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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
(2020-02-26 20:2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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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鼠疫霍乱时期的爱情回忆过去联想当下 |
这个春天，来得太迟。
疫情初起，闷坐家中无事可做，立即翻出《鼠疫》与《霍乱时期的爱情》，甚至还一字一句地在喜马拉雅上读出来。《鼠疫》是法国作家阿尔贝加谬在患病期间离天家乡到外地养病，结果法西斯占领了他的家乡，他与家人无法通信，无法见面，那种焦虑与担忧，一如小说中的记者朗贝尔，因为采访，却被隔离在疫区，与妻子天各一方，不通音信。而主人公里厄因为治病救人，连妻子在外面的疗养院死去，都没法相见。作为小职员的塔鲁一方面认真完成工作，一边组织志愿者，虽然讨厌制度，却为疫情的好转献出了生命。所有的字结读完，几次哽咽。
而《霍乱时期的爱情》是好多年前读过的，那时我年轻，当成一本爱的圣经来读，那与现在是不同的。
阿里萨在大教堂前见到怀有六个月身孕，对自己的新角色驾驭得八面玲珑的费尔明娜，便下定决心，要赢得名誉和财富以配得上她。他甚至没有考虑她已经是个有夫之妇这个障碍，因为他同时认定，乌尔比诺医生会死的。他不知道将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会如何发生，但他把它当作一件势不可挡的事。它决心不着急也不躁动地等下去，即便等到世界末日。
虽然每天都在上班，但状态完全不同。同事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哪怕你戴着口罩，别人也不敢走近。万一你不小心，冲出办公室，却忘了戴口罩，同事立即如惊弓之鸟，如果有翅膀，肯定用力一煽就飞得远远。
下午接待客户，每个人都戴着口罩，即使笑着打了招呼，也要用力在大脑里回顾，对方是谁？
当然不握手，哪怕对方是美女，亦只微笑。
这样的接待，很有点搞笑。可是，再搞笑也得干。不干就没钱吃饭。没饭吃就会饿死。
病毒再可怕，你总有侥幸活命的机会。可要是手停脚停，饭停，那就再无活命的时候。所以，先活下来，再去考虑病毒。
感动于人物的命运，与对自己从事职业的神圣感、全力付出，不求回报。他们从不认为自己是英雄，只是完成本职工作而已。
从而想到当下的我们，我们的媒体太喜欢创造英雄了，总将普通人讴歌成神，从此让他高悬半空下不来，再不能过上普通又正常的生活。
就像医生，这些奔赴疫区的医生、志愿者，他们不是天使，只是普通人，尤其是医生，他们就是完成自己的使用而已，偏偏媒体将他们美化得不接地气，让他们自己也生了恍忽，以为自己就应该做得更好，吃得不好，睡得不好，环境恶劣，亦不去申诉，去改变，哪怕有回家的机会，与家人团聚的时机，或者身体有恙，亦不肯退出，非把自己伤得无法挽救，才心甘情愿。因为他们被神化了，所有的困苦，就是要将他们打造成神。
其实，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只要是善良的人，都是希望他们健康、完好地归来吧。
所以我喜欢《鼠疫》这本书，他不讴歌，只是淡淡的描写着每一个人，不管是小职员、杀人犯，每个人都有好的一面，亦有恶的一面，但总会有些至暗时刻，那些人性的光辉绽放出来，照亮前行的路。
年轻时，以为女主角费尔明娜在成长的过程中，不在纯真，贪慕了虚荣。又或者她根本没有爱上男主角弗洛伦帝诺阿里萨，只是青春的荷尔蒙暴涨，让她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其实她只是爱上那被人痴迷的感觉。当她稍稍长成，尤其是经过了两年旅行，她成长了，而留在原地的他，还沉迷在卑微又满是幻想的爱情里。当然不能善终。
再见时，她居然为自己曾经喜欢过他而羞愧，而他，还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与他天天通信互诉衷肠的小女生。
当她嫁人，他终于清醒，也很绝望，他觉得自己必须去赚很多钱，然后让她后悔，让她再一次回到他身边。
可是，51年9个月零4天后，她那出身高贵的丈夫乌尔比诺逝去，他在她丈夫的葬礼上，倾吐心声，“费尔明娜，我等待这个机会，已经有51年9个月零4天，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爱着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直到现在，我第一次向你表达我的誓言，我永远爱你，忠贞不渝。”这吓到了她，也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疯狂却虚幻的青春爱情。其实，这51年里，阿里萨经历了无数女人，他睡过的女人多过大型酒店的房间还要多。
可是，每睡一个女人，他就要想起那个没有睡到的人。终于，他终于再次向她示爱，哪怕72岁的女人，依旧会为了被爱而疯狂。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可是，这是爱情吗？不，他们只是害怕年老，害怕死去的时候孤单，害怕一生的理想都无法得以实现，所以，抓住年轻时的恋人的手，仿佛这岁月没有流走，我们依旧年轻，依旧有爱的能力与勇气。每一个睡不着的人，都有一个睡不着的人，他终于睡到了她，可是，再也回不到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他为她保持着童贞，她为他展现笑容，只为他。
书是金句无数：爱情，首先是一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
他已经完成了生活中所有能想和能做的事，到达了人生的巅峰，而这一切都源自那个刻骨铭心的决心，那就是活着，健康地活着，直到自己的命运得到费尔明娜庇护的那一刻。
我对死亡感到唯一的痛苦，是没能为爱而死。
22、比起婚姻中的巨大灾难，日常的琐碎烦恼更加难以躲避。
23、他离她那么近，甚至能听到她每一次的呼吸声，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馨香，在此余下的岁月中，他正是靠着这种馨香来辨认她。
“她把他当作一个老小孩，而非一个难以伺候的老人。这种自欺欺人对两人来说或许都是一种上天的恩赐，因为这让他们避免了互相同情。”这是老年时期最真实的爱情生活。
我很喜欢阿尔萨那一生未婚，却在偶然间怀孕并勇敢生子的小店老板的妈妈说过的：
“趁年轻，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尽力去尝遍所有痛苦。她对儿子说：这种事可不是一辈子什么时候都会遇到的。”
是的，趁年轻，好好爱，努力爱。
做自己，哪怕虚度了光阴，却不会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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