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家后,因为不是单身了,所以,开销就要多许多了,这其中也包括为新家还要置办一些其他东西。我当时的工资只有29元,每月都是寅吃卯粮的。而眼镜的工资比我要稍高一点,不过,整个家庭也是不宽裕的。
1974年的元月——春节前夕,是“眼镜”回家探亲的日子,而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即将出生。为了这个孩子的出生,“眼镜”忍痛将他的手表卖了120元钱,用这笔钱作为生孩子的花销。
1974年的春节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地上和树上到处都是凝冻结成的晶莹剔透的冰花。人在冰上走,根本就是走一步退三步。年三十的凌晨三点,我开始生孩子前的阵痛。“眼镜”叫上同事谭大姐,扶上我就往医院赶。那时是没什么出租车,只能是走路。走在冰天雪地的路上,忍受着疼痛,走得是我大汗淋漓,也就是两里路,我们足足走了几十分钟。
这样的疼痛持续到年三十下午的三点十五分,我们的儿子终于出生了。为我接生的医生是上海人吴玉花,至今我都还记着这个漂亮温柔的吴医生,因为她过完年就要调回上海了,所以,有很多同事好朋友都想在年三十请她吃饭,可为了我,她硬是给我接完生,把孩子收拾完,才离开我。在这里,我想说一声:谢谢了——吴医生。
因为天气太冷,医院也没有暖气,生完孩子,我就感冒了,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产后寒”,身体一直虚弱,血色素降到5克,是严重的贫血。在“眼镜”照顾我的一个月里,我要吃中药,而“眼镜”因为太累,也感冒了,也在吃中药。所以在坐月子的那个月里,我们家几乎每天都是两个中药罐。等到一个月将满了,我的感冒基本好了,但贫血还得慢慢调养。
假期将至,“眼镜”不得不回习水上班了。“眼镜”走后,婆婆来帮着照看孩子。可是,二十多天后,婆婆因突发脑溢血去世了,“眼镜”又从习水赶回来,处理完婆婆的后事,又回习水去了。
这样,我就只能自己带孩子了。因为贫血,我常常头晕,走路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至今我还记得,儿子满百天照相,都是邻居帮我抱去照的。后来,我妹妹来帮我,有时是我母亲来帮我。就这样过的日子,而孩子也在一天天长大。到“眼镜”过年回来探亲,孩子都会走路了,也会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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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一百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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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8个月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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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一岁的照片
2013年4月27日于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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