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的《再说戊戌变法》中有这么一句,“对政治的直接与间接的参予才是士的根本欲望所在。”此语一言道破古往今来“学者”的本来面目。文人老祖宗春秋战国时的诸子百家,他们著书立说是为了自己的政治观点。以其为降,历代文人学者大都在抒发自己的政治观点,只有在心志不遂的时候,才避世隐居。他们把写的书顺手一丢,历代强势者随地捡阅,对自己有利的则大加褒扬,无利的则愤而焚之。从这个点面上看,国人的参政意识,从猿人发展到智人开始时就有了,然而为历代的帝王压抑禁锢。亚里斯多德甚至说过:每个人都是政治家。清末各个强势者,包括李鸿章、康有为、袁世凯、孙中山等都说:恐怕国人“民智”未开。他们不是在打老祖宗的耳光么!
甲午战败以后,严复上书光绪:“近岁以来,薄海嗷嗷,扼腕叩胸,知与不知,莫不争言变法……”。有文化而了解时事的人和无文化而道听途说的人争说变法。“薄海嗷嗷”,严复指的就是他接触到的底层普通者的态度。别看他们是草民百姓,很多是大字不识几个,但不见得没有见识。梁启超有文中提到:“陆象山曰,我虽不识一字,亦须还我堂堂地做个人。”人的第一要素便是尊严。识文断字决不是衡量一个人有无见识的标志。这是常识吧。常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就是知识和见识的关系。古人平民大都步行,官员大都以轿代步。见识多而无知识(文化),知识多而无见识。这也许是封建社会衰败的原因之一吧。
清末京城的酒肆茶坊,门上墙上都贴着“莫谈国事”。强势者不是恐怕民智未开,而是害怕民智开,这才有碍他们的统治。为民着想是假,为了自己的统治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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