟹也发现我了，它会飞快地下到深水处，我再也看不见它。螃蟹也很贼，稍有动静就飞快的消失在深水中，再也别想抓住它。  

每当我回忆起小时候与大螃蟹在海水里斗智斗勇时，就像科幻动画故事让人留恋。

《忘却不了的大连福兴里》一书用十年的功夫近三十次修改而写成的。全书24万字180张插图老照片。联系电话13940841856

作者窦玉祥   网名老人与海  2024年1月20日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