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晚年的几部书

杨光祖

 已刊《今晚报》2017年9月12日

兰州，连日酷热，宅家里读周作人。先读了《鲁迅的青年时代》，写于1956年，很不错，文字平淡，读之愈久愈香，如此文字，如今绝迹矣。后读《鲁迅的故家》，就感觉有点啰嗦，好多节文字，就都跳过去了。然后读《鲁迅小说中的人物》，一样的啰嗦，（虽然其中也有非常精彩的段落）用顾随先生的话说“鸡零狗碎”，而且他还说，读了没有得多少好处。我亦有同感。

这两部书的文字都是1950年代初连载于上海《亦报》上的，文字要求每则几百字，所以，对作者也是有限制的。其次，可能是为了提供一些鲁迅研究的资料，故多啰嗦，也是可以理解。

今天，开始读《知堂回想录》，这个是应曹聚仁邀约而写的，每篇字数比较长，而且是自传形式，放得开，是周作人1960年开始写，1962年11月底写成。算是他晚年最后的一部作品了，也是他毕生篇幅最大的著作。人之将亡，其言也善。这部书的文字亦很好，情感、思想都不错，值得细读。

关于周氏兄弟失和，很多无聊之人，乱猜想，让人齿冷。读周作人晚年的这几部书，可以看出他对大哥鲁迅的理解，言语之间，是有忏悔在的。所以，我想，朱正先生说的，周作人是上了妻子的当，其妻有歇斯底里病，故加挑拨，知堂老人不查。应该说是有道理的。

2017年7月10日写于兰州黄河之滨南书房

（甘肃省兰州市安宁区 西北师范大学传媒学院  7300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