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的水滴答滴答地滴着，雨已经停了，地上积了水的水洼折射这屋里照出来的灯光，以及来往车辆的灯光。

   路上的行人很少，远途的更少，几乎没有。

   有个卖糖葫芦的拉着长长的身影在一片黑暗里的斑驳的灯光里穿行。不知道他今天的生意好不好。这个卖糖葫芦的大家都认识，特别是小孩子。他的糖葫芦是每个小孩子最向往的美食。每当拉的很长的糖--葫--芦--啦飘起时，就会招来一群孩子围着卖糖葫芦的老头和自行车。

   据说这个卖糖葫芦的是一个孤老头，无子无女。度日就是种点地然后再卖点糖葫芦。

   这个孤老头的糖葫芦要比别的地方的糖葫芦好吃很多。也不知道这个孤老头是怎么做的。这个孤老头卖糖葫芦以及几十年了，在山丫头的印象中，一直卖糖葫芦别的都不卖。山丫头也很奇怪，别人也奇怪。有人问过，老头说，别的不会做，只会做糖葫芦。原来老头家有两个长了几十年的海红果子树，这海红果呢正好可以做糖葫芦，所以，孤老头就一直靠卖糖葫芦度日。

   孤老头住哪里，好像大家都不大清楚。但是老是见他在各个村子里叫卖。有的时候有人看到这个孤老头一大早从这个村子出来，有的时候又有人看到这个孤老头从那个村子出来，所以到底这个孤老头是哪个村的，还真说不准。

   外面的路是黑黑的，偶尔还飘着零星的与，这个老头推着他的破自行车要到哪里去呢？

   老头没有在村头停下，摇晃着走过去了。

   风雨夜归人，归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