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浮也曾到国外跑了几年，主要是自学，并没有到国外的大学去深造。对于西方学问可以说一知半解，然后回国就大讲儒家。结论是：六艺不仅统摄中土一切之学术，亦可统摄现在西来一切学术。并说，西方自然科学来自《易》，社会科学来自《春秋》。真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甚至以为儒家为代表的文化是世界人类历史上最高的文化，“须知今日所谓头等国者，在文化上实是疑问。须是进于六艺之教，而后始为有道之邦也。”“实言之，全部人类之心灵其所表现者，不能离乎六艺也；全部人类之生活其所演变者，不能外乎六艺也。”并断言：

世界人类一切文化最后之归宿，必归于六艺，而有资格为此文化之领导者，则中国也。

想到1990年代的季羡林的二十一世纪是中国文化的世纪，真有同为一梦的感觉。

 这就是马一浮的最核心思想：六艺论。他还以“心外无物”的本体论，将六艺摄归于一心。有学者认为是解决了经学向何处去的问题。至于是否如此，我存疑。

不过，马一浮的临终诗《拟告别亲友》，却极好：

沤灭全归海，花开正满枝。

临崖挥手罢，落日下崦嵫。

附注：

1、《马一浮思想新探——纪念马一浮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收录了汤一介、成中英等人的论文，有闲心的读者可以去阅读。我也只是在书店粗翻之，没有细读。因为似乎没有多少干货。

2、上月在一个港版书的推销会上，遇到一个怪人，他自称在北大旁听。谈到马一浮，他絮絮叨叨，很激动，认为马是伟大的思想家，比某某都强。看他的知识面确是我无法比及的，且他的话很多我听不清楚。只有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