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家》被停刊整顿了。其原因是违规出版了主刊之外的一份“野鸡”版,用于赚钱,有报道说一年有两千万的收入。《大家》是一份文学杂志,双月刊,还曾经是“核心刊物”,但“野鸡”版完全与文学无关,有偿刊登的是各行各业的所谓理论文章,解决专业技术人员们评职称所需的论文问题。
我开始看到报道《大家》所谓敛财的事情还不以为然。我知道这个市场经济的时代办一份纯文学杂志有多难,常常是“缺吃少穿”的还想尽办法硬撑着。因为要走向市场,财政不给钱,主管单位也无力承担,杂志的发行量又少,真是难以为继。如今的阅读方式多元,办得再好的文学杂志,不亏本已经是上帝恩赐了。
像《大家》一样陷入尴尬泥潭的,还不仅仅是文学杂志。有一些行业性的杂志,本来只是月刊,结果演变成了半月刊,甚至旬刊。多衍生出来的刊物用来刊登什么呢?如同《大家》的“野鸡”版一样,刊登有偿理论文章,收一点钱,以聊补“无米之炊”。在业界,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只不过,《大家》先被揭发出来,成了靶子。
走市场,文学杂志真的很难,有不少各省市的期刊,早已力不从心。读者是上帝,可是上帝抛弃了文学杂志,订阅的圈子越来越小,几乎只是圈内人的交流。对文学杂志,不清楚在读者心目中还有多少位置?这让我想起《大家》创办时的风光,大开本,黑白封面,高品质,大气厚实,大多是如雷贯耳的名家之作。这本90年代由云南人民出版社主办的文学杂志,的确使人激奋。
记得刚出版的时候,杂志社发行员来订阅,我自己不仅订了一份,单位的资料室也订了一份。只是后来阅读的渠道多了,才与之疏远了。大致算来,从雄心勃勃出刊到这次违规叫停,可能还不到20年吧。文学刊物,融入市场咋就这么难?《大家》的现状,折射的是文学杂志的现状。下一次,风水不知转到哪一家?
《大家》的无奈和隐痛,其实就是文学杂志的无奈和隐痛,文学的无奈和隐痛,以及中国作家的无奈和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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